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禍從天降
砰砰砰,蚩尤本以為忍一忍,敲門聲就會停下。
結果,風靈意外的有耐心,一邊敲一邊大喊,喊得他實在無法睡著。
掀開被子,他咆哮道:「啰嗦!你以為現在才幾點?五點半啊,人家公雞都偷懶沒叫,你叫那麼勤快乾嘛!」
「快起床,快起床,……」類似魔咒般的聲音從門縫不斷湧來,鑽入他腦袋裡面。
「我知道啦,這就起來,別再繼續吵了,」蚩尤耐不住煩,唉聲嘆氣地下床,脫掉睡衣,換上自己的黑色練功服。
他踏著懶散的步伐,來到門口,伸手擰開門把。
「主人,早上好,這樣心情會不會好點呢?喵,」門一打開,風靈就在他身上實驗賣萌效果。
此刻,她用粉色的貓耳套蓋住龍角,一身黑白色女僕裝,小腿是白色蕾絲襪,搭配那張精緻的小臉蛋,火紅眼都顯得有幾分萌感。
蚩尤退一步,重重將門關上,避免自己流出的鼻血被人看見。
這三神器聚集起來,殺傷力遠比想象強得多,以他身經百戰的心靈,居然都在一瞬間升起想要犯罪的衝動。
「你什麼意思!我就那麼看不下去嗎?」風靈惱怒地敲門。
蚩尤從床頭紙巾盒抽出兩張餐巾紙,塞住自己的鼻孔,他轉身打開門:「不,威力比預想強,讓我有點撐不住。」
風靈警惕地後退,護住平胸道:「你該不會對我產生什麼歪心思吧?」
「別胡說八道,我好歹身經百戰,過去曾經被譽為戰神的男人,再怎麼墮落都不會對一個未成年少女伸出魔爪的,」蚩尤表情不屑,若非鼻子堵住的兩個紙巾,這句話還有點說服力。
風靈做了一個鬼臉:「吹牛,就你這個死樣子,還好意思自稱戰神。」
「不信算了,」蚩尤懶得解釋,也不想去回憶那一段戰火連天的歲月。
他向左轉身,前往衛生間洗臉刷牙,順便排除一下腹內積貨。出來的時候,風靈已經跑下樓去了。
「頭疼了,若是天天這樣的話,遲早有天我會睡眠不足猝死的。」蚩尤撓了撓頭,滿臉無奈。
任誰看到門外一片略黑的天空,都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目前還在工作的傢伙,也就是遠處那棟巨大的圓形建築物了。那是空間中轉站,坐落在空桑中心,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會有飛船離開地球,也會有飛船來到地球。
那是一個相當忙碌的地方。
不過,那些傢伙也是輪班制度,這樣一想,心裡又有點不平衡了。
為什麼世界有如此多的不公平?可若是要改變的話,又太麻煩啦,還是這樣馬馬虎虎過下去。
抱著這樣的心態,蚩尤又開始沒幹勁的一天。
底下的雨柔已經開始揉面,風靈笨手笨腳的幫忙,學著她的模樣,抓起麵糰一甩。
轟隆一聲,揉面的桌子從中斷裂,麵粉紛飛,給她們敷上一層面膜。
聽到動靜跑進來的蚩尤,看到這一幕,他捂著肚子大笑:「哈哈,兩個白面人,哈哈。」
風靈被笑得不好意思,小聲道:「對不起,雨姐,我不是故意的。」
雨柔摸了摸她腦袋:「我明白,揉面是需要技巧的活,我可以慢慢教你。在此之前,我們先將某個幸災樂禍的傢伙,染成白色吧。」
蚩尤笑聲頓止,被兩女銳利的目光盯住,他驚恐道:「等等,這事情和我無關吧。」
「少啰嗦,小風上!」雨柔將手中的麵糰丟過去,他敏捷一躲,風靈丟過來的麵糰狠狠砸在臉上。
要不是蚩尤身體異於常人,這樣的力道已經不是打鬧級別,而是殺人級別的力道。
「你們還真敢做,別怪我反擊了,」蚩尤抓住麵糰,猛地撕成兩半,一手丟一個。
砰砰,正在大笑的兩女被麵糰覆蓋,笑容被吞回去。
扔麵糰的戰役打響,兩對一,雙方打成平手,全部都從頭至腳染成一片白色,宛如雪人一般。
蚩尤摸了摸頭髮的麵粉,翻白眼道:「搞成這樣,我們的早飯怎麼辦?」
雨柔淡定拍開袖子的麵粉:「慌什麼,給我十五分鐘時間,你們就可以吃到拉麵。」
風靈滿臉崇拜:「不愧是雨姐,就是這麼強悍。」
「笨蛋,潛台詞就是你別在這裡搗亂了。」蚩尤伸手拉住她后衣領,將她拖出去。
「哈?!明明你也有份,雨姐是說讓你滾蛋,」風靈炸毛地叫道。
十五分鐘后,白乎乎的三人吃上熱氣騰騰的拉麵,泛著油光的湯汁,十幾塊漂浮的牛肉片,青翠蔥花點綴在其中,絕對是拉麵中的極品。
蚩尤吹都不吹口氣,用筷子夾起來,速度掃蕩。
解決完溫飽問題,為讓風靈被人接受,蚩尤提出一個老套的辦法,那就是讓她站到外面,充當招牌,擺boss,賣萌。再提出每消費一碗拉麵都可以有合影權,成功挽回那些失去的顧客。
一大清早,雨季拉麵店已經人聲鼎沸,兩女忙的不可開交,順便拉上蚩尤幫忙。
而在雨季拉麵店外面,幾名寬衣長袍,打扮復古的男人盯著店內看。
一人陰森森道:「宇宙人該死,那些給宇宙人充當走狗的傢伙同樣該死。」
「明明都發生龍族無辜屠殺百姓的事件,腐敗的朝廷依舊沒動靜。這個女人更過分,居然敢收留龍族,甚至袒護她,實在是世界的毒瘤!」又有一人怨氣深重地說。
「藉助這次酒店屠殺事件,我們銅馬義士將要揭竿而起,給予那些奴性深重的傢伙,施加天譴。」
「祭旗的物品,就用那兩個女人的首級。」
雨季拉麵店內,蚩尤目光忽然轉向外面,剛剛一瞬間,他感受到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
「喂,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將拉麵端給三號桌的客人,」忙碌的雨柔一見他發獃,沒好氣的喊起來。
「哦,我來了,」蚩尤回過神,不在想那麼多,或許是自己多心吧。
戰爭已經結束三年,他又沒有得罪誰,哪裡會有人想要取自己的首級。
他卻忘記了,有一句話叫做禍從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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