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特殊的人總有些怪癖
「早上好,空桑早間新聞準時和大家見面,今天值得關注的大事件有兩個。」
「第一件是六月十二日,昨天昆吾山祭典襲擊一案,另一件是帝府被燒一案。」
「現在,我們轉到現場新聞記者,康丘那裡,」大屏液晶電視內,伴隨四十多歲的主持人話音落下,畫面為之一變。
雄壯的昆吾山已經被打得殘破不堪,一個個坑坑窪窪浮現,外面拉著警戒線,警察人員在外面,由現場的隊長接受採訪。
臉上打著馬賽克,說什麼都是調查中,唯一能確認的就是,發起襲擊的人是赤眉義士。
蚩尤坐在多人沙發之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喝著可樂,上半身纏滿繃帶,裡面塗抹著燙傷葯。
本來他不打算這麼鄭重纏上繃帶,可風靈說看了想吐,並真的吐了一頓在他身上,讓他決定,用繃帶遮掩自己身體的醜陋。
火克金可不是瞎說的,他如今使用金元素力,經脈會引發陣陣刺疼。
想要完全復原的話,沒有三天是做不到的。
當然,受傷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偷懶。
說來奇怪,往日他可以一覺睡到很晚,完全放鬆沒人嘮叨的時候,他奇迹地六點多就起來。
之後就賴在沙發,看看電視新聞,吃吃零食。
「採訪的傢伙全都是馬賽克,這樣誰能知道採訪了誰。不過,早間新聞還真是大膽,連打帝共臉蛋的新聞都採訪得如此詳細。」
蚩尤嚼著薯片一邊抱怨一邊尋找趣味說著。
這時,門鈴叮咚響起,他側頭道:「抱歉,我身受重傷,沒時間接什麼委託,請你改天再來。」
三女在拉麵店忙活,那麼來的人必定是找自己,他可不是那種帶傷上陣的勤快勞模。
咔嚓,大門被打開,一道陰森森的語氣響起:「別那麼薄情,我就是來看看七位數的賬款什麼時候到賬?」
蚩尤臉色一僵,側頭看過去,大門口,一個頭戴黑色遮陽帽,面上戴著青銅鬼面,只露出銳利眼眸的男人站在那裡。
若是行走在黑燈瞎火的晚上,絕對能嚇得人心臟病都發作。
他渾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黑色圍巾搭在脖子,雙手都戴著黑色手套,一副超級反派的打扮。
「這不是夸父嘛,來,過來吃薯片和可樂,好久不見啦,」他笑呵呵的打招呼,想要將賬款什麼的給賴掉。
「不需要,我最討厭薯片和可樂,我是青豆和營養快線派,話說回來,上次說得七位數的賬款什麼時候到賬?」
「最近打你電話都回復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你小子該不會想要賴我賬吧?」他走過來,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眼眸明擺著,還錢,還錢。
蚩尤轉移話題:「昨天還真是很夠嗆,你消息一向靈通,應該得到什麼內幕消息吧?」
夸父順著話題說下去:「還好,據說這次是赤眉義士和夏禹合謀搞得計劃,目的就是讓帝共下台。」
「夏禹?好像有點耳熟,難道說是夏彥的兒子嗎?」
「沒錯,就是名門夏家的次子,夏禹,別看他年紀輕輕,已經頗具乃父風範,目標直指下一任帝位,和軒轅爭奪得極為激烈。」
「不會吧,夏禹居然和姜克聯手,殺父之仇怎麼辦?」蚩尤滿臉震驚。
夏彥是夏禹父親,一個強硬的主戰派,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是他的作風。
三年前,帝舜苦於百姓戰亂不堪,想要和談。
宇宙聯盟提出要帝舜的首級,不然的話,絕不會答應和談。
身懷死志的他卻在選擇繼承人的問題上發生嚴重分歧。
大臣們主張夏彥為帝,而帝舜則想要讓和談派的共工為帝,在帝位爭執不下時,他下令秘密殺害夏彥,當時執行命令的人就是姜克。
這件事情在高層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以夏禹的能量和地位,不應該會不知道。
若知道還合謀的話,只能說他也是一個狠角色。
夸父語氣充滿嘲諷:「夏禹是一個非常富有城府的人,只要能奪取帝位,他那裡會管那麼多。對了,你欠我七位數的賬款什麼時候結?」
「一年過得真快,勇猛如我也是一個老頭子了。如今是年輕人的時代,我就喝喝可樂,吃吃薯片啦。」
「不,這些怎麼樣都可以,我的錢呢?」他追問一句。
蚩尤再嘆氣:「最近老是脫髮,便秘什麼的真是煩人。」
「我的錢,」他一句話沒有說完,已經被按到桌子上。
「你有完沒完!張口錢閉口錢的,我們的交情是那麼膚淺的東西嗎?」蚩尤怒吼,振臂道:「不,我們絕不是那種單純的金錢關係,我們是好兄弟,生死與共的好兄弟,談錢太俗!」
「蚩,尤,你說得對,」夸父抬起頭,滿眼淚汪汪,下一秒,他眼眸神色一沉,怒吼道:「才怪!!」
重重將蚩尤的臉按進玻璃玻璃,他惡狠狠道:「阻我財路者,就算親兄弟都要死,快給我還錢!」
「天啊,我的泰坦行星限量版案幾,價值三千五百萬,你居然給我弄壞了!」蚩尤不顧臉上的玻璃渣子,抱住玻璃哭喊起來。
夸父一拍鬼面,無語道:「算啦,別給我來這一招,沒錢的話,幫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免掉。」
「不要,我已經滿身瘡痍,再接手你的事情,肯定會被害慘的,」他毫不猶豫拒絕,不再哭喊,坐在沙發翹起二郎腿,滿臉悠哉。
戴著鬼面的夸父壓根不理會他的拒絕,自顧自說起來:「本來我是不打算找你幫忙,想讓我的助手潛入其中。」
「但是,昨天地震的時候,她在和男朋友啪啪的時候,從上層陽台掉下來的花瓶砸在她頭上,不幸受傷入院,短時間內無法出來。」
蚩尤翻白眼道:「她是活該吧,不在房間裡面做,跑陽台去。」
「慧子也是被逼無奈,她也想在房間做,但是,我當時就藏著屋內衣櫃,在屋子裡面做得話,怕被她男朋友發現啊。」夸父為自己的助手辯解。
「你們兩個都給跳河去,一起沉河最好,」他滿臉認真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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