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3 再次偏離航線
「你們覺得,這地方是只有一隻手呢?還是一堆零零碎碎的,那個啥?」伊莓舉著破夜,尖端插著……嗯,那隻手。
紅蓮沉吟了一下:「只能將這附近的雪融掉,才知道了。」
伊莓想了想:「行,你小心點不要把下面的東西都燒光了就行。」
金色的火焰在雪地里燃燒,伊莓蹲在一旁,看著這盛世美景,默默地用系統錄了個像。
「系統,掃一下這隻手,能分析出來一些基礎信息么?」這會兒也不能幹閑著啊,伊莓想著。
系統掃描:「掃描結束。王亞琳,女,職業劍士,五十二級。」
伊莓緩緩瞪大了眼睛,註冊者?
「我的媽呀,這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啊?」夜焰的聲音傳來,伊莓抬起頭來,就看到兩三米範圍內的地面上,零零碎碎全都是……屍體。
「看來是有人把這些人切了個細碎,扔了滿地啊。」伊莓嘆了口氣。
碎屍案?這種事,她也就是在小說里看見過,這麼直觀的還是第一次見。幸虧這一場大雪,所有的屍體碎塊都被凍了個結實,否則如果已經開始腐爛,那場面可真是讓人頭大。
「系統掃描一下吧。」伊莓將那隻手放在地上,盡量不用手碰也不用腳,將破夜小心翼翼地拔出來。
最終的結果還是讓人鬆口氣的,這些屍體碎塊來自三個人,除了這個劍士,另外兩個一個是醫師,另一個是魔法士。看樣子這是個組團打怪的小團體。
「嗯……系統,能驗屍么?」伊莓試探性地問道。
系統:「劍士賬號沒有這項功能。」
伊莓抿了抿嘴,果然不行。那這些,該怎麼送到余華那兒去呢。
「系統,將所有傷口拍照,發郵件給余華。」目前也只能這樣了,伊莓退而求其次,如果這裡面有被毒死的,那就算她們倒霉。但是怎麼看,這些人都應該是失血過多……等下,血?!
伊莓看著那些屍體,屍體的顏色不太對啊。剛才沒留神,還以為是凍的發白,可是現在已經因為紅蓮的溫度軟化下來了,顏色卻仍然泛白。就像是買來的肉在水裡泡了三四個小時脫血那種顏色。
「系統,掃描一下這塊地,血液含量多少?」伊莓墊著腳走到屍塊中間,仔細打量這塊地。
這地……不是耕地那種,就是在高速公路邊上,夏天應當是草坪的那種。周圍沒有喪屍,也沒有魔獸的痕迹,很平整的一塊地。
「掃描結果顯示,血液含量為0。」系統提示。
伊莓捏著下巴:「所以……這是誰家放好了血的凍肉在搬運的過程中不小心掉下來了?」
被自己這個想法嚇的一激靈,伊莓腦子裡第一反應是有人在用人類的屍體飼養魔獸或者是其他更加恐怖的東西。
趕忙甩甩頭將自己這個想法扔出去,讓系統拍了照給余華髮過去,嗯,給蔡晴川也發一封。
「夜焰,都火化了吧。啊,先分開誰是誰,然後再火化。」伊莓想著入土為安在末世是不現實的,雖然沒有血液了,但是保不齊這些屍塊拼起來還能跑,就乾脆火化了算了。
「尊主,還追么?」紅蓮的聲音透著莫名的不安。
伊莓看著茫茫的大雪地,轉頭看著身後快要落下去的夕陽,她有多久沒有這麼晚的時候跑出來過了?
「追吧。如果那個小姑娘死了……」伊莓眼神暗了暗,心裡莫名地升起一股埋怨來。
紅蓮沒說什麼,跟夜焰兩個人開了系統將這一堆,分成三個人,火化了。
伊莓展開翅膀朝著東邊繼續飛過去。
這一路上,伊莓陸陸續續遇到了四波這種情況的,等到第五波來臨的時候,伊莓的皮已經完全緊起來了。
「尊主,離家太遠了,不適宜再追了。」眼看著再飛都特么要去禹城了,而且他們目視的地方全都是雪,根本分不清前後左右。紅蓮輕聲勸到。
伊莓已經戴上了護目鏡,大雪地里很容易爆發雪盲症,伊莓飛的不算高,但是她那雙色的翅膀實在是扎眼,紅蓮一方面是擔心飛太遠了回家吃力,二方面是擔心伊莓讓人給打下來。
「嗯,再往前一點點,就看到源頭了。」伊莓輕聲說道。
這一路上她一面火化一面做標記,發現這五堆屍塊都是拍在一條直線上的。如果只是往前追,大約是看不出來,可是在地圖上做標記就能看得出來,這條直線,指向了一個伊莓從沒去過的地方。
其實就算是大學生伊莓,去過的地方也很有限。念書的時候就低頭念書,高考之後就去爬了個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老樹精去過的地方……算了,一提一把辛酸淚。
對於這種隨波逐流的飛法伊莓還是挺享受的。去完全未知的地方,經歷未知的事物。至於危險,她現在也鮮少遇到什麼危險了。
雪地雖然寒冷,卻也能夠讓人看清地面上移動的事物。
天馬上就要黑了,伊莓沒有繼續往前飛,而是進了空間。
空間里如今已經沒有之前那樣擠,大部分的傢具都搬出去了,伊莓再次睡進了自己末世之後的第一張床。
不得不說,對於有些人來講,床周圍有個罩子確實莫名地有安全感。
沒有了愛彌兒和桃樂絲嘰嘰喳喳的聲音,沒有特洛伊跟青龍抬杠的聲音,沒有紅蓮做點心的機器聲,沒有夜焰吃零食的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伊莓默了個,翻身坐起來。
果然,夜焰盤腿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包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薯片,正開著系統的電子屏看電影。
「空間不是搬空了么?哪兒來的薯片啊?」伊莓目瞪口呆地看著夜焰吃的滿臉都是。
真是浪費了這張帥臉了啊喂!
夜焰轉過頭來,顯然很詫異伊莓怎麼還沒睡。
「很晚了,你還不睡明天會起不來的。」夜焰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幹了啥,還苦口婆心地勸伊莓呢。
伊莓默默地掀被窩爬起來,走到夜焰身邊坐下,順手在他零食袋子里掏了一把。
「你不會平時都偷偷在空間里藏零食吧?」伊莓從來沒問過夜焰這些零食從哪兒來,伊莓無意規矩著夜焰,只要他出去偷零食的時候別把自己搭進去就行。
夜焰確實會將零食偷偷藏在空間的小儲物室里,這樣就不會有人跟他搶著吃。但是對伊莓,夜焰向來是最大方的。
「哎,蓮塘。」伊莓突然喊他過去的名字:「你有時候會想以前的主人么?」
夜焰愣了一下,並沒有敷衍或者立刻就否認,而是認真地想了一下:「其實,我不太記得他了。」
伊莓疑惑地看向夜焰:「為什麼這麼說?」
夜焰把手從袋子里拿出來:「他從未將我當個人來看。」
哦,就是說跟著陳大叔混的時候,夜焰沒有化形。伊莓吃著薯片,心裡莫名地不是滋味。
「我這幾天睡覺的時候總會夢到陳大叔的那個山洞。」伊莓輕聲說道。
夜焰歪著頭看著伊莓:「要不,去看看?」
伊莓默了個,這麼隨意真的好么?
夜焰卻很認真:「真的真的,再往前十公里就是白家村了。」
伊莓瞪大了眼睛:「什麼鬼?我又偏離航線了?!」
紅蓮端著一碗清泉走過來,嘆了口氣:「是啊,你非要追著那屍堆走,早就偏離航線了。」
伊莓接過清泉,正好吃的有點咸了潤一潤:「紅蓮還記得以前的主人么?」
紅蓮點頭:「記得,每一任都記得。」
伊莓鮮少同紅蓮聊天,今天反正也睡不著了,索性乾脆聊一聊,於是她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服點。
「伊莓的記憶力有一本漫畫,裡面就有阿修羅王。耳朵尖尖的,像大王一樣。長得也很美,就是有被害妄想症。」伊莓笑著說道,她有些時候會逐漸去回憶伊莓腦子裡的記憶,發現這個姑娘雖然活的時間不太長,但是記憶卻很豐富。
時至今日,伊莓偶爾還是會想要提這個死在她腳下的姑娘盡孝。但是大王曾經義正言辭地跟她講,不要去傷伊莓父母的心也是孝順的一種。
做父母的,看見已經死去的女兒,非但不會高興,甚至會徒生怨氣。
為什麼你還頂著我女兒的樣貌活著?為什麼我的女兒沒有活著而你卻活著?
為什麼不是你去死?
伊莓對人類之間這種感情不是很懂,但長久地同夏蘭杜迪相處已經養成了大王說啥就聽啥的習慣。眾人都為此捏了一把冷汗,幸虧伊莓的父母是善良的人,也幸虧他們的老樹精是個懶人。
否則,再鬧出什麼幺蛾子來,肯定是沒法收場的。
「你看到的阿修羅王是什麼樣的?」紅蓮今日看起來也很有興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伊莓想了想:「嗯,系統,搜索《聖傳》。」
系統提示:「搜索完畢。」
夜焰瞪大了眼睛:「哇,這個漫畫咱們家裡就有。愛彌兒有一整套。」
對,想來愛彌兒是肯定有一整套的。伊莓點了點頭。
看著那華麗麗的畫風,紅蓮笑了笑。
「不一樣,阿修羅王……從未有過這樣哀傷的笑容。」紅蓮說道:「王,嗯,你上面的歷屆尊主,都是戰死的。他們熱愛戰爭,熱愛鮮血的氣息。阿修羅王算得上脾氣比較好的,可也是誰罵我我就打誰的主。」
伊莓哭笑不得:「這麼說來,你跟著我挺憋屈的。」
紅蓮搖了搖頭:「業火本就非正道,就算是在異火中,也是被譽為邪火。可自從跟著你,我似乎就再也沒有隨隨便便亂殺人了。」
伊莓默了個,以前的使用者們,你們都是怎麼用異火的啊喂。
「還能再見么?像無邪那樣?」伊莓想著,就算是紅蓮,是不是也有夜深人靜懷念故人的時候。
紅蓮笑了笑:「當然不能,他們手捧鮮血,早已入六道輪迴去還人因果,怎麼可能還在人世。」
伊莓疑惑地問道:「那無邪呢?」
做將軍的,肯定也殺了不少人吧。怎麼夏無邪就沒入輪迴呢?
「夏將軍的情況……應當是有人會陰陽之術,將她的魂魄抽出一縷,禁錮在人世。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好事。」紅蓮其實蠻不贊同這種做法的。
人家想死的消停,你非要禁錮人家,倘若見到什麼不想看的事傷心還走不了,多鬧心啊。
伊莓看著投影屏幕上正在上演著凄美的愛情故事。也不知道為啥,夜焰特別喜歡看愛情故事,有多慘他就多喜歡,虐到哭得死去活來才好。愛彌兒和桃樂絲都不樂意跟他一起看電影,每次都虐的心肝疼。
「各人有各人的命吧。」伊莓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胳膊腿:「我去睡覺了,明天咱們去白家村山上轉一圈,反正……來都來了。」
紅蓮看著伊莓鑽進車裡睡覺了,戳了戳夜焰:「小點聲,別吵到她睡覺。」
夜焰點點頭,將空間隔離開來,自己在小屋裡看電影。
第二天伊莓才發現,又特么下雪了。
大地上白茫茫的,什麼都沒剩下。乾乾淨淨的,看得人莫名地心煩。
白家村如今已不是曾經的樣子。伊莓在村正門口降落,看到打掃的雖然乾淨但已經破敗不堪的村門,莫名地有點覺得對不起人家。
她要是沒把特洛伊放出來……嗯,可能她就死在白家村了。
算了,這種事本來就沒有是非對錯的。從這兒上山其實也行,但是伊莓突然對白家村保存的那顆賢者之石產生了懷疑,就先到白家村來落一腳。
剛走進村子,伊莓就發現,這座村子,空無一人。
就算是在街上看不到人,也應該有人氣才對,但這座村子絲毫人氣都沒有。
「沒道理啊,沒有人,門口誰掃的雪啊?」伊莓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
「沒事,姐,我跟蓮哥警戒著,你放心往裡走。」夜焰的聲音聽著格外有安全感。
伊莓點點頭,從村頭走進來她還是第一次,不過也不妨礙什麼,畢竟迷路了她還能飛起來不是么?
可是這座村子的構圖也是挺奇怪的。她當初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覺,那會兒都嚇傻了,能有個逃跑的路線是再好不過,哪兒還關心這村子怎麼個修建方法啊。
如今看來,這座村子的布局,倒像是陵墓的建築布局。
雖然到處都是房子,但伊莓一步一步往裡走,就彷彿走在一座陵墓的前面。該有石像的地方有石像,該有享殿的地方有祠堂。
只不過周圍有人住而已,分外詭異。
「哦對,我記得之前那個叫什麼白,嗯,不記得了,就那個人曾經說過,他們白家村是守墓的。什麼墓我倒是沒問。」伊莓已經不太記得白家村差點囚禁她的人叫什麼了,只記得有個嬤嬤,看著是個管事的。
對,就是街角站著的那個嬤嬤,平時也有個小丫頭扶著她來的。
伊莓瞪大了眼睛,剎車站住腳。
卧了個大槽,街角拄著拐杖站著的,不就是那個張嘴就說把她拖下去的嬤嬤嘛?
她還在看自己!
氣氛……極其尷尬。
扶著老嬤嬤的小丫頭梳著雙團髻,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冰雪可愛。要非說有什麼違和的地方嘛,這倆人一身披麻戴孝的,伊莓覺得這大約就是最大的違和感了。
那老嬤嬤看著伊莓,站在原地,既沒有喊,也沒有憤怒。
伊莓看著老嬤嬤,一時也不知道該打招呼還是該轉身就跑。
於是兩人僵持著。
過了一會兒,老嬤嬤嘆了口氣,附身跟小丫頭說了什麼,轉身走了。那小丫頭歪著頭看了看伊莓,點頭應了。
伊莓瞬間一激靈,果斷走人。等下,往哪邊走來的?
「姐姐。」小丫頭清脆的嗓音像是櫻桃糖一樣甜。
伊莓一腳差點絆在路邊的石台上,一臉懵逼地轉過頭來:「你,叫我?」
小丫頭咯咯地笑了起來:「難不成你是個哥哥?」
並不是,謝謝。
伊莓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興許人家老太太沒認出來她。畢竟她現在的造型跟之前也不一樣不是么。
「嬤嬤讓我帶你去寶頂。」小丫頭的笑容甜甜的,眼睛像月牙一樣彎彎的。
寶頂……等一下,墳頭,是不是就叫寶頂來的?
這後山差不多都是墳頭,各種碑,所以少女你是打算把我帶到誰的墳頭上去?
伊莓臉上露出抗拒的神情來,生怕這老太太奮起一刀把她砍死在那個白啥的墳前替人家報仇。啊,如果這樣的話,其實得砍好幾刀吧。畢竟特洛伊殺了不少人。
小丫頭走過來拉住伊莓的手,那冰涼的手摸起來就跟冰塊一樣,伊莓狠狠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想要甩開,可是小丫頭拉的死緊,她沒甩開。
嗚嗚,要不,讓紅蓮試試?
「姐姐,嬤嬤說,你既然再來就肯定有緣。若是為了寶物,那就不必惦記了。賢者之石早就讓人偷走了。如果是為了悼念,那就送你到寶頂上,看看我們白家村世世代代守護的到底是什麼。」小丫頭人不大,口齒卻很清晰。
伊莓心裡七上八下的,老奶奶我跟你們白家村真的就是露水姻緣(紅蓮:這詞不是這麼用的),真的沒必要了解你家到底守的是啥。
「額,妹妹,真的不用了。我就是路過。」伊莓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臨時起意了吧。這水坑踩的。
小丫頭笑的眼睛彎彎的:「嬤嬤說,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末世來臨,越發的活不下去了。村裡的人都出去了,只剩下我跟嬤嬤,我們要一直守著這個地方。可是嬤嬤老了,守不下去了,也要化成碑,繼續守著。」
伊莓一愣,離開,是指離開人世?
「那,你呢?」不知道為什麼,伊莓下意識地問道。
小丫頭眨眨眼:「我繼續守著啊。」
這話說的理所應當,彷彿天經地義一樣。
你怎麼守?伊莓沒有問出口,天大地大,她是最沒有資格問的那個人。
沿著墓碑群一路往上走,眼看就要走到盡頭了。赫然是一座水泥堆砌的墳塋。
看著不大,但是跟下面的一水兒公墓建築風格比起來已經算是相當宏偉了。墳塋前面有個兩米高的碑。
上有題字,伊莓眯著眼,仔細看著。
「虎嘯……左相之墓。」那字不是現代簡體,但是伊莓可以勉強辨認出來。下面還有一排小字,寫的大約是左相的妻子也在這兒埋著。
「丞相?」伊莓低頭去看小丫頭:「古代的丞相埋在這兒了?」
這挺奇怪的,不應該有人來挖文物保護起來么?怎麼會有一個村子的人在這兒守著?
「對,這座丞相墓,就是白家世世代代守護的地方。」小丫頭滿臉的肅穆。
伊莓覺得牙疼:「那個,虎嘯國我還是知道點的,距現在得有一千多年了吧。你們白家村,一千多年,都是近親結婚?能維持這麼久么?」
小丫頭眯著眼看著伊莓:「你怎麼沒想過有人嫁進來呢?」
嫁進這個彷彿傳~銷組織一樣的村子?這腦子得多有問題啊。
「哎呀,你別管了。反正嬤嬤讓你來這兒看看。你沒有什麼想說的么?」小丫頭似乎覺得前面那個話題不是她擅長的,就擺擺手直接進入主題。
想說啥?伊莓已經開始覺得驚恐了:「我真的就是路過,你讓我說啥?這位左相,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么?比如隨葬品特別牛掰,或者是什麼極品裝備?」
這不怪她往歪了想,畢竟皇陵她得了紅蓮業火,將軍墓得了神馬龐貝(哦,夏無邪夫妻倆要是也勉強算的話),這左相墓……不會也是個任務點什麼的?
小丫頭似乎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伊莓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來的鐲子:「你不是戴著鐲子么?這鐲子是成對的,另一隻就在這左相墓中。」
伊莓瞠目結舌:「哎呀你可別鬧,這鐲子是我從將軍墓帶出來的,跟左相有什麼關係?人家可是正經有老公的,怎麼可能紅杏出牆!」
小丫頭默了個,她哪個字說紅杏出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