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未遂 # 第五章

  一節40分鐘的自習課結束后，班主任大魔王又登上了講台。

  「大家現在也初步適應了一下，那麼，現在開始競選班長。」

  ……

  「刺啦。」

  一陣拉開凳子的聲音在班級響起，薇薇身後的男生起身，不緊不慢的走向講台，雙手撐著講桌。

  臉上的那股冷冽還沒完全褪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兇巴巴的。

  「我沒準備演講稿，也不需要，上高中了，大家都知道要用實力說話，那麼，我相信我能帶領大家走向更高的地方，就這樣。」

  說罷，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緩緩地走下。

  「啪啪啪啪」台下響起了轟鳴般的掌聲和陣陣驚呼。

  「他是誰呀？」

  「不太清楚哦，不過好像是中考狀元。叫，叫顧北巳。」

  「他好厲害啊，一點都不慌啊。」

  ……

  待他坐回凳子上。薇薇問他。

  「誒，顧北巳，你不向大家介紹下你自己啊？」

  「沒必要。」顧北巳的臉上還是一層寒霜，異色的瞳孔中迸射出寒光，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也不知什麼事情觸怒了他。

  ……

  卿淺薇突然覺得，這個男生看起來天然無公害，其實還是挺凶的，剛剛演講的時候，眼神冷的像頭狼崽似的，現在呢，從狼崽冷成成年公狼了。從頭到尾其實也不是很願意說話，怎麼看，都不像是很好相處的人。

  那為啥，剛認識的時候挺溫柔，無害，純天然啊？而且，這轉換還是瞬間的。。。

  難道？

  他精神分裂？

  喔喔喔，卿淺薇被她自己的大膽的想法嚇到了，怎麼能著么想剛認識一天的同學呢！

  不過，這樣陰晴不變的人，還是少接觸的好……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卿淺薇都沒有在再和他說有關學習以外的任何事。

  薇薇其實有點怕他，怕那個賊冷賊冷的他。她認識的人里，從沒有一個能上一秒那麼溫柔，下一秒陰沉的不像話。

  ……

  卿淺薇呢，平平淡淡的度過開學的第一周——上課，寫作業，自習，和花兮一起上下學。並沒有什麼特別。

  直到，花兮先下學走了，薇薇她們組值日的那天。

  薇薇負責倒垃圾和擦黑板，她得等同組的同學都掃完才能去扔，所以她自然是最後一個走的。

  當她將垃圾扔掉，空著手往回走。

  躲在黑暗中的人伸出了手，拉住她，也將她拽入黑暗。

  彷彿在預示著，既然顧北巳陷入了她的旋渦，無法掙脫——他寫作業，忙碌的時候還好，只要一閑下來，腦海中她的一瞥一笑，開朗的笑聲，彎曲的眉眼，就像永無止境的幻燈片，不斷播放，不斷迴響。勾的他心又疼又癢，那股喜歡，漸漸從懵懂轉向了更深的層次，直到後來，深入骨髓……

  如此，那便拉著她一起沉淪吧。

  少年有力的臂膀將她抵在了牆上，笑得邪魅。

  「怎麼？躲我？」

  薇薇其實本來膽子就小，又怕黑，嚇得有點語塞。

  「你能不能別露出這幅表情，初見你時，像個向陽而生的鳥兒，現在又乖的像只兔子，你知不知道，這會激起捕獵者的慾望。」顧北巳的眼神像只兇狠的餓狼，要把前面的溫柔兔子吞之入腹。

  「班，班長？」薇薇有點不太能理解顧北巳的動作和言語。

  「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啦，怎麼像人格分裂似的。」

  「呵，人格分裂？你腦洞怎麼怎麼大。那副樣子，不過是初見，不想嚇到你們而已罷了。」

  顧北巳說得極為輕巧，好似是常態。

  眼中，卻有輕易可以察覺的溫柔。

  卿淺薇有一絲的錯愕，這人……這人怎麼如此善於偽裝？

  此時的她，還並不知道，他的苦衷。

  「做我女朋友吧，怎麼樣？」顧北巳問到。

  「哈？你才多大啊？不可能的。」

  「為什麼要拒絕？」

  「我不喜歡你，你也未必喜歡我，而且，我喜歡的男生必定每天以最真實的樣子生活。」卿淺薇一臉倔強，不服輸地看著他。

  「我未必喜歡你？呵呵呵，你是相信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啊？」

  ……

  「還是兩個都不信？」

  回答他的還是沉默。

  「好，很好，那以後我來讓你相信好了。」顧北巳的臉上勾起了冷笑和勢在必得。

  薇薇討厭，害怕他這幅樣子——高傲，自大，冷酷和藐視一切，又好似瞬間便能將他看不順眼的東西撕碎。

  「顧北巳，我不喜歡你，請自重，不要再自討沒趣了。」說罷，轉身便走，回了教室，拿起書包便快速下樓，頭也沒回一下。

  顧北巳失笑，呵，這丫頭，真絕情啊。你說真面目，若是我以真實待你，一開始你還會與我說話嗎？不會的，因為你那時就會害怕我了，而不是等到現在才怕。

  不過，都已經已經晚了，我不會放開你的。

  倔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