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年輕公子
神醫擺了擺手說:「算了,實話告訴你吧,剛才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這補心之術我還是會的,只是最多能給他二十年的壽命。」
「看來還是無法完全恢復了!」葉秋兒仍舊有些擔憂,那老頭說:「那是自然的,心肺都受損了,怎麼可能完全修復?能活二十年就已經很不錯了,你知足吧!」
神醫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吃了癟,所以語氣頗為不善,立馬便趕走葉秋兒:「好了這裡沒你的事,趕緊滾出去吧。」
葉秋兒急忙穿上鞋子起來了,生怕耽誤著神醫救人。這神醫也不看他,立刻便坐到床前開始對晏潯動手術。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疑惑地扭過臉,看葉秋兒仍舊站在身後,不耐煩道:「不是讓你離開嗎?你在這兒我怎麼做手術?而且到時候這到處都是血,如果你暈血,我還要救治你,我到底還是要不要救人啊?」
葉秋兒看這人態度傲慢,看他是有些本事的,她不願再多說,生怕他說途中再有什麼意外,所以便退了出去。
雖然葉秋兒心中也是十分焦急,也十分忐忑,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的辦法。葉秋兒急忙退了出去,把門關好,可以轉身就看到那年輕人就在外面。
這年輕人長得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只是他怎麼會跟這神醫認識的,而且還要喊這神醫為哥哥。這兩個人的年紀幾乎相差了五六十歲,這以兄弟相稱,也太有些離譜了吧?
葉秋兒不住在打量著年輕人,這年輕人倒是坦然,就那麼靜靜的站著讓葉秋兒看,等葉秋打量完了,他才幽幽的開口說:「怎麼?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太俊美了,你有些情不自禁啊。」
葉秋兒沒想到這年輕人看起來一本正經,這說起話來也是油腔滑調的,她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說:「我只是覺得奇怪,你與這神醫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年輕人笑了笑說:「你剛才聽到我們說話了?」葉秋兒點點頭說:「不錯,你可喊他哥哥他,喊你小弟,你們兩個年紀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這年輕人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呢?你覺得我跟他是什麼關係?」葉秋兒想了想說:「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真正的關係,但我知道那神醫也並非是這個老者,他扮作漁翁引我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用的是易容之術。
後來他把我帶到這竹林之中,又說要請自己的師傅最後,他消失了,自己的師傅就來了,可見他有易容成了這鬚髮皆白的老者,從頭到尾他都是在騙我的,也許他的真正面容和年紀也如你一般。」
這年輕人沒想到葉秋兒這般聰慧,而且是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匆匆兩面他便立馬看出別人是易容的。這事葉秋兒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化妝術也是出神入化,所以別人易容,他是輕而易舉就能看出來的,哪怕別人裝的再像,只是身上的氣味卻,變不了。
第一次見到漁翁,葉秋兒覺得奇怪,這樣一個老頭身上沒有發餿老人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說不出來的清香,這就已經很奇怪了。後來在這鬚髮皆白的老者身上她仍舊聞到了這個味道,所以說葉秋兒早在他出現的時候就斷定他們兩個是一個人。
葉秋兒沒有拆穿,只是覺得不管他是誰,他有什麼目的,只要能夠救晏潯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這年輕人越看葉秋兒,越覺得喜歡,這葉秋兒簡直就是聰明絕頂啊,他笑了笑道:「難道你就不害怕那老頭對晏潯不利?畢竟他對你來說是一個陌生人!」
葉秋兒笑了笑說:「我想情況不會比現在更糟了。我現在已經毫無辦法,如今這已經是我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他也明白葉秋兒為什麼要鋌而走險,為什麼要相信這個陌生人呢。這年輕人笑了笑說:「你放心,我保證他不會對你們不利的!」
這回葉秋兒反而要問他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和晏潯?而且你們似乎對皇宮的事情非常清楚,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那年輕人笑了笑說:「天機不可泄露不過,過段時間你應該就會知道了!」葉秋兒看他不想多說,也不在勉強,只是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然後兩個人,便有些無話可說,葉秋兒心中仍舊擔心著晏潯,所以有些魂不守舍,找了個地方靜靜地坐在那兒發獃,她卻沒注意到有一雙眼睛一直跟隨著她。
這年輕人本來對葉秋兒是沒什麼興趣的,畢竟她與晏潯關係是非比尋常的,這件事幾乎整個雲國的人都知道,只是這年輕人第一次見葉秋兒便覺得她長得也挺一般的,雖然算得上是面容姣好,但是也算不上絕頂美人。
可是跟她談話,這年輕人卻覺得怪不得晏潯那麼鍾情於葉秋兒,這女子果然是非比尋常。這年輕人現在按耐不住走了過去,坐的葉秋兒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問她:「你為什麼會同意換心之術呢?你知道換心之後你也活不了多久的,難道晏潯真的值得你付出一切嗎?」
葉秋兒笑了笑說:「你不明白,有些感情,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永不相負,而且我與他之間經歷過太多太多,如果他死了,我絕對不會獨活。」
這生死相隨的愛情,這年輕人聽過不少,可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第一次遇見呢。所以他覺得十分的驚訝,要看這葉秋兒說:「你當真是想清楚了?只怕就是你死了,晏潯未必會像你這般痴情,只怕最後得到的也不會是好結果,畢竟晏潯現在是皇帝。
雖然他現在沒有管他後宮,但是我聽說他也曾經帶過兩個妃子,雖然現在都已經不在後宮,這是說明晏潯也是有所有男人的通病,是十分花心的。你現在的確是有本事與他並肩而立,可是若有一天你人來珠黃,他不再喜歡你啊,那麼你什麼都得不到。」
葉秋兒笑了笑說:「我知道,不過我仍然會這樣選擇,因為這一刻我不想辜負我自己,至於以後怎麼樣,以後發生什麼,那就隨他去吧,畢竟沒有發生,我也不想考慮那麼多。」
這是典型的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這樣洒脫和自信的女子,年輕人還是第一次見呢,他又湊近了一些說道:「我叫江流。」
葉秋兒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這江流覺得很奇怪,按說聽到他的名號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可是葉秋兒卻似乎對這並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