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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東京汴梁城

  七月的開封是個迷人的地方,作為大宋的首都,這座「東京城」不亞於後世倭國的東京,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清明上河圖所載的內容也不過如滄海一粟而已。


  東水門外,長長的汴河沿岸都是做買賣的攤販與來往的人群,算的上是一處鬧市。就在這人群跟前,一匹快馬自城門飛過,馬上一個面容俊美的白衣勁裝少年正縱馬疾馳,完全不把這河邊的攤販、人群放在眼裡。


  快馬疾馳,驚的攤販與遊人四散奔逃,幾個守門的軍卒見狀,便要抄傢伙上馬去追。


  「別去!」守城門的將軍馮禹是個在遼東、西夏都打過仗的軍官,調入京師也有幾年時間了,堅毅的面容上早就帶了幾分事故。冷笑著對這些門軍說道:「你們幹什麼?知道那是誰么?」


  軍卒愕然,馮禹接著教訓道:「這京師內都是達官顯貴,這些年輕人哪一個不是年少輕狂?你們若是貿然追去,只怕輕者就是一頓馬鞭,要是重一點,你們沒見那人肋下佩劍么?」


  眾兵丁們相對而視,顯然明白了將軍的意思,這等紈絝子弟,自然是少惹為妙。


  正在此時,又是一隊快馬自城內奔來,馬共五匹,為首一人竟然身著烏金盔甲,得勝鉤上掛定一條丈八蛇矛,面如鍋底,豹頭環眼,好似張飛轉世一般,後面四個也都是身材健壯,身披軟甲,顯然是這將官的隨從。


  馮禹看罷笑道:「原來是你,這是什麼急事?」


  「奉命尋找小……公子。」


  「可是一個騎快馬的白衣少年?」


  「走了?」


  「剛走。」


  「追!」


  這幾人顯然訓練有素,一字出口,馬鞭揚起,五匹快馬疾馳而去,盪起一陣塵土之後,沒了蹤影。


  一個老兵嘖嘖道:「真讓將軍您說著了,看著意思,是……」


  馮禹叱道:「少說話!」


  城外三十里,嚴家灘。


  因為離著汴河很近,嚴家灘這個不大的小鎮子很是繁榮,汴河是北宋主要的水路,有水運的客商,多半都會停船在此——離汴梁更近的地方自然是達官顯貴的船隻才能停泊。


  小鎮不大,只有一條南北大街,算是嚴家灘的「主幹道路」吧。一匹快馬風也似的掠過這條大街,驚的路邊行人緊緊靠牆,不敢前行。


  馬上的白衣少年在出了鎮子之後,雙腳猛地一蹬馬蹬,雙手按力,整個人竟然從馬背上飛了起來!快馬依舊疾馳!人落地!毫髮無損!手中馬鞭揮過,重重的抽打在馬上,那馬吃痛,瘋奔而去。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將馬鞭扔進路邊的樹林里,轉身走回了嚴家灘,南北大街的最邊上就是一家二層酒樓,少年邁步走了進去。


  酒樓的夥計急忙迎了上來:「這位少爺?您是請客還是小酌?」


  白衣少年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就我自己。」


  夥計急忙賠笑:「那還好,小店今天客人不少,您若是幾位共飲,就得高升一步了,就您一位的話,看看少爺您能否和別的客爺同桌?」


  少年眼珠一轉,心道:「若是我自己獨坐,反倒扎眼,和別人坐一起,那些莽夫或許就不細看了,反正這麼多的酒店,他還能挨個人去辨認不成?」


  隨即點頭道:「可以。」


  夥計趕緊在前頭帶路,將這個白衣少年帶到二樓一張桌前。


  但凡在酒店當夥計的,都有個好眼力,這白衣少年方才縱馬疾馳,腰中懸劍,顯然是個習武之人,若是找個獨飲的秀才同坐,只怕不會有什麼談性。


  正好二樓有個少年俠士,也是一個人,夥計尋思,這倆人都是年輕武人,見面聊得起勁,興許就得多要酒肉,還能有幾個打賞用度。因此將這白衣少年帶到樓上。


  這樓上飲酒的少年俠士,卻不是別人,正是鬱悶的花沖!


  花沖自四月離開了碧霞宮,便起身直奔東京汴梁城。他尋思到了汴梁在開封府混個職位,憑自己前世的刑警經歷,做個捕快絕對是綽綽有餘。等得了包大人的賞識,憑藉我的身手,起碼也和展昭、白玉堂混個平起平坐。


  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想的雖好,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時間!整整走了三個月才來到汴梁,卻發現如今的開封府尹還不是包拯!多方打聽方才得到消息,現在的包大人還只是定遠縣令!


  花沖簡直是欲哭無淚,辛辛苦苦跋涉千里,居然來早了!心情沮喪的花沖在汴梁玩了幾天,但心中鬱悶的他,無論是青樓美人亦或是京師美景再者是中原美食,都提不起興趣。


  迷迷糊糊的逛了幾天之後,花衝決定起身去定遠縣看看。沒想到在汴梁的最後一頓飯竟然還遇上了這個拼桌的。


  花沖看著眼前這個白衣少年,心中嘆息道:「古代人規矩就是多,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男女授受不親的,就眼前這個分明就是個小姑娘,這店夥計天天靠看人吃飯的主,居然也沒認出來。」


  「這年頭的人要是見了春哥、曾哥,還不直接喊小夥子啊。這姑娘雖然是一身男裝,但耳洞和明顯用布纏著的胸部早就出賣了她的性別。」花衝上下打量著這個白衣姑娘,身材不高,算得上是嬌小玲瓏,身材還不錯,特別是一張粉嫩的娃娃臉,嗯,有點意思。


  看了幾眼,花沖對姑娘說道:「相逢就是緣,我看你身帶寶劍,想必也是個練家,同坐聊聊也好。」


  那姑娘拱拱手,也就坐了下來。


  花沖對夥計招手道:「把我的菜撤了,換一桌上等的海味官席來,我請這位兄弟了。」


  夥計大喜,急忙吆喝上菜去了。


  那姑娘也不是扭捏之人,抱拳道:「萍水相逢,叨擾兄台了。」


  「哪裡哪裡,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姑娘隻身趕路,只怕多有不便,若是有什麼在下可以代勞的,不妨實言以告。」


  這姑娘一臉的驚愕:「你怎麼看出來的?」


  「哈哈,我花衝堂堂碧霞宮的弟子,若是這都看不出,還怎麼行走江湖?」


  「你說你是哪的弟子?」


  「我乃東海小蓬萊碧霞宮的門人,家師蓬萊二仙。」


  姑娘大喜道:「莫非你就是三聖蓮花會上賀號『花蝴蝶』的花沖?」


  花沖一聽,這姑娘居然也知道我的名字?看來這蓮花會沒白參加啊,挺好挺好。看起來這名號釣馬子挺不錯的哦。於是正色道:「區區賤名,不足掛齒。」


  「沒想到剛出京師就遇見花大俠這樣的少年英雄。」


  「哪裡哪裡,敢問小姐可是私自離家么?」


  剛才還一臉崇拜表情的小姑娘頓時神情一暗,嘆息道:「是啊,我不想回家!」


  「呵呵,我猜小姐定然是大家閨秀,為何不想回家呢?」


  「天下很大,我想出去看看。」.

  「噗!」一杯美酒頓時自花沖的嘴裡噴了出來,尼瑪啊,這閨女穿越來的吧?


  「你怎麼了?」這姑娘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嗆到了。」花沖一窘,隨即接著問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看樣子還學過武藝,論年紀你也快要嫁人了吧?學人闖蕩江湖?有點不太好啊,你既是出自京師,想必也是個名門之後,雲遊天下做一個女俠,只怕有點不妥。」


  「那又怎麼樣?我爹爹當年也是憑戰功做的官,我兄長和我義兄也都是上過陣殺過敵的人物,憑什麼我就要學什麼繡花、彈琴!做不了將軍,還不能做個俠客么?」


  花沖尋思,聽這口氣想必是哪家王侯之後,世代家將,莫不是楊家後人亦或是呼家女兒?果然是穿越有福利啊,這要是跟他們攀上一門親戚,無論哪一家,也都是鐵飯碗啊!

  正待開口詢問,就聽樓下一陣馬嘶,似是幾匹快馬奔過。這姑娘大吃一驚,待聲音遠了,方才長出一口大氣。


  「這群人是來追你的?」


  「嗯。」


  「你為什麼要跑呢?聽聲音,這幾個人騎的都是好馬,想必騎術也很精良,就算你這會兒能躲過,等你出了酒樓,恐怕還是會被抓回去。」


  「哼,本小姐的金蟬脫殼之計,這群莽夫豈能識破,不管他,先吃完這頓飯再說。」


  花沖搖頭道:「只怕瞞不過這頓飯的時間。」


  說話間夥計已經上了幾個菜來,花衝要了一壇好酒,這姑娘倒也善飲,和花沖對飲三碗,毫不猶豫。兩個人喝酒吃菜,花沖也再不提這姑娘的家世,只等這幾個騎士一會兒再回來。


  果不出花沖所料,約么半個時辰之後,又是一陣馬嘶,這次馬蹄聲停在了酒樓之下。不大會兒時間,只聽樓梯聲響,五個大漢衝上樓來,為首的大漢手提一條丈八蛇矛,正是方才那五個騎士之首。


  那姑娘一見就要跳窗逃走,卻被花沖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姑娘且慢!」剛抓住這姑娘,就聽背後一聲大喝。


  「無禮!」


  這黑面大漢見花沖拉住他家小姐,一怒之下,手中蛇矛直刺花沖後背,同時口內大喝了這一聲。


  花衝心中大怒,暗道:「這小子混蛋啊,我幫你抓人,你tm打我?」


  花沖急忙先推開這姑娘,自己並不回頭,而是凌空躍起,一個后翻,竟越過了黑面大漢的頭頂。


  這大漢急忙轉身,再次揮動蛇矛,直刺花沖前胸。花沖一者見他毫不講理,二來也有心在這姑娘面前賣弄一下。


  眼見蛇矛就要刺傷自己,縱身一躍,在空中使了一招金雞獨立,蜷起左腿,右腳重重點在這大漢的蛇矛上。


  要知道花沖在碧霞宮習武十年,因為受到於和的重視,自己又肯下苦功,渾身武藝絕非尋常人物能比,這一式金雞獨立,雖不能說重有千斤,也得有幾百斤的力道!


  這大漢只覺蛇矛上一股強大的勁力傳來,兩臂運足平生的氣力,竟然也無法抖動蛇矛!猶如地上有一股對蛇矛的強大吸力一樣,雙手再也端不住掌中蛇矛,只得雙手撒開,「噹啷」一聲蛇矛墜地。


  就在蛇矛脫手這一刻,花沖二次運功,仍是一招金雞獨立,自蛇矛躍向這大漢的頭頂,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有使那麼大力道,若是如同踩蛇矛一樣,這一腳踩下,這大漢的頭顱立刻就能被踩作粉碎。


  花沖踩到這大漢頭頂的時候,運功提氣,整個人輕輕立在大漢頭頂,在這大漢感覺只不過如同一片樹葉落在頭頂一樣。


  不過無論什麼人站在自己頭頂,都是很不爽的,這大漢廝殺半生,哪被人這麼戲耍過?氣的搖頭晃腦,想把花沖摔下來。


  花沖微微一笑,蜷著的左腿伸出,一腳蹬向大漢的後背,借這一腳的力量,整個人箭一般飛向方才要逃走的那姑娘身邊,飄身站穩。那大漢則被踹的前搶數步,趴在了地上。


  這小姑娘雖然身懷武藝,這種動手較量卻是第一次看到,見家中的第一勇士,在花沖面前好似狗熊一樣的笨拙,不禁拍手叫好。


  花沖皺皺眉:「他可是因為我拉了你的手,才和我動手的,你怎麼給我叫好?」


  這姑娘一聽拉手二字,頓時臉上一紅,急忙爭辯道:「那又怎樣?你知道嗎,他可是我們家最能打的家將,想當初在西夏、遼東都立過戰功的!沒想到根本連碰都碰不到你!」


  那大漢此時也爬了起來,一張黑臉漲的紫紅,恨聲道:「我雖不是你的對手,只還是求你將我家小姐交還給我。哪怕我這條命留給你,叫我這幾個弟兄帶小姐回府即可。」


  花沖搖搖頭:「這位將軍,我若把她交給你,只怕你沒法帶她回府。」


  「為什麼?」


  「你家小姐要走,你們攔也攔不住,我且問你,你家小姐要是執意逃走,你可敢傷她么?」


  「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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