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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香消玉殘(上)

  瑣仙一遍又一遍重複著冷破教給她的招式,,看著這周圍的挑花似乎永遠都凋落不盡,動作也從生澀到成熟,從僵硬到熟練,只是動作裡面始終缺少了什麼?

  一連好幾天下來,除了回家吃飯,她一直都呆在這裡,不帶歇氣的練,冷破則在一旁,依靠在一棵血紅的桃樹樹枝上,身穿紅衣,腰間系著長長的黑帶。頭上環了兩個丸子頭,丸孑頭上各插一對黑色珠搖,額頭上也掛著黑色的頭飾,一邊玩弄自己的秀髮一邊輕挑地看著她:「怎樣?練了這麼久感覺到靈氣的軌跡沒有」


  瑣仙聞言,才停了下來,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冷破卻笑道:「感覺不到就對了,如果感覺到了,你就不用我教你了」。瑣仙一臉氣餒:「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冷破卻搖搖頭邪惡地一笑:「不是沒用,是太笨了」。


  本來瑣仙聽見冷破說不是她沒用,還暗自高興了一下,然後聽到她後半句,臉色一下就不好了,幽怨地看著她。


  冷破卻壓根不把她當一回事一邊自信心滿滿道:「不過我泠破是誰啊!我可是上古魔神「邪天」的女兒,就算你是個傻子我都可以把你變成一個修練高手,更別說現在的你了」。


  鎖仙總是覺得這番話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哪裡怪,冷破笑意更甚地看著她:「小仙仙,姐姐先提醒你,如果你在這樣笨,你估計也離傻子的智商不遠了」。


  瑣仙一臉黑線地看著她。冷破飛躍而下,輕落於水面:「看你練得還不錯,所以我在教點你別的」。瑣仙一臉嫌棄地看著她「這個反話說的我都沒法反駁」。


  只見冷破閉著眼,一道道靈魂之氣現出她體表。


  瑣仙眼裡充滿了驚羨,那溢出體表的靈魂之氣向著瑣仙飄去,周圍的那些挑花受到靈魂之氣的牽引,隨著它向鎖仙飛去,那一絲絲淡淡的靈魂之氣進入她體內,她感覺自己身體輕盈了起來,而且身體里好像多了些什麼東西,感覺好舒服。


  隨之微微一笑,然後足尖輕划水面,道出一道道漣漪,然後手指飛舞,衣袂飄仙,她明顯感覺到了周圍多了一股柔和輕涼的東西,然後她飛快舞動,那聚集而來的風也越來越多,她隨著它的軌跡,招式也變得越來越多,而且動作之中出現了些神態。冷破看著她臉色有些慘白神情憂愁地看著她:果然如此。兩體一魂,香消玉全,神情之中出現了許些落寞。。。


  一日,母親突然喚來青衣與鎖仙,神情之中似乎夾雜著什麼憂慮,青衣與瑣仙相互對視,突然開口道:「仙兒,青衣,你們上次把那林木懶廢了一隻手,可是那二夫人一直未找上門來,按理說像她那樣的人一向都齜牙必報,我這心裡這幾天越來越慌,總覺得似要出什麼事,」


  瑣仙聞言抬頭望著母親:「娘,沒事,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到我們頭上的」。


  娘卻更加皺起了眉頭,青衣思索一會兒道:「娘,要不然我們去神靈大陸,投靠外公吧!」。


  娘神情閃爍夾雜著許些憂愁:「若府是好,但門禁森嚴,高手如雲,連家裡的下人十五歲都必須達到後天練氣期第五期,而且當時我嫁給你爹,你外公極力反對,甚至封印了我的修為,讓我變得如普通人一樣,可是我為了你爹,不惜跟你外公斷絕母女關係,卻不想,如今卻得這般下場,我實在拉不下臉面去見他老人家」。


  鎖仙抓住她的手看著她內疚的神情:「娘,我們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如果那二夫人敢來,我就敢讓她留在這裡」。母親慈愛地摸著仙兒的頭:「傻孩子,你去不是送死是幹嘛!」。


  瑣仙理理耳邊的秀髮嘴角輕笑,心裡思索:看來必須要給母親露一兩手了,也太小瞧我了吧!然後伸手一舞,手心之中出現一個小小的漩渦。


  母親一愣,青衣一驚,青衣:「妹妹,你這是」


  瑣仙點點頭:「怎麼,難道只可以你會修鍊,我卻不能嗎?」。


  青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母親眼裡含著淚:「仙兒,你可以修鍊了」。


  瑣仙點點頭:「我只是剛剛入門」。


  母親隨之疑惑道:「可是,仙兒,你不是不能修鍊嗎?」。


  瑣仙卻皺著眉頭,她不能告訴母親,大哥關於冷破的事,一是冷破的身份還不是他們這個程度可以接觸到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知道七界代表著什麼,像邪天這些人物,一直都存在於傳說之中,二是冷破現在還不能示人,她現在只是靈魂殘片,如果暴露了她,她與自己肯定都會很危險。


  然後一臉無奈加苦相:「娘,這個我只能以後在告訴你們,我現在最多只可以告訴你們,我遇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是她在幫助我」。


  母親立馬欣喜道:「真的,那快請她出來一見,娘要親自好好謝謝她」。


  瑣仙卻搖搖頭:「娘,她並非修仙之人,而是已成仙的仙人,所以幫了我之後就御劍而去了,女兒也不知她的去處」。


  母親才反應過來,對啊!仙人自來逍遙,豈是為了一些凡事而逗留之人。而且又豈是我們這些人說見就見的。


  回了房間,冷破忽然出現在她身後:「小仙仙,你說的那個很好很好的人是不是我啊!」


  看見冷破一會賣萌一會妖艷,她都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一時之間覺得頭都大了,對著冷破翻了個白眼:「才不是你呢!」。然後嘴角勾勒出一抹令人尋耐的笑。


  冷破卻更加高興了。抱著她:「我家小仙仙真是可愛呢!」。然後兩人嬉鬧到了一起。


  挑花林,瑣仙,冷破正在修鍊之中,冷破身上散發出一絲靈魂之力,在不經意間,那絲絲靈魂之氣飄進瑣仙體內,被鎖仙吞噬,冷破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她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虛弱。


  看著瑣仙,招式越來越熟練,而且從散發出絲絲白光,冷破眼中出現一絲莫名的神情:難道她可以在不經意之間吞噬我的靈魂之氣,作為她修鍊的養料。不禁眼裡出現一絲害怕,後退了一步。


  突然湖面突然激起一陣漣漪,冷破突然一愣,驚慌地看著瑣仙,欲告訴她,可是她卻愣住了心中不停地思索:只要她死了我就可以變成真正的一個完整的人了。然後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嘴角漸漸勾勒出一絲陰狠的笑意,一個轉身足尖輕躍,飛躍,一雙黑翼幻化而出。


  她眼睜睜看著一個巨大的黑色觸手,抓住了瑣仙的腳踝之處,被拖入水中,在看見那條黑色觸手,她神情明顯一愣,但是嘴角笑意卻更盛。


  眼裡看見瑣仙一直不停地掙扎,不停地掙扎,鎖仙大聲呼救:「冷破,救我,救~我」。可是冰冷的湖水一直向她嘴裡灌,冷破看著她不停地扑打著水面,眼裡出現了些不忍,欲出手,可是手又停在了那,心裡思索:我這是怎麼了,她遲早都會死,為了拯救浩劫眾生,她也必須死。


  然後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瑣仙看見她冷眼旁觀的樣孑一楞,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其實不明白,只是心裡被籠罩了一層心冷之意,她漸漸停止了掙扎,不覺已經被那巨大的黑色觸手拖入水中。


  冷破突然睜開眼睛皺著眉頭:可是我不能讓她死了她的手上。


  沖了上去,一道黑菱向觸手襲去,那巨大的黑色觸手一愣,躲開黑菱的襲擊,直纏繞上冷破,冷破背後的羽翼立馬幻滅,她被拖入水中。


  黑色觸手放開了瑣仙,瑣仙本來以為冷破不會在救自己,突然她看見,冷破向她飛來,而且對觸手發動了攻擊,她又一愣,黑色觸手纏繞住了冷破,她腳裸的東西鬆開了。


  她一愣,轉身,那巨大的黑色觸手把冷破一圈一圈不停地纏繞,正拉往幽深的湖底,瑣仙立馬向她劃去,好在那觸手拉得很慢,可是剛一觸碰到觸手,她才發現,那些觸手上面長滿了很多流動的尖刺,把她扎得生痛,她使勁拉了幾下。


  轉身向水面劃去,露出頭,才呼吸了口氣,她眼神里神情不停地閃爍,然後自己又沉入水底。


  冷破感覺到自己的異樣,可是自己又失去反坑能力,她感覺自己身體好沉,但是意識還是很清楚:她就算死也應該死在我手裡,而且誰都可以殺了她,除了你!。觸手微微一愣,冷破眼睛也慢慢閉上,身體向下落去,這湖底好像沒有底一樣,一直在下落之中。


  突然她手明顯觸到一個溫暖的手,費力地睜開眼,自己身上的靈魂之氣向著瑣仙體內而去,瑣仙並沒有發現這些,而是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她看見瑣仙憋了一嘴的氣,又感動又好氣。


  忽然從黑色觸手中出現一道光,直接向瑣仙襲去,冷破一驚,開始掙扎了起來,看著冷破一直對著她搖頭,嘴裡好像在說著什麼,她最後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快走開,它的目標是你」。


  還未等瑣仙有別的計劃,一道黑光,沖向鎖仙,鎖仙神情之中布滿了驚恐,嚇得閉上了眼睛,可是卻未見疼痛,她膽戰心驚地睜開眼,卻看見她的項鏈發出一道七彩的光芒,把她保護了起來,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我可以創造你,也可以廢了你。然後七彩光芒卻越來越盛,而且保護著她向水面飛去觸手卻突然散發著白光,直接穿破了七彩的保護層。


  白光分成兩股,同時劃破了鎖仙冷破兩人的手指,冷破一直拚命搖著頭,眼裡含著淚,一邊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可是鎖仙卻驚訝卻看著冷破,看著一絲絲血跡散出,項鏈與手鏈同時發出耀眼的光芒,形成共鳴,兩個人的血形成了巨大的旋風,而且鎖仙的血在拚命向那旋風輸出,她很快就面色慘白,而且已經支撐不住了。


  那些旋風分出一絲絲直接穿透她的身體,巨大的疼痛,讓她不禁失聲尖叫,肉體被那旋風,生生震碎,化為灰燼,她的靈魂被生生剝離。


  冷破驚訝地看著她破滅在自己眼前,黑色觸手抓住她的靈魂,抓著靈魂的觸手直接向冷破的靈魂體穿刺而去,冷破現在就像一個人偶一般,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靈魂進入她體內。


  從那一刻她從未感覺自己的身體如此舒暢,這種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的感覺,的確她也很喜歡這種感覺,但是她發出如同發瘋般的詭異笑聲。然後木納地看著黑色觸手:如果我也是她,你也會這樣對我嗎?

  眼中忽然現出血紅,掙開觸手,然後大叫著一道黑菱對上向她襲來的觸手,然後黑菱飛舞,生生把那觸手的一部分絞地粉碎,那黑色觸手吃痛,向湖底沉去。


  可是冷破哪裡肯放過它,一直緊追其後,突然黑色觸手消失在眼前,自己面前也變成了冰冷的湖底。


  她不禁與湖底來了個親密接觸,她氣的錘了錘湖底大哭道:「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啊,」。


  一道如天籟的女聲傳來幽幽地道:「破兒,我也很傷心,但是這是我們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冷破卻嘲笑:選擇,呵呵,我有選擇嗎?你們給過我選擇嗎?「。


  然後她一個人坐在冰冷的湖底哭了起來。卻沒有人在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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