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武道宗師
嘎吱!
嘎吱!
嘎吱!
車輪碾壓在灰燼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一個個士卒好似木雕石塑一般,步伐整齊的上前,迸發出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
好似鋼鐵洪流一般,被烈火炙烤的有些發紅的地面,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轟!
轟!
轟!
士卒的步伐十分的矯健,好似重重的鎚子一般落在大地之上。
他們和出口的距離也就越來越近。
司徒刑站在戰車之上,目光炯炯的注視前方,說來也奇怪。
他的身體四周彷彿有一個看不見的氣模,任憑黑色灰燼飛濺。竟然也都不能靠近他身體半分。
四周的人臉色漆黑,好似剛才火堆中爬出來一般。
而司徒刑全身的衣服還是光潔如新。
沒有任何污垢的痕迹,也不得不讓人感到感慨。
坐在機關車中的呂雉,看著四周飛濺的灰塵,滿臉艷羨的看著身白如玉的司徒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四娘!」
「一羽不加身!」
「這就是先天武者的實力么?」
呂四娘聽到呂雉的詢問,這才將目光收回,有些幽幽解釋道:
「先天武者,全身勁氣勃發!」
「就算是一根羽毛,一隻蒼蠅,也別想落在他們的身上。」
「不過。。。。」
看著呂四娘的臉上流露出猶豫遲疑之色,呂雉有些好奇的問道:
「四娘怎麼了。。。」
「不過什麼?」
呂四娘遲疑了半晌,好似確認的又看了一遍,這才說道:
「小姐可曾注意樊將軍?」
「未曾!」
呂雉不知呂四娘為什麼突然問到樊狗兒,還是如實的回道。
「那樊將軍也是先天武者,而且是半步宗師!」
「小姐可以仔細的觀察半晌。」
「再和司徒縣主進行比較。。。。」
呂四娘眼神幽幽,好似引導的說道。
「還有什麼不同么?」
聽到呂四娘的話,呂雉的眼睛不由的一滯,有些好奇的問道。
呂四娘也不答話,只是笑而不語。
呂雉在四娘這裡得不到答案,輕輕扭頭,透過機關車的窗帘縫隙,看著位於後方的隊伍之中,好似鐵塔的樊狗兒。
漂亮的鳳眼中流露出著迷茫之色。
「這。。。」
「都是先天武者,難道還有什麼不同么?」
不過,她的眼睛很快就收縮,驚疑之中透露著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小姐!」
「你也發現不同了?」
呂雉的目光也落在樊狗兒身上,有些幽幽的問道。
「兩者同是先天武者,但是的確有著不小的差別。」
「樊狗兒一呼一吸,雖然彷彿龍捲。更將四周的灰塵全部吹散,看起來氣勢要驚人不少!」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發現兩者的不同。」
「司徒刑的呼吸緩慢,好似老龜冬眠。」
「樊狗兒氣息熱烈,如同噴火的巨龍。」
「但是,情況卻截然相反!」
「司徒刑的全身光潔如玉,沒有一絲黑色的痕迹!」
「而氣息熾烈的樊狗兒,在盔甲的縫隙中,多少還有一絲淡淡的黑痕!」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
呂雉漂亮的鳳眼中流露出迷茫之色,有些難以想象的問道。
「你是不是想要說,樊狗兒氣勢驚人,但卻身上有黑色的痕迹。。。」
「而司徒縣主風輕雲淡,毫無氣勢,卻身上不染一塵?」
呂四娘看著滿臉疑惑的呂雉,笑著問道。
「不錯!」
「兩人既然都是先天武者。。。」
呂雉聽到呂四娘的問話,不由一愣,好似斟酌半晌,這才好奇的問道:
「為什麼差距會這麼大?」
「是啊!」
「同樣是先天武者,差距怎麼會這麼大?」
呂四娘並沒有直接回答呂雉的問題,而是有些不服氣的將自己那潔白如玉,看起來好似凝脂的手掌偷偷的伸出窗戶之外。
說來也奇怪。
那本來平淡無奇的手掌,就在進入黑色的灰塵之後,表面竟然瞬間浮現出一絲淡淡的豪光,也正是這一層淡淡的豪光。讓那黑色的顆粒,懸浮在空中,怎麼也落不下來。
「這是?」
看著呂四娘的表現,呂雉的眼睛不由的收縮,有些好奇的看著。
一粒顆粒!
兩粒顆粒!
三粒顆粒!
但是,讓人感到驚訝的是。。。
任憑那豪光好似流水一般稠密,還是偶爾會有一粒顆粒落在他的手背上。
不過是幾息的功夫!
呂四娘的手背上就有了三粒顆粒!
雖然和外面的兵卒比起來,要強大的太多。
要知道同樣的時間,外面的兵甲身上至少會沾滿數百粒黑色的顆粒。
但是,呂四娘和司徒刑,甚至樊狗兒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同樣的時間,樊狗兒身上只落下了一粒黑色顆粒。
司徒刑身上更是一粒顆粒都沒有落下。
「這怎麼可能?」
呂雉看到這麼明顯的變化,眼睛不由的收縮。
「這就是差距!」
雖然心中有著一絲淡淡的不甘心,還有著說不出的不服氣,呂四娘還是將自己的手掌收回,看著手背上那四五粒灰塵,幽幽的嘆息一聲。
「我雖然已經步入先天,全身血液都已經變成金黃!」
「但終究步入先天時間尚短。。。。」
「全身氣血還沒有完全的穩固。周身氣脈通暢,穴位尚未打通,這才有灰塵從漏洞掉到手掌上!」
「而樊狗兒已經半步宗師!」
「氣血融融,不論境界還是氣息,都要比我深厚的多,這才只有一粒灰塵落下!」
「至於司徒刑。。。」
呂四娘看著全身光潔如玉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猶豫。
有些遲疑的說道:
「司徒縣主如何?」
呂雉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四娘認為。。。」
「他根本就不是先天境!」
遲疑了半晌,呂四娘還是重重的說道。
「不是先天境,難道他是武道宗師?」
聽到呂四娘的話,呂雉的眼睛頓時擴張大睜,有些難以置信說道。
「這不可能吧?」
「他今年才多大?」
「也就是二十齣頭吧?」
「四娘也感覺有些荒誕,但是除了這一種可能,四娘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呂四娘聽到呂雉的話,眼睛中也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但她最後,還是重重的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