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須彌幻境 重回林家
鎖仙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一個黑暗的空間,周圍漆黑不見五指:這裡是。。。她試著去觸摸周圍的東西,可是這裡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暗空間,什麼也沒有。
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公主,她只是一個凡人,我們為何還要救她」。
鎖仙一臉疑惑:凡人,我不就是個凡人嗎?難道她說的是我。
接著又傳來默幽的聲音:「呵呵,凡人,你們都沒看出來嗎?她身上帶著她的氣息,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她應該也是她的女兒,」
黑衣少女一驚:「那這件事要稟報主人嗎?」。
默幽走到她面前輕撫著她好看的臉頰:「既然父親把你送給了我,那麼你只能聽從我一個人的命令,而你的主人也只有我一個,別背著我,來做監控我的事」。
黑衣少女皺著眉頭,並未作聲。
默幽看著她:「血月還有三日,想必你知道如何做了吧!」
黑衣少女:「是」
鎖仙皺眉思索:血月,什麼跟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然後突然腦袋浮現出冷破那日見到血月的場景。一臉驚愕:「難道.……」。
突然耳邊一陣清脆的銅鈴聲,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腳下一空,身體便極速往下落去鎖仙尖叫一聲:「啊!我還沒有聽懂啊!」。
一睜眼,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不錯,她此時正呆在須彌幻境之中,她驚愕地站了起來,疑惑地的是,她身體竟恢復了自由,四下張望,漆黑無邊的黑暗,除了自己,已無他人。
耳邊又響起了老者的聲音:「你醒了」。
鎖仙只感覺到頭有些昏痛摸著自己的頭:醒了,難道我剛剛只是做了一場夢。眼裡閃著希望的光芒:「前輩,你說我剛剛經歷的都只是一場夢是不是」。
可是老者卻陷入了一陣,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如你說那是夢,那稱它為夢也可以」。
鎖仙眼眸里閃著落魄:「這麼說剛剛發生的是真的」。眼裡頓時溢著淚光,看著就要往下落:「不對,我明明人被困在幻境之中,怎麼可能經歷那些事,」
老者搖頭嘆息道:「這須彌幻境所創造出來的夢境是連同現實世界所創造出來的幻境,你越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就越容易深陷,直到被它吞噬」。
老者又接著道:「如果你想蘇醒過來,只有找到須彌夢境與現實的間隙,然後你才可以真正蘇醒過來,不然你將永遠沉論在這無盡的黑暗,陷入這幻境之中」。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鎖仙的頭更加昏痛了起來,昏懸的感覺讓她感覺整個須彌幻境都在轉動,意識也越來越沉,然後她腳下又一空,身體極速往下落去。
極度失重的感覺,讓她從幻境中驚醒過來,眼前默幽正蹲在她身旁,疑惑地看著她:咦!怎麼還沒有醒啊。然後用手指碰碰她的臉:「不會死了吧!」。
突然鎖仙一個起身,嚇的她身體住后,坐在了地上,瞪大了受驚的眸子看著她:「天啦!~」
鎖仙看著她,眼神明顯顯出厭惡的神色,默幽神情失色:莫非,她聽到什麼了。
鎖仙突然幽幽地吐了一口氣,:「嚇死了,我還以為是那怪獸呢!」。
默幽也長長吐了口氣,鎖仙神色之間帶著試探她:「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默幽神情有些不自然:「什麼~夢」。
鎖仙摸著疼痛漸漸消失的頭:「剛剛我醒來的時候,發現……」
默幽皺著眉頭,手指間牽動著靈力!
鎖仙當著沒看見:「我居然在須彌幻境之中,然後這裡發生的一切原來都只是一個夢」。
默幽鬆了口氣,指間靈力消散:「夢!應該是你太累了,才會做這些稀奇古怪的夢,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
一邊說著一邊又把鎖仙強行按在了床上!鎖仙剛剛又要開口,默幽則捂著她的嘴:「睡覺!睡覺!別在說些我聽不懂的糊話了」。
然後轉身離去,剛走幾步,又回頭,卻看見鎖仙已經閉上了眼睛!默幽有些緊張的臉色才放鬆下來:她真的什麼也沒有聽見嗎?~不過就算她聽見了,肯定也不會怎麼樣!畢竟這也是關係到她性命的事。
然後看了一樣眼鎖仙就走了!默幽走後,鎖仙慢慢睜開眼,看著這冰冷的山洞,突然目光一閃,看見了一個不大的通風口……!
鎖仙一個人來到林家廢墟,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只剩下那些被大火薰地發黑的房木殘骸,空氣中還瀰漫著大火之後殘留的嗆鼻氣味。
她神情落魄地望著那漆黑的殘骸,撫上那被燒地漆黑的廢木,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回憶里,她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哼唱著輕快的歌謠!母親一邊為她梳理著青絲,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嘴裡不禁輕呢:「娘」,然後嘴角揚起幸福的微笑,眼淚也隨著臉頰落下。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溫柔,熟悉的聲音:「仙兒」。
她神情呆愣了好一會兒,慢慢回頭,看見母親站在廢墟一角微笑地看著她喚道:「仙兒,你回來了」。
她眼裡的呆愣與驚異轉變為夾雜著喜極而泣的淚光嘴角抽搐地:「娘」。
然後哭著向母親跑過去,可是離母親只有幾厘米的距離,自己還未觸到母親,卻眼睜睜看見母親突然化著一縷黑煙消散在了眼前。
她驚慌地一個猝身,摔在了廢墟的殘骸里,眼淚落下,望著這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的廢墟。知道剛剛是自己的幻覺,母親與大哥早已葬身於這廢墟之中,連屍骨都燒了個乾淨,怎麼還可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手上傳來一陣陣刺痛,看著自己手上的傷,血痕夾雜著黑色的灰燼。
餘光卻晃到了另一樣熟悉的東西,一隻青色的玉釵,只是被火熏地染了一半黑色,沒有了往日的光華,靜靜地呆在廢墟之中……
她還記得,第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母親就戴著這個玉釵,這也是母親最喜愛的玉釵,總是時常戴著。
心中更加傷感,手裡不禁更加緊握了些玉釵,突然她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眼中閃過曦光,收起玉釵。
像發了瘋一般去刨地上的廢墟,頓時黑色塵土飛揚,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反倒是手指甲中鮮血混雜著血跡!
天空飄起了細雨,讓她漸漸冷靜下來,看著發痛到顫抖的手,拿出玉釵,緊握在手裡。身體慢慢捲縮在一起,埋頭不住地哭泣了起來。
遠處,一輛馬車向著這邊而來,車上一男一少女,男的正是林家的家主,「林浩然」
而那少女是林鎖仙同父異母的妹妹,名喚:「林衣喚」只見她神色凝重,不停地催促馬夫:「小當,你快點啊!」。
小當也一臉凝重之色:「是,四小姐」。
林浩然正神色淡定品著茶水地看著她:「喚喚」。
衣喚看著他,著急地都快哭出來了,拉著他衣角:「父親,你為什麼一點都不著急啊!難道母親,姐姐,哥哥出了事,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林浩然被問地面色難看!:「喚喚,你這是在責問為父我嗎?」。
喚喚神色憂傷地低著頭道:「喚喚在實話實說而已」。
林浩然瞪著她,一拍軟塌:「大膽,還敢說你不是在責怪為父嗎?」。
喚喚被林浩然嚇得全身一顫抬頭望著他:「喚喚不敢」。
這時,馬車停突然了下來,小當語氣有些不確定道:「老爺,四小姐,我們好像到了」。
喚喚立馬掀起車簾,兩個小丫環連忙跑過來扶她,一個丫鬟故意推開她身邊的另一個丫鬟,伸出手看著四小姐:「四小姐」
喚喚嫌棄地看了一眼丫鬟,卻推開了她的手,自己跳下了馬車,看著另一個丫鬟:「悅悅,我們走」。那名叫悅悅的丫鬟卻臉色蒼白地指著前面,喚喚一抬頭,眼前的廢墟讓她生生地立在了那兒。
看著廢墟,詢問小當:「小當,你確定大夫人,三小姐,二少爺住在這兒!」。
小當也一臉悲痛望了一眼四周:「回四小姐,這的確是大夫人,三小姐,二少爺住的農院」。
林浩然掀開車簾,也生生地愣在了那。喚喚看著父親一臉恨意,林浩然被她盯地一愣。
林喚衣突然轉身向那廢墟跑去,丫鬟們一驚也慌忙跟了過去!喚衣踏入廢墟之內,眼前的一切差點讓她崩潰,身後的丫環扶著她:「小姐」。頓時眼淚往下掉,喚喚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身體卻也不受控制地抽泣了起來!
丫鬟心痛地看著她:「小姐」。
突然一個丫鬟一聲尖叫:「啊~小姐,這裡有個人」!
喚喚一驚,連忙跑過去,卻看見鎖仙安靜地躺在廢墟之中!她看著鎖仙的背影一愣:「仙兒姐姐」。
然後看著丫鬟把她翻了過來,剛翻過來,就把小丫鬟給嚇退了好幾步,喚喚看著她面容神情一愣,然後欲去扶她。
旁邊一個丫鬟則拉住她:「小姐,你看她一動不動,萬一死了怎麼辦!而且我們又不認識她!何必沾這個事」。
然後看著其他人:「還不把這死人也拖走」。
喚喚生氣地給了她一個耳光看著她:「我做何事,何需一個丫鬟來指手畫腳」。然後看著她:「別以為二姨娘送你過來,就可以監控我,」。
然後看著一旁呆愣的悅悅:「悅悅,過來,幫忙」。悅悅這才回過神去扶鎖仙。。。。。。
一覺醒過來,鎖仙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房間無奈道:「這幻境也太勤快了吧!每次醒來,出場的場景都不一樣」!
然後剛欲下床,一個少女推門而入,門外的陽光傾斜進來,映在少女的臉上,晃得鎖仙的眼睛生疼!
少女一手端著水盆,關上房門,走向鎖仙,鎖仙才看清少女的長相,甜美可愛的臉蛋,身穿著粉紅色衣裙,頭上梳了一個側偏的丸子頭,丸子頭上插著三四支珠釵!
鎖仙看著她熟悉的臉卻又有些陌生。
少女坐在床沿:「姐姐,你醒了!」。鎖仙指著她:「你是?」。
少女將面紗打濕,擰了擰遞給她:「我姓林,名衣喚,你可以叫我喚喚!」。
鎖仙接過面紗自言自語:「喚喚」,然後突然想起這個衣喚是鎖仙的同父異母的妹妹,因母親難產而亡,她從小就由母親來照顧,母親一直待她視如己出,與鎖仙關係特好,也特別粘人!不過她不是跟著琁一大師在學練丹嗎?怎麼回來了!
喚喚看她一臉沉思的模樣:「還沒有問姐姐叫什麼!為何會出現在我林家的廢墟之中,姐姐可是知道些什麼!」。
鎖仙看著她:林家,然後看著周圍,手裡的面紗掉落在地:「這裡是林家」。
喚喚看著她點頭:「嗯,對啊!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鎖仙看著她:「我~叫~愁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