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楚懷生怒喝道：「你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郭珩挾持著下雨跳下牆來，冷冷笑道：「我本也不是什麼英雄！」說罷將小雨向前一推，正推到庭院中央。

  秦蓉看了看秦若元，道：「你別害怕，你只需將你看到的真相原原本本地講出來，百花門和嘉興秦家一定會保你周全。」

  小雨的臉上滿是淚痕，她痛苦道：「秦姑娘，二公子他是咎由自取，惡有惡報，我.……」

  金彪一個箭步衝上來，院子里響起「啪」的一聲脆響。

  「賤人！枉我弟弟對你百般好，為了你這個卑賤的婢女，拒絕了多少武林世家的女兒！如今他被人所害，你卻維護害了他性命的人！若他泉下有知，定會後悔自己的有眼無珠！」

  小雨的半邊臉頰登時高高腫起，已倒在地上。

  她凄慘的哭聲在院中回蕩：「你們殺了我吧，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夠了！我楚懷生敢做就敢認，你們逼迫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楚懷生咬著牙道：「是我做的，就是我，殺了歐陽明和金叢這兩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金彪衝上來道：「你說什麼！」

  楚懷生紅著眼道：「難道不是嗎！夏堂主為人寬厚仁善，從沒想過做什麼白虎堂堂主，這些年西夏局勢動亂，他武功雖然不像老堂主那樣登峰造極，但心懷百姓，前些年西夏動亂，他幾乎變賣了全部家產，救濟流民。就是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真男兒，真好漢，卻讓這兩個利欲熏心的狼心狗肺之徒害了性命！就是讓我再選一千次，一萬次，我也會殺了這兩個卑鄙小人，替夏堂主報仇！」

  金彪瘋了一般喊道：「他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好，白虎堂也絕不能落在外姓人手上！就算二弟將他殺了，他也是活該！誰讓他貪心不足，偏偏覬覦本就不屬於他的堂主之位！」

  楚懷生冷笑道：「可惜老堂主早看出來你們不過是兩個草包廢物，寧願傳位給夏堂主，也不願傳位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二人謀害堂主，按罪當誅，我只不過是親自動手罷了！你以為這白虎堂之位人人都那麼稀罕？夏堂主心地純良，最恨勾心鬥角，暗箭傷人的江湖事，一輩子只想潛心練武，侍奉老堂主終老。可自從八年前夏堂主被老堂主認定為接班人，帶他同去中原的那刻起，那件事就像刀子一樣，沒有一天不讓他輾轉反側！」

  郭珩的瞳孔驟然縮緊了，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