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著急
我還真這麽被他們倒掛金鉤的給扛回了酒館,他們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把我摔在地上,摔得我疼死了。
我在麻袋不斷掙紮,“唔唔唔唔……”可是都沒人理會,氣死我了!
“就扔這,其它別管了!撤!”
“唔唔唔唔……!唔唔唔!”
他們幾個下屬就這麽隨隨便便商量了以後,就這麽走了!大半夜的把我扔在外邊!都沒人管嗎?喂!救命呀!
樵鬆子和高漸離喝的大醉,一覺睡到大天亮,絲毫沒有覺察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直到天蒙蒙亮,酒館裏的夥計醒了,看到高漸離趴在桌子上睡去,樵鬆子整個人麵朝天的鋪開身子躺睡著。
夥計上前輕輕拍了拍樵鬆子,“這位客官,喂!醒醒!醒醒!”
樵鬆子迷迷糊糊間答應了一句,“嗯?~”聲音不清晰,翻身又接著睡了過去。
夥計無法,又過去推了推高漸離,喚道:“客官!客官!醒醒!醒醒!”
高漸離倒是不像樵鬆子那樣,被人這麽一推,迷迷糊糊醒了,抬起頭,愣愣的看了看四周,看上去還沒完全醒過來!
夥計提醒說:“客官,天亮了!”
高漸離迷糊的答應一聲:“嗯!知道了。”然後就讓夥計下去了。高漸離輕輕拍了拍腦袋,又晃了晃,皺眉,眯著眼往一旁看去,見樵鬆子還沒醒,直接一巴掌拍去,“老樵!喂!醒醒啊!老樵!天亮了!”見樵鬆子沒反應,高漸離推了兩下,還是沒反應,直接用腳踢了踢,才把樵鬆子弄醒。
樵鬆子被吵醒,心情確實有些不太好,不高興的埋怨:“幹嘛呢?大早上的,吵什麽吵?”
高漸離湊近樵鬆子的耳朵,略微提高音量對他說:“老樵!天亮了!”
樵鬆子被高漸離這麽一叫,立刻躲開他,捂住耳朵,也醒了不少,“你小聲點!我耳朵都快聾了!”
高漸離笑了笑,四處看了看,問:“木子呢?那丫頭去哪了?”
樵鬆子揮揮手,說:“那丫頭,不用擔心她!八成早就自己回屋睡了!她呀,才不會委屈了自己!”
高漸離這才放心了,頓了頓,歎口氣,說:“咱們昨晚喝了那麽多,弄得如此狼狽,都回屋收拾收拾!”
樵鬆子同意,說:“好!咱們先去收拾收拾,然後再去叫那丫頭!這麽多年,她每天被我大早上的給弄起來,難得有個機會讓她好好偷個懶,她估計,還沒起呢!”
高漸離忍不住笑了幾聲,“好好好!那就先把咱們收拾幹淨了,再去叫她!”
“好!”說罷,樵鬆子和高漸離也就相互扶持著回屋去了。
新的一天,酒館的生意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櫃台前的酒昨天也差不多賣完了,該去後院拿點了。
店裏的夥計進到後院,來到花園,要去對麵的房間拿酒,對麵的房間前還有一截走廊,夥計還沒進走廊,我就聽到了有腳步聲,感覺希望終於來了,我立刻叫到:“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那夥計腳步一頓,心頭一顫,心裏害怕起來,久久不敢上前,我不停掙紮,慢慢蠕動,費了不少勁,終於叫那夥計看到了麻袋的一個頭。
那夥計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個麻袋會動,害怕極了,驚慌失措,失聲大叫:“啊!掌櫃的!掌櫃的!不好了!不好了!”然後落荒而逃。
我感覺希望落空一樣,別跑啊!你來給我解開了就行了!我沒想到,這個小夥計膽子這麽小!等他叫來了人,研究研究這個麻袋,什麽時候才能把我給放了?
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叫來了掌櫃的,他們果真和我保持距離,還要研究研究這個麻袋!我真的要哭了!求求你們!快放了我吧!求你們了!
掌櫃的左看右看,不解問:“這,什麽時候有的?”
那個發現我的夥計說:“掌櫃的,今兒早上!我本來是來後院拿酒的,結果,就聽到了一些聲音,緊接著,就發現了這個麻袋!”
我拚盡我最後的一點力氣叫喚著:“唔!唔唔!唔……!”叫喚了許久了,早累了,聲音都小了。
掌櫃的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後退幾步,然後又仔細看了看,說:“這裏麵有個人!快給他解開!”
掌櫃的剛要上前動手,就被一個夥計攔住:“掌櫃的!別!”
“為何?”
那個夥計小心謹慎的說:“這萬一是他的仇家弄的!咱們多管了,怕會招來殺身之禍!”掌櫃的一聽,大驚,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不敢靠近。
後院出事了,前邊店裏也沒閑著,樵鬆子匆匆忙忙衝到高漸離房裏,慌張的說:“老高!老高!出事了!出事了!”
高漸離忙問:“出什麽事了?”
樵鬆子慌裏慌張的說:“我那個徒兒,她不見了!”
高漸離聞言,鬆了口氣一樣,淡定的笑著說:“我當是什麽事?木子生性活潑,哪裏耐得住寂寞?估計一時貪玩,出去了!她的武功是你教的,不會有事的!”
樵鬆子急得連連搖手,都快不知道怎麽說了。他緩了緩,接著說:“我去她屋裏看過了,床鋪被褥都沒有動過的痕跡!”
高漸離聞言,有種不祥的預感,“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她一晚上都沒回來!”樵鬆子急得欲哭無淚,直跺腳,“你說說,她能去哪呢?”
“會不會,她走錯房了?”
“當時可就隻剩下這三間房了!若是走錯了,怎麽會沒個人吱聲呢?”
高漸離皺眉冷靜想了想,說:“別急!這人是在這裏丟的,酒館裏總會有人值班,咱們去找那個掌櫃去!”
“好!”
說罷,樵鬆子和高漸離氣勢洶洶的下樓,不見掌櫃的,樵鬆子直接抓住一個夥計質問:“你們掌櫃呢?”
那個夥計被樵鬆子嚇到了,結結巴巴的回道:“在,在,在後,後院!”
樵鬆子一把甩開那個夥計直接衝去後院,走至花園,被什麽東西擱了腳,他也沒在意,餘光瞟了一眼,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看去,然後走回去,蹲下身子撿起來一看,一把匕首!仔細一看,上麵有雲的圖案!樵鬆子大驚!
高漸離看了一眼樵鬆子,問:“老樵,怎麽了?”
樵鬆子喃喃說道:“這把匕首,是她的匕首!我不會認錯!她對這把匕首愛不釋手,不會這麽把它隨便丟在這的!”
“那麽說,木子真的……”高漸離不忍心說下去,他心裏那種強烈的不詳預感越來越濃烈。
樵鬆子攥緊了拳頭,突然起身,快步衝過去,看見酒館掌櫃和一群夥計站在不遠處,二話不說,直接過去,揪起掌櫃的衣襟就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