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歸還孩子（9）

  「這.……」

  殷雲愣了愣，忽略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楚，還是答道：「三個。」

  「三個？」

  「那他們可都已長大成人？」

  「其中一個尚小，其中兩個，皆已嫁娶。」

  「太師是總共只有三個孩子，還是不算其他的？」

  只見殷雲臉色變了變，雖然不大高興，但是臉上卻不見不悅的地方，聽到模修奧謝如此逼問，她還是如實道：「不瞞慕姑娘所說，在此之前，確實還有一個，只是……」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駭然一變，就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就住了嘴，再也不敢言語了。

  慕瀟瀟時刻關注著她臉上的反應與動作，在看到當她因為提及另外一個的時候，她自己飛快收住的話語，還有那原本帶笑的臉上，忽然間，冰冷如霜，彷彿是觸碰到了什麼死忌。

  可是當著她的面，殷雲表現的也沒有太明顯，只輕輕一笑，隨後便將臉上的寒意給隱了下去，看向慕瀟瀟：「慕姑娘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曉我太師府這麼多事？況且我有幾個孩子的事，莫說是慕姑娘你，即便是大西鳳的人，也不知道，她們只知我僅有三個孩子。」

  「太師是否還有一個名為叫殷墨初的兒子。」

  果然，在她的這聲話落，殷雲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竟再也坐不下去。

  她哆嗦著自己的唇瓣，盯著慕瀟瀟看了許久，一張方才好不容易平復的臉色，此刻更是變得蒼白無比，她蒼白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盯著慕瀟瀟望著，就這麼盯著她忘了許久的時間，才聽到她唇瓣哆嗦的，說出話來。

  「你……慕姑娘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墨兒.……」

  提到殷墨初時，她的臉上多出了難以隱藏的悲慟，還有她眼底即將流出的眼淚，她顫抖的身體，望著慕瀟瀟，對她甚至是多了期待，只差沒有一個健步衝上去，大聲的質問她，她的墨兒，她的墨兒在哪。

  殷雲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久，她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但是最後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邁到慕瀟瀟的面前：「姑娘，你怎麼會知道我兒墨初？你怎會知道他？他在哪？你告訴我他在哪好不好？他過的好不好，可有人欺負他？墨初打小就善良，別人欺負他，他也不知道還手，他打小就是這善良的性子，墨初他……」

  殷雲悲涌的眼淚奪著眼眶而出。

  就差沒有跪在地上去。

  判斷一個人對他是否真心，足以從一個情緒，一個動作，一個無法剋制的感情，就足以看出來。

  就像是現在的殷雲。

  她似乎憋了許久，忍了許久。

  這些話她從未和人提起過。

  如今慕瀟瀟的出現，雖然提及了她心中最痛苦而無法彌補的地方，可是那有關她兒子的，她親生兒子的。

  她痛苦的跌坐在地上，霎時間哭的泣不成聲：「我的墨兒，我的墨兒。先皇回京，命人告訴我，說他死了。死在了大祁。」

  「墨兒是我最疼愛的孩子，可是我卻沒有給他最好的，家族的融入，全在他的身上背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