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生病的女人

  該死的,他這裡連件女人的衣服都沒有,而那件薄如蟬翼的睡衣顯然不能給她穿,不得已,他只有再次走進浴室。 

  還好,她剛剛換下的衣服等都還在,幸虧放在旁邊的架子上,都沒有被水弄濕,於是趕緊拿了再次走進卧室。 

  外套扔一邊,遮羞布和小可愛幫她穿上,再把打底衫也給她穿上,弄好這一切,他再用手去探她額頭的,依然駭人的高溫,灼痛他的掌心。 

  該死的女人,已經病成這樣了都不知道先找醫生給看了病才過來,難不成為了五十萬,她不要尊嚴,連命也都不要了嗎? 

  如果剛剛不是他去一趟浴室,而是直接轉身就走了,那她在這個浴室里豈不是很難被人發現?然後,她會不會直接就這樣死在浴缸里? 

  最終,他連看都沒有看到她一眼,就給弄出個先奸后殺的罪名來? 

  雲恆被自己這狗血的想法給嚇了一大跳,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了一下她這張因為發燒而白裡透紅的臉,指腹最終停留在她那已經起了一層薄殼的唇瓣上。 

  他記得,五年前,他最喜歡吻她這張略微有些厚的唇,最喜歡她柔軟的唇瓣,尤其是在她吃了冰激凌后,他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去吻她,喜歡她嘴裡混合著草莓或者巧克力的唾液味道。 

  不管是草莓亦或是巧克力,在她的唾液稀釋下,恍然間都能變成另外一種獨特的味道,一種這個世界絕無僅有的,方曉的味道。 

  劉演正是在十五分鐘后趕到的,他幾乎是一百米衝刺的速度奔進這間套房的,他還以為是東方雲恆自己出什麼事兒了呢。 

  然而,當他發現他床上躺著的一個面色蒼白憔悴的女人時,驚訝得眼珠子都差點要掉下來了,一時間居然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就那樣傻愣愣的看著。 

  「我是讓你來給她看病的,」雲恆伸手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不是讓你來發獃的,還不趕緊給她檢查?」 

  「哦,」劉演正這才反應過來,迅速的放下自己提過來的急救箱,拿了體溫計遞給旁邊的男人,自己則拿了聽筒去聽心肺等。 

  「高燒到四十度,應該是受了涼感冒了,」劉演正把體溫計放下,聽筒從耳朵上拔下來,側臉看了眼站在床邊的男人,「要掛點滴,你看送醫院還是就在這掛?」 

  「就在這掛吧,送什麼醫院?」東方雲恆陰沉著一張臉:「你不是神醫嗎?難不成扎個針什麼的還需要護士幫忙?」 

  「我又不是學護士的,」劉演正本能的為自己辯駁著:「我原本扎針就不熟,要我給她掛點滴可以,不過醜話說到前頭,到時扎針出血了,或者青了腫了的就不要怪我。」 

  「青了腫了算什麼,就算是扎死了,那不也是你出的醫療事故?」東方雲恆語氣涼薄得讓劉演正都不敢隨便去猜測床上這個女人和他的關係了。 

  於是,他趕緊從帶來的藥箱里找出藥水和葡萄糖鹽水等開始配藥,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護傷,生命高於一切,管這個女人和東方雲恆這傢伙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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