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9 分不清的真和假
退後三個月，不，就是退後一百年，伊莓也不是一個對下墓這種事感到好奇的女孩子。
曾經盜墓筆記盛行一時的時候，新聞里就經常會報道相關的訊息，比如盜墓賊什麼的，伊莓從來不感興趣。
她怕得要死。
伊莓很想做一個唯物主義者，但她始終認為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報應是真的存在的。太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動搖了伊莓的內心。
對於躺在棺材里的人，無論是誰，伊莓都保持著敬畏的心。
如今末世，皇陵中的守墓人等於是告訴伊莓她之前臆想的東西其實都存在，知道存在了，伊莓反而不怕了。
真的有粽子就看誰的速度快了。
不知道為什麼，伊莓以前跟羅傑練劍的時候始終認為自己的劍術沒那麼強，還有許多路要走，要多練，非常多的練才行。
可方才，被夏蘭杜迪的劍真的刺中之後，伊莓突然對自己的劍術有了一個明確的概念。
看著白靜的眼神，透著冷冽的自信。
白靜本來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可伊莓那樣沉靜地看著他，白靜的心裡突然有一種這個姑娘跟白天看到的那個人不是同一人的感覺。
可是伊莓絕對不可能被附身什麼的，暗影獵人是這方面的全才，伊莓有沒有被不幹凈的東西附身，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方才還嬉皮笑臉的白靜忽然站直了身子，臉上的神色也一瞬間嚴肅起來，看著伊莓，堅定地說道：「我會用生命保證余華的安全。」
洛可和黎光齊刷刷地看向余華，余華的臉蛋已經紅的跟熟透的螃蟹一樣了。
伊莓深深地看了白靜一眼，點頭：「嗯，你跟著吧。有暗影獵人在，萬一遇到站起來咬人的屍體，你們的處理方法也比我們強得多。」
說罷看向阿寧，伊莓斟酌著，阿寧的身份比較尷尬。認識阿寧的人都覺得這孩子就是塊木頭，別說八面玲瓏了，能好好地看著人說話都很費勁。什麼事都慢半拍，就像是心智不完整一樣。可是伊莓看過阿寧跟人動手，她知道，阿寧並非不聰明，而是不耐煩跟人交流罷了。
阿寧在第三分隊的位置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沒有明確的指令，可阿寧就跟副隊長差不多。倘若去的是尤佳何和柯業，那隨便誰死在裡面都無所謂了。可是阿寧不一樣，阿寧應該是安智的心頭寶了，搞出問題來事情就麻煩了。
「嗯……阿寧，你出門，安隊長知道么？」伊莓柔聲跟阿寧說。
阿寧看了一眼白靜，搖了搖頭。白靜跟伊莓解釋：「我們倆是剛才遇到的，站在這兒說話，就看到你們過來。還沒來得及跟其他人說。」
伊莓猶豫了一下：「其實，我們也沒打算做什麼。只不過這個地方太奇怪了，我們就是進去看看而已。不想要聲張，你懂的。」
白靜笑了笑：「行，那就我跟阿寧陪你們去吧。」
說罷看了阿寧一眼，阿寧怎樣都無所謂，手指上翻花地玩著一把蝴蝶刀，這個是在鳳城收拾戰場的時候發現的，是他最近的心頭寶。
伊莓嗯了一聲，轉頭去將洛可他們攏過來：「有暗影獵人跟著咱們的存活率就高一點。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三個為什麼這麼積極地想要下地去一探究竟，反正橫豎我也得去一趟，咱們穩妥點比較好。」
上次只有她和周舟兄妹倆實在是太冒險了，伊莓一想到上次遇到的那個紅衣女，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背後一涼，嗯，不會再見到她吧？
不過沒關係，如果真的會再見到那個紅衣女……沒關係，他們有暗影獵人。
於是，莫名其妙的六人組就組成了。
「伊莓，這樣沒關係么？」余華盡量擺出一副關心大局的表情來，她實在是沒想到平素里總是掛著不羈笑臉的白靜會如此鄭重地跟伊莓說會用生命來保護她。從沒這樣被人告白過，余華的心裡翻江倒海的。
伊莓沒覺得這種事有什麼值得害羞的，自然也沒有調笑余華，而是很正經地跟余華談這件事。
「我總有一種感覺咱們會見到那個鞭子的主人，如果對方真的變成了死靈，有暗影獵人跟著不是更好一點么？」伊莓小聲地跟余華說道。
其他人（洛可，黎光）有什麼想法，伊莓不清楚，畢竟洛可的另一個身份是軍方的人。黎光有沒有直接就入了黨跟著洛可混，伊莓也不清楚。可是余華這個架勢怎麼看都不會跟他們有什麼牽扯，多說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余華一想到那個紅衣女，心裏面也七上八下的。也對，雖然他們現在戰鬥力也算是夠，但是比起常年對付死靈的專家，他們註冊者嫩的跟內酯豆腐一樣。
「要是真的遇到那個女的，有槍就好了。」余華有點感慨，他們全都是近戰的，就沒有一個人是槍械師。
說道槍械師，伊莓就想起來唐靖松和陳歡，也不知道這倆人走到哪兒了，是不是還活著。如果只有陳歡一人，伊莓覺得她能活得挺好，可是加上一個過馬路上廁所都能被車撞的唐靖松，可能陳歡的日子會過得很累。
突然，一隻金色的鳥從天邊飛了過來。
洛可等人都戒備起來，伊莓看了一眼，好眼熟。
「伊莓小姐。」金色的鳥口吐人言。
伊莓默了個，將鞭子拿出來遞了過去：「額……鞭子在這兒，你能叼動么……」
這鳥看著也就巴掌大，能不能拿得動這麼沉的東西？事實證明體積大小不能用來作為衡量魔法事物的標準，小鳥乖巧地叼起鞭子，飛走了。
「有時候我覺得伊莓真是不玩遊戲的人。」洛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吐槽到。
伊莓疑惑地看向洛可，只見其他人紛紛點頭。余華抿嘴笑了笑，看著伊莓。
「怎麼？這玩意燒手也要留著？我也不是咕嚕，這也不是指環，留著幹嘛？」伊莓不懂這些人，確實，極品裝備誰都想要，你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持有啊！
成日的提心弔膽被搶走，說不定還會招來殺身之禍，還不如直接給出去，禍水東引，額，也不是，物歸原主。而且那魔王還沒醒過來呢，鬼知道醒過來看到她手裡拿著這個東西有什麼說法。
她總不能真的每次都把精靈王抬出來吧？！她跟精靈王也不是拜把子的關係！
伊莓懶得理他們，緊了緊肩膀上的雙肩包，拉著余華先往外走。四個男生互相看了一眼，白靜低頭笑了笑，雙手插兜先跟了上去。
那天在地道里，伊莓掃描出來的結果，這個陵寢入口在鳳城的東南角。因為跟著暗影獵人，他們幾個反而沒有遇到什麼阻礙，白靜不過是點點頭，巡邏的人就放行了。
如果說剛才伊莓還有點猶豫帶著倆暗影獵人出來很麻煩，現在卻覺得有門卡真是太好了。
「這個地方應該是市政府的地下停車場。」白靜看著伊莓開著導航帶著他們奔著老市政府走過去，忍不住提醒到。
這個樓是前兩年搬走的老市政府辦公樓。因為鳳城要拓展新區，就將市政府等行政機關都辦到新區去了。老區這邊雖然住的人多，但基本設施動遷了。老市政府辦公樓就算是廢棄掉了。
「看著還挺新的啊。」黎光說道。
白靜嗯了一聲：「才使用了十五年左右吧，不過為了發展新區，肯定是基礎設施先搬走的。」
伊莓站在門口，開系統導航看了一圈。入口就在地下停車場附近的位置。不過看切面，下去可能要費勁，這個地基建在了人家大門口上，肯定是蓋的嚴嚴實實了。
「不一定，我記得以前看電影都會留個井蓋什麼的。」阿寧歪著頭看著伊莓手裡的全息圖像，好奇死了。
伊莓囧著臉看著阿寧：「電影都是騙人的。」
阿寧搖搖頭，指著停車場入口：「你看。」
伊莓等人都順著阿寧的手指看過去，一個半透明的白影就站在地下停車場入口處。
嗯……阿飄？伊莓吞咽了一口，下意識就抓住阿寧的胳膊。阿寧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女孩子嘛，看到這玩意都會這個反應。
「那個……雖然換了衣服，可是那個人不是那個紅衣女么？」伊莓轉頭對白靜說道。
白靜眯著眼仔細看了一下，果然，男人看女人不是靠衣服和體型來分辨就只能靠髮型來分辨了。這人的氣息跟紅衣女不一樣，但是長相是一模一樣的。
伊莓的臉色已經刷白了，余華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這算是烏鴉嘴么？還是這姑娘就特么專門挖墓刨墳的？
「你不是說她是死靈么？死靈還能脫離身體？」伊莓覺得自己現在的知識面完全不夠用了。
白靜擰著眉，顯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對啊，死靈本身是不可能脫離肉身的。嗯，怎麼說呢，就是死靈是死透了沒有了靈魂的屍體，不可能這樣有生靈出竅的。」
伊莓聽的雲山霧繞的完全沒懂，余華大約理解了一下，扯著伊莓說道：「應該是說死靈就是喪屍的另一種形態，已經沒有靈魂了。所以不太可能這樣靈魂出竅。」
伊莓分外地無語，早知道這麼複雜，她當初就好好地看一看相關的小說或者電影了，管他是真是假，有點概念啊。
「那咱們怎麼辦？超度她？」洛可輕聲說道。
白靜嗯了一會兒，仔細地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我靠，阿寧！」伊莓突然喊道。
白靜和洛可抬頭就看到阿寧大喇喇地走過去了！！！
「我的媽呀小祖宗！」白靜就差沒一個俯衝跑過去把阿寧拖回來了，然而他腳步雖快卻晚了一步，沒抓住。
阿寧就彷彿是被黑暗給吞噬了一樣，消失在停車場門口。
不過是個地下停車場而已，下面彎彎繞繞的也應該有個方向才對。可阿寧就彷彿是在門口消失了一樣，漆黑一片沒有一點人影。
「他不會是進去了吧？」伊莓能想到的就是這麼個結果了。
黎光吞咽了一口：「咱們怎麼進去？」
「跟著進得去么？」余華指了指漆黑一片的入口。
伊莓想了想，拿出手機點開手電筒，照向那漆黑一片的入口。一張慘白的臉就這樣出現在大家面前。伊莓一口氣憋在嘴裡，生生沒有喊出來。余華尖叫一聲撲到伊莓的肩膀上，白靜愣了一下，拍了拍余華的肩膀。
「阿寧，是阿寧啦。」白靜緊緊地握著拳，特么的剛才差點就嚇尿了啊喂！幸虧沒有喊出來，不然在姑娘們面前就丟了大臉了。
洛可和黎光站在後面，沒太看清，等到看清楚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但是白靜已經說了是阿寧了，也就是心裡吐槽一下阿寧這臉也太白了，沒再說什麼了。
伊莓手心一片冰涼，她是真的嚇著了，狠狠地嚇著了，但是害怕的時候反而喊不出來。
「往這邊走。」阿寧指了指左邊，發現在漆黑的入口處，不招眼的地方有一個小門。他剛才應該就是這麼跟進去的。
「所以那女人不是阿飄？」洛可沒敢將佩劍收起來，緊緊地捏在手裡。黎光也保持著隨時戒備的架勢。
伊莓深深地喘了一口氣，用手機照明：「咱們，進去吧。下面你走一圈了？有什麼東西么？」
阿寧的臉色白的不像話，尤其在伊莓手機的冷光下，更是看起來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但是有一道奇怪花紋的門。」阿寧輕聲說道。
伊莓看著阿寧：「嗯……阿寧，你的刀呢？」
阿寧頓了頓，雙眼如同燈泡一樣緩緩地轉過來，瞪大了看著伊莓。伊莓捏著余華的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往後退了兩三步，緊緊地盯著阿寧。
其實伊莓真的就是隨口一問，畢竟阿寧很喜歡那把刀，真是就差吃飯睡覺都拿著玩了。現在手中空空的，怎麼想都不對勁。伊莓也就是多嘴問了一句，還以為阿寧是把刀給弄丟了。沒想到阿寧居然陰惻惻地轉過頭來看她。伊莓一哆嗦就拉著余華往後躲，本能反應，絕對是本能反應。
那個阿寧，突然動了。
只見他手呈爪狀，指甲十多厘米長，朝著伊莓和余華就刺了過來。
幾秒的功夫，那手就已經到了余華眼前了，噗地一聲，一把刀就直愣愣地插進了阿寧的脖子里。
漆黑的血濺了伊莓和余華一身，實在太近了，況且還刺在了脖子上的動脈處。伊莓和余華驚恐地回過頭去，就看到白靜一張臉冷的猶如地獄鬼差一般。無框眼鏡后的眼睛更是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血？伊莓腦子裡一激靈，倘若是幽魂變的人，那就該刺不出什麼東西來。能噴血難道眼前這個確實是阿寧本人？被什麼附身了的阿寧？！那白靜不是殺了阿寧？！
轟隆一聲，人的身體倒在地上的聲音在空曠的場地格外的響，不僅如此，還有迴音。
「這個……不會就是阿寧吧？」伊莓聽著自己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帶著微微的顫音。
白靜緩緩地放下刀，走到余華身邊，低下頭看著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臉色蒼白的余華，抬起手來輕輕地抹掉了濺在余華臉頰上的黑血，並沒有回答伊莓的問話。
洛可和黎光站在後面，這次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們彷彿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了暗影獵人的真面目。或許一直以來，出現在人們面前，魔法師面前的暗影獵人們，都不是他們真正的樣子。
白靜俯下身子，去確認倒在地上的屍體是否已經死透了，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變化。手法乾淨利落地將頭割掉，轉頭看向伊莓。
「借個火。」白靜冷冷地注視著伊莓，彷彿早就知道伊莓手裡有什麼一樣。
伊莓心神一動，手掌一翻，蓮塘火就躍然於掌上。
「卧槽火焰掌啊？」黎光沒忍住吐槽起來。
伊莓沒理他，掌心一抖，蓮塘火就奔著白靜飛了過去，白靜也沒伸手去接，而是提起那顆人頭湊了過去。頓時，人頭就被青紫色的火焰給包圍了，劇烈地燃燒起來。
白靜將人頭扔到屍體身上，屍體也跟著燃燒了起來。白靜站在屍體前面，靜靜地站著，過了一會兒，從兜里拿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根，就著蓮塘火點著，狠狠地吸了一口。
伊莓覺得這時候不說話比較好，可是余華卻沒辦法不說。
「他是阿寧么？他是被附身了？還是誤殺？」余華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有些尖銳。
白靜叼著煙，緩緩地轉過頭來，同方才阿寧愣愣看著伊莓的樣子，如出一轍。伊莓被那空洞的目光刺的渾身一凜，反手破夜劍就在手中，如果白靜也變成了剛才的樣子，她好歹要自衛的。
「這不是阿寧，阿寧沒那麼容易被附身。」白靜緩緩地吐出一口煙來，像是鬆了口氣一樣。
呼……在場的其他人都齊刷刷地鬆了口氣。倘若還沒下墓就出現了自相殘殺的情況，那特么才坑爹呢。
伊莓卻沒鬆開手裡的劍：「怎麼證明？」
白靜看著伊莓，突然扯開一抹笑容：「你……殺沒殺過暗影獵人？」
伊莓一怔，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殺暗影獵人？她連人都沒殺過！還殺暗影獵人呢，她沒被暗影獵人殺掉就算是命大了。
白靜將那仍然燒著的煙頭直接按在手心裡，皮肉被火燙的吱吱作響。余華下意識就要往白靜身邊跑過去，卻被洛可一把給抓住。
伊莓皺著眉，手裡緊捏著破夜，眼見著是不相信白靜的說法。
白靜冷冷地笑了一聲：「不錯，大長老說的對，你確實比旁人警醒些。看看吧，暗影獵人是沒有靈魂的。」
伊莓不接受這種解釋：「你說的我都聽不懂，我也不打算現在這個節骨眼弄明白。你殺的是不是阿寧我都不在乎，你會不會變成他那個樣子？」
洛可和黎光都詫異地看向伊莓，不在乎？同伴死了你不在乎？！
余華本來在掙扎著，聽到伊莓這樣說，不知為何反而冷靜了下來，沉著眼看向白靜。
是的啊，眼前這事其實很好判斷。一種情況，是阿寧真的被附身了，白靜殺掉他，算是大義滅親。這是白靜需要跟大長老和安智交代的。第二種情況就是地上的阿寧是假的，白靜殺掉他卻因為對方跟阿寧長得太像了，心裡不舒服。也很好理解。最壞的是第三種情況，地上的阿寧確實被附身了，白靜現在也被附身了。
「你用系統掃描一下不就知道了么。」白靜笑著看向余華。
余華心裡如同被一根刺扎到了一樣，無法抑制地疼起來。
伊莓對白靜沒想法，冷靜地打開了系統：「掃描一下白靜……和地上的人。」
掃描啥？洛可和黎光齊齊看向伊莓。
「系統，掃描全部人員。」余華的聲音更冷，在伊莓說掃描之後，緩緩開口。
伊莓一愣，只見余華的臉色也蒼白的不像話，難不成余華現在的精神狀態也有點崩潰了？
「醒醒啊！」一個耳光迎面呼過來。
伊莓登時瞪大了眼睛，臉上猶如燒著了一樣刺痛。
阿寧的臉湊的有點近，不知道是不是近視還是想要看清楚伊莓的腦子有沒有問題。用手指頭戳了戳伊莓的額頭：「你這走走路就睡著的毛病是怎麼回事？」
伊莓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阿寧，阿寧已經直起身來喊道：「找到伊莓了，在這兒呢。」
遠處，余華和白靜一前一後跑了過來。余華一把摟住伊莓：「哎呀你可是要嚇死我們了。怎麼走著走著就丟一個。」
伊莓整個人都懵逼了，眼中慌亂地看著余華，余華的臉色紅潤，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伊莓？」余華輕輕地晃動了一下伊莓：「系統，掃描一下伊莓的狀況。」
伊莓一激靈，甩開余華的手，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剛才看到的是什麼？還是眼前的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