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好久沒分卷,所以分一捲來
這位大叔有這樣的想法,有這樣的志向,如果相熟,林小龍絕對要好好的嘲笑他一番,把他的計策翻來覆去打擊一番。
不過他做的的確滴水不漏,不留半點疑點,可是這份想法真的讓林小龍覺得幼稚,火之大名的名頭怎麼可能因為他這麼一場曝光而削落。
一位大名只要表現的足夠親民,足夠的愛民如子,那麼便不會被民眾們怎樣厭惡了。
說實話,林小龍一直覺得這個世界的統治階級真的就是一副雞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們掌握了社會大量的資源,而那些掌握著強大力量的忍者們居然沒有半點的不滿,相反被他們當作工具還甘之如飴。
也許也是因為社會的原因吧………另一個世界的社會…………
不過林小龍並不追求太多,現在的這個世界越是接觸,活的越是久,林小龍就越覺得奇異。
奇異於一切,畸形的世界,也許擁有大名,而沒有忍者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世界觀,才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而不是現在這個魔幻一般的世界觀。
林小龍一直致力於揭開那一層世界表面上的假象,不過他也害怕假象下的真相,說不定真相真的浮現出來,他就會死去。
於是他一直在想著將假象化作真相,他的神道法界就是在重新編織世界規則,在一層層的規則下,在眾生的願力信仰下,將這個世界完完全全變成一個魔幻的世界。
至今也沒有見到這個世界有半點的顛覆的樣子,所以林小龍的計劃一直在實行著。
而在實行這個計劃中,他對於假象之下的真相也越來越清晰了。
可惜清晰之下,他的目光又要同時落在冥界,那個世界好像並沒有依附在這個世界,而是單獨而存在的。
正是因為有著這些探索,所以林小龍的香火信仰十年來也才擴展這麼一點大小。
………………
啥叫跑題?!
現場中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廣場上沒有多少人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即使是那位坐在高台上的神官大人也不知道。
十位擁有忍者力量的人忽然從人群中跳躍而出,手裡劍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撒向高台上的神官,以及高台下最前方的長門縣貴族們。
這些人已經被定義為該死之人,也許那些民眾也在名單之中…………
呼…呼…呼………
飛速的手裡劍呼嘯而來,劃破了所有的念誦。
叮…叮…叮………
所有的手裡劍都沒有落空,都是一致扎向神官,而不是撒在周圍。
可是神官周身好似有一層無形的鐵板,將所有的手裡劍都阻擋在了地上。
然而高台下的貴族們就沒有這麼的幸運了,或者說他們就沒有這樣的能力阻擋這些突如其來的手裡劍了。
何為扎心窩子,何為腦門中劍……現在全都出現了。
這些貴族們早就丟失了祖宗的榮光,武士的尊嚴。
唯有幾位貴族帶著隨身武士,手中揮舞著武士刀,將手裡劍阻擋在了外面。
縣長的運氣就不錯,他沒有帶來武士,可是賀聰川卻是帶來了「強大」的武士,刀光如電,一閃即逝,沒有一隻射來的手裡劍逃過這一把太刀。
乾脆利落,這位武士為他的主君奪來了榮耀。
「衛兵!!!」回神過來的縣長立馬大呼一聲。
然而沒有聽到衛兵的回應,只有那些來參加春祭的民眾們的尖叫聲,還有民眾們逃散奔走的急促腳步聲。
縣長的聲音被掩蓋在了其中。
不過即使縣長的聲音沒有被掩蓋,那些衛兵也無法回應他了,因為他們都死了,一個個都被抹了脖子,躺在了地上。
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刺殺,所以怎麼可能漏了這些衛兵。
十名忍者提著苦無衝到了神官面前,要與神官直接展開刀尖肉搏戰。
可惜神官沒有與他們展開肉搏,僅僅就是掃過他們每人一眼。
然後十名忍者都呆楞在了原地…………
神官接下來也沒有攻擊他們,而是繼續念誦起詩篇。
溫和的聲音好似湖邊清爽的微風徐徐傳入廣場上每個人的耳中,平撫了所有人的不安,民眾們慢慢從驚慌中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跑了,沒有人再尖叫了,都重新回到了原地。
此時的整個廣場顯得格外的詭異,高台上的神官被十人包圍住,這十人的面部表情格外的猙獰,可是他們的眼神卻都獃滯著,身體也是僵硬在原地,沒有靠近神官半步。
而廣場上的民眾一個個都盤腿坐在地上,將整個廣場都坐的滿滿的,一個個都格外的安逸,聆聽著高台上神官的讚美詩篇。
可是在靠近高台的邊上的那群衣著華麗的貴族們卻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五六人還站在原地。
古河邁澤沒有被神官的聲音平撫,所以此時的他身上一片的雞皮疙瘩,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看著底下民眾們的異樣,再看看在念誦詩篇的神官,心中的恐懼更是加深。
他現在更希望他不是清醒的人,而是跟底下的民眾們一般,可是偏偏他就是這樣的清醒,將那種安靜的瘋狂看在了眼底。
所以他恐懼,這種恐懼由內而發。
他急需找一位與他一樣的人,雙眼快速的掃過場中所有人,然後他看到了身邊的賀聰川。
可是那雙眼睛雖然不是狂熱的朝拜,而是像冷靜的黑夜,一與這雙眼睛對上,古河邁澤就感覺自己渾身要失去了站立著的力量。
這個瘋狂的世界,為什麼都是怪物!古河邁澤心底高呼著。
「縣長大人,可千萬不要錯過了一句寓言哦。」賀聰川的聲音傳入了古河邁澤的耳中。
古河邁澤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他還是不懂,這一場就是簡簡單單的春祭,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突變,他試圖去聆聽神官的詩篇詠嘆,讓自己也成為瘋狂中的一員,可是他波濤洶湧的內心直接就將所有的詩篇拍碎。
在這一小段時間,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身邊的貴族們都死了,那麼他這個縣長位置真的不保了。
更深遠處就是這個國家的未來,還有這份信仰。
或許這是神跡……可是這份神跡讓人是如此的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