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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三元歸一

  第七十三章三元歸一 

  霞煙山莊發生驚人事故,一代高手定無飛環孫比例竟伏屍河邊。經大夫驗屍,證實乃被人殺害。 

  幽州說:「據大夫所說。」「在孫比例體內,共發現十多枚這樣的銀針。」黃子泰說:「只是大夫也說過:傷口只有一個,那來這麼多銀針呢?」「難道銀針是在體內爆發的?」幽州說:「大概只有這樣,才會超出孫比例意料之外。」林萬珍說:「前輩,認識這種暗器嗎?」幽州說:「傳聞,有一種不知物料為何的金屬,只要將它製成小針,無數小針便可凝聚成球。」「以球打入人體,只要力量拿捏得准,針球便會在體內爆發,將人置之死地。」 

  林萬珍說:「嗚嗚,外母死得真慘。」黃月華說:「嫲嫲到底得罪何人?竟遭此歹毒的手法殺害?」補品人說:「有什麼門派會用這樣的暗器?」補品人說:「師父見多識廣,亦看不出來源?」幽州說:「不,只是。」「事關重大,若胡亂猜測。」「恐怕會錯將別人陷於不義。」 

  林萬珍說:「那麼說,這暗器的來歷,是不只一個了?」幽州說:「不錯,若要百分百弄個明白,只有問一個人。」「找到他,便會知道真正的答案。」黃月華說:「前輩所說的高人,到底是誰?」幽州說:「棋手可。」補品人說:「啊,是那個專門搜集奇珍異寶的棋手可?」幽州說:「正是他。」幽州說:「大家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們便去找他。」 

  翌晨,幽州一干人等與黃子泰拜別,前赴找尋棋手可。黃子泰未有同行,是要守候山莊,以防兇手仍有后著。幽州說:「若我沒有記錯,棋手可便住在前面竹林之中。」林萬珍說:「看前輩對沿路非常熟悉,怎會記錯?」幽州說:「喔,我很久沒來,怕會記錯。」林萬珍說:「前輩以前常來的?」幽州說:「唏,你這小丫頭,別再問這問那了,走吧。」童子突然說:「喔?」 

  童子說:「師父,下面好像毫無重心,我們發不到力啊。」「糟了,我們正在下沉啊。」幽州說:「啊,是浮沙。」幽州語畢,見所有人都已在陸續下沉。黃月華機警,第一時間運起輕功,抽起林萬珍拉上半空。但。一個抓不牢,林萬珍再次重踏浮沙之內。 

  林萬珍說:「嘩嘩嘩,沉得比剛才還要快啊。」林萬珍勢危,一隻手伸出營救。是補品人。補品人將林萬珍抓緊,隨即催起氣旋勁,延緩兩人下沉的速度。林萬珍呀的一聲。旋勢不斷加劇,最後更將兩人扯離浮沙。 

  兩人攜手患難,相擁相近,林萬珍的表現,可不像月華對陳浩然的靦腆精赤。雙眼流露的,是一片非君不愛的直率。兩人搞婚外情?補品人說:「安全了。」「喔,還有師父。」林萬珍說:「幽前輩。」幽州說:「你這個小子只顧跟女人溫馨。」「連師父也不管了?」 

  幽州說:「你看,童子們都快沒頂了。」童子們生死一線間,見幽州急忙提起內勁,瞬間,七股旋勁已從其身上向外擴散。氣旋斬第二式氣旋連環。每股旋勁,各自直衝童子的身周。 

  幽州說:「我叱。」童子們被扯上半空然後下墮,黃月華等人忙不迭將他們一一接穩。童子脫離險境,獨剩幽州了。補品人說:「師父,要否找繩索來助你?」 

  幽州說:「不用,我。」幽州使出氣旋斬第三式龍捲氣旋。晃眼間,幽州已被浮沙淹沒,但同時,見其身周浮沙開始旋轉,其勢更逐漸向外擴大。補品人說:「啊,師父他。」幽州說:「我叱。」 

  飛沙亂濺,將附近的人弄得一團糟的。黃月華說:「喔,前輩。」好一個幽州,竟可將浮沙強行推開,讓出一條大道,背起軟轎如天神降世的踏步而出。補品人說:「師父,好厲害啊。」 

  幽州說:「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棋手可就是喜歡捉弄人。」林萬珍說:「喔?前輩,原來認識那個棋手可。」幽州說:「弄得個個一團糟,這筆帳,我遲早還給你。」幽州說:「誰說的?」林萬珍說:「你剛才說什麼江山本性的,你既知他本性,不是跟他相識嗎?」補品人說:「是啊,師父你剛才這麼說的。」 

  幽州說:「啐,啐,啐。」「林萬珍說什麼都對,師父說的便不信。」「看來,我是收錯你這個不肖弟子了。」補品人說:「喔?」「師父別怒,弟子,以後不再胡說。」黃月華說:「前輩別要嚇補品人了,他快要嚇死。」林萬珍說:「前輩,其實你認識棋手可多久了?」幽州唉了一聲。說:「我,跟他相識多時,這個人心胸狹窄,喜歡鬥嘴,凡事執著。」「總之,想起他便頭痛了。」 

  林萬珍說:「前輩想起他便頭痛,卻一口氣說他那麼多的事。」黃月華說:「嘻嘻。」補品人說:「或許她是師父的。」幽州說:「你這小子,又在胡說什麼?」補品人說:「這個棋手可,不會是個女人吧?」林萬珍說:「有什麼奇怪,名字是男的,也可能是女人啊。」林萬珍說:「別說了,前輩好像生氣。」補品人說:「不會吧。」黃月華說:「前輩,你別聽萬珍在胡說。」幽州說:「唉,她沒有胡說。」「這個棋手可,確是個女人。」三人同時喔了一聲。 

  林萬珍說:「啊,那麼前輩跟這個女人的關係,嘻嘻。」幽州說:「快趕路。」補品人心想:都是你惹的禍。林萬珍心想:是你。幽州說:「好,進了這片竹林,棋手可便在裡面。」「只要找到她,便清楚殺死孫比例的,到底是何門何派。」雖說孫比例的死實屬凝重的大事。只是有幽州這個老頭在場,不免令氣氛稍作緩和。 

  同一時間。天人說:「唐姑娘,這銀票是殺孫比例的餘款,你點收吧。」唐心說:「唔。」「利民錢莊的錢票,一向信譽十足,可以了。」「眾位英雄,若無要事,我先走一步。」天人說:「後會有期。」地人說:「再見。」 

  歐陽海說:「這個唐心賺錢真容易。」「只一揮手便有八千兩了。」地人說:「值得的。」「使用霹靂銀梭,需要外剛內柔的巧勁才可發揮作用。」「除了唐心,還有誰可做得到?」歐陽海說:「但說實話,我的功勞也不少。」「不是我熟悉山莊的形勢,那有如此進退自如?」天人說:「功勞當然不少,將來統領天下,必有你的一份兒。」歐陽海說:「什麼一份兒,不是你們三絕宮的天下,我白衣天使會佔上一半嗎?」天人說:「對啊。」 

  地人說:「但剛才你只說一份兒。」歐陽海說:「那是。」地人說:「世侄,我大哥的話,是另有用心的。」「想想,當除去孫比例與太上老君之後,我們便會召開武林大會。」「到時,天下自然歸我們統領。」歐陽海說:「這個當然。」地人說:「既然統領天下,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該有個服眾的能耐吧。」「但憑世侄現下的武功。」歐陽海說:「這個,這個。」「唏,我師父倥侗派掌門的倥侗拳冠絕武林。」「我回去著他傳給我,不就成了嗎?」天人說:「要傳,早就傳了。」歐陽海說:「前輩意思。」 

  地人說:「依我們看,東控根本不會將神功傳給你。」天人說:「換言之,日後你也不會是倥侗派的掌門。」歐陽海說:「怎麼會,我是大弟子啊。」天人說:「誰說掌門一定傳給大弟子?」歐陽海說:「不傳給我傳給誰?」天人說:「倥侗派弟子眾多,傳給誰我倒不知。」「但以貧道所知,東控之下,還有倥侗二老。」「這兩個老人家也會渴望一掌權力的癮頭。」 

  歐陽海說:「兩位前輩,可否為晚輩指點迷津?」天人說:「辦法是有,只看你敢不敢。」歐陽海說:「能夠奪得天下,怎麼不敢?」天人說:「好,那你回去這樣,這樣。」歐陽海說:「啊啊?這個。」天人說:「放心,我們既是一夥,出了什麼事。」「三絕宮會替你撐腰。」歐陽海說:「那麼,一言為定了。」 

  天人和地人說:「一言為定。」歐陽海說:「好,那我先會倥侗派,告辭了。」地人說:「大哥計謀妙絕。」天人說:「不,只是這個世上,蠢人多的是。」「只要借他的手除去倥侗派。」「他朝全徐州稱霸武林,便少了一塊絆腳石。」「哈哈哈哈。」一切,都為全徐州做鋪排,且看全徐州能否順利踏上天下無敵矣。 

  三絕宮。混元殿。自三人離開后,全徐州已閉關一段日子,此刻,見他在混元殿內居中盤坐,手周圍滿蠟燭。 

  得到天地人三人的內力后,全徐州已是七七四十九天的不停修鍊。現下功力,到底進展如何?眼神精光四射,比起以前,明顯大有長進。一股氣流,直接涌往###的三個丹田之內。三個丹田?沒錯,這正是三元歸一奧秘之處,情況跟穴道移位之類的神功有著異曲同工的威力。 

  三個丹田,亦令內氣暴增三倍,同時發勁,威力自然非同凡響。再者,三道丹田內氣,更可靈活運用。見其雙手一提,身旁蠟燭全數上升,是第一個丹田之氣的威力。人浮於半空,雙手一擺,蠟燭隨勢運轉。是第二個丹田的內氣。 

  行功一個小周天,徐徐呼氣,身旁燭火亦全數熄滅,是第三個丹田的內氣所致。全徐州將三個丹田催動得隨心所欲,靈活有序,看來,這套三元歸一的神功大致功成,破關之日,已逼在眉睫。 

  天庭附近。陳浩然心想:先在這裡歇歇,明天便要向天庭進發。看看有什麼糧草要補充。突然,一人說:「媽的,米勒幾天路,險些逃不出這個鬼沙漠。」 

  那人對陳浩然說:「你瞎了嗎?走路不長眼。」只聽其中一人說:「七哥,算了吧。」陳浩然說:「對不起。」那人說:「算你走運,不然拆了你的骨。」另一人說:「別吵了,宰了那老鬼已夠累,還要再斗嗎?」另一人說:「對啊,別節外生枝。」只聽另一人說:「那老鬼也真厲害,若非六弟甘願犧牲,絕對將他打下天庭。」陳浩然一聽,立刻說:「給我站住。」 

  陳浩然說:「剛才你們說的天庭,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四九會成員幹掉太上老君后,竟恰巧碰上趕來的陳浩然,連太上老君也招架不了的奇招怪客,陳浩然抵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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