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法家神通,律令:囚!
兩隻小鳥有些絕望的看著即將被壓碎的鳥巢,向機械蜈蚣重重的撞了過去。
噗!
體型不大的小鳥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重重的撞在機械蜈蚣的頭部,但是他們實在是太過弱小,就好像雞蛋撞擊石頭之上,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他們脆弱的頭顱瞬間破碎。
黃鳥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鳥巢方向,眼睛中慢慢的沒了神采。
看著保護雛鳥而死的黃鳥,司徒刑的心不由的悸動了一下,有一種說不明白的東西在他的體內正在洶湧的燃燒。
機械蜈蚣咆哮著,頭顱高高的抬起,重重的向鳥巢砸去。
巨大的陰影陡然將上空籠罩,雛鳥有些驚恐的看著上方身體高高抬起,好像是惡龍一般的機械蜈蚣。
陳虛彥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看著驚恐的雛鳥,他的內心有一種變態的滿足。
轟!
機械蜈蚣抬起的身體重重的砸下,眼看雛鳥就要被砸成一片肉餅。
呼!
司徒刑看著即將被砸碎的鳥巢,眼中猶豫之色盡去,暗暗的嘆息一聲。
堅定的抓著綠色的藤條,好似人猿泰山一般,帶著呼嘯風聲從天而降,白皙如玉的手掌順勢向前一撈。
嘭!
機械蜈蚣高高抬起的上半身狠狠的砸落,斜躺在地上的巨樹被攔腰砸斷,就連地面也為之顫動。
「雜魚,你竟然還敢回來,真是讓人感到可笑。」
端坐在機械蜈蚣中的陳虛彥,看著地上消失的鳥巢,看著捧著鳥巢奪命狂奔的司徒刑,他的嘴角陡然升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這種憐憫,是會死人的。」
咔!
咔!
咔!
陳虛彥推動把手,機械蜈蚣扭轉身體,百足快速的滑行。
「又追來了。」
司徒刑聽著背後樹木到地的聲音,精神再度緊張起來。
「雜魚,我一定要把你撕成碎片。」
陳虛彥眼睛冒著詭異的紅光,身上的黑氣仿若實質一般,彷彿有無數的生靈正在地獄中哀嚎。濃烈的煞氣,讓四周的蚊蟲都為之一靜。
「真是該死。這得屠殺多少生靈,才會有如此重的煞氣。」
司徒刑精通望氣之術,自然能看到黑氣,還有痛苦的靈魂,心中怒道。
咔!
機械蜈蚣的尾巴擊打在地上,反彈的力量讓他的身體陡然電射而出,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條巨大的跳蛇。
看著彷彿近在咫尺的司徒刑,陳虛彥的眼睛里流露出嗜血的目光。
「你這次必定躲不過去了。」
「律令,囚!」
司徒刑看著爆射而來的機械蜈蚣,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能伸出手指,調動法家的力量,怒聲喝道。
隨著司徒刑怒喝落地,一個巨大的黑色牢籠從天而降。一根根成人手臂粗的黑色柵欄中蘊含著強大的秩序法則之力。
法家神通,律令囚!
藉助龍氣,法家的秩序之力,凝聚出一個巨大的囚籠。
「法家!」
看著憑空而降的囚籠,陳虛彥操縱機械蜈蚣,好似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但是那個囚籠不知是何等材料製成,任憑他用儘力氣,都無法將囚籠撞碎。
陳虛彥看著一身儒服的司徒刑,有些難以置信的大聲吼道。
「該死的,你竟然是法家弟子。」
「法家弟子稀少,最是珍貴,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邊陲之地。」
司徒刑眼睛幽幽的看著有些癲狂的陳虛彥,斬仙飛刀蠢蠢蠕動,但是看著越來越虛幻的牢籠,他的心中長嘆一聲,眼睛深處閃過一絲無奈。
秘境之中根本沒有大乾龍氣,司徒刑的法家之力成為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根本不可能長時間的困住陳虛彥。
咔嚓!
機械蜈蚣亂轉,無意中碰觸到囚籠,剛才還是堅如金剛,牢不可破的囚籠,彷彿玻璃一樣,瞬間破碎一地。
「無法之地,無法之地。」
看著破碎的牢籠,還有遠遁的司徒刑,陳虛彥彷彿想明白了什麼,面目有些癲狂的吼道。
「原來是無法之地。」
「這裡沒有法則之力,是法家的禁區。」
巨大的機械蜈蚣再次發動,這次他除掉司徒刑之心更重,陳虛彥是不會放任司徒刑成長起來的。
要知道,法家是諸子百家的噩夢。
秦王政和法家巨頭李斯共同發動的焚書坑儒,不僅儒家損失慘重,其他流派也多有損傷,更有流派因此斷絕。
諸子百家只是一個量詞,先秦時代可不止百家。
一堆白色不知名的動物骨骼,被機械蜈蚣的觸腳碾成碎屑。
隱藏在樹冠上的好像大貓的妖獸看著被碾碎的動物骨骼,感覺領地遭到侵犯,不由的怒吼一聲,電射而出,銳利的爪牙撕裂空間。
「好畜生!」
陳虛彥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機械蜈蚣的頭顱被妖獸擊中,巨大的力量,讓機械蜈蚣的身體不由的一斜。
差一點就栽倒在地。
「真是該死。」
陳虛彥端坐在座位之上,身體有些狼狽。機械蜈蚣在他的操作下,張開巨大的上鄂,彷彿是一條毒蛇,狠狠的向妖獸咬去。
嘭!
嘭!
嘭!
一人一**鋒,四周的一切都被巨力摧毀。
。。。
司徒刑將鳥巢雛鳥安置好后,就利用地勢,還有望氣的異能,和陳虛彥捉起了迷藏。
司徒刑故意在劫氣濃郁的地方出沒,幾天的功夫,陳虛彥在司徒刑刻意的引導下,已經和四五個實力強大的妖獸發生了衝突。
就是陳虛彥在遲鈍,也反應過來。
眼前的雜魚有古怪,彷彿能夠預知危險。並且利用這種優勢,讓自己和強大的妖獸發生衝突。
因為擔心遇到未知的危險,也擔心被司徒刑和其他試煉者坐收漁翁之利,陳虛彥跟蹤的速度不由降了下來。
司徒刑也獲得了一個難得的休整時間,利用這個空暇,他身後葯簍中的存貨也變得日益豐盈。
「咿。竟然在這裡還有一個好東西。」
司徒刑小聲咦了一聲,看四周沒有危險,司徒刑快速的來到一塊巨大的岩石下方。
也許是山體剝落,也許是地殼運動。
這塊岩石不知道在此地聳立了多久,厚厚的落葉覆蓋,腐爛,形成一層黑黝黝的土壤。風吹種子落,各種各樣的植物在腐殖層上紮根生長,形成茂密的植被。
司徒刑小心的,不著痕迹的繞到岩石的背面,找到一個視線死角,鬆軟的土壤瞬間被他撥開,向下挖了大多有一丈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