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成軍
「那個,請問你……」
面對冒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軍官打扮的蔣成,男子卻是沒有回答,裝作一絲緊張的模樣,似乎是嚇的不敢說話。
「你既然加入了我們東征軍,就是我們的兵了,現在跟我走吧。」蔣成見男子似乎不善溝通,直接用出「官威」來壓人,見把人弄到自己營里再說。
其實男人是認得蔣成的,只是蔣成不認得他。他見蔣成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應該在賊軍混的不錯。既然準備混進賊軍,飼機幫兄弟們報仇,首先得在賊軍中立主腳跟,也就既來之則安之,先跟著自己這個自己熟悉的人也好。於是對視著蔣成道:「不知道怎麼稱呼將軍?我聽聞黃將軍得仙人仙授,仙法無雙,也想跟著黃將軍搏個出身。」
「將軍我可不敢當,現在我們東征軍只有一個將軍,就是黃將軍,我只是將軍手下的營長,將軍直領第一營,但是名額早就已經滿了,不招人的,你可以先到我的第三營,也算是跟將軍效力了,只要你表現的好,我到時候一定向將軍推薦你。」蔣成這聲將軍的稱呼給嚇了一跳,趕緊解釋之後,又趁機會拉人進自己的營中,只要到了軍營就是軍法處事,到時候怎麼說都是主官的理。
「那好吧,我以後就跟著營長你混了。」
男子趕緊改了稱呼,蔣成又問起他的自身背景情況,男子說自己叫薛勇,以前是滄州那邊的農民,有幾畝地,但是後來種地的都交不起稅,就把地賣了。結果買地的人勾結書吏,地雖賣了,稅還是在他的名下,他就只能做流民跑了,輾轉到了登州城中做活。
其實這個男子是登州城內一個潑皮組織的頭子,這次安排弟兄們趁東征軍進城的時候順勢打砸搶劫,結果小弟們都被一鍋端,人一個也沒有回來,人頭都掛到了城頭上。這次就是打算到賊軍中,為自家的弟兄們報仇的。報給蔣成的背景,只是自己一個小弟的背景,這次給套在了自己身上,名字當然也是假的。
薛勇只是徵兵處的一朵小浪花,許多徵兵處都是人頭涌動,到處都是爭先恐後,和前仆後繼的人想要加入義師。當然不會有很多人跟薛勇一樣,是懷著別樣的陰暗目的來加入的。
而城中的縉紳和富戶卻是深深的惶恐和不安,這麼多的亂民進城,甚至城中都有這麼多人從賊,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反賊的力量一天天的在壯大,如果不做點什麼,又如何保護自家的基業。亂賊已經開始對滕胤玉得滕府進行了清算抄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他們自己,出於未雨綢繆的目的,他們也開始了暗暗串聯,只是城門都是封閉的,在城內實在是沒有什麼力量和辦法,畢竟許多縉紳在城外都有自己的莊子,有的大的家族甚至立起了寨子,莊子和寨子都有大量的宗族子弟和忠心家丁,還有弓箭甲胃武器,軍事力量一般都在城外,早城中只能默默的看著亂賊一步步的行動,除此外,已經無計可施。
這次城內的招兵之計劃招一千名,主要為了以後的火炮,火銃尋找兵源,城市兵雖說油滑,但是多多少少見識多些,思想更靈活,而且有相當一部分能夠認識幾個字,睜眼瞎的炮兵訓練起來可麻煩的很。城市兵對面對面的冷兵器肉搏的勇氣可能欠缺,但是操作火銃,火炮這種遠程兵器,應該不會害怕逃跑。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登州城中的參軍熱情畢竟高漲,經過篩選之後,竟然有一千四百多名合格,只能全部都接收進來。而城內外單獨徵收的遼民兵源,也有六百多人,而且更多的原因是遼民分佈在登州各處,城中的遼民不多所致。加上從海島各處湧來從軍的六百多人,和原來出征跟來的壯丁,此時的東征軍已經有了四千人的軍事力量。雖然絕大多數都是沒有訓練過的青壯,有過軍事訓練的極少,但是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勢力了。
黃海沒有把新招的人全部加入原來營的編製,原來的兩營半的老兵,從新整編成四個營,二營出五十老兵給四營做架子,自己再補充五十新兵,三營本來就只有一半老兵,此次加入一半新兵,連營長都是新的。動作最大的是,黃海自己直領的一營,只留了二十個老兵,剩下的全部分配給新兵營當教官,然後補進來二百多新兵,而是都是特別挑選能夠識字的新兵。黃海打算把自己直領的一營辦成一個教導營,專門培養軍官,自己要開設隨軍學堂,到時候一批批的分配出去,各級都是自己的一營出去的軍官,新兵也是自己一營的教官,就能把整個軍隊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
一營到四營有一千來人,能夠有點戰鬥力就是這四個營的一千人,剩下的三千新兵,雖說是新兵營,但是很久都不會形成戰鬥力,只能當做預備隊,輜重隊看待。幾百老兵撒在這三千新兵當中,只能是維持秩序,訓練還得慢慢的來。
於是所有的武器裝備都是優先供應一到四營,一切生活物資也是優先供應,優先吃肉吃魚,棉甲,皮甲,鎖子甲,優質武器也是優先,一起先把這一點的戰鬥力武裝起來。同時因為繳獲的鳥銃和三眼銃,火槍兵正式跟長槍兵編在一起,一營二百長槍兵五十火槍兵,火槍兵分列長槍陣型四角。
長矛或者長槍兵排成三個密集的橫隊,每橫隊正面五十到六十人,四個邊角是排成密集方隊的火繩槍兵。對面衝擊到陣前時,火槍兵可躲進長槍陣的密林中。考慮到盔甲和防禦物品的稀少,還設置十數名舉盾的盾牌手保護遠程弓箭和火器攻擊,火槍很重,發射時甚至可以架早盾牌發射。
但是不管是什麼盔甲和鳥銃目前都是稀缺物品,數量都是嚴重不足。於是登州城中工匠們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