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罵人專揭短

  小嫂子！

  衛庄名義上的女朋友，張家家主張皓的女兒，名字叫張嵐。


  張嵐人長得是小家碧玉，尤其有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更是讓男人忍不住憐愛，她確實是個小美人。


  不過，衛庄對張嵐不感冒，敬謝不敏，當初若不是看在張皓曾經幫助過衛惜緣這個情分，他還真不會承認這個女朋友。


  張嵐美是美，人太勢力，打心眼裡瞧不起衛庄這個窮小子。


  而衛庄同樣看不起她這樣的性格，白送都不要。


  張嵐就是覺得衛庄在衛家毫無地位，配不上她的身份。又礙於父親的撮合，她也只能假裝成為衛庄的女朋友。


  而衛庄，又想要還人情，也就不反對。反正，只是名義上的。


  因此，兩人連朋友都算不上。


  衛庄在衛家，的確沒有地位，不過那是因為，他不想依靠衛家，更不想參和衛家的勢力爭奪。


  說來說去，他與衛家的關係，也只不過是母親那層關係，若是老爺子沒有兒子繼承，或許他會接受。


  但是，老爺子兒子好幾個，孫子也有好幾個，衛庄不想讓人說他母親的閑話，說他們在衛家是來覬覦衛家的勢力。


  從小衛庄一直堅信一句話，再苦再累在痛，也不流一滴眼淚，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好漢。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好漢，但是他比好漢還要執拗。


  最不願欠人情！

  所以，從他八歲的時候起，就再也沒有接受過衛家的絲毫幫助。甚至之前接受過的幫助，他都雙倍的償還了回去。


  大廳里，眾人聽到虎子的話，都是一陣沉默。


  老爺子有五個兒子，四個女兒，這個大廳里，衛庄除了與小舅二舅倆個熟悉外，其他三個，都是很少來往。至於三個姑姑，他們都已經出嫁，沒有在這裡。


  三個舅舅，聽到虎子的話，皆是眉頭緊皺，眸子里閃過厭惡，無情的光芒，不善的癟向衛庄。


  一切都是因為衛庄，那就和他們衛家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因此，他們此刻的心裡就是想著怎麼交出衛庄，免去馬家對衛家的怒火，他們不想因為衛庄這個外人而讓衛家處於沒落的境地。


  是的，在他們心中，衛庄母子是外人，至於虎子，雖然是衛世傑的兒子，但他不過就是一個智障，斷了一條腿也沒什麼，只要能讓馬家熄火。


  「呵呵！」


  衛庄瞅著大廳里幾人陰沉噁心的面孔，他就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說真的，就算衛家將他推出去擋災，他也無所謂，但是，他真的很失望。


  衛庄自嘲的笑了笑，不用幾人開口，他就自己說了。


  「既然都是因我而起，那這事就推到我身上吧！跟衛家沒有絲毫關係。」


  「最好如此，雖然惜緣是我們的妹妹，但為了衛家，我們也不得不大義滅親。」三舅衛萬年大義凜然的說道。


  大義滅親，但這個親真的還有嗎？

  「對，衛庄，既然你自己願意承擔，那就徹底一點，自己去跟馬家的人解釋，這事跟衛家毫無關係。」四舅衛嚴也是無恥的提出要求。


  衛庄氣樂了，他想不到三舅四舅會說出如此無恥的話來，怒道。


  「放心，我的事，我自己承擔，跟你們衛家沒有半毛線的關係。」


  衛庄哼聲。


  「怎麼可以，小庄，你別衝動。」二舅急忙阻止，雖然平時衛庄都是將他氣得暴跳如雷，可是他還是很關心衛庄的。


  「是啊，現在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小舅也是勸阻道。


  「老二，小九，既然衛庄都這麼說了，你們就給我閉嘴，惜緣畢竟已經是嫁出去了，說到底就是外人，難道你們要衛家為他們買賬不成。」


  「外人，呵呵，大哥，你竟然說惜緣跟小庄是外人，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你太讓我失望了。」


  衛大海臉色慘白一笑，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廳。他是對這個大哥失望了。


  「大哥···」衛沖朝著衛世傑怒吼，不過，話沒說完，衛庄就打斷了。


  「小舅，衛家主說的不錯，我跟母親，的確是外人，衛家不必為了我的事買單。小舅，你跟二舅今日的維護我心領了。」


  說完，衛庄已經不想跟這些人呆在一個房間了，在這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他感覺跟他們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是污濁的。


  走到門口，衛庄頓住腳步，，淡淡的道：「衛家的諸位，昔日你們衛家對我們母子的照顧，我都已經雙倍償還，我們母子與你們衛家，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那就最好了。


  衛世傑三人心中暗暗想到，老爺子太疼他們這個八妹了，他們還真怕老爺子會將他們手中的權力移交部分給衛庄來。


  衛庄有一個大門，大門旁矗起一塊有了年代的兩丈高的巨石，上面刻著『衛庄』兩個紅漆大字。


  衛庄從家中搬來一張桌子，五個人圍著，桌子上，煮著一壺茶。


  五個人，衛惜緣，衛沖，衛大海，衛虎，還有衛庄自己。


  茶水瀰漫芬芳，讓人心情平靜，衛庄微搖著頭，細細的品著杯中香茗。


  虎子卻是沒有他那個品味，鯨吞牛飲，傻呵呵的笑著。


  而衛沖與衛大海，他們就沒有衛庄那麼淡定了，杯中的茶水一直穩穩的放在身前，眼中滿是擔憂。目光不時癟向身後的地方，充滿希冀和失望。


  衛世傑竟然真的沒有派出一人。


  衛家，怎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人情味了？


  聞訊而來的衛惜緣，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石頭，媽在一旁給你看著。


  說完，她就很平靜的坐在那兒，茶水不動，也不說話。


  不過，衛庄看到，母親的臉上有著失望。


  衛惜緣確實很失望，她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即便當年回到衛家，她也從未要求過什麼。


  但是，今天這事，雖然她也不強求什麼，但好歹是自己的哥哥啊，就算給她一個口頭支持，她都很高興，可是，偌大的衛家，除了衛大海與衛沖，竟然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的，著實讓她傷透了心。


  「老媽，我們孤兒寡母的，確實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做出犧牲，這樣，我們也樂得輕鬆不是，過段時間，您就跟著我到鎮子里去吧，在這衛庄，怕是也住不得舒心。」


  衛庄也不怕衛大海兩人在場，直接說出了心裡話。


  「嗯，確實該走了，仙兒幾個也是好久沒見了，怪想念的。」衛惜緣應了一聲，她確實沒有心情呆在衛庄了。


  仙兒，是衛庄當年救過的一個小丫頭，比衛庄小上兩歲。還有六個小子，他們都是衛庄從乞丐堆里救出來的，被衛惜緣認做乾女兒乾兒子。


  衛大海與衛沖兩人臉色陰沉，但都閉口不言，他們也沒有那個資格發言，衛世傑幾人，卻是做的過了，傷透他們母子的心。


  頭頂的烈日慢悠悠的移動，絲毫不顧及下方飽受烈日的苦楚。


  從衛虎打斷林彪的腿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馬家的人終於來了。


  一輛加長的豪華跑車，緩緩行駛在蔓延向衛庄的大道上。


  車的後邊，跟著兩隊全副武裝的軍隊，每一隊，都是一百人。


  車停了，衛庄也站了起來。


  一個白的像豬，胖得像豬的男人從車中擠了出來。另一邊的車門，同樣走出一個妖艷的女人，挺著大肚子。


  女人是一個渾身狐媚的豐腴婦女，穿著寬鬆的孕婦衣，露出兩根白皙的玉臂，在烈日下泛著晶瑩，一雙能挑逗男人的慾望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這個女人，就是林彪的姐姐，林婉玉了。


  衛庄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豐乳肥臀，的確是一個尤物，難怪能這麼得寵。


  只不過，嘿嘿···

  衛庄嘿嘿一笑，癟了胖的跟球一樣的馬胖子。


  馬胖子，名叫馬大帥，馬家的當代家主。


  不過，馬胖子出名的不是他的修為，他只是一個三流武者，出名的是他的腦袋，他的身材，還有他那九個漂亮的老婆。


  一個三流武者，就這麼實力低微的人，卻是憑著他經商的精明腦袋，穩穩的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呦，這不是馬家家主馬胖子嗎，您今怎麼有空跑來衛庄啊！看看你這一身的驃，肥的跟豬一樣，哎呦，您別見怪，瞧我這嘴巴，太不會說話了，您可是活生生的人，怎麼能拿您跟豬這種畜生比呢。我是說，就算您長得像豬，那也不應該說出來，對了，您今來這，不會是想嘗嘗鮮，打野戰吧，哎呦，我都替你感覺到心累。」


  衛庄一見馬胖子，就是先來一番嘲諷。


  馬胖子臉色黑了下來，怒瞪衛庄，他胖，這在長嶺，是眾所周知，但還從沒人敢當面給說出來過。


  衛庄瞅著馬胖子怒意的臉上，更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著氣人的話。


  「馬胖子，你別怪小子說的難聽啊，您本來就是胖，大家都知道，看您這副豬的身材，都快圓成整個球了，不知道您是怎麼跟那幾位老婆探討人生的，唉，我也甭說了了，明眼人都知道，您肯定是插不進去了，嗯，這樣小子就奇快了，您這太太的肚子怎麼就大了呢，嘶，馬胖子，您別見怪啊，小子在多言一句，您這太太，不會是給您戴了綠帽吧？」


  臨了，又來一句。


  「嘿嘿，馬胖子，恭喜您喜當爹啊！帽子綠油油的！」


  馬胖子黑著的臉瞬間變得鐵青，那是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臉上的贅肉都是一顫一顫，那擠在臉上的小眼睛眯出一條縫來，射出深冷的殺機。


  「小畜生，你敢污衊我，來人啊，給我殺了他，殺了他！」林婉玉撒潑般尖叫怒吼，一張狐媚的臉都變得猙獰，不復嬌美，整一個發狂的母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