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痴情的佘冬
佘冬點頭道:「你還是在乎你的官位,如今我又成了一個殘廢,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更不如從前了。」說完,佘冬擺開架勢,朝著赤鳳子四人打去。赤鳳子四人見李冰的功力遠在四人之上,佘冬雖然受傷,但是論單打獨鬥,他們中的誰也不是對手。四人一味閃躲,並不和佘冬實戰。呆和尚說道:「姑娘,我們同為萬知府效命,可以說是一家人。」
赤龍子說道:「對,一家之人哪有互相殘殺的道理啊。」
佘冬並不答話,狠命攻擊。四人知道,重傷之下的佘冬不會支撐太久。李冰一下擋在佘冬身前,說道:「冬妹,你這是何苦啊。」
佘冬慘笑一聲道:「哼,枉我對你這般痴情,我被人家調戲,你卻置之不理,我真是瞎了眼,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背叛了師門,落得如此慘景。你說我又是何苦?你走開,今天我必須殺了這四個人。」
李冰雙眼一閉,說道:「冬妹,那你殺了我吧。」
佘冬叫道:「李冰,你以為我不敢嗎?」說完,單掌已經劈到了李冰的肩頭。李冰晃了晃身子,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微微笑道:「冬妹,這回你的氣算是消了吧。」
佘冬道:「你……你個傻瓜。」一把抱住將要墜地的李冰,眼淚快要湧出。
呆和尚說道:「李少俠真乃真英雄,真漢子,為了顧全大局,竟然捨身相救。我等見到萬知府一定稟告他老人家。讓他老人家重重賞你。」
赤鳳子關切地問道:「李少俠,你感覺怎樣?如果你受了重傷,我們心裡可過意不去。」
佘冬的眼裡快要噴出火來:「怎麼樣?你沒有看到嗎?」李冰口中又湧出一口血來。原來佘冬剛才的掌力運用了九成力道。佘冬哭道:「冰郞,你早該想到,你在你的心目中並並不是那麼重要。我以為你會為我躲開的。」
李冰笑笑說道:「傻瓜,我正是愛你,才不會讓你出手傷了他們四個的。」
赤龍子道:「哼,癲道人、呆和尚,今日我等受辱之事如果傳揚出去,恐怕會遭人恥笑。我們在萬知府手下效命,也多了一條受制於人的笑柄。」赤龍子和赤鳳子眼神交匯,赤鳳子接著往下說道:「李少俠,你好人做到底,我們今日讓你永遠閉上嘴巴。我等四人會竭盡全力為萬知府效命,也不枉你對我四人這般好。」
李冰仍是微笑,並不答話。佘冬罵道:「忘恩負義的狗東西。」癲道人已經變成了啞巴,心裡懷恨在心,第一個攻了上去,其餘三人隨著癲道人也圍了上去。
佘冬和李冰雖然武功要比四人高出許多,怎奈身上都受了重傷。不到十個回合,佘李兩人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
佘冬大叫一聲道:「停手,我有話說。」
四人勝券在握,這對年輕情侶的性命牢牢掌握在他們手中,赤鳳子搖著摺扇說道:「小娘子,你是不是突然想通了,如果你肯陪大爺一個晚上,我會考慮給這小子留個全屍。」四人哈哈大笑起來。
佘冬道:「今日我們縱使戰死也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不用你們動手,我們自己了結。」
呆和尚惋惜道:「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娘子就這麼死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赤鳳子說道:「我看啊,這女人是個帶刺的蜜蜂,雖然表面上艷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扎你一下,登時讓你命赴黃泉。」
呆和尚笑道:「如果和這小娘子繾綣溫存一晚,就算命赴黃泉,我也心甘情願。」
夏薇暗暗佩服這對視死如歸的小情侶。雖然夏薇之前目睹了佘冬背叛師門的經過,知道這個女人心狠手辣,但是對待自己的情郎卻是滿眼溫柔。夏薇心裡想,這麼鍾情的姑娘就這樣死了未免太可惜了。
夏薇說道:「四位爺,我看呆和尚說的有幾分道理。熱戀中的小娘子可是另有一番風味,不如你們把男的打死,讓我們兩個一路上陪著四位爺,也不至於太悶啊。」
佘冬朝夏薇說道:「你好狠的心啊。你自己想活命,我偏偏不想活了。」夏薇趕緊朝佘冬使個眼色,說道:「夏姑娘,你為何不使出你們蛇幫的靈蛇功,讓幾位爺開開眼。」
四人聽了興奮異常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就是蛇幫的人啊。看來,我們無福消受了,只有生擒活捉,交給萬知府,那可是頭功一件啊。」
佘冬雖然惱夏薇的言語,隨之又想,自己從小是個孤兒,師父對自己如同親生母親,自己生前用師父教的靈蛇功,就算是輸了當場斃命,也算是對師父的一種尊重。
佘冬站起身來,說道:「好,我就用靈蛇功和幾位較量較量。縱然是死了,我的心裡也高興。」佘冬單手探前,身子前傾,擺出靈蛇將要出擊的姿態。當姿勢擺好的時候,原來心浮氣虛的下盤,突然變得緊張有力,猶比平時練功的時候還要強勁。佘冬想,自己明明體力不支,在四個禽獸面前逞強,為何突然身體里充滿了力量。她朝夏薇看去,只見夏薇正也看著自己,微笑著朝自己輕輕點頭。
佘冬心裡想道:「這個詭異的姑娘難道是要幫自己?」,她對著四人說道:「哪個不怕死的,可以上前領死。」
呆和尚輕浮笑著走上前來,說道:「一會捉住你,要獻給萬知府,大爺們就不能陪你親熱了。我怎能錯失良機呢。」原來,他見佘冬必敗,上前打算在交手的時候揩油。
呆和尚說道:「小娘子只有一隻手,我又是個漢子,免得人家說我欺負女人。我便不用手,只用腳來領略一下姑娘的靈蛇功。哥幾個,看我給你捉一個美人蛇。」說著抬腳向佘冬的手掌踢去。
四人均沒有看清,就連佘冬自己也沒有看清,呆和尚已經躺在地上,右腿完全折斷,腳底朝著頭頂,痛苦地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