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審問
「那我們該怎麼處置他？」老鎮長也一臉的愁容，本來以為就是用銀塊換點兒錢那麼簡單，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盯上了，而且盯上自己的就是金屬店的櫃員。
「當務之急，是確保他不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李維把臉轉向櫃員，「而且要做到萬無一失。」
「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透過面具，櫃員把憂愁的表情解讀成了兇狠，通過兩人的話，他已經深深的誤會了，這兩人怎麼看怎麼像犯罪集團的成員，聽這語氣，自己就要被「處理掉」了，想想自己真是不應該，就為了幾個銀塊，冒著生命危險趴在車上，還直接進了賊窩。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有可能放你一條生路。」一看這傢伙褲子都快嚇濕了，李維乾脆趁著對方心理素質不好問問他詳情。
「好的，好的，九歲那年，我看見隔壁的姐姐要去洗澡，就……」在李維的威嚇下，這傢伙慌不擇言，把小時候的醜事接二連三地抖了出來，驚得李維瞠目結舌，他本來想趕快讓這傢伙進入正題，可老鎮長阻止了他。
「這可是我這幾天遇到的最有意思的事情！」老鎮長聽得興緻勃勃，實際上，櫃員很有講故事的天賦，不知是不是沒有羞恥心，進入狀態后，他居然眉飛色舞地把自己的醜事講得極度精彩。
這傢伙記性不錯，詳詳細細地複述了自己丑事的時間、地點、人物名稱、作案細節，其中的大半可以考證，這要是送到警察局，夠他蹲個一年半載了，當然，老鎮長把他們一一記了下來。
聽了好半天，他才從9歲講到13歲，這一次，李維終於受不了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我問你為什麼要跟蹤他！」不理會老鎮長哀怨的眼神，李維大吼。
「哦，是這樣的……」他把老鎮長賣銀塊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你先把他處理了，我來想想對策。」聽過他的話，李維若有所思，回到房間。
「繼續，13歲之後怎麼樣了？」老鎮長踢了他一腳，跟他比起來，老鎮長實在是太純潔了。
「有水嗎？」講到19歲的時候，那人可憐兮兮地問，自己說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停一下，喉嚨早就幹了，就算是職業的，也得歇歇啊。
「喝水？！」他又挨了一腳，「像你這種人還有資格喝水嗎？」老鎮長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說！」
「太過癮了。」若干小時后，確認自己無法再得到任何新信息的老鎮長滿足地看著筆記。
「求求你放過我吧。」櫃員哭了，他現在又渴又餓，四肢還因為趴車的問題酸痛不已。
「放過你？你已經死了！在社會的意義上死了！」老鎮長掃了一眼筆錄，他已經想到了處理這傢伙的辦法。「我會帶你去一個村莊，那裡的人正義感很強，但是遇到犯罪什麼的從不用法律解決，你說，讓他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會怎麼樣？」他對早已失去分析能力的櫃員搖了搖手中的筆錄，「當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後果，你就自己承擔吧。」
當天，史萊姆拖著一個只穿著內褲的男人，來到了村中央。
「這怎麼回事？」村長趕緊迎了出來，難道垃圾堆里還能撿出來一個活人？
「這是間諜。」老鎮長壓低了聲音，「他早就眼紅你們村的生意，只是比你們早一步想到了垃圾不好處理的問題，一直沒敢做，這兩天發現你們的垃圾少了，就開始調查，剛才終於探聽到了我們的秘密，要不是我倆發現的及時，已經被他們的人帶走了！」
「是這樣？」村長一臉的疑惑，這話怎麼聽都太牽強了，但他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萬一這話是真的呢。
「我問你，你真的是在打這個主意？」當過村長的人，還是有一些威嚴的，最起碼，能嚇住這個櫃員。
那櫃員本不想承認，可他看著老鎮長搖起手中的筆錄時，含著淚點了點頭。
本人都承認了那還有錯嗎？一群村民一擁而上，把他捆了起來，只不過，處理他對李維和老鎮長是個難題，對村長也是啊，總不能真的結果他吧。
就在這時，村裡的幾個大齡寡婦站了出來，「讓我們看著他吧。」不知為什麼，她們的臉上有莫名的欣喜，「他還能幫我們乾乾體力活什麼的。」
「好吧。」既然寡婦們的要求合情合理，村長就同意了。
奇怪的是，櫃員連續數日打算逃走，可都因體力不支而沒有逃出村口，「這幾天給他吃飯了啊。」看著臉色蒼白，雙目獃滯的櫃員被一次次拉回來，村長喃喃自語。
小屋中，李維皺起眉頭，看來直接賣貴金屬不安全啊，第一次就引來了這麼個東西，萬一下一次引來幾個殘暴的強盜之類的，這日子可怎麼過啊，這樣的話，就要想想別的辦法，貴金屬還是要提煉，萬一發生什麼情況，帶著金幣和少量貴金屬逃跑方便得多。
那麼，就提煉普通金屬吧，這種銅、鐵之類的金屬，雖說等重量價格遠比不上金、銀，但量大的話，還是能賺不少的，最關鍵的是，沒人會為了這些又重又便宜的東西捨命犯險，在幾天的訓練后，史萊姆很快就熟悉了幾種金屬，好在這幾種金屬的產量也遠大於金銀，要是能賣掉，還是很有賺頭的。
可問題又來了，賣普通金屬雖然沒什麼危險，但兩人就是累死，搬出去的金屬塊也賣不了幾個錢，這時候，就只能找村民幫忙了。
於是，兩人把村長請了過來。
「你們還有這本事？」村長撫摸著地上的銅塊，嘖嘖稱奇，喜悅在他嚴肅的老臉上不住蔓延，不像老鎮長這樣的高層領導，他可是經常接觸廢銅爛鐵什麼的，這些東西有多值錢，他再明白不過了，而且，質量這麼好的純鐵、純銅塊，有多少就能賣出去多少，跟這收入比，垃圾場根本就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