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逆天而行
應龍落在巨木中間位置上的,一根小樹杈上之後,便把朱厭從嘴裡吐了出來。
「走吧,既然來都來了,咱倆就一起進去吧。」朱厭跟應龍建議道。
「我不去,那傢伙是世上最討厭的妖怪,我才不會去見它呢!走了。」應龍一口回絕了之後,便轉身想要離開這裡。
「應龍,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隨意出入隱鄉。你難道忘記自己的職責了嗎?再有下次,兩千年之內,你都別再進入隱鄉啦。你走吧,不要忘記自己的指責。」一個平淡至極的聲音,從樹枝盡頭的小洋樓里,慢慢的傳了出來。
「靠,你以為你是誰呀?整天拿著雞毛當令箭,裝逼的死胖子。」應龍及其惱怒的在心裡罵道。
「你好像是罵了我一句,嗯……?對了,你應該是冤枉我了。既然如此的話,就罰你一年之內,別回隱鄉好了。」小洋樓里又傳出了一句平淡的聲音。
「你罵它了嗎?厲害,你牛逼!」朱厭幸災樂禍的偷笑著,對應龍調侃道。
「你去死吧!白澤,你了不起!等老大醒過來的時候,你看我到時候不把你給告死!真他媽倒霉——!」應龍憤怒的咆哮了一陣之後,便立即離開了白澤的樹枝。
「死胖子——!傻胖子——!討厭的二貨白澤——!本大爺回來了——!咦?它為啥沒罰我呢?回頭我必須要找丑龍問清楚才行。你倒是罰我呀?孬種。」朱厭見白澤不處罰自己,它也就只好撇著嘴,弔兒郎當的向小洋樓走去。
一腳把正門踹成了八瓣后,朱厭就一蹦一跳的上到了二樓。
一個葫蘆形狀的妖怪,披著一件半截袖的黑色道袍,一動不動的坐在二樓的床榻上,不知道是在搞什麼鬼,一副高深莫測的可笑模樣。
這個葫蘆妖怪,便是名震三界,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妖聖白澤!
當然,白澤這麼拽的大妖,絕不可能是一個葫蘆的。
由於它天生便是能推會算、趨吉避凶的吉祥妖怪,所以呢,白澤便常年都不踏出小樓半步,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宅妖。
宅妖嗎,那當然是絕對要很胖才行的,再加上它的腦袋又格外的巨大,所以便是現在這幅葫蘆樣了。
年輕的時候,白澤可是一個行走天下的帥氣俊妖,不知道是多少母妖心目中的理想對象呢。
「鳳凰涅槃了,鸞鳥沉睡了,鸞雞也沉睡了,狡失蹤了。但是,鱄魚出現了,顒鳥也出現了,肥遺已經醒了,蠻蠻也醒了……。」不等白澤慢悠悠的講完,朱厭便暴怒的,把二樓跺塌了一個大洞。
「夠了——!你他媽住嘴呀——!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有事,沒工夫在這兒陪你發神經!」朱厭焦躁不安的說完之後,便想要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
「你走吧,你的錯誤,是註定要由你的那個徒弟,來化解的。這就是天數,你改變不了的。」白澤平靜的對朱厭講道。
「你他媽混蛋——!老子滅了你——!」朱厭剛走到樓梯口時,一聽到此話之後,立即就猛躥到了白澤的身前,半點兒也不留手的,一拳就向白澤的腦袋打去。
可是,不管朱厭的拳頭有多快、有多狠,向白澤的哪個部位攻擊,白澤總是能夠在毫釐之間,不慌不忙的微微一動,便從容的躲過殺手。
朱厭一直打了將近半個小時,對白澤打了將近兩萬多拳,卻連白澤身上的半根毫毛,也沒有碰到。
白澤從自己的肥肚皮中,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小短爪,隨意的往身前一檔,朱厭便狠狠的,自己撞在了白澤的拳頭之上。
再隨意一檔,朱厭又莫名其妙的,狠狠的往拳頭上自動撞了過去。
就這樣,朱厭又打了半個多小時,詭異至極的挨了白澤上千拳后,還是沒有碰到對方的半根毫毛。
「唉……,你怎麼就看不開呢?停下吧。」白澤長嘆了一口氣后,狠狠的揮出了一拳之後,便把朱厭直接給打飛了出去。
「死胖子,本大爺乃是金剛不壞之身,天地大劫都奈何不了我!就憑你這副小短腿,也想要傷我?笑話!你給我去死——!」朱厭又躥到了白澤的身前,狠狠的向對方打去。
「是呀,三屆沒有任何的巫妖,可以至你於死地。這一點既是你的幸運,也是你最大的不幸。我完全理解你的恐懼和你的目標,因為那也是我的目標。可是,朱厭啊,你還是放棄吧。不管你有多麼的努力,都是沒有用的,這就是天數。」白澤一邊閃躲著朱厭的拳頭,一邊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懂我?你個屁呀——!萬物俱滅之後,我要孤零零的一個活著,這就是天數嗎?我天生就是個災星,註定不能被人類看見,這就是天數嗎?人類如果重蹈巫族的覆轍,便會全部死光,這就是天數嗎?萬物終將毀滅,不管我如何的努力,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就是天數嗎!如果這就是天數,本大爺當然要,逆天而行——!」朱厭停止了進攻,它悲憤至極的仰天大吼。
「唉……,說你聰明吧,你確實是絕頂的聰明。但是說你傻吧,你又是絕頂傻瓜。天數當然是可以改的!不過,從來都是順天者昌、逆天者亡,當然,你是絕對死不了的。但是,你整天在那兒瞎搗亂,是不會有一點兒用的呀!」白澤苦笑著,語重心長的對朱厭勸道。
「你懂個屁!天道酬勤,我天天努力奮鬥,能有什麼錯?誰像你一樣,兩千年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裡,天天好吃懶做,活活的把自己養成了一個胖子。你這種啥都不做的懶蛋,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還我搗亂?你懂個毛兒呀!」朱厭一臉鄙視的,對白澤諷刺道。
「天道是酬勤沒錯,但是,天道至和、貴仁、尚慈、重罰,你就是個掌管刑罰的凶妖,幹嘛整天都閑得沒事兒干,搶我們這些祥妖的生意呢?你老老實實的去好好修鍊,那不是挺逍遙的嗎?你說你,你怎麼就這麼迷糊呢?」白澤非常苦惱的,對朱厭抱怨道。
「誰說我是凶妖——!我他媽那點兒像凶妖了——!我告訴你,你他媽少在這誹謗我!我,我,我,我就是一個好妖!你這貨整天就知道算計,就憑這一點兒,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祥妖?我呸!我就是運氣差點兒罷了,日他姥姥,他們打不打仗,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我,我只是每次都,碰巧被人類看見了而已。」朱厭越狡辯,它的聲音便越小,直至最後,幾乎小到微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