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兩種境界
左眼vs右眼，別天神對別天神！
當年的止水或許不會想到，有那麼一天，他的兩隻萬花筒寫輪眼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重逢，掌握在不同的人手中，分別對抗著彼此！又或許，他已經預見了這個局面，所以才會把自己的左眼託付給鼬！
如果說，只有寫輪眼才能對抗寫輪眼有點誇大其詞，但若是說別天神才能對抗別天神就真的是名副其實了！
別天神被譽為最強的幻術並非沒有道理，直接改變一個人的潛意識想法，這樣的能力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幻術範疇，是以幻術的力量影響改變了現實！
無若設想過無數種對抗別天神的方法，但是沒有一種能夠真正地解決這個問題，每一種都有著不小的漏洞和風險！這兩年他也曾經和八雲討論過關於別天神這個幻術的問題，但就算是鞍馬一族百年一見的天才忍者的她，也不得不驚嘆於別天神的威力！
無若想起了那一次和八雲討論關於別天神這個術的情景！
那是在八雲的房間里，坐在畫架前的八雲對無若說：「我的幻術可以以假亂真，讓人陷入我編造的幻術世界中。哪怕對方發現了自己身處幻術世界也毫無辦法，甚至如果抱著不管不顧的心態衝進幻術中的火海中還會出現真正的燒傷這樣的物理傷害。因為那是中術者在潛意識中相信了幻術中的存在是真實的！」
「這樣的幻術也是所有幻術的最高境界！我曾經是這麼認為的！」八雲突然話鋒一轉，「不過，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的理解錯了，或者說並不完全正確！在這種以假亂真的境界之外，還有著另外的一重境界，那就是別天神！」
「我的幻術，說到底還是利用人的潛意識而已！」八雲這麼說著，突然拿起畫筆蘸了一點紅色顏料，往一幅畫上一筆掃去！
房間的一側突然冒起火來！
無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是身處八雲的幻術世界當中！
「現在你可以試圖掙脫我的幻術，離開這裡！」八雲自信滿滿地說道，她相信就算是無若，也很難從自己的幻術掙脫。
無若沒有做無謂的嘗試，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擁有著寫輪眼的他幻術能力固然不弱，但是他所擅長的終究是忍術和體術，和八雲這樣的幻術忍者比拼幻術實力只能是自取其辱！
他也無比坦誠地說道：「不用試了，寫輪眼雖然可以看破不少幻術。但是以我的幻術水平，是沒有辦法從你的幻術中掙脫的，至少不可能毫髮無損地掙脫！」
對於無若的誠實，八雲只是微微一笑，然後繼續開口說道：「是的。正如你所說，你無法毫髮無損地從我的幻術世界中離開。但是你並非沒有離開的方法，不是嗎？」
「我可以衝進那團火中間。」無若看向了房間另一側越燒越大的火焰，淡淡地說道，「然後藉由火焰灼燒的刺激加上自己看破幻術的能力，才能夠從這個幻術世界中離開！但是，那樣一來，我必然會被火焰燒傷！」
「沒錯，因為你的潛意識中認為那團火是真的！」八雲平淡地說道，「就算你已經知道這個世界是假的，這裡的一切包括正在燃燒的火焰都是假的。但你的潛意識還是會認為它們是真的！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的潛意識之上的！」
「其實這就相當於我告訴你，起火了。然後你的潛意識就基於你對於火的認識來形成了這一團火！所以，就算你知道這是假的，但你的潛意識還是會認為它是真的！」八雲這麼說著，又用畫筆蘸了一點黑色顏料，在畫上的另一處一點！
「蓬！」一團黑色的火焰突然出現在房間中的另一處！
八雲手上動作不停，又在畫上的第三處點了一點白點！
一團白焰也隨之出現在相應的地方！
做完了這些，她才不緊不慢地對無若說道：「也正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基於你的潛意識，所以我連天照和噎鳴都能夠召喚出來！」
無若看著那一黑一白兩團火焰，整個人陷入了沉默當中！
而正當他將八雲所說的內容初步理解，正要向對方提問的時候，整個幻術世界突然破碎開來！
無若從幻術中脫離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無若向著身旁的八雲問道。他們兩人還在一間和先前一模一樣的房間，但周圍已經沒有了天照、噎鳴，也沒有那一團普通的火焰。
不僅如此，八雲畫架上的那幅畫像是被火燒過一般，變得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了！而八雲本人則是坐在位置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白正在她的旁邊查看她的身體情況。
迎上無若詢問的目光，白輕聲回答道：「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消耗過度！」
好半晌，八雲才慢慢地恢復過來，一臉驚駭地說道：「天照、噎鳴的力量太強大了！以我現在的查克拉量，哪怕只是藉由你的潛意識仿造出來兩團小小的火焰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剛才是我的查克拉消耗過大，所以受到反噬導致的幻術世界突然崩潰。幸好你及時出來了！」
無若知道八雲因為身體原因，查克拉量一直處於比較低的水平。不過這也說明了，哪怕只是藉由中術者潛意識造就出來的產物，但是其力量越大，對八雲的消耗也就越大！
「總的來說，我的幻術是利用了對方的潛意識來進行攻擊！」八雲最後做了一個總結，「而幾乎絕大部分的高級幻術也都是這種攻擊方式。因為藉由對方的潛意識來攻擊對方自己本身比起用施術者本身強大的精神力量來攻擊更為高效，更難抵禦！」
「幻術的最高境界就是利用對方的潛意識攻擊。這幾乎成為了所有幻術強者公認的一條真理！」
「不過，這條真理恐怕是要被打破了！」八雲目光灼灼地看著無若。
「別天神，是一個另類！」
「它沒有走利用潛意識攻擊的道路，而是直接攻擊了對方的潛意識！」
「直接攻擊潛意識？」無若問道。
「是的，直接攻擊潛意識！改變中術者的潛意識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八雲點了點頭，「我可以很肯定地說，攻擊潛意識，這是一種完全不低於利用潛意識攻擊的境界！」
「這兩種境界之間是否有高下之分單憑我一人並不能下定論。但是，你的哥哥無疑是一名極其偉大的幻術忍者！」
「他開闢了一條新的幻術道路，向我們展示了另外的一種幻術境界！」八雲不曾見過無若的哥哥，但是這完全不妨礙她對止水產生的敬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