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夢的人
「李主任，你可得把話說清楚了，不是我打的那個人，是主動撞到我胳膊肘上的那個人。——他是誰？」
李澤年叫說：「那是榮麗雅的親哥哥！人家那麼大的明星，訛你一個賣肉夾饃的錢？」
金德利聽說了對方的身份后，意識到陳小灶可能真惹上事了，趕緊替陳小灶講話：「這事對方有點不講理了啊，是他們要打灶哥，灶哥自衛，一不小心給對方碰傷了，這不能怪灶哥啊！」
「怎麼不怪他！所有事都是他惹出來的！」
李澤年指著陳小灶鼻子暴怒著數落：「你說人家在老溝溫泉拍戲拍的好好的，你非得瞎闖什麼片場啊！你吃飽了撐的去那兒逮王八！你知不知道你給咱們鎮上帶來了多麼惡劣的影響！咱們古北影城有史以來第一次接待這麼大的劇組，結果就出了這麼丟人的事，這以後還怎麼請大型劇組來拍戲啊！你是成心和鎮里過不去是吧？為了讓《趙飛燕》劇組來咱們古北影城拍攝，你知道鎮上領導還有縣裡的領導跑前跑后的疏通了多少關係嘛！光喝酒就喝了好幾箱！結果現在你給鎮上捅了這麼大一個簍子，咱們古北鎮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古藍縣這次都要跟著出名了！」
「這事不能怪灶哥啊，有誰會傻了吧唧的站著讓別人踹啊……」頂著李澤年的滔天怒火，金德利小聲幫陳小灶開脫著。
陳小灶朝金德利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解釋了。
挺直了腰桿，對李澤年講：「李主任，您別說了，這簍子我捅出來的，我認！您說吧，《趙飛燕》劇組那邊想怎麼樣？要我賠錢的話，說個數，砸鍋賣鐵我也賠他們；要我賠命的話，我站直了讓他們打我一頓，能給我打死，算他們本事！只要能把咱們古北鎮的面子給撿回來，我什麼都認了！」
李澤年本以為陳小灶還會狡辯，沒想到這小子今天態度這麼好，他本想再發一通火的，結果都被憋回去了。
指著陳小灶一聲長嘆：「你說你啊……唉！」
金德利擔心的問李澤年：「劇組那邊不會真要報警抓灶哥吧？」
「現在還說不好，先看看那小夥子傷的情況吧，縣醫院說至少得住一個禮拜院。你們現在就求神拜佛求著人家別有事吧，如果傷勢加重，陳小灶你就完了！」
陳小灶心話講，如果對方願意吃他做的秘制神葯，根本不用住一個禮拜院，半天他就能讓那傢伙活蹦亂跳的出院。
金德利替陳小灶求說：「李主任，劇組那邊的人您熟，您可千萬幫灶哥多說說好話啊，灶哥不是故意給對方打傷的，是不小心。」
李澤年氣道：「我都替他說了一下午好話了！我舌頭都快說幹了！」
陳小灶趕忙端茶遞水：「還是您最仗義了，您快喝茶，等這事過去，咱們湘南坊走著，我做東，好好請您喝一頓。」
「你先能過了這劫再說吧！看劇組那邊的意思，肯定不會輕饒了你小子。回頭明天，我去再幫你說和說和，找個機會，帶你去當面和人家賠禮道歉。這兩天你們先買點好的營養品備上，等回頭去醫院時帶上。」知道兩個小子的脾性，李澤年又特意強調了一句：「別找那種快過期的東西買啊！」
金德利嘿嘿一笑，心想說就算快過期了，爺也會給它變得不過期的。修改標籤是他的特長。
金胖子避重就輕的同李澤年講：「別等回頭了，這事這麼大，明天您就帶著灶哥去醫院看人家吧，表示一下咱們的誠意，一會兒晚上我就買東西去。」
「現在先別去，現在去了是給人家添堵，等我再去說和說和，等對方的氣消了，小灶你再去和人家賠禮道歉。」
「我怎麼都行，都照您說的辦。」
「要照我說的辦，你們這幾天就再出點血，辛苦點，做他幾百個上好的肉夾饃出來，給劇組送去當免費的伙食。人家看你們這麼心誠，沒準就不計較了。」
「您說做就做。」
陳小灶答應的很痛快，指示金德利：「胖子，明兒你去縣裡肉聯廠進點那種五層以上的優質五花肉，咱們要腌最好的臘汁肉出來，讓劇組的人嘗嘗咱們的手藝。對了，麵粉也換，要雪花牌的高筋麵粉，那麵粉勁道。再有，明天你把春妮和杏花給叫來，讓她們幫忙一塊做，她倆腌肉手藝是一絕，比咱們做的好吃。」
金胖子拍胸脯：「放心吧，全包在我身上了。」
李澤年卻是憂心忡忡，警告陳小灶：「你小子可別當著我的面說的好聽，背後往肉夾饃里啐唾沫撒尿加屎報復人家。」
「哎喲喂，李主任，瞧您這刀給我捅的，我陳小灶是這種臭不要臉的人么！」
「你要不是，我何必提醒。」
「嗯。」金德利偷笑著在旁邊點了點頭。
「總之這次你別再惹事了，你要再惹事的話，我就算把老命搭里也保不住你了。」
李澤年又好一通數落陳小灶，在肉夾饃店裡吃了頓便飯才走。
李澤年一離開，金德利立刻對陳小灶講：「灶哥，明天我去弄點淋巴肉，加工一下，讓劇組那幫王八蛋吃了全都拉肚子，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你！」
「呵呵，你個胖子就別找事了。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他們計較了。」
陳小灶正色道：「明天你正經的去肉聯廠進肉，撿好的進。咱現在有錢了，做小灶肉夾饃的標準也要隨之提高。以前咱們是賣饃，以後咱們要賣口碑。」
金德利訝道：「灶哥，你真要把小灶肉夾饃做大啊？」
「廢話，你當老子是你啊，有錢了就裹足不前只想著享受了。老子可是有夢的人！我一定要給小灶肉夾饃做成全世界型的連鎖店！以後外國人都不吃麥當勞喝星巴克了，我要讓他們都吃咱的小灶肉夾饃配小米粥！」
瞥了一眼聽傻的金德利，陳小灶憧憬著講：「以後咱小灶肉夾饃的標識就換成你的傻樣好了。人家是麥當勞叔叔，肯德基爺爺，你是金德利哥哥。」
金德利聽得笑死了，同時心中也被陳小灶埋下了一顆夢想的種子。
沒準，沒準灶哥真能做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