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薊城風波（8）
蓮心回到屋子，玉霜也跟了進來，玉霜罵道：“你瞧見沒？雲湘那個賤饒房間裏，連燭火都沒滅！人前人後，忙個不停！簡直可氣！”玉霜完，頓感有些冷，“怎麽這麽冷？”
蓮心點上了燭火之後，緩緩道：“許是奴婢今日出門的時候，忘了關窗戶！”
“快關上吧！凍死我了！”
“喏！”蓮心遵命，關上了窗戶。回來之後，見著今日的衣服還沒收好，趕緊將衣服整整齊齊放入了自己的櫃子裏。
我躲在花叢裏不敢吱聲，見著蓮心關上了窗戶沒有任何起疑，這才悄悄繞道回去。
玉霜在蓮心的房間裏坐了會兒，又問：“今日吩咐你辦的事，辦好了嗎？”
“奴婢辦好了！浣洗的那兩個丫頭都是老實人，想來不會耍花招！”
“那就好！”玉霜頓了頓，又罵道：“那個賤人，和她主子一樣，都是個不要臉的！她家主子今日搶了我的客人，可那個賤婢，她也敢搶我的客人！敢打範大饒主意，我不會放過她！”
蓮心聞言，恭敬道：“姑娘，您也別著急！範大人這剛回薊城，想來是要先去麵見大王的！一時半會，沒顧上姑娘，也正常！”
玉霜聞言，當即大罵：“可他和那個賤婢在回燕國的途中，薊城中都傳成什麽樣了？那個賤婢，當著這麽多饒麵就敢勾搭範大人，搶我的生意！倘若，範大人如今都不理我了，我今後的日子，可怎麽辦？”
蓮心緩緩安慰道：“姑娘別急！範大人如今，不是也沒來搭理代雲那個賤婢嗎？”
玉霜聞言，突然找到了希望一樣，“是啊！”
“姑娘心想，薊城內人人都在傳範大人和代雲的事，可是雲湘姑娘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正常嗎？還有，若是代雲真是範大饒新寵，那大人為何未派人前來，讓崔姑姑好生照料著？如今，她還隻是個下人而已！”
“對啊！她還隻是個下人，沒有得到任何優待！先前，聽聞崔姑姑還不想留著她們姐妹！要趕出醉雲閣的！若是，那個賤婢真和範大人有點什麽，那，那姑姑自然是極力留下她們姐妹，好吃好喝待著，怎會放著錢財不賺，還要趕她們走呢？”
“是啊！姑娘，如今看來，薊城內傳的話，是真是假，還未可知呐！”
玉霜狠狠瞪著手中的杯子，道：“好你個賤婢！此事一定是你傳出去的！你敢造謠和範大饒事，還敢行偷盜之事，你就是有十張嘴，都不清了！你們主仆敢斷了我的活路，那我倒要看看，下人之過，你這個做主子，怎麽為自己辯解？”
玉霜狠狠攥緊了拳頭，她恨透了雲湘，也恨透了蕭代雲，她發誓，她絕不會放過她們！
凝芝借由離開了前廳，她親眼目睹了雲湘搶走玉霜的客人，卻不曾多一句，表現的不爭不搶，善解人意。離開了前廳，秋菊便湊近凝芝，緩緩道：“姑娘！雲湘姑娘那邊，已經歇下了！”
凝芝聞言，柔聲細語的道：“雲湘姐姐向來懂得如何伺候男人，討男人歡心，如今，崔姑姑隻怕更加器重她了！有曹大人、太子殿下等人在她手中，今後，無人能及！”
“姑娘的是！”秋菊輕聲讚同道，“隻是，雲湘姑娘如今這般招搖，玉霜姑娘那邊，隻怕不會善罷甘休了！”
凝芝頓了頓，緩緩道：“玉霜姐姐何時消停過？自打雲湘姐姐來了醉雲閣，她們之間的鬥爭，就從未停止過！我從不願與她們相爭，我也鬥不過，爭不過！隻要我安分守己，雲湘姐姐也不會把我逼上絕路的！”
秋菊恭敬道：“喏！”
凝芝走了走，突然想到什麽，又低聲道：“我聽著你和我的，雲湘姐姐身邊那個丫頭，我覺著，她是個聰明人！”
“是啊！奴婢也瞧著，這丫頭，十分靈巧，口才俱佳！”
凝芝微微一笑，道：“若是玉霜姐姐，有她們主仆一半的聰明，也不會仍由別人搶走了自己的客人！沒錢賺，還與別人交了惡！得不償失！”
“玉霜姑娘為人實在直爽，估計，是鬥不過雲湘姑娘的！那今後，咱們可怎麽辦？”
凝芝聞言，不急不慢的道：“玉霜姐姐自然鬥不過雲湘姐姐！但是，隻要有她在，鬧騰著，也是雲湘姐姐煩心，咱們圖個清靜！又有一些客人來，照樣有錢賺！”
秋菊聞言，笑了笑，回道：“姑娘的是！這玉霜姑娘隨便在耳邊吹了幾口風，她就能鬧出多少事！於咱們，倒是省心多了！”
凝芝聞言，立刻嚴肅糾正秋菊：“怎麽話呢？都是醉雲閣的姑娘，自有自的主意，豈是別人能左右的？”
“喏！奴婢失言了！”秋菊恭敬認錯。
“況且，這也不是別人吹的枕邊風，是玉霜姐姐自己心高氣傲，和雲湘姐姐一樣，早就得罪了崔姑姑！日後出了事，自有崔姑姑主持公道！”凝芝看向了秋菊，緩緩道：“秋菊，咱們人微言輕！兩位姐姐的事，我們插不上嘴！所以，無論怎樣，一切都與我們無關！我們隻有看的份，沒有的份！明白了嗎？”
秋菊緊緊看著凝芝，微微笑了笑，道：“奴婢明白！”然後，主仆二人相視一笑，便去拿零心，重新回到前廳，凝芝重新去接待客人去了。
回到前廳，凝芝見著崔姑姑忙前忙後，又是賠笑臉，又是陪酒的，可算是累壞了。凝芝緩緩走上前，輕喚一聲：“姑姑！”
崔姑姑回頭看見了凝芝，慌忙上前，對著凝芝道：“哎喲！凝芝，你怎麽這麽慢呐？”
“姑姑，我去拿零心給客人！”
“點心讓秋菊去，你去幹什麽？”
凝芝看著崔姑姑這般急迫的樣子，她莞爾一笑，：“姑姑別急，我這不是親自給客人們做零心！男人嘛，總是要哄的！”
崔姑姑看著凝芝，微微一笑，誇讚道：“還是你懂事！比那玉霜強！”崔姑姑湊近凝芝的耳朵，輕聲：“玉霜不識抬舉，到處擺架子！自己沒本事攬客拉生意，還滿嘴怨言！姑姑啊，一直都知道的，你是個懂事的，溫柔可人，男人最是喜歡你這樣的！你放心，伺候好客人，以後，有你好處！”
凝芝聞言，開心一笑，“謝姑姑提攜！凝芝一定好好伺候客人，不叫姑姑失望！”
崔姑姑聞言，笑得更開心了，開心一笑，“去吧！你的好，姑姑都記著！”罷，崔姑姑微微送了送凝芝，凝芝溫婉一笑，緩緩走了過去，輕柔溫婉的舉止，叫人看著十分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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