第一千四百九十九章 笑出眼淚
「這！」
「這！」
「這！」
一個個鬼神好似呆愣一般站在那裡，半晌沒有反應。
這種大起大落，讓每一個鬼神，都有一種不是太真實的感覺。
心中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城隍霍斐然面色陰沉的坐在那裡，眼睛不停的閃爍。
一種沉重的氣氛！
再次縈繞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更有心智脆弱的，開始小聲抽泣起來。如果是以前，大家定然會嘲諷，但是現在，每一個人的情緒，都是出奇的低落！
。。。
「諸位！」
「不用如此！」
」今夜，本神夜會司徒刑大人！「
「想來！」
「他定然會有所辦法！」
「他可是出了名的智多星！」
看著諸位神靈悲傷的表情，城隍霍斐然站起身，故作輕鬆的說道。
「諾！」
「諾！」
」諾！「
眾人雖然知道，霍斐然是為了安慰大家，但還都是配合的點頭。
同時心中多少，又重新升起一種難言的希望。
神道和人道，兩者雖然有爭鬥，但也能夠共存。
特別是在北郡！
神道已經完全依附在人道之下。。。
司徒刑只要一道上諭，就能將神靈打落神壇，永世不可超生。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神靈對司徒邢，是畏懼大於崇敬。
心中甚至不無怨念！
但是！
到了這等生死存亡之時！
他們心底最信任的，卻不是城隍霍斐然，而是總督司徒邢！
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司徒邢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只要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功的！
也正是如此！
北郡上下每一個人，對於司徒邢都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
就在北郡諸神，將最後的希望放在司徒邢身上的時候。
司徒邢也在不停的思索。
北郡雖然乾的熱火朝天，所有人都是激情高昂。
在他們的努力下，汾河已經被完全疏通，而且還在城牆前面鑄造了一個簡易的堤壩！
所有人，都是心神鼓舞！
不過！
就在這時！
前方又傳來一個不是太好的消息。。。
受到洞庭湖水的泛濫的影響，又有數個規模很大的河流，決堤！
而且，最關鍵是！
斥候，在河水中，看到了無數張牙舞爪的水怪！
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
洶湧的河水，變得越發危險。。。
已經有數座小的城池，被河水衝垮，數十萬百姓徹底的變成了水怪的腹中之物！
受到這些負面消息的衝擊！
所有的百姓都變得沉默起來！
他們心中固然有著悲傷，以及憤怒，但是也有對自己處境的一種擔憂！
他們真的能夠抵禦洪水么？
但是，和即將到來的洪水，以及水怪來說！
他們所做的一切！
都是那麼的可笑！
在這樣的情況下，司徒邢甚至已經開始考慮百姓的撤離。。。
畢竟！
水火無情！
一旦大洪水真的洶湧而至，一切，都已經晚了！
但是！
及時這樣，司徒刑依然在堅持！
不到最後一刻！
他絕對不會放棄！
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
他甚至讓人抬棺上了堤壩！
他要用這種行動，向北郡百姓表明他的決心。
受到他這種情緒的鼓舞！
本來，有些浮動的軍心，果真變得安穩不少。
但是！
不論是司徒刑！
還是其他人都明白！
這種安穩，並不會持續太久！
一切的一切！
在滔天的洪水面前，都是那麼的卑微！
。。。
」大傢伙在加把勁！「
」定然要趕在洪水之前，將整個堤壩重新加固！「
」岩石！「
」樹木！「
」沙包！「
」只要能夠用到的，全部都扔到堤壩裡面，進行加固！「
因為日夜操勞，司徒刑的臉頰看起來消瘦不少，聲音更是沙啞。
在他的指揮下！
士卒和百姓，好似黑壓壓的螞蟻，通過雙手不停的傳遞。。。
一根根木材，一塊塊巨大的石塊，被他們扔到堤壩。
但是！
和即將到來的洪水比起來！
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顯得那麼的可笑，幼稚。
不少人已經明顯的喪失了信心。
如果不是司徒刑親自站在堤壩之上，和普通百姓一般勞作。
恐怕人心早就渙散！
」大人！「
鬍子拉碴，眼睛有些猩紅的蕭何站在他的旁邊，不停的哽咽，久久不能言語。
」怎麼！「
」連你也認為，是本官錯了？「
」還是說，連你，都想要放棄了！「
看著眼睛不停躲閃，滿臉悲傷的蕭何，司徒刑的心不由的就是一揪。
雖然他明白，蕭何的苦楚！
但是。他的心還是不由來的就是一顫！
連你也堅持不住了么？
」大人！「
」並非下官推辭！「
」也並非是下官怕死！「
」而是！「
」真的事不可為啊！「
」大人！「
看著司徒刑眼睛中的失望，蕭何只感覺有一個小鞭子不停的抽打自己。
本來銀白如玉的面頰，更是瞬間變得赤紅，恨不得找一個縫隙鑽到地里。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那裡，異常嚴肅的看著司徒刑。
因為！
他要表達的！
不僅僅是自己的意願！
而是整個北郡百姓的心聲。
用三天時間，修築一座，能夠抗衡百年難遇洪水的堤壩！
在所有人看來！
這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
每一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抱怨和不滿！
只是因為司徒邢的威望壓制，才沒有主動提出。。。
但是！
蕭何知道！
這種情緒，不能積累，否則一旦爆發，勢必會形成，難以想象的傷害。
也正是因為如此！
他才主動請纓，向司徒邢進行陳情。
看著蕭何躲閃的目光，司徒邢不由的默然。
過了好大一會！
他才扭轉自己的頭顱。。。
好似星辰的眸子，在某一個的臉上劃過。
不知心中有虧，還是什麼原因！
幾十萬青壯年，竟然沒有人膽敢和他對視！
看著目光躲閃，臉上寫滿愧疚的眾人，司徒刑的嘴角不由輕輕的上翹，到最後更是發出好似雷鳴，又彷彿充滿悲涼的笑聲：
」你們也是如此想的么？「
」這！「
」這！「
」這！「
看著笑出眼淚的司徒刑！
不論是蕭何，還是其他百姓，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