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打
歐洲的戰場很少有萬人以上的會戰，百人就可奪城邦。
但是那是平常，耶路撒冷聖城保衛戰並不在這個行列之中。
歷史記載，發生在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前夕的聖城保衛戰，薩拉丁一共動用了二十萬的軍隊。
二十萬的軍隊，對於只剩七八萬人的耶路撒冷來說，是一個龐大到不能在龐大的數目。
李寬站在巍峨高聳的城牆上，可以看到遠處原野千軍萬馬奔涌而來的場面。
馬蹄的轟隆聲，攻城塔行走在土地上的嘎吱聲，戰士沉悶的腳步聲，像是一首宏大的演奏會，想要從氣勢上壓垮耶路撒冷的士氣。
鮑德溫四世還好，畢竟是國王，一身征戰的場面不在少數。
李寬和湯姆里德爾教父也算不錯，雖然黑壓壓的人頭給了他們一定的壓力，但是身為首領的他們，會堅持著自己的驕傲，穩穩的站住跟腳。
但是首次見到這樣宏大場面的奇洛教授就有一些躁動不安。
整個英國魔法界的巫師有多少人？全部加起來不過萬人，還分佈在全國各個地方。
而麻瓜雖然人數眾多，但從來不會聚集二十萬進攻同一個地方。
現在的情況讓他有些害怕，幸好有湯姆里德爾教父控制住身體，才沒有當場出醜。
「會談判嗎？應該會談判吧！」奇洛教授小聲的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一句話，能不打仗最好了。
李寬握住魔杖的手輕微的晃了晃說，「不會。」
「為什麼？」
「如果有人給了你一巴掌，你會賤兮兮的走過去，微笑著和他握手言和嗎？」
「我會揍回去。」
「薩拉丁也是這麼想的。」
就像是為了證實李寬的說法，薩拉丁大軍中的一架投石機率先投出了一大塊石頭。
呼嘯而來的巨石砸在城牆上，讓整個城牆都顫抖了一下。
「反擊！」鮑德溫四世鎮定的對自己的傳令官說。「準備接觸戰。」
沒多久耶路撒冷中的投石機也開始將城內的建築廢料投射出城外，開始了中世紀最常見的『炮火對轟』。
「有沒有一種小孩子玩彈弓的即視感？」李寬看著呼嘯而出的巨石，轉過身小聲的對繃住臉的湯姆里德爾教父說。「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看誰先受不了。」
湯姆里德爾看著承載被巨石壓成肉餅的穆斯林士兵，再也綳不住自己嚴肅的表情，古怪的看了李寬一眼補刀說，「這個彈弓有點大，打著有點疼。」
何止是有點疼，對於普通穆斯林的士兵來說，簡直被菊爆了還恐怖好不好！
誰不擔心一塊巨石突然從天而降！
在擁擠的隊列里，想逃都沒法逃，直接就被壓成了肉餅，抬出來都可以做人肉果醬了！
對『炮火』的恐懼，讓他們不用長官的催促，就跟著雲梯手沖向了耶路撒冷的城牆。
接著是中程距離的弓箭手開始散射，流矢咻咻咻的在天空中飛舞，總有擊中別人的時候。
護衛在李寬身邊的兩名風元素在短短的時間裡，就為鮑德溫四世、李寬和湯姆里德爾等等一眾大人物攔截掉數百支流矢。
戰場上，在弓箭手的掩護下，士兵順著雲梯手的雲梯開始向上攀爬。
迎接他們的卻是滾石和刀劍，以及耶路撒冷王國士兵兇狠的表情。
穆斯林士兵的屍體開始在城牆下堆積，無數殘破的屍體呈現著扭曲的模樣掉落城牆。
有的缺了頭，有的沒了手腳，有的開膛破肚……血液的腥臭味開始在城牆上蔓延，噁心的讓人作嘔。
隨著死亡人數的增多，李寬不用暗影能量都能夠感受到空氣中壓抑的負能量正在聚集。
「如果我還能使用黑魔法，」湯姆里德爾有些懷念的小聲說，「這裡是最好的行屍誕生地（參照守衛魂器的行屍）。」
「然後呢，我們會被那邊的那個老傢伙名正言順的用邪神的名義趕出耶路撒冷。」李寬嚕嚕嘴示意湯姆里德爾教父注意在另一邊坐著的天主教的大主教。
「我只是感慨一下，麻瓜戰爭的恐怖。」湯姆里德爾教父說，「我在英國魔法界一共才殺了十幾個人就被活生生的安上了黑魔王的名頭。那他們是不是應該叫做魔神？」
「叫你黑魔王，那是因為你瘋，瘋起來連自己都打。」李寬翻了白眼之後說。「正常的巫師，甚至黑巫師都不會這麼做。」
「我沒有！」
「還沒有！鄧布利多教父都說了，你把自己的靈魂都打成了碎片，還用寶物把它們藏起來。」
「……」
戰爭依舊在繼續，隨著時間的推移，穆斯林的士兵漸漸登上了牆頭和耶路撒冷的士兵開始了拉鋸戰，雙方死亡的數量開始增多。
但是作為最高統帥的鮑德溫四世依舊待在原地，沒有向李寬求助的打算。或者說還沒有到向李寬求助的最佳時機。
大約幾個小時之後，薩拉丁的大軍里傳來了號角的聲音，還在城牆上的穆斯林士兵開始有序的退離了戰場，而耶路撒冷的士兵也非常默契的停止了攻擊，戒備的看著他們退出耶路撒冷。
「這就完了？」李寬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
「薩拉丁舟途勞頓，利用士兵進攻的時間將大營安營紮寨，穩穩的定在耶路撒冷外。他是一個有策略又冷靜的人，是一個難對付的對手。」鮑德溫四世為李寬解釋著說。
「那我們為什麼不乘勝追擊，解決一部分敵人。」奇洛教授問。
「因為不敢吧，畢竟我們只有幾萬人的兵力，對手卻又二十多萬。這讓我們守城有餘，進攻不足。」李寬若有所思的說。
「還有一點，這只是我們雙方的一個試探，看雙方的實力如何。」鮑德溫四世說，「薩拉丁進攻的部隊都是普通部隊，精銳還沒有出場，而我們雖然丟失了神聖騎士團，卻也一樣隱藏了使者帶來的聖光隊伍作為保險，大家半斤八兩。」
一直旁聽的天主教大主教冷哼了一聲，不滿意鮑德溫四世的說法。
神聖騎士團雖然沒有了，但是天主教還有信徒，還有整個歐洲！再次組建一支神聖騎士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