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神秘男子
不料那男子倒也不惱卻微微一笑:「錯了,錦玉將軍才是那龍鳳之子。」
「錦玉?錦玉是誰?我認識嗎?」顧兮微微一愣道。
不用他說,顧兮也猜到了,估計十有八九是上天庭的哪位出色的神官吧。
但她還是想知道,男子口中的錦玉將軍是何人?自己認識嗎?
可是她真的想不到,這個錦玉將軍是誰?更別說這個錦玉還是個神官了。
而且她一向不信這些,所以從不拜神,因為太麻煩了,而且拜神能讓她飛升嗎?再說了她一個半吊子道姑,認識那麼多天庭的神官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萬一那天自己不小心和別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剛好那人正好認識,自己不是很尷尬嗎?
聽她這麼問男子也不生氣道:「花錦將軍乃人中龍鳳。」他的嘴角微微向兩側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人中龍鳳?」顧兮疑惑道:「你怎麼不說他是馬中赤兔?」
等想到了什麼后,顧兮微微一怔:「錦玉將軍我是沒聽過,可你說的花錦,這名字好熟悉啊,我以前好像聽過。」
顧兮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想起來以前她還在皇宮的時候,身邊有一個小侍衛,是專門負責給她打洗腳水的好像就叫花錦!天哪……
想到這裡顧兮已經不敢想下去了,艱難的轉過頭,過了好久才回過味來:「公子說的這位叫花錦的將軍,我好像略有耳聞,花將軍在飛升前……哦,不,以前可是恩賜國的國民?」
顧兮現在都起了跑路的心思,這何止是略有耳聞啊,那個時候她的脾氣不太好,經常拿那個叫花錦的小侍衛撒火。現在好了,那個小侍衛現在飛升了。
而且看這情況,他現在還挺厲害的,自己還只是個半吊子道姑。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人家現在已經飛升了。
之後還記著當初的事,還相當的記仇,所以對面這位男子是來尋仇的?
顧兮艱難的扭過頭,乾巴巴道:「我能跑嗎?」
對方的回答也相當的乾脆:「不能。」
完了,這位肯定是給他主子來尋仇的。
「好。」
顧兮的心裡是拔涼拔涼的,既然不能跑也跑不了,就坐在這裡吧。
看看面前的男子,那身板看著挺壯實的,看來是打不過。
「哭……我就知道,果然我遇上的都不是什麼好事,認識的也沒什麼好人……還是希望,這個花錦能顧及一些往日的主僕情分才好啊。」這位倘若真的是來尋仇的,能不能給個痛快的?
顧兮縮了縮腦袋,有些頹廢道:「你要打就打吧,但是麻煩你下手輕點。」
男人聽了她的話,竟然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什麼打吧?還下手輕點?我什麼時候說要打了?」
聽了這話,顧兮還認真的觀察了男人的表情,這一臉無知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看來是真的不知情。
顧兮瞬間死灰復燃欣道:「兄弟,你真不是來尋仇的?」
男人更茫然了,臉也跟著抽搐起來:「你這姑娘好生奇怪,我為什麼要找你尋仇?」
顧兮苦笑不已,她總不能告訴男子。對啊,我跟你沒仇,但是我跟你主子有仇啊。
想了想還是如實說吧,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其實……我以前和花將軍是舊識。」
男子卻露出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哦?然後呢?」
顧兮對男子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這人怎麼能看著那麼漫不經心啊?
「這男人就不好奇,我和花錦將軍之間是怎麼認識的嗎?」顧兮心裡很慌,可不管怎麼看,面前的人並非惡人,也就沒有在提心弔膽。
男子笑了笑,卻不知怎的就說了一句:「錦玉將軍,並非邪惡之人。」
顧兮卻話趕話:「但也絕非什麼善類。」
這句話幾乎是她脫口而出的,也沒來的急多想,等說完后她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又收不回來,沒辦法她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對面的男子卻意外的認同了她的話,還象徵意義的點了點頭:「看來,您對花將軍還是挺了解的。」
顧兮心中苦笑不已:「能不了解嗎?給我打了六年的洗腳水。」但這話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但又聽男子說:「人一旦成神飛升后,總會要先放下前塵往事的。」
如果上天庭的神官不放棄自己的那些兒女情長,是待不久的。所以,上天庭的神官,大部分都是生性冷淡的。對人間不管也不問,他們早就脫離了凡塵人生。
對於兒女私情,你儂我儂也並沒有什麼興趣。在他們眼裡,與其關心兒女情長,還不如關心哪個神官的信徒,給哪個神官放了幾盞長明燈呢。
上天庭之人,十有八九都尚未成家,怕是擔心自己有了牽挂,反而被拖累。
前些年有一位駙馬因牽挂俗塵之事,私自下凡被貶。大好前程毀於一旦,可謂是榮極一時,苦極了一生。
顧兮微微一笑道:「比如呢?」
「被愛人所拖累,前程全毀,榮極一時,苦極一生。」男子用一種微不可查,帶有敵意的眼神微微瞧了她一眼。
顧兮覺得很奇怪,卻不敢說只能在心裡瞎想道:「這小兄弟,似乎對我有敵意,但自己也算的上是問心無愧了,至少我沒有害過誰。」顧兮早已習慣別人用這種眼神看她了,所以早就不在乎了。
「如果他覺得自己,現在可以禍國殃城的話,再用這種眼神來看我也不遲啊……」顧兮在心中嘟囔道。
倘若日光倒流,自己還是曾經哪個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受萬人矚目,說她禍國殃城倒也還算可以。
可她現在呢?她只是一個灰頭土臉的傻村姑,終究比不上從前那樣風光,到底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從前她有多風光,現在的她就有多麼的落魄,別說什麼禍國殃城了,顧兮覺得哪怕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