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打開給她看。」 

  「是。」 

  下人將協議打開。 

  溫柔仔細地掃了一眼，上頭的確寫的是只要她順從東方傲世，喝完他給的茶，東方傲世就放她自由。 

  協議上頭的紅指印，也不是假的。 

  都這麼有誠意地寫了協議，東方傲世應該不會再玩花樣了估計。 

  正要點頭，東方傲世揶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滿意了？可以乖乖把茶『喝』了嗎？」 

  溫柔本來是不想再節外生枝的，可一聽東方傲世嘲諷戲謔口氣，胸口就湧上來一股氣！ 

  微眯地眼，看了東方傲世一眼，突然和善地微笑，「真是抱歉呢，九王爺，我突然想起，我眼睛不太好，老花、遠視，太近的東西反而會看不清楚內容，能不能麻煩你叫狗腿子們拿遠一些，也好讓我看清楚點。」 

  完全沒料到溫柔會突然轉變態度，東方傲世微滯了下，直勾勾地盯著溫柔，打量…… 

  這女人想做什麼？ 

  這樣的處境，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就不怕自己發火？ 

  還是說，她已經破罐破摔了？ 

  全身五花大綁，東方傲世量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朝下人使了個眼色，「照做。」 

  「是，王爺。」 

  有了東方傲世的命令，下人不再顧忌，照溫柔的吩咐去做。 

  「九王爺真是一個體貼的好男人。」溫柔笑著道謝，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報復的精光。 

  東方傲世，等著吧！ 

  就不信這次整不到你！ 

  溫柔哼笑著，開始指揮，「左邊一點，右邊一點，退後一點，再退後一點……對，就是這樣，慢慢地往後退……」 

  東方傲世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沒看到溫柔剛才一閃而逝的表情？ 

  他雙手交叉，支著下顎，表情饒有興味，很想知道，這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編排他府里的下人，呼來喚去，發泄心中的怒火？ 

  一向以體恤下人著稱的宰相府二千金，居然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這倒真是有趣了。 

  還是說，她有其他的目的？ 

  東方傲世勾了勾唇，淺淺地笑著。笑吧！ 

  笑吧！ 

  盡情地笑吧！ 

  一會兒就讓你丟臉丟到太平洋去！ 

  溫柔在心底冷哼，表面上卻還維持著原來的表情，「退後……對，再退後一點……嗯，已經能看清楚一些了。左邊的狗腿子，把你的手拿開，你擋著字了，還有右邊的狗腿子，你蹲下來，不然有陰影，遮擋光線…………」 

  就這樣，在溫柔的指揮下，兩個下人走過來又走過去，身體不斷地變換著姿勢，時而蹲著、時站立、時而又貓腰的………… 

  總之就是各種姿勢，盡一切努力地滿足著溫柔的要求。 

  東方傲世看著，一點也不生氣溫柔編排府里的人，倒是越看越有趣了。 

  這女人，倒底想玩什麼花樣呢？ 

  正想著。 

  突然眼前一晃，一道黑色的液體，突然潑了過來。 

  東方傲世來不及閃躲，被淋了個正著！ 

  胸口一片漆黑，臉頰上也沾了好多黑點。 

  是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