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63 拉幫結夥
帝都，剛成立的實驗組正在快馬加鞭地研究蔡晴川帶回來的礦石。
任何時候科技都是硬槍桿，掌握了科技就能夠掌握全世界。
蔡晴川靠在轉椅上，給自己點了根煙，也不用力抽，任由那煙頭自己燃燒著。此刻，他很想放鬆一下，閉著眼睛，整個人放鬆了精神攤在轉椅上，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雙手自然地垂下。
何映松包攬了大部分的文件處理工作，巫小榮照例守在門口，他們都知道蔡晴川將礦石找到其實是非常消耗心神的，這時候讓他放鬆放鬆是應該的。
蔡晴川確實放鬆了，可是他睡不著。也許是人在非常累的時候反而會越來越精神。他對伊莓說了謊。這個礦石從找到到開採出來，其實都需要消耗他的心血。事情沒有說出來那樣簡單，他也不是那種只會指揮旁人自己不流血流汗的王八蛋。
可是這次，似乎確實是有點過了。
領口解開些，蔡晴川微微掙開眼，事情雖然有些難辦，但好歹還不算折磨人。畢竟他沒有遇到兩難抉擇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勞心勞神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這也是他在了解了所有職業的特性之後，選擇了聖騎士的一大原因。
可是他不願意去控制伊莓，當然了，有那麼一點點是因為他覺得伊莓有趣，更大的原因是他覺得，讓伊莓自由發展，說不定能帶來一些不一樣的發展。
比如鳳城，比如禹城，倘若伊莓成了牽線木偶，怕是引不起這麼多的事來，有些事也就沒那麼順利了。
「蔡隊。」巫小榮輕輕敲了敲門。
蔡晴川懶懶地將眼神聚焦，看向門口：「怎麼了？」
巫小榮走了進來，面色有點不太好，蔡晴川將煙頭按熄，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說。
「蔡隊，稽查隊那邊發現失蹤了十五個人。」巫小榮拿著人員報告遞給蔡晴川。
蔡晴川掃了一眼：「哦，去切BOSS了吧。不用管。」
巫小榮抿了抿嘴，蔡晴川正低頭要去拿口香糖的盒子，見巫小榮這個表情，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怎麼了小榮，有話就直說。」蔡晴川扔了一顆口香糖進嘴裡，清一清煙味。
巫小榮露出不贊同的表情來：「蔡隊，既然魔王被懸賞了，咱們為什麼不打？」
蔡晴川愣了愣，旋即低著頭笑了起來，朝著巫小榮招招手，巫小榮走到桌邊，蔡晴川耐心地給她講：「首先呢，咱們打不過他。」
巫小榮默了個，剛要反駁，突然想起在景山樹宮裡看到精靈王大半個身子都是血，嗯，精靈王都打不過，可能他們確實也不一定打得過。
「然後呢，你不覺得這個時候懸賞大魔王，很奇怪么？」蔡晴川笑著看著巫小榮。
巫小榮搖頭：「我沒怎麼玩過遊戲，一般不都是打著打著就出來BOSS了么？」
蔡晴川嘖嘖地搖了搖手指頭：「不是的，親愛的，這個魔王呢……說不定就是個NPC。真正的BOSS十有八~九，就在我們之中。」
巫小榮一激靈，臉瞬間就白了：「蔡隊，你怎麼能這麼想？」
蔡晴川笑了笑：「畢竟，這個新世界系統，矛盾的地方太多了。」
「矛盾的地方太多了？」特洛伊疑惑地看著夏無邪。
夏無邪點點頭，大王已經回家去了，他連續幾天人都在這邊也是挺奇怪的，所以他回家也沒人覺得哪裡不對勁。其他幾個人照顧好了伊莓就都圍過來，聽夏無邪給他們開會。
「這個新世界系統聽起來挺拽的，但是有許多地方的設定很自相矛盾。具體的我沒辦法查看，我就是從伊莓這些視頻裡面看出來的。」夏無邪面沉如水：「其他先不講，光是講兼容就很奇怪了。」
「你是說周清月和伊莓能夠成為註冊者這件事？」紅蓮在正經事上一項都很投入。
夏無邪點點頭：「退一萬步說，修仙派的算不上正統修仙，就是普通人會點法術什麼的，成為註冊者，可以理解。但是伊莓的身份按說應該是跟精靈啦，吸血鬼啦什麼的一個等級才對。」
伊莓從一開始就不是人，雖然她本人並沒什麼知覺。但是她確實扎紮實實地不是人。先不管這個老樹精是怎麼變成人的，這世上既然有那麼多傳說中的生物也不差她一個。但是成為註冊者的傳說中生物可是就她一個。
「我剛才避重就輕地問了一下，接受其他人的賬號的，只有伊莓一人。」夏無邪拷問的水平絕逼不是程序固定的電腦能夠拼的。畢竟語言是博大精深的。
系統在被夏無邪問的過程中有幾個點是接不上的。比如，明明同樣是道具，蓮塘和紅蓮卻分屬於不同的派系，卻可以在一個人身上兼容。
「說不定是這個遊戲在開發的時候有BUG，不完整。」桃樂絲一直把新世界系統當遊戲來分析。
夏無邪點點頭：「對，那麼，這個開發者，是誰呢？」
眾人齊齊一愣。
對啊，怎麼從來沒人考慮過，新世界系統是誰開發的？
如果在末世的一瞬間，大家都擁有了超能力，哪怕是會飛會噴火，這件事也只能歸結於人類的潛能被激發了而已。但是新世界系統明擺著就是一款遊戲。連繫統的界面都是遊戲的既視感。
既然是遊戲，這玩意是誰開發的呢？
特洛伊莫名地覺得背脊發涼地看著夏無邪，這個盲點就像是燈下黑一樣，居然沒人看見？！
季貴人搖著扇子，夏無邪的思維模式本來就跟人不一樣，旁人若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想著如何解決，那夏無邪就會想著將事情反推找到最根源的地方，斬草除根。
這種逆推法一般情況下確實少有人去用，大家都想著往前走，誰會倒車回去看看出發的地方呢。
可往往就是這樣忽略掉了，才讓關鍵的細節從手邊溜走了。
「可是……我們問系統，它會說么？」蓮塘往嘴裡塞了一個爆米花。
大家想了想，齊齊搖了搖頭，伊莓的號現在基本上處於潛水狀態。等級不升也不降，除了錄像也沒什麼其他的功用了。查的稍微深點就給你來個「無許可權」，明擺著是有事瞞著你。
「主要吧，伊莓沒有清查的打算。」夏無邪將這件事歸結於伊莓身上：「她想要享受生活，所以就沒往深處去想。」
細想想也是，伊莓到現在雖然也遭受過幾次打擊，但是還不到滅頂的地步。沒有深入考慮也是應該的。通常是要壓迫的久了，才會想要反抗和推翻頭上的壓迫者。這個新世界系統現在完全沒有壓迫，還讓孩子們放開手腳去玩，跟新款遊戲一樣令人上癮。
經過了這幾個月，網路沒斷過，陸陸續續的居然還出現了錄視頻上傳的人們。
只要還活著，人都會想辦法讓自己過得舒服點。更何況是有能力自保和侵略別人。
「將軍，你是想說……這個新世界系統，說不定會讓人們自相殘殺？」青龍覺得夏無邪有意無意地在透露這個主題。
夏無邪盤腿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反正所有物種進化到最後，都會自相殘殺。」
人類，首當其衝。
愛彌兒和桃樂絲下意識地回頭去看躺在新床上睡覺的伊莓。如果自相殘殺，伊莓的性格，絕逼會吃虧啊！
曾經的伊莓最多就是明哲保身，現在的伊莓簡直是博愛啊，敞開了懷抱擁抱整個世界的節奏。
「我開始胃疼了。」特洛伊第一個說出來：「要是我哥或者文哥還在就好了。」
一直沒說話的季貴人突然抬頭遠遠地說道：「不是還有那個精靈王么。」
幾個孩子看向季貴人，臉上齊刷刷地露出難以言喻的神情來。
夏蘭杜迪啊……可難說了。
回想一下，無論是伊莓剛認識夏蘭杜迪的時候，還是現如今，夏蘭杜迪都不是一個會體貼溫柔對待伊莓的人。好吧，當然了，讓尊貴的大王低下頭來的時候確實不多。但是夏蘭杜迪是真的不會隨便就給提示的。
「哎呀，借不上勁就想辦法讓他借上勁啊。」夏無邪從蓮塘的盆里抓了一把爆米花，朝著一群人眨眨眼。
啥意思？
夏無邪無語地掃了這幫傳說中的生物一圈：「吶，我跟你們講。這件事是有人實驗過的，有科學依據的啊。」
眾人都看向她，只見夏無邪彷彿傳~銷頭子一樣笑眯眯地說道：「只要你們讓他們倆都覺得對方對自己有意思，就能湊成一對兒。」
紅蓮：……額……額？！
男同志們還沒什麼反應，兩個姑娘的眼睛就先亮起來了。
「你們看啊，伊莓現在的情況呢，其實也確實需要個堅強的臂膀靠著，對吧？」夏無邪繼續蠱惑眾人：「小說里不都是這麼寫么，女主雖然堅強也有戰鬥力，自立且努力。但是嗆不住有人坑她啊，這時候就要有霸道的男主出場，將女主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對吧對吧？」
兩個姑娘齊齊點頭，這個再贊同不過了。
圍觀的男同志們表示：……事情是不是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過去了？
蓮塘是小孩子，只管吃。可是紅蓮卻已經聽明白夏無邪的意思了。可是，伊莓現在的情況，真的適合這樣拉郎配么？
「那個，她不太開竅。」紅蓮覺得這事還是說明白比較好，他們在這兒研究有什麼用，還不是要看當事人的想法。
夏無邪搖搖手：「兩個都不開竅才好呢。畢竟，天然克傲嬌嘛。」
愛彌兒和桃樂絲的眼睛里綻放出異樣的光來，幾乎要握住夏無邪的手喊大佬了。
特洛伊一滴冷汗滴下來，不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這個女的是真的有問題。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伊莓這會兒睡的都要死過去了。
等到伊莓終於休息好了出山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吃飯的時候伊莓就覺得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不過基於她睡覺的時候把床燒了（鬼知道怎麼燒的），這個眼神也可以算作是合理的。
吃完了晚飯，伊莓就出了空間直接奔國學院去找周清月了。
周清月接到伊莓電話的時候正在鳳翔辦公室里，鳳翔隨口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周清月怎麼想的，就給瞞下了。
伊莓聽著手機里的忙音，眼珠轉了一圈，看來是正在忙不方便接電話。那……她要不要去圍觀一下齊天大聖呢？
不過細想想，貌似也沒啥好看的。周舟長得跟周清月就差一頭秀髮，倆人身高都差不多。就是周舟長得更一本正經一點，周清月眉梢間風情更濃一點。
也不是個猴兒的樣子，貌似也沒啥可圍觀的。伊莓卡在周清月的陽台上，翅膀在傍晚看著格外扎眼。
「把翅膀收起來啊喂！」空間里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伊莓一激靈，才意識到自己沒收翅膀，剛收起翅膀，就對上了周舟冰冷的雙眸。
他……什麼時候也在陽台上……額不對，隔壁陽台？
「你什麼時候來的？」周舟問道。
伊莓淚流滿面，她也想問這句話呢。可是基於被抓包，伊莓覺得還是先回答比較有禮貌。
「額，剛來，剛來的。」伊莓握拳，忍不住多看了周舟兩眼。
可周舟還是之前的樣子，高冷的樣子挑不出毛病來。就是臉似乎瘦了點，看起來像是斧鑿刀刻一樣。
伊莓心裡暗搓搓地想，要是小月知道她哥是孫猴子，該是個什麼表情？
「哎呀我的媽呀可算是開完會了，你等久了吧？」周清月那邊拉開門就沖了進來。
看見伊莓掛在陽台上，周清月還愣了一下：「怎麼不進來？」說著拉開陽台門。
伊莓眼神朝著隔壁瞟了一眼，周清月尷尬地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乾笑了一聲：「啊哈哈，哥，你還沒睡啊。」
「你們兄妹怎麼肥四，你哥怎麼住在女生宿舍啊？」伊莓站在周清月身邊跟她咬耳朵。
周清月臉上掛著尷尬有禮貌的微笑，咬牙切齒：「還不是我之前暈過去了，我哥擔心我就搬過來了。再說這一層就我倆住，也沒有其他人了。」
伊莓撇撇嘴，萬惡的資本家，有錢了不起啊？
周舟看著倆姑娘咬耳朵，冷冷地瞟了伊莓一眼，轉身進屋了。看樣子是打算放過她倆私會這件事了。
周清月鬆了口氣：「哎呦，可嚇死我了。」
伊莓被她拉著走進房間里：「我才嚇死了呢，剛才剛到陽台上就讓你哥抓了個正著，我差點沒摔下去。」
周清月哈哈笑了兩聲，突然正經到：「你怎麼沒去打大魔王啊？」
伊莓默默地眨了眨眼：「嗯，打了，他跑了。」
周清月腦子裡轉了一大圈，最後嘆了口氣拍了拍伊莓的肩膀：「沒事，再接再厲。」
伊莓無奈地笑了一聲，走到周清月的小沙發上坐下。周清月蹦蹦跳跳地去給她倒水，一邊倒水一邊跟伊莓說話。
「對了，我沒想到你來這麼快，師尊的那個師弟丟了，大家都在找。我想著你也見過他，有沒有點線索？」其實周清月真的就是問一嘴而已，完全沒想到伊莓會親自來鳳城一趟。
伊莓接過水杯，點點頭：「嗯，他死了，我把他屍體送過來。」
周清月：……
整個房間寂靜了足足三分鐘，周清月將水杯里的水全喝掉了，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嗯，我整理一下啊。你……見到我師尊的師弟，好吧，師叔了，對么？」周清月覺得自己呼吸都不順了。
伊莓是不是八字太輕啊，怎麼總遇到這種奇怪的事呢？
伊莓點點頭：「我在禹城遇到了他，他應該是跟蹤蔡晴川。但是禹城有些東西不幹凈就上了他的身，他就開始亂咬人。就被一槍擊斃了。」
大體上……沒什麼問題，雖然有些細節沒填補上，不過伊莓有沈月發瘋亂咬人的視頻在，可以當做證據。誰開的槍不重要，也不需要被拍到。
周清月默默地捂著胃：「那我怎麼辦？這麼大個消息，我怎麼告訴師尊啊。」
伊莓將杯子放在桌上：「我就是怕你師尊一激動就要打帝都，特意過來解釋一嘴而已。而且，我主要是來找你的。」
周清月迷茫地看著伊莓，這事就已經夠大了，居然還不是重點？
「小月，黃龍你融合的怎麼樣了？」伊莓問道。
周清月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撇撇嘴：「絕食抗議呢。」
黃龍已經知道周清月的真實身份，自然不敢囂張，於是就非常沒底線地絕食抗議。也幸虧他是神物，否則早就餓死了。
「既然不能餓死，絕食有什麼意義？」伊莓表示不懂。
周清月默了個，對啊，他又餓不死，那這些天她溫柔地勸慰到底是圖什麼？
伊莓別開臉，忍著笑。
「行了，進空間說罷。」伊莓覺得要是在這兒就放黃龍出來可能得拆房子，還是進空間比較妥當。
進去之前想了想，伊莓覺得還是叫上周舟一起吧。畢竟人家也是斗戰勝佛，哈哈哈。
「哎，叫上你哥一起吧。」伊莓眨了眨眼：「我有重要事宣布。」
周清月一臉你要對我哥做什麼的表情，驚恐地按住伊莓的爪子：「你要幹嘛？」
伊莓被她臉上的表情給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到：「跟我沒關係，是你們倆的事。」
突然，周清月的手機響了。周清月低頭看了一眼，神色複雜地抬起頭來看向伊莓。看樣子是鳳翔。
伊莓想了想，點頭。周清月接通了電話。
「清月，伊莓到了吧？讓她一起來辦公室吧。」鳳翔簡直是半仙一樣，也不知道伊莓怎麼就讓他看見了，還是掐指一算前五百年後五百年。
周清月有點為難地看著伊莓，伊莓湊到手機旁邊說道：「上仙，我找小月有點私事，辦完了我倆再去找你啊。」
說完就拉著周清月出門去找周舟，誰知道剛拉開門，就看到周舟一面講手機一面朝她們走過來。
「正好。」伊莓伸手一推，周舟就進了伊莓的空間。
周舟一臉驚恐地看著伊莓拉著周清月也走了進來，轉頭就看到一群人圍在茶几上……打撲克。
「額，你家裡人越來越多了啊。」周清月看著特洛伊還算認識，桃樂絲就算是新來的了。還加上夏無邪兩口子。
「哦，小桃你認識。以後跟著我了。無邪兩口子是暫時在我這兒待兩天的。」伊莓招呼紅蓮準備點茶點，拉著周清月走到沙發邊上。
周舟詫異地看著眼前這群人，他倒是沒有驚慌失措，但是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
「過來坐啊。」伊莓遠遠地喊道，然後踢了踢特洛伊：「真是夠了，你帶著他們玩撲克啊，紈絝子弟。」
特洛伊往邊上躲了躲，直接就坐到了蕾蕾的尾巴。蕾蕾表示極其不滿翻身就撓了特洛伊一爪子。
特洛伊揉了揉被蕾蕾撓到的地方，起身給周清月讓地方。
周清月表示坐在倆吸血鬼身邊壓力山大啊……她哥還沒弄明白具體什麼情況呢，站在一旁。
「小月，我來找你是因為上次你融合黃龍的事。」伊莓也不拐彎抹角：「你的身世其實有點坎坷。」
周清月：「等下，為啥說我的身世？」
伊莓想了想：「哦，你的轉世，不是身世。」
額，轉世？
周清月眯著眼：「你是說，我確實有點什麼問題，才會成為註冊者？」
伊莓歪著頭想了想：「大概是你確實有點什麼問題才能修仙，這樣才對。」
註冊者的選擇標準她其實也不太明白，但是肯定是因為周清月的前世比較兇殘，才能夠修仙。
周清月下意識看了周舟一眼，周舟也走了過來，但是站在地毯旁邊就沒動了，臉色也十分嚴肅。
周清月抿了抿嘴，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你說吧。」
伊莓剛要張嘴，紅蓮就沖了過來：「尊主，不可啊！」
伊莓一愣，哦，天雷的事是吧？
嗯，那就換個說法唄。
於是伊莓眯著眼看著周清月：「你上輩子，鬧海來的。」
周清月眨眨眼，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