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你想哪兒去了？
飢餓和恐慌在聖城耶路撒冷中蔓延著，就連聖光教堂發放的食物也從一塊乾糧變成了四分之一塊乾糧。
城外的穆斯林大軍似乎也發現了這一詭異的氣氛，不再大舉進攻聖城，反而逐步的排查著可能出現的陷阱。
這讓耶路撒冷剩餘的士兵和暗地裡看守軍民的刺客都鬆了一口氣。
計劃實施第一個星期結束后，沉睡了很長時間的鮑德溫四世和天主教老頭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他們神情恍惚，肉體上帶來的創傷不及心靈上所帶來的創傷更痛。
教堂被霸佔，叛徒奪走了自己的地位，自己被宣布死亡，這是天主教老頭的現狀。
王國被侵略，護衛力量掌控在別人的手裡，連最親的妹妹也被關押住不能出來，這是鮑德溫四世的狀況。
「所以，幕後黑手真的是獅心王查理？」李寬和湯姆里德爾教父坐在板凳上，看著躺在床上面目無神的兩個人。
鮑德溫四世轉過身體望著李寬說，「既然你也猜到了原因，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的確是獅心王查理，那些刺客明明白白的對我說了這個事情。
可能是他們憐憫我一個國王死在陰謀之中，發出的最後一點善意。」
湯姆里德爾教父噗嗤一笑，諷刺的說道，「善意？能成為刺客的人，他的心一定冷的比永凍冰川的冰塊還要冷！
他們之所以沒有殺掉你們，一是為了拖住阿寬和我，讓我們沒發逃跑。二是為了見證傳聞中，阿寬擁有治癒傷勢的能力。」
「哈！原來是這樣，我還是太天真了。」鮑德溫四世苦笑著仰天說道，「從頭到尾，我只是想當然的控制著耶路撒冷，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否真的控制了他。」
遭受刺客、背叛對於鮑德溫四世是一種打擊，如果是原來的那位國王，絕對不會這樣嘲諷著自己。
李寬等待著鮑德溫四世笑完了之後，才開口說道，「這個提議可能會讓你感覺荒唐和難以置信。但是我還是要問問你，鮑德溫四世。
假如，我重新給你一個王國，一副健康的身體。你還想著龜縮在一個地方，被動的接受著侵略和抵抗……還是拿起你手中的武器，成為一個開疆擴土的帝王。」
還有機會嗎？鮑德溫四世不敢想象這是真的。
他的國家已經破碎，自己苟延殘喘的躲在聖光教堂的庇護下，不知道什麼時候敵人就會衝進來，將他拖出去割掉腦袋。
或許是獅心王查理，又或者是穆斯林之主薩拉丁。
不論是誰，他的心裡都有一種淡淡的失落，因為著意味著別人將踩踏著他的身軀成為傳奇。
可是如果真的有這個機會，自己還會像以前一樣，選擇和平生活的道路嗎？美好的幻境，在戰爭的鐵蹄下化作碎片。
「很難做出決定嗎？我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李寬看著鮑德溫四世沉思不忍的面容，聳了聳肩說道，「如果到那時你還沒有選擇，你將永遠的失去這個機會。」
「等等！」鮑德溫四世吞咽著口水，將臉上遮羞的黃金面具取了下來丟在地上，留著眼淚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是我還想守護這個國家和人民，不想有遺憾的離開。」
「哪怕付出自己的一切？」李寬著重的問道。
「是的，我願意。」
李寬微笑著對鮑德溫四世說道，「那好，我說一句話，你說一句話。心中不能有一點雜念，保持對聖光最虔誠的信仰。」
那笑容讓湯姆里德爾教父和奇洛教授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想當初他們倆就是因為這個誓言才從來到這裡，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
聖光是什麼？湯姆里德爾教父和奇洛教授認為聖光是一種可怕的，擁有著自己意念的產物。它擁有著世界上最強大的能量，驅逐黑魔法所帶來的影響毫不費力。
鮑德溫四世認為，聖光就是希望和守護，是讓自己能夠從失敗中走出來的力量源泉。
天主教老頭認為，聖光是一種邪惡的東西，信仰聖光就意味著自己背叛了信仰，活著就是恥辱。
而已經掌握了一丁點聖光種子的老兵認為，聖光是心中的執念，是自己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流浪武士、《天國王朝》男主角、最強鐵匠貝里昂則認為聖光，是對於世間一切美好事物的完美與嚮往。
每一個人心中的聖光都不一樣，但毫無疑問他們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種堅持。
在被穆斯林圍困的第十天夜裡，一個消息點燃了他們心中的炙炎。
通往聖城外一處小山丘的隧道，經過不眠不休的十天勞動，終於被打穿！
這意味著耶路撒冷王國的所有人都有了退路，可以從這個充滿著謊言、背叛和心計的城市中逃出去。
等到試行的貝里昂從隧道里走了出來之後感嘆的說道，「還好從中城區通往城外的道路並不算太遠，如果是從上城區開始挖掘，或者從皇宮開始挖掘，就是再來一個月也未必能夠打的通。」
「也就是說，已經確定了可以逃的出去？」已經恢復了原來容貌的鮑德溫四世挎著長劍露出臉說道。
「是的沒錯。」貝里昂看著其他人說道，「但是隧道只能允許兩個人彎腰通過。」
「足夠了。」李寬抱著雙手說道，「讓信徒帶著足夠的食物和重傷傷員先行轉移，然後是老弱婦殘的平民。留下有戰鬥力能夠自行行走的壯年，才能再最後增加生存的幾率。」
「別忘了，還有皇宮的公主和財寶。」奇洛教授提醒著說道，「這是我們重新建立國度需要的資金。」
「不會忘記。」鮑德溫四世握住腰間的長劍沉穩的說，「我不會把一個子留給獅心王或者薩拉丁。」
李寬拍了拍手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來分配一下任務。」
所有人轉過頭看著李寬，聽候著他的吩咐，就連一直搗亂的天主教老頭也安安靜靜的聽著。
「老頭和貝里昂負責組織民眾帶出耶路撒冷，你們有兩天的時間，第二天夜裡第一道閃電劃過夜空之後。無論還剩下多少人，都必須保持通道的順暢。這個過程中不能讓刺客有所發覺。」
貝里昂拿著手中的十字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天主教老頭也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鮑德溫四世和家臣老兵。你們的任務非常重要，在這兩天里，匯聚還忠心耿耿的耶路撒冷士兵。在第二天夜裡第一道閃電之後衝擊皇宮。
第二道閃電亮起后，無論拿了多少錢財，還剩多少錢財。必須從隧道出去。」李寬轉過頭對鮑德溫四世和老兵說道。
鮑德溫四世和老兵點了點頭，這一點絲毫沒有壓力，早就脫胎換骨的兩人，對這個任務充滿了信心。
「湯姆里德爾教父、奇洛教授……」
「我們不接受任何任務。」湯姆里德爾教父說道，「我可不想做完任務之後卻發現你成為一具冰冷冷的屍體。」
李寬聽著他的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說道，「你想哪兒去了？我需要你和奇洛教授在新營地改造一個新的門鑰匙，隨時鎖定我的位置，只要發現我有輸出魔力，立馬將我拉過去。」
好吧，湯姆里德爾教父和奇洛教授聽著李寬的安排，很『欣慰』李寬已經長大了。
「如果有一方出現了刺客的阻攔，立馬執行b計劃……」李寬著重的說。
b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