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阿茲卡班的越獄(三)
「瘋狂、折磨、屠殺。」李寬用紙巾擦拭著手掌上的食死徒標記說道,「你的罪狀,我從近代史書籍上看到過不止一次——純粹的血統主義者,對所有的泥巴種都抱有敵意。」
貝拉克里特斯扭動著自己受創的身軀匍匐在地上,來自食死徒標記的折磨不僅來自於身體,更來自於心靈。
「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主人的標記。」她抬頭仰望著李寬說道,「不!你不是他。」
「閉上你的嘴巴。」李寬後退了兩步說道,「你嘴裡的氣味和身上的臭味簡直令人作嘔。」
這個癲狂的女人卻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痴迷的看著李寬手掌心的標記,猛地靠了李寬的手,不停的用自己的臉去蹭,那粘膩的感覺就像是捏在一塊大便上一樣。
抬腳用力踹開貝拉克里特斯,李寬嘴角忍不住抽搐。
最開始知道貝拉克里特斯時,李寬以為最多算是仰慕或者暗戀湯姆里德爾教父而已,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已經發展到了病態的地步,完全把自己當做教父的私有物品,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奉獻給了教父。
只是這種病態的感情,讓李寬的皮膚都有些發麻。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李寬怒斥著說道。
這個女人哈哈大笑,舌頭都因為癲狂的笑意伸了出來,「那些可不是罪狀,那是讚美!是我的戰績,告訴你,折磨隆巴頓夫婦的時候,我非常享受他們的尖叫和詛咒聲!是那麼的美妙動聽。」
說著她湊近了自己的臉,露出自己那口因為牢獄生活而變得烏漆麻黑的牙齒說道,「我認出你了!你是主人曾抱在懷裡的那個亞洲小子!」
湯姆里德爾教父有抱過自己嗎?李寬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但是這不妨礙他因為貝拉克里特斯突然靠近,向後退了兩步。
真的太臭了,簡直就是農村裡茅房翻湧之後的那股味道。
「主人呢?主人!你來救你最忠誠的僕人了嗎?」貝拉克里特斯張開嘴巴大聲的喊著,臉上全是激動的表情,就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狗一樣搖著自己的尾巴。
可惜……除了面前的李寬之外,她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原本激動的表情慢慢歇了下來,她轉過頭看著李寬說道,「是主人叫你來救我們的是吧?」
李寬有點受不了她的熱情,再次退了兩步之後說道,「沒錯,的確是這樣。」
「我就知道!哈哈!主人沒有拋棄我們!」貝拉克里特斯癲狂的笑了起來,扭動著身體說道,「快放我下來,我們一起去見主人。哦!在他走了之後,我是有多麼的想他!」
「活化——囚衣勒緊。」
「活化——手腕解散。」
李寬沒有回答這個瘋女人的問題,而是簡單粗暴的用活化術制服了這個女人,在空中繪製著標記,送去了她的身體中。
「你在幹什麼?混蛋!賤貨!快住手!」瘋女人驚恐的扭動著自己的手腕,她能夠感覺到食死徒標記完全沒有反抗新的標記入體,甚至在主動破碎將位置讓給了新的標記。
李寬無語的看著這個瘋女人,剛才食死徒標記折磨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像是一個鬥士。
而現在新的標記入體,她完全就變成了一個被強迫的少女,發出可怕的高音。
幸虧守島的看守者已經離開了,不然李寬還不好解釋貝拉克里特斯的尖叫是怎麼回事。
「不!不!不!」木已成舟之後,瘋女人像是失去了魂魄,整個人癱倒在牆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不應該是這樣。」
「作為一個被教父送給教子的禮物。」李寬捂著鼻子說道,「我嚴重警告你,你的生死從這一刻開始,屬於我。」
「活化——囚衣還原。」
聽到李寬的話語,貝拉克里特斯眼睛中冒出了金光,她咧開嘴笑著說道,「寶貝,你說的什麼?我是你教父送給你的禮物?」
「準確的說,整個食死徒都是教父送給我的禮物。」李寬解釋著說道。
貝拉克里特斯又陷入了癲狂的狀態說道,「哦!哦!哦!我就知道主人怎麼可能被殺死,他一定活在某一個地方,沒錯!我們應該把他接回來,讓那些叛徒瞧瞧我們的厲害!」
這個瘋女人試圖去抓李寬的肩膀,但一道無形的傷害,如同可怕的處罰,讓她捲曲在地上。
她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表情卻越加的興奮。她就像是一隻的狗,不停的舔著李寬剛才繪出的標記。
食死徒是主人送給教子的禮物,而且這種熟悉的,類似於鑽心咒的懲罰,就像是對李寬所說的證明——那麼做下屬的,就應該聽從安排,說不定主人還有別的企圖呢!貝拉克里特斯的腦海里充斥著這個念頭。
可是惡寒的感覺,讓李寬看著這個瘋女人不禁寒毛直立——那是她開始萎縮的牙齦。
「轉化食死徒,可不止阿茲卡班的囚徒。」貝拉克里特斯舔著自己受傷的部位猙獰的笑著說,「我知道他們的位置,我一定會好好勸勸那些軟骨頭,跟著少爺,可比叛變到鄧布利多那裡要好。」
她站了起來對李寬說道,「少爺,這邊走,阿茲卡班我可熟的不能再熟。這裡面有很多老朋友。」
……
十個小時之後,被李寬徹底佔領的阿茲卡班監獄,前方的草坪上。
飄舞的噬魂怪安靜的待在半空中,這些原本的獄卒在李寬的印記在成了新組織的力量之一。
而在它們前面,被轉化的食死徒正在煮好的熱水裡清洗著身上的污穢。
水換了一道又一道,傾到在海中的污水讓近海處都變成了黑色。惡臭的味道,讓海姆和其他生物都選擇遠離了這裡。
「沒有洗乾淨自己之前,不準出來。」李寬站在他們面前非常認真的說道。
貝拉克里特斯剛想從熱水中站起來,李寬就指著她說道,「頭髮、牙齒、臉,不洗乾淨不準出來。」
貝拉克里特斯委屈的看著李寬,又坐回了澡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