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23 拒絕道德綁架
兩張邀請函,一張極盡所能地華麗麗,一張簡單卻非常有質感。
瑞斯端著那兩張邀請函,從水晶盤下面露出一雙眼睛來看著閉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精靈王陛下。
夏蘭杜迪閉著眼靠在王座上,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敲著另一隻手的手背。
瑞斯看過這兩張邀請函,一封是鳳城來的,一封是帝都來的。雖然這些事她不是很懂得,但是樹宮的精靈們都能夠敏銳地感覺到他們的王,似乎正在思考什麼事。
夏蘭杜迪突然站起身來,走到長桌前,拿起水晶蘸水筆,分別寫了五張紙,摺疊了之後,手指輕輕一動,這五張紙就變成了長長尾巴的小鳥,朝著天空飛了過去。
「你們去準備一下。」夏蘭杜迪淡淡地對瑞斯說,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瑞斯恭敬地行禮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鳳城和帝都同時收到了來自精靈王的信函。
洲嶺看著那姿態優雅的鳥兒,還真是好奇起來。以前他們可不覺得魔法師的魔法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論近戰,魔法絕對沒有行動迅速的暗影獵人來的有效快速,魔法也都是花哨有餘實用不足。如今看來,或許魔法師的魔法還未學到精靈族的筋骨,只是皮毛而已。
鳳翔看完了信函,皺了皺眉。
「怎麼,那位傲嬌的精靈王不肯合作?」洲嶺看向鳳翔。
鳳翔捏了捏眉心:「精靈王說要開圓桌會議。」
洲嶺一愣,圓桌會議?那就是複數以上的人員參加了,倘若鳳翔這邊也算上他,也就是三個人一起開會,可是他又有什麼跟精靈王聊的呢?畢竟暗影獵人跟修仙派如今裹在一起,派出來一個領導就行了。
鳳翔瞟了洲嶺一眼:「他還邀請了帝都那邊。魔法工會,還有政府軍方的人。」
洲嶺一挑眉,哎呦,這位精靈王真是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要人老命的節奏啊。
「請了魔法工會就算了,還請了政府軍方,瘋了么?」洲嶺輕輕動了動手指的關節。
鳳翔嘆了口氣:「周舟。」
站在門口的周舟立刻推門走了進來:「師尊。」
鳳翔看向他:「去跟聖子大人說一聲,精靈王邀請他參加圓桌會議。」
洲嶺瞪大了眼睛:「你告訴他的?!」
鳳翔搖頭:「我哪兒能告訴精靈王這些事,是精靈王信函里提到的,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
不管怎麼說,精靈王已經開口了,他們倘若不抓住這個機會,後面就會非常艱辛。
洲嶺眯著眼:「群雄割據的時代又要來臨了么?」
鳳翔白了他一眼:「精靈王也邀請了你們,作為暗影獵人一系,單獨出列。」
洲嶺眼中的寒意滾了滾,看來這位精靈王大人是打算將所有人的皮都撕開來,大家光著身子聊一聊了。
這個想法竟然與魔法工會那邊不謀而合,埃爾文五個人接到了回函之後,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這事倒是難辦起來了。」埃爾文捏著眉心,上歲數了,越發看不懂年輕人……額不對,跟精靈王比起來,他才是年輕人才對。可若不是年輕氣盛,又何必將大家的遮羞布都扯開來呢?精靈傳授了魔法給人類,衍生出魔法界來,那如今亂世降臨,精靈族出世也該是站在魔法師這一邊才對。
人家精靈王非但沒有順理成章地接受他們的邀約,反而將事情鬧得更大一點。說好的隱士高人呢,怎麼這麼愛熱鬧呢。
對於這類的決策,春山和一合基本上不參與,只要不涉及到打仗,他倆基本上都可以聽埃爾文的。齊辛格倒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建議了抽空大家一起上山去面見一下精靈王,但是被溫妮長老給否定掉了。
畢竟,他們根本找不到森林的入口。
如今精靈王做出了回應,還這樣的大方,反而讓人不知所措。
同樣不知所措的,還有卡特。
卡特看著這隻鳥,一人一鳥歪著頭對視著。妮娜坐在旁邊都懷疑自家老公一會兒就會張嘴將這隻鳥給吞了。
「我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妮娜走到卡特跟前,緊挨著老公坐下,好奇地問道。
卡特臉上少有出現這樣迷茫的神情來:「精靈王邀請我上山開會。」
妮娜剛舉起茶杯,聽見卡特說,整個人都僵住了,瞪大了眼睛:「請你?!為什麼?!」
卡特揚了揚手裡的信函,漂亮的花體字,寫的是邀請魔王一系,就是說不光卡特要上山,少說還得帶上文森特或者羅傑。
卡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不在自己手裡了,這種詭異的感覺,從未有過。
「額,老公,別怕別怕,咱們想想辦法。」妮娜可以感覺得到卡特的不安。
身份的改換本來是可以憑藉一己之力擺平的,卡特並不怕魔法工會,他也跟埃爾文談過,只要埃爾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仍舊會以魔法師的身份繼續給工會效力,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差別。但是夏蘭杜迪這種做法顯然是將他從自己臆想的安全範圍內給拖出來了一樣。
「我可能需要打個電話……」卡特皺了皺眉,可他現在該跟誰聯繫,他是真不知道。
妮娜想了想:「你要是信得過……要不,跟我爸商量一下?好歹我爸的歲數擺在這兒。」
跟長輩商量其實是個好方法,畢竟長輩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多,雖然未必能給出非常好的建議來,但好歹可以告訴你少走彎路不是么。
卡特揉了揉眉心,從沒這樣為難過:「讓我想一想。」
另外接到信函的人,還有賽斯。
對於賽斯接到信函而不是其他家族的家主接到信函,賽斯還是默默地心塞了一下。倘若是別人接到了,他就可以偷懶了,可現在信函在他手裡,偷懶是別想了。
「這位精靈王何必要這樣,大家相安無事地生活多好,何必非要把照明燈打開讓大家看清彼此呢。真討厭啊。」賽斯嘟囔著,順手將那張信函扔在桌上。
桃樂絲躲了躲,這種純魔法對她來說還是有一定的衝擊性的:「那怎麼辦?不去不是不給面子么?」
賽斯拿起一串血葡萄來,這是最近桃樂絲新搞出來的花樣,將血做成味覺糖的樣子,穿成串,既好看又好吃。
「不去?信不信那小心眼的精靈王立馬就招來天雷劈死我?」賽斯撇撇嘴,往嘴裡塞了一顆。
也對,倘若是其他家的家主看到了這張信函最多也就感慨一句唉呀媽呀真的有精靈,他可是四位家主中唯一見過精靈王本尊的,威懾力還在,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
嘆了口氣,賽斯懶懶地爬起身去拿外套:「早知道就讓特洛伊坐這個位置,我啊,就是心軟,心疼他。唉。」
看看蘭德他們家,才不管弟弟死活呢。
桃樂絲眼珠轉了一圈,跑到樓上給愛彌兒打電話去了。
愛彌兒這會兒也有點愁眉苦臉的:「別說了,我哥也接到電話了。精靈王給卡特送了信函,要大家都上山開會呢。據說給政府那邊的軍方也送了。你說這大王是不是不折騰死人不罷休啊?」
桃樂絲笑的賊兮兮的:「我就想跟你說這事呢,咱們倆要不要趁著大家都開會的功夫,溜出去找伊莓?」
一提伊莓,愛彌兒的眼睛登時就亮了:「你這個計劃可行度很高唉,都開會,就沒人看著咱們了啊。研究研究。」
桃樂絲扒拉了一下自己新做出來的十幾套衣服:「我哥的血在伊莓身上,伊莓肯定沒扔,有我哥的血,我就能找到伊莓。咱倆偷溜出去。」
愛彌兒走到門口好好打量了一下確實沒人在她門口,關嚴了門:「咱們怎麼走?我飛不了多遠的。」
桃樂絲想了想,也不能她變身然後帶著愛彌兒飛,很容易被打下來:「嗯,開車。咱倆隨便搞一輛車,帶點吃的喝的就走。」
橫豎她倆也不是普通人類,出去橫著走雖然費勁,但是日常旅遊應該還沒什麼問題。
至於怎麼從父母眼皮子底下溜出去么……嗯……就要看她倆怎麼計劃了。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愛彌兒還真是有點萎靡不振的,本來認識了伊莓挺開心的,誰知道伊莓總是說走就走絕不回頭,她倒是想跟著走來的,可是爹媽又不樂意。現在有桃樂絲跟著,也算是很保險。但是……愛彌兒想了想,還是沒跟爸媽說這個計劃,有時候有些計劃還是不要跟父母多說,容易腹死胎中。
帝都市府辦公樓頂層的一間開闊的辦公室內,一個穿著新款軍裝的男人,纖長的手指正在摩挲著這張突如其來出現在面前的信函。送信的鳥就站在他的桌上,歪著頭看著他。
「蔡隊。」一個神清氣爽的青年走了進來:「新軍的整編報表送上來了。」
男人淡淡地抬起眼睛來,嗯了一聲。
「這是?」何映松是一個月前開始擔任新領導的副手的,原本有著層層疊疊的領導層,被眼前這個男人一舉擊碎,化零為整,建立了新政權。軍隊也因此而開始重新整編,這一個多月他都在整理相關方面的工作。
男人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信函:「精靈王送來的。」
何映松愣了愣:「精,精靈王?」
男人呵呵笑了一聲,低頭點了根煙,看著煙霧,眼神有點迷離:「不知道算是走運,還是倒霉。」
何映松抿了抿嘴,這話原不該他說的,精靈這種生物真實存在就很讓人驚訝了,現在居然主動跟他們聯繫,這怎麼聽著都像是鴻門宴。
「蔡隊,我這邊要做準備么?」何映松覺得還是要蔡晴川拿主意才行。
蔡晴川看了何映松一眼,一挑眉:「行啊,你準備一下吧。叫上小榮,咱們三個去。」
何映松登時眼皮亂跳:「小榮?蔡隊咱們真的不是要去鴻門宴吧?」
蔡晴川眼神瞟向窗戶外面的藍天,擺了擺手。
何映松就默默地閉上嘴,行了個禮出去了。
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沒睡好,反正伊莓是沒睡好。
本以為這佛光飄過去就算了,誰知道竟然特么普照了整個晚上!頭頂上有一盞五顏六色的燈,誰睡得著覺啊!
可算是挨到了天亮,伊莓一把掀開帳篷。小心翼翼就特么是她想太多了,早知道就乖乖地在空間里睡覺了,煩到死。而且半夜也並沒有任何人來找她,系統顯示所有的生命體仍然在地下,除了偶爾巡邏的人以外,再沒有見到任何活人。
「這個城市到底是怎麼肥四……」伊莓一面刷牙一面咬牙切齒。
紅蓮那邊正在給伊莓盛粥:「昨天晚上那佛光像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伊莓漱了口轉過頭來:「你那意思是有人特意弄了佛光籠罩著我不被黑影吃掉唄?」
「姐,有人來了啊!」蓮塘大聲喊道。
伊莓趕緊扔了牙刷出了空間窩進被窩裡裝死。果然聽到周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細碎的說話聲。
「真的唉,真的有人在這兒搭帳篷啊。」似乎是個小男孩的聲音。
「我就說嘛,老大說了這人傻呢,讓給錢就給錢,讓她去光明寺就去光明寺。」另外一個是女孩子的聲音。
「別鬧了,在光明寺還能活著過了一宿的人你見過么,說不定都死透了,趕緊找一找有什麼能拿回去的。」男孩子似乎呵斥了一下女孩子。
女孩子哼了一聲:「拿著雞毛當令箭。」
然後伊莓就聽到了帳篷被拉扯的聲音,伊莓緩緩起身,盡量不發出聲音來,潛伏在拉鏈邊上,就等著這幫熊孩子拉開帳篷門。可是這倆娃似乎沒怎麼見過帳篷,找了半天才發現這個帳篷的拉鏈是那種有保險栓,防止外面拉開的類型。又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算是拉開了。結果剛拉開沒多大,就看到一個臉色蒼白黑髮披滿臉的女鬼。
「啊!!!!」小男孩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小女孩被小男孩後退的姿勢撞了一下,也摔在了地上,抬頭就看到了女鬼,也跟著尖叫了起來。
「哼,熊孩子。」伊莓拉開拉鏈,鑽了出來,將方才滾的亂亂的頭髮全都理順到腦後,露出有些蒼白的小臉,眼底的黑眼圈真是毫無掩飾地揭露了她昨天晚上是真的沒睡好。
「你,你是人是鬼!」小男孩看著也就十多歲大小,指著伊莓,顫抖著喊道。
女孩子就稍微聰明點了,推了一把小男孩:「她有影子,人啦,她是人啦。」
伊莓拿了根皮筋兒將頭髮給綁好,掰了掰手指:「我是不是該問一句,究竟是誰要置我於死地?不過我本人並不太在乎就是了。」
小男孩看著伊莓凶神惡煞的樣子,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伊莓:……靠……
倒是那個小女孩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爬起來圍著伊莓轉了一圈:「真奇怪,難道你是註冊者?」
伊莓眼珠子轉了一圈,點點頭:「對啊,我是註冊者,怎麼了?」
小女孩眼睛一亮一把抱住伊莓的大腿:「姐姐,你帶我走吧!我們被大法師給關起來了,一輩子都要死在這兒的。聖子大人剛走,他們就敢亂殺人了,姐姐你救救我們吧。」
伊莓看著掛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女孩,腦子一陣抽痛,用力將孩子從腿上撕下來:「你們的家務事我不便過問,你也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們倆剛才在外面嚼舌頭。我就是路過,不在這兒定居的。」
而且什麼大法師啥的,伊莓的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小女孩哪兒是伊莓的對手,被撕下來之後想要再撲上去,就見伊莓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便嚇得不敢出聲了。
伊莓一定不知道自己如今也是可以一眼就讓人閉嘴的有殺氣呢。快手快腳地收拾了一下帳篷和背包,伊莓不打算搭理這倆滿嘴跑火車的娃。
蓮塘在她胸口跳了跳:「姐,那佛光沒走遠呢,能不能讓我吃一口啊,舔一下也行啊。」
伊莓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問問紅蓮。
紅蓮倒是對蓮塘吃佛光這件事沒什麼意見:「怕什麼,真有人找來了,你就進空間,他們也抓不到你。」
伊莓:……
書這種東西一般會在什麼地方,圖書館?書店?伊莓捏著下巴,問題是這玩意夏蘭杜迪也就提了一嘴,也沒個封皮什麼的她還能讓系統搜索一下。
紅蓮倒是提議:「你可以試試掃描一下有沒有,嗯,比較有靈氣的那種書。」
伊莓默了個,提了提背包:「你的意思有可能會成精的書唄?」
紅蓮哈哈笑了兩聲,然後默默地說:「也行,這也算是個方向。」
有病啊你們!建國之後就特么不準成精了!哪兒來的成精的本子啊?!再說了,如果有一本書在地上跑,那多嚇人……
伊莓瞪大了眼睛,她貌似還真是看到了一本書在地上跑。
真的是一本書在地上跑!!!伊莓也不管身後哭哭啼啼的孩子們,拔腿就跑。那小男孩還在哭呢,小女孩從手指縫裡看到伊莓跑了,一把拉扯起小男孩來就追著伊莓跑過去。
伊莓被這個大背包,一路跑,居然都沒能追上那本書。這年頭書都跑這麼快了?!伊莓站在十字路口左右看了看,一個影子往南邊跑去,伊莓趕緊追上去。
「紅蓮,你去堵住它。」伊莓一揚手,紅蓮業火就從手心裡飛了出去。
火焰的速度可比人跑著快多了,伊莓一拐彎的時候就聽到了刺耳的尖叫聲。像是,什麼小動物受到了驚嚇,尖叫的聲音。
伊莓緊趕慢趕總算是追上了,離老遠就看到紅蓮業火圍成一個圈,那本書就在中間,瑟瑟發抖。
扶著牆,伊莓覺得幸虧她現在體力好多了,不然背著這麼大個包,跑這麼遠也該斷氣了。
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伊莓圍著轉了一圈,地上確實是一本書,可是這書看著也挺正常的啊。線裝書,名字叫什麼……什麼?看不清!伊莓捂臉,幸虧紅蓮手下留情,不然這本書就灰飛煙滅了。
「大王也沒說要找什麼書,倒是給我列個單子出來嘛。」伊莓嘟囔著撿起那本書來,突然發現,這本書下面有兩條樹枝的小腿。
「噫……」伊莓忍住了,沒扔出去。可是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胳膊就到了腦瓜頂,額,這種感覺,像是不小心一隻手按在了螞蟻窩上,太詭異了。
「別扔別扔,先看看書名。」紅蓮說道。
伊莓擺了擺手,一把將書塞進空間里:「不找了,把這座城市裡所有的書都帶走,找個沒人的地方一本一本篩,太費勁了。」
後面那倆小孩已經追上來了,伊莓擰著眉看著他倆:「跟著我幹嘛,你們煩不煩啊!」
女孩子眼中還有眼淚呢:「大姐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你就幫幫我們吧。」
伊莓冷冷地看著她:「我自己都勉強活命呢,你讓我救你們,我死了算誰的?算我倒霉?」
小女孩閉上嘴,有點疑惑地看著伊莓。
伊莓冷哼一聲,看向兩個孩子後面的牆角,那裡分明有人。於是伊莓就稍微提高點音量:「革命先烈也是靠自己拋頭顱灑熱血拚下了現在的天下,沒聽過有借著別人的命活下來的。我一個路過的,憑什麼替你們跟別人拚命去?你們不會以為我真的傻吧?我就是不跟小孩子動手而已。」
牆角那邊的人影動了動。
小女孩眼珠子轉了一圈,換了個軟和的說法:「可是大姐姐,心存仁厚……」
「少跟我說什麼心存仁厚。有錢人救助窮人,那是人家有家底。我窮的都叮噹響了還讓我捐款,然後呢?回頭讓我餓死去么?」伊莓不耐煩地一擺手。
小女孩剩下的話都噎回去了,這姑娘怎麼這麼不好籠絡呢,不是說成為註冊者的孩子都眼高於頂特別樂於助人么?
怎麼這個就不想要拯救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