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9 第一筆買賣
可能還是嚇著了,不光女子不下奶了,連懷裡的孩子都本能地開始哭起來。
伊莓舔了舔嘴唇,伸手將孩子抱了過來。女子掙扎著想要從伊莓手裡搶奪孩子,但是她哪兒有力氣啊。
伊莓回手就將孩子塞給了夏蘭杜迪。
伸手準備接孩子的愛彌兒和桃樂絲:……
「這個事雖然不急在現在說,但是我覺得還是要說明白才好。」伊莓的臉已經沒那麼溫柔了:「跟你一起出車禍的人是誰?」
女子緊咬著嘴唇:「我……丈夫。」
伊莓默了個:「那個座山雕呢?」
女子幾乎將嘴唇咬出白印來:「我……前夫。」
伊莓一愣,追問道:「確定離婚了?」
愛彌兒桃樂絲:……這是重點么……
女子顯然也沒太明白伊莓為什麼非要追著問離沒離婚的問題,一時有些尷尬:「就算離了,末世……」
哦,末世也不太講究這些了對吧?
不過確定離了就好辦了,至少腰桿硬了對吧。
「那個,你老公,哦,你現任老公,他也是暗影獵人么?」伊莓問道。
女子輕輕地搖了搖頭:「他,他應該是普通人。」
伊莓歪著腦袋想了想:「那,那個座山雕呢?」
女子抿了抿嘴:「他是。」
哦,暗影獵人啊,好辦了。
伊莓笑著將被子給女子掖了掖,轉頭想著要孩子,卻發現孩子居然在夏蘭杜迪懷裡睡著了。
大王抱著孩子的畫面依然很優雅,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太像是抱著個孩子,彷彿抱著一條狗一樣。可能這嬰兒跟夏蘭杜迪的美貌比起來真是有點畫風不搭。
「大王,把孩子給她吧,我出去處理一下座山雕的問題。」伊莓雖然不在意這三個人的愛恨情仇,但是在紫藤閣打起來就不妥了。
「等下,我跟你一起去。」桃樂絲不放心,伊莓戰鬥力沒問題,但是架不住人多啊。
伊莓想了想,點頭,拉著桃樂絲出去了。愛彌兒要留下來照顧產婦,然後就是抱著孩子的大王……
雖然紅蓮讓青龍帶著人去房間,但各位皮衣小哥站在大廳里,誰也沒動。
大鬍子緊盯著站在樓梯口的紅蓮,他不敢硬闖。
「哎?怎麼都站在這兒啊,不是讓青龍給你們安排房間了么?」伊莓下了樓就發現這麼個詭異的局面。
紅蓮隱晦地瞄了伊莓一眼,伊莓心裡大約就有數了。
「唉,這位大哥。」伊莓拉著桃樂絲走到沙發邊上。
大鬍子看著伊莓還好,可是看見桃樂絲,瞳孔頓時就收緊了。
伊莓卻似渾然不覺,繼續說道:「你們三個人的愛恨情仇呢,我也分不清楚。可是人家現在明擺著不想見你,你硬闖也不妥。更何況她剛生完孩子,氣血虛。要不你看,你先去鳳城,等到她穩妥了,我再勸勸她?」
大鬍子眯著眼盯著伊莓,與方才看伊莓的眼神已經不同。
倘若伊莓就是個染了頭髮的中二病……控火,持刀,額,少女。也就罷了,畢竟這個世上現在是有註冊者這種生物的,他理解。但是伊莓身邊坐著的這個大胸細腰大長腿,分明就是個吸血鬼啊!
伊莓:哦,還押上韻了。
人類,能跟吸血鬼……關係這麼好?
伊莓看著這位大鬍子打量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看穿了桃樂絲的身份,廢話,帶著桃樂絲下來,就是為了震懾對方啊。
「那個,大哥,你別盯著小桃看了。我家還有一個呢。」伊莓抿嘴笑著,生怕這位大哥死不透,又捅了一刀。
大鬍子徹底地驚呆了,一個吸血鬼就罷了,居然還有倆?!
「不行,我要帶她走。」大鬍子一拍桌子,不行不行,太危險了,這個太危險了。
伊莓沉默了一下,收起了方才溫柔的笑容:「講不明白道理是吧?產後氣血虛聽不懂什麼意思是吧?你讓一個剛生完了孩子的產婦和一個出生還沒有一小時的孩子跟你走?大雪滔天的你要殺他們你就直說。」
大鬍子眼神突然狠厲起來,掃了一眼桃樂絲:「那也比留在這兒給人當晚飯要強。」
桃樂絲本來挨著伊莓坐著,聽他這麼一說,登時就坐直了身子:「別小瞧人好不好,本姑娘也是個美食家。你以為隨便誰老娘都下得去嘴么?」
你說啥?小孩子的血純凈?求別鬧,小孩子吃喝拉撒都在母體里,身體內的髒東西都沒有排出去。吸血鬼是寧可喝成人的血都不會輕易喝嬰兒的血。
眼看著桃樂絲一臉的嫌棄,大鬍子的臉色都變了。
伊莓看了看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而且天已經開始漸漸地黑了,這些人既然不住店,那也沒必要留下來。
「本來我是合計著大雪天你們出去了也是喂魔獸。既然你們都是暗影獵人,那我趕你們出去也沒關係,對吧?」伊莓站起身,俯視著大鬍子。
大鬍子緊擰著眉盯著伊莓:「看來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打算交人了。」
伊莓默默地扶額,所以說,任何企業在剛開始接單的時候都是比較艱辛的。總有那麼一兩個腦子裡不知道有多少水的客戶會給你出難題。想她紫藤閣若是百年老店還立下許多規矩那種,大約就沒人敢這麼說話了。
「不行,確實需要立威。」伊莓嘆了口氣,眼神堅定起來,雙手一翻,左手一朵白色的火焰,右手一朵金色的火焰:「小桃,你說我要是隨便亂殺人,帝都那邊會來討伐我么?」
桃樂絲冷笑一聲:「沒事,到時候讓紅蓮和小夜燒乾凈點,末世死人太正常了,少十幾個人不算什麼大事。」
已經目睹了火焰包身的各位皮衣小哥們齊齊周身一緊。
桄榔,大門的掛鈴響了。
眾人下意識朝著門口看去,穿著藏藍色軍大衣的男人滿身是雪地走了進來。
正在對峙的各位:……
蔡晴川用手套拍了拍肩膀上的雪,一抬頭就發現滿屋子的人,登時就愣住了。身後何映松和巫小榮也走了進來,用手套拍打身上的雪。
「喲,好熱鬧啊。」蔡晴川一眼就瞄到伊莓手裡兩團火,方才還懵逼的眼神瞬間就冷冽了下來。
大鬍子緊皺著眉,居然是註冊者的新領袖。看來這家小旅館,確實不簡單。
「吃飯還是住店?」伊莓問道。
蔡晴川一顆一顆解開大衣的扣子,嘴角掛著冷冽的笑容:「吃飯,我要去景山,路過。」
伊莓唰地收起了火焰,迷茫地看著蔡晴川:「去景山幹嘛?」
蔡晴川那邊已經將大衣脫下來,遞給身後的何映松:「啊,我找大王有點事。」
伊莓哦了一聲,轉頭跟戒備的紅蓮說道:「給他們三個弄點吃的吧。」
然後又轉過頭來對著蔡晴川:「不用去景山了,大王在我這兒。」
蔡晴川愣了一下,旋即低下頭來笑了笑:「也對,來你這兒確實能找到大王。」
路過那大鬍子的時候,蔡晴川微微壓低了下巴,眼中的笑意不減:「這幫,又是怎麼回事?」
伊莓霸氣地一擺手:「跟你沒關係,大王在二樓,自己上去找。」
蔡晴川挑了挑眉,上樓梯。何映松和巫小榮疑惑地掃了一眼大鬍子他們,也跟著上了樓。
伊莓站在二樓樓梯處,叉著腰,大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過了一會兒,紅蓮端著三盤子咖喱雞肉飯側過身上了二樓。
大鬍子皮衣小哥們:……
若不是親眼見到夏蘭杜迪抱孩子,蔡晴川就算是聽人說了也不會信。
大王坐在單人沙發上,手裡抱著個剛剛出生還紅彤彤的嬰兒,另一隻手端著一本書,似乎懷裡就是一隻貓而已,對他看書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還真是難得一見啊。」蔡晴川不太敢靠過去,畢竟身上還有寒氣,小嬰兒哪裡受得了。
夏蘭杜迪看了他一眼:「有事?」
蔡晴川點點頭:「有點事想問問你的意見。」
夏蘭杜迪輕輕將書合上,起身將嬰兒送回到產婦的房間,關好了門,才轉身看向蔡晴川:「去書房談。」
蔡晴川點點頭,將手套和帽子遞給何映松,跟著夏蘭杜迪進了書房。
樓下,大鬍子倒是還想撐一撐的。可是伊莓已經不耐煩了,兩團火焰捏在手裡,別說試一試了,就是看,他們也不敢往前走一步。
「你可以留下聯繫方式,她要是想見你,就聯繫你。」伊莓看得出來大鬍子已經有點鬆動了,說道:「女孩子說不的時候,無論你有什麼理由,男人都該尊重女性才對。也不是禽獸,這點道理都不懂么?」
大鬍子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似的,緩緩地低下頭。
還行,看上去是能夠講通道理的人。伊莓微微鬆了口氣,她知道這個大鬍子不會再硬闖了。果然,大鬍子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懷錶,遞給伊莓。
「這個……你交給她,她就知道了。」大鬍子摘下墨鏡來,眼神誠懇地看著伊莓。
伊莓登時怔住,我滴個老天鵝,這個大鬍子……說不定是個極品的帥哥呢。光看這一雙秋波粼粼的桃花眼,大哥你留鬍子是怕人窺視你的美貌么?
大鬍子將懷錶交給伊莓,做了個手勢,戴上墨鏡帶著小弟們撤退了。
伊莓捏著那還帶著些體溫的懷錶,默默地反省,不行,還是得定下點規矩什麼的才行。不然這樣的狀況總來也是很艱難的。
小書房裡,夏蘭杜迪挑了挑眉:「金脈?你確定你想要那條金脈?」
蔡晴川慎重地點頭:「流通貨幣已經無法使用了。現在帝都里使用的都是金幣,可畢竟現代人已經很少有人用金幣了。目前的金幣都是魔法界流出來的。」
夏蘭杜迪明白,蔡晴川這時候考慮重鑄貨幣也是有原因的。想要一個環境穩定,首先要讓物價穩定下來。任何一個國家在建立的時候不光是要統一律法,還要統一貨幣。
從古至今都是這樣操作的。
蔡晴川之所以來問夏蘭杜迪,是因為他所認識的帝王,只有夏蘭杜迪一人。
現在並沒有時間讓他去翻古書典故去揣摩古人怎麼做的,只有問在位的帝王是最快的。
嗯……精靈王也是王不是么?
「以前的硬幣無法使用了么?」夏蘭杜迪還是退了一步問道。
蔡晴川苦笑了一聲:「本來是有用的,但是自從魔法界將金幣流通進市場之後就不行了。」
現在的老百姓差不多都要以物易物了。不是註冊者的就想辦法給註冊者打工掙糧食。流通貨幣迫在眉睫。
夏蘭杜迪靠在沙發上,輕輕地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
「那條金脈,你若是想動,就去跟伊莓商量吧。」夏蘭杜迪淡淡地說道。
蔡晴川一愣:「跟伊莓有關係?」
夏蘭杜迪點點頭:「那條金脈看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是有冤魂駐守著,想要得到金脈,你需要伊莓的幫忙。」
還有誰比伊莓手裡的紅蓮業火更能夠擊退亡靈的呢?
蔡晴川緊皺著眉,實際上開發金脈的事,他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倘若能夠順利開採出來還好,倘若張揚的太大了,卻沒有開採出來,說不定會造成人民的恐慌。
說實話他不太想將伊莓牽扯進來……
開了書房門,蔡晴川就看到伊莓坐在門口的沙發上正在跟巫小榮聊天。何映松和巫小榮已經吃完飯了,蔡晴川還沒出來,紅蓮就將飯先端下去了,等他出來再吃熱的。
「真的?那你們技術組太厲害了。」伊莓正在感慨帝都那邊的技術組通過使用喪屍骨灰栽培出來有機蔬菜的事:「所以還是園藝師和培育師厲害啊。養活一方水土啊。」
巫小榮對伊莓雖然沒有很親,但是卻願意同伊莓交流:「一開始也不行,後來大家就較勁了,研究了一個月,還真弄出來了。」
伊莓點點頭:「其實要是有鍊金術師來輔助的話,進度可能會更快一點。」
可惜周清月在鳳城,不然說不定還真能借上勁。
何映松正在低頭用系統文件夾整理最近的工作,一抬頭就發現蔡晴川出來了。
「蔡隊。」何映松站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何映松覺得蔡晴川最近臉色一直都不是很好。或許是休息的不好,亦或許是煙抽的太多了。總有一種蔡晴川會隨時倒下去的感覺。何映松很擔心。
「談完了?」伊莓笑著看著走出來的蔡晴川:「我的媽,我才看見,你這臉色也太差了吧。印堂發黑啊少年。」
蔡晴川翻了個白眼:「你一天工作20個小時你也黑。」
伊莓聳聳肩:「下樓吃飯吧。」
「你跟我談談吧。」蔡晴川伸手去拉伊莓的手腕,伊莓一臉懵逼地被拉走了。
大門口,雪已經積的很厚了。
伊莓裹著羽絨服頂著風,滿臉疑問地看著蔡晴川。蔡晴川身上披著大衣,也沒帶手套,背著風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我剛才跟大王談過了,大王說得找你幫忙。」蔡晴川不跟伊莓繞彎子。
伊莓抱著胳膊,覺得有點冷:「我都退出爭鬥歸隱江湖了,哪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蔡晴川叼著煙眯著眼轉過臉來:「我要金子。」
伊莓剛要罵我又沒有金子,可下一秒她就意識到蔡晴川說的是皇陵那條金脈。
「柳哲也知道那條金脈,你知道吧?」伊莓提醒蔡晴川,要是沒記錯,柳哲現在在新政府可是做秘書長的職位。
蔡晴川捏了捏眉心:「知道,就是他告訴我的。」
伊莓哦了一聲,緊了緊羽絨服:「然後呢?你聖騎士一開不就得了,用得著我一個劍士幫忙么。」
蔡晴川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了出來:「大王說,那條金脈上冤魂太多了。你有認識的人能擺平,所以才求你幫忙。」
伊莓愣了一下,蔡晴川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鎮守在鳳城的夏無邪。
「可是無邪……能不能去皇陵啊。」伊莓有點為難,這是隔著鍋台上炕。倘若是求了伊莓去擺平,倒是好辦。這是等於讓伊莓去求夏無邪幫忙,伊莓抿了抿嘴,她不是很想這樣做。
「不指望著你一步到位,幫我牽個線就行。」蔡晴川哪裡不知道伊莓這個怕麻煩的性子:「我自己去用誠意打動她。」
伊莓緊了緊領口,翻了個白眼:「行啊,我給你錄個視頻你帶著。她現在駐紮在鳳城,你到她墳里找她吧。」
蔡晴川被她這種說法嗆了一下,低著頭笑了起來:「將軍墓是新世界系統標記出來的地方,我之前一直都覺得那個地方值得研究一下。誰知道你不光是把裡面的人招出來了,還跟人家拜把子。」
伊莓乾笑兩聲:「哪兒有拜把子啊,不過是交個朋友罷了。」
蔡晴川收了伊莓的錄像,帶著人走了。大風雪天要奔著鳳城去其實也挺危險的。伊莓想留著他們住一夜,但是蔡晴川說第二天還有第二天的事呢,不能耽誤,走人了。
紅蓮收拾碗盤的時候忍不住感慨:「這位蔡隊說不定會過勞死啊。」
伊莓吃著夜焰砸好的核桃:「這就是什麼都想一個人扛的結果啊。古代的皇帝要是什麼都想自己一個人扛,多半會過勞死。」
不放心你的屬下,你就會被累死,這是毋庸質疑的。
夜焰在一旁用小鎚子砸核桃,本來手捏就能碎,但是伊莓說夜焰手勁兒太大,核桃捏完了殼和肉都混在一起了。
「伊莓,那個男的醒了,你要不要跟他聊聊?」特洛伊下樓來讓紅蓮給弄了一杯紅酒,大半夜的也有點餓了。
伊莓吃著核桃,緩緩地眯了眼:「嗯,是該聊聊。」
男人腦袋被包紮的就剩下頭頂一小塊頭髮還能看見,眼睛也腫了,臉上還有淤青,胳膊腿都固定好了,胸口纏滿了繃帶。乍一看距離木乃伊也沒多遠了。
伊莓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點開系統:「系統,掃描一下他。」
系統提示:「掃描結束。李青山,男,槍械師70級,配槍三把。」
跟著伊莓上樓的幾個人都愣住了。哎呦哎呦,了不得啊。槍械師?!
被掃描的男人頓時面色鐵青,他沒料到,這家店居然是註冊者開的。
伊莓走到跟前,打量了他一下。嗯,身體狀態似乎沒有達到預期的那樣。體脂率不太達標,看來應該是技術派的。不過近一個月新世界系統又進行了升級,如今的70級可不像三個月前的70級值錢了。
「註冊者啊。」伊莓感慨地捏著下巴,打量著李青山:「你老婆生了,先恭喜你一聲啊。」
李青山青灰色的臉有那麼一瞬間恢復了紅潤,可下一秒就變成了死白色。伊莓忍著笑,這個人的臉色真有趣。
「謝……謝謝你的相救。」李青山擠出幾個字來。
都說是相救了,應當不會用他妻兒做要挾。
伊莓輕輕地點了點頭:「哦,我忘了,是個女兒哦。母女平安。」
那小嬰兒這會兒正在愛彌兒和桃樂絲懷裡輪番被寵愛呢,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放手了。
李青山的臉色仍然沒有好轉。
伊莓笑眯眯地:「追你們的人被我趕跑了哦。」
李青山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伊莓舉起手來:「那個,我不打算追問你家什麼情況。你們三個是什麼情況。只要你在紫藤閣里,我就會保護你一家三,額不是,四口的安全。」
李青山幾乎要熱淚盈眶了,心終於落回肚子里。
「但是呢,你要交房錢哦。」伊莓笑眯眯地搓了搓手:「四個人的住宿費餐飲費,還有你老婆的接生費。都要交哦。」
李青山眨巴眨巴眼睛,他沒有錢,只有一些乾糧,還都在車裡。
伊莓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淺金色的眸子彷彿一隻招財貓:「沒有錢,用東西抵也可以的哦。」
紅蓮幾個人站在後面默默地看著伊莓一副市儈像搓著手,就差沒有兩隻耳朵和一條尾巴晃來晃去了。
李青山吞咽了一口,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