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1 逼不得已鋌而走險
路上的喪屍越來越多，因為吸血鬼之血的關係，並沒有撲上來而是在車的兩邊緩緩地朝著帝都的方向走。冷不丁一看還以為是春運大遷徙的人群。所有人都低著頭，疲憊地緩慢地朝著帝都的方向移動著。
周清月抱著周舟在車子後面，從窗子里看著外面數量可觀的喪屍，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伊莓，外面的喪屍……會不會太多了？」周清月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哭腔著跟伊莓說道。
伊莓捏著方向盤的手其實也有點抖，她知道賽斯的血很管用，但是萬一有個什麼變異的超強喪屍王啥玩意的跑過來可怎麼辦，趕緊走趕緊走，趕緊跑到全都是獸人的地方去（哭笑不得）。
「可是，這些喪屍怎麼會繞著咱們走呢。」周清月才發現這些喪屍都好乖啊。
伊莓抿了抿嘴：「大約是不餓。」
周清月：……信你才有鬼……
距離鳳城的路其實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如果沒什麼阻礙，大約兩三個小時就能到。可是越來越多的喪屍堵的伊莓也不得不偶爾踩剎車。
不對啊，這個喪屍的數量不太對啊。
「伊莓……」周清月開始害怕起來了。
這些喪屍跟她們之前見到過的不太一樣，末世時候的喪屍幾乎都是因為死了之後或者被魔獸咬了感染之後才變成喪屍的。可是眼前這些喪屍，看起來太乾淨太完整了。如果不是青灰色的皮膚，乍一看是肯定會以為是尋常人類的。
「系統，掃描一下這些喪屍。」伊莓也覺得七上八下的，雖然不像生化危機那樣非要破破爛爛才能變成喪屍，可這樣乾淨整潔是肯定不太可能的。
系統迅速地掃描了一下喪屍群：「掃描結果，仍然有生命體征。」
伊莓差點一個急剎，卧了個大槽，這些喪屍……還有生命體征？！
周清月腦子也卡了一下：「什，什麼意思？還有生命體征，就是說他們還活著？」
兩個女孩子感覺渾身都浸在冰水中一樣。如果這些人都還活著，可看起來又像是喪屍一樣，那是感染了什麼病菌么？
「能，能掃出來是什麼原因造成他們這樣么？」伊莓的心都揪起來了，她可是眼睜睜地看著喪屍群里還有很小的孩子，甚至是孕婦。
系統提示：「不能。」
周清月撲到前面：「伊莓。」
伊莓緊咬著牙：「我們……救不了他們。」
一整條路上，分成兩邊，喪屍群亦步亦趨地朝著帝都的方向行進。伊莓和周清月不知道他們是要去帝都，還是要路過帝都。
伊莓的腦子這會兒空落落的，如果知道敵人的面目，如果確認了敵人來攻擊，那麼就可以放心地拔出劍來刺過去。可倘若無法確認是敵是友，亦或者這些人原本就是無辜的，卻被操控著來作為武器攻擊她們，那麼，她們還能夠堅定地砍下去么？
胸口彷彿有什麼堵住了，伊莓知道，她現在很難受，她甚至害怕這些人中有認識的人。眼睛只能看著前面喪屍群讓出來的路，往前開。
周清月皺著眉，她的心情也不好。
「伊莓，我……」周清月抿著嘴：「我在想一件事。」
伊莓一怔，從後視鏡里看向周清月：「你……」
周清月半跪在墊子上，眼神冰冷堅定地看著伊莓：「我要送他們走。」
伊莓一腳剎車，車子停住了。伊莓有些慌亂地轉過身來看向周清月。周清月稚氣的小臉上滿是冰霜。
「與其讓他們這樣，不如送他們走。」周清月緊捏著拳，雙肩緊繃著，顫抖著，嘴唇緊抿著泛白著。
伊莓的眼神有點慌，周清月從未見過這樣慌亂的伊莓。
「可是，可是……如果有什麼方法能夠清除掉病毒，或者咱們倆不知道，其他人有能力清除……」伊莓有些語無倫次。她沒辦法確定這些人是什麼原因造成了變成活死人，可是萬一有人能夠解除這種模式，那麼這些人還可以繼續活下去。那些還處在壯年的青年們，那些還有無限未來的孩子們，甚至是懷揣著希望的孕婦們。如果能夠想辦法……
周清月緊捏著拳，指甲甚至刺進了掌心：「如果，沒有呢？」
伊莓雙手冰涼地扒著座椅，感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她猛地回頭，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兩面的喪屍群，1000？2000？這有多少人？這是一整個城市的人？還是四面八方的人？她沒辦法替這些人做是死還是活下去的決定。這些人也不是自願變成這樣的。
「如果……」伊莓緊抿著嘴，緩緩地低下頭，也許，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如果。
「陛下，在這種時候，如果是你，會做什麼決定呢？」伊莓喃喃地說道。
可是脖子上的賢者之石沒有任何回應，夏蘭杜迪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冷著臉出現，車裡一片寂靜。
周清月緩緩伸手拉住伊莓的手：「這件事，是我做的決定，跟你無關，所以……」
所以你不要哭了。周清月低著頭看著伊莓淚流滿面地伏在駕駛座上。
手腕一翻，周清月狠下心閉上眼睛，紅色的火焰躍然於掌上，跳躍了兩下就從天窗一躍而出，撲向兩邊的喪屍群。
僅僅是一瞬間，喪屍群就陷入了火海之中。
不同於蓮塘火的跳躍，這個異火燃燒的速度非常快。基本上是掉下去的一瞬間猶如點燃了導火索一樣，高速公路兩側的火焰瞬間就衝上了天。
車裡並沒有感受到炙熱或者是滾燙的氣浪，看得出來這個火焰只針對周清月想要燃燒的對象，對於周清月所處在的位置會進行屏蔽和保護。
伊莓低著頭，周清月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周清月知道，伊莓的臉色不會太好。
外面的火焰靜靜地燃燒著，彷彿燒的是空氣，甚至沒有植物燃燒時候噼里啪啦的聲音。這讓伊莓的心稍微鬆了松。如果，她是說如果，有一聲慘叫聲，伊莓一定會瘋掉。
直到火焰熄滅了，再次回到周清月手中，兩個姑娘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一直維持著方才的姿勢，半點都沒有移動過。
周舟的狀態不太好，上了車之後始終處於昏睡的狀態，迷濛中睜開眼睛，看見妹妹緊繃著身子跪在墊子上，還以為遇到了什麼危險，於是掙扎著爬起來。
「你們……怎麼了？」周舟沒辦法移動的太大，只能勉強扶著座椅爬起來，可是手剛扶上座椅就摸到了伊莓冰涼冰涼的手，嚇了一跳。
周清月深吸一口氣，轉過臉來，笑著將周舟扶著躺下：「沒事，一會兒就到家了。到時候讓余華給你好好看看。不是說余華也來了么。」
周舟瞪大了眼睛看著周清月，周清月的臉白的嚇人，像是溺了水的人剛從水裡被撈出來一樣。而且周清月的手心也是冰涼冰涼的。
周舟剛要問，伊莓就發動了車子，朝著鳳城的方向開了過去。
周舟看不見，高速公路兩旁厚厚的灰燼，忽然颳起一陣大風來，那些灰燼全都被吹進了路旁的田地里，消失的乾乾淨淨。
鳳城那邊，雖然有魔法師的協助，可獸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暗影獵人的戰鬥力雖然強，但體力總是有限的。眼看著就要一天一夜了，卡特不顧雲溪的阻攔，命令所有人撤回鳳城中進行調整。雲溪緊咬著牙，可他也只能咬牙，他打不過卡特。
不得不說，卡特這個命令傳下去之後多少人鬆了口氣。守著鳳城張設結界可比出去衝鋒陷陣要輕鬆多了。
茉莉熟門熟路地帶著人去核實受傷人員的數量，余華那邊跟著白靜帶著醫療隊抓緊時間診斷治療受傷人員。鳳城本地的醫師李青和藥師曾靜文很快地就跟上了節奏，這倒是讓青岩那邊來的醫師蔣萍莫名地有了危機感。
「伊莓還沒有找到么？」卡特問洛可，畢竟洛可來的時候已經跟伊莓通過電話了，而且洲嶺大長老也證實過了伊莓和周清月兄妹倆都參加了第一輪的戰鬥。不可能存在逃跑的情況。但是現在伊莓和周清月都沒有下落，凶多吉少。
「如果伊莓死了，系統這邊應該有提示的。」洛可擰著眉，他還真是翻天覆地地找了一圈，伊莓和周清月都沒有消息。余華還不知道，余華知道了一定會當場翻臉。
伊莓和周清月這邊也陷入了難題之中。之前跑出來的路，不能再走了。伊莓將車停在了距離鳳城還有三公里的地方，再往前走，就全都是獸人了。
「沒辦法啊，畢竟你受傷了，我們倆誰也扛不動你的。」周清月安撫著周舟。
伊莓趴在方向盤上，腦子裡正在權衡著，倘若將周舟放進空間里，她跟周清月兩個人爬上山也是可以辦得到的。但是她不想將自己有空間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不是她信不過周清月，而是她現在誰也信不過。這個空間是她唯一的退路，倘若有個三長兩短，這將是她唯一救命的逃生空間。
「伊莓，咱們闖進去的幾率有多少？」周清月以為伊莓在考慮怎麼樣躲開獸人進城。
伊莓回過頭來：「你手機還有電么？」
周清月一愣：「我沒帶手機來啊。」
伊莓想了想：「那就試試看吧。」
說話間點開了系統：「聯繫洛可。」
洛可那邊正在分配劍士小組的人去守崗，系統突然跳出聯絡界面。
「伊莓？！」洛可趕忙點開聯絡界面。旁邊的黎光聽見了也趕緊跑了過來。
「太好了，幸虧系統還能聯繫你。」伊莓鬆了口氣：「我跟小月還有她哥被堵在外面了。」
「什麼？！」洛可和黎光大驚。
伊莓讓系統將鏡頭連上，視頻給他們看：「我們去找可以幹掉獸人的武器去了，然後周舟受傷了，現在不能移動，我們在城外三公里的位置，要越過獸人區怕是有點問題。」
洛可皺著眉，伊莓這個總結言簡意賅：「需要我們提供什麼支援？」
伊莓想了想：「卡特來了么？」
洛可立馬就明白了伊莓的想法，趕忙撒開腿跑去找正在跟雲溪開會的卡特。
卡特那邊正在整理受傷人員的名單，獸人雖然沒有魔獸行動力那麼強，但也非常難對付。魔法師的攻擊力對於獸人來說其實也沒多大的作用。還是註冊者中的劍士借勁一些。
「卡特隊長！」洛可直接沖了進來，可是抬頭就看到了雲溪，連忙收斂了神色：「借一步說話。」
卡特冷冷地瞟了雲溪一眼，起身跟著洛可走到外面的花壇邊上：「怎麼了？」
洛可打開攝像頭：「伊莓，你說吧。」
卡特看見界面上的伊莓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調侃的笑容來：「還以為你跑了呢。」
伊莓面色肅穆：「卡特隊長，我這邊的情況是有傷員，現在要進城，你能派三個人過來帶我們進去么？」
卡特慎重地看著伊莓：「傷到什麼程度？」
伊莓回頭看了一眼周舟：「初步判斷是肋骨斷了。」
她們的系統也就是能檢查出來比較明顯的傷，詳細的就分析不出來了。要用醫師的系統分析才行。
卡特擰著眉，伊莓不會無的放矢跑出去，肯定是有什麼原由。現在要進城也未必是躲避獸人，畢竟伊莓那個丫頭永遠都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我知道了，這邊派三個人過去接你們。」卡特點頭同意。
「我反對。」雲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卡特身後。
卡特冷冷地瞟了雲溪一眼：「雲部長，下次不要站在我身後，危險。」
伊莓從視頻里看到了雲溪的臉，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啪地一下切斷了視頻。另外發了一條信息給洛可。
洛可還在納悶伊莓怎麼會突然切斷了視頻，緊接著的信息就到了。洛可打開迅速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卡特隊長，我反對派人去接這三個註冊者。」雲溪說道。
卡特看著雲溪：「你覺得，你能對我下命令么？」
雲溪淡淡一笑：「我確實無法命令你，但是我可以命令其他人。別忘了，這次的授權是工會賦予我的。而且，工會的監察員也在。」
卡特冷笑一聲，剛要開口說話，洛可就上前一步：「伊莓說了不需要魔法師派人去接，她們自己回來。」
雲溪和卡特都愣了一下，剛才明明還在求救，怎麼突然間又改了口？
洛可冷冷地看著雲溪：「伊莓說了，雲大部長的人情她欠不起，自己走出去的，自己走回來。」
車裡，周清月看伊莓直接切斷了視頻也愣了一下。伊莓轉頭看向周清月：「這個雲溪不會讓咱們平白回去的，如果他提出來讓註冊者上交所有裝備，甚至是異火，咱們就不划算了。」
周清月的臉頓時就冷了下來，她記得伊莓請假那段時間，死掉的註冊者所攜帶的裝備都被魔法工會回收了。不僅如此，後期還聽說要提出來簽約，註冊者是要所屬給魔法工會的。
趁著別人弱勢的時候獅子大開口，別說魔法師了，普通社會都有這種人。
「那怎麼辦？」周清月看了一眼親哥。
伊莓想了想：「妮娜給我的空間戒指能放活人，但是時間有限制，沒辦法超過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咱們倆翻山是不現實的。」
那段路程太長了，想要將周舟運到地鐵地下通道至少要有三個小時以上才行。伊莓現在不能暴露自己的空間，只能想別的辦法。
周清月皺著眉：「不然咱們不回鳳城了，去帝都。」
伊莓搖搖頭：「咱們不回去，鳳城的人就都得死。」
經歷了剛才的事，伊莓覺得如果不救鳳城的人，她這輩子都沒辦法好好地生存下去了。
周清月心裡也明白伊莓的意思，也陷入了沉思。
「這樣吧，剛才看了一下導航。如果我們開到距離鳳城最近的缺口處，讓你哥先進戒指里，咱們倆殺出一條血路來，應該可以在兩個小時內趕到鳳城城下，到時候就好辦了。」伊莓指了指系統顯示的地圖。
實際上她們倆只要堅持跑到鳳城城根底下300米左右的地方就算是勝利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周清月看了一眼周舟，點頭：「好。」
伊莓讓系統掃描了一下，獸人最為薄弱的位置大約是哪一塊，只能鋌而走險了。
鳳城那邊，雲溪有點詫異。可轉念一想，那個姑娘如果能夠召喚精靈王出來，怕是也不在乎這麼點獸人。
卡特緊皺著眉，他不知道五大長老怎麼突然間就將雲溪推了出來，事事高人一頭，這個在好家庭長大的少爺，又能懂得什麼呢？
「洛可，你們帶幾個人在門口等著，伊莓肯定是要鋌而走險自己沖回來，如果她僥倖能夠走到城根底下，你們出去支援一下。」卡特輕易地就猜測出來伊莓的打算。
這丫頭居然開始有骨氣起來了，該表揚她一下。
洛可面色凝重地點頭，跟黎光兩個人趕緊去做準備了。
卡特看著已經快要掉下去的太陽，馬上就到傍晚了，如果天黑了伊莓還沒有回來，八成就要凶多吉少了。想到雲溪，卡特皺了皺眉，讓他在這個位置待著終究不妥，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不要讓他回帝都比較好。
伊莓將車子停在一個小坑窪的側面，不細看是看不清的，這附近的植被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也許是因為城下有墓穴，上面的植被茂密的程度可比高速公路上強太多了。
「系統，計時。」伊莓輕聲說道，拿出空間戒指來，在系統開始計時的時候，將周舟給吸了進去。
周清月的火用著還不是那麼順手，但是這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伊莓召喚出來風華，與周清月對視了一眼，兩個女孩子就無聲無息地沖了下去。
下面的獸人是整個圍城的隊伍中最為薄弱的地方，大約也就是800左右。可獸人的身材擺在那兒呢，伊莓只能努力地精準地朝著獸人的脖子砍過去。幸虧風華配對的屬性可以讓伊莓跳的高一些，否則她連人家胸口都夠不到。
周清月的火勉強能夠維持住不讓獸人靠近，獸人嘶吼著朝她們衝過來的時候，能夠隔離出來一個空間。
橫豎她們倆的目的是跑過去這一段進入鳳城，等到了鳳城再具體研究這個火應該怎麼樣有效地使用，現在能起到一個火把震懾獸人的作用就行。伊莓在前面開路，周清月在後面輔助，至少前面幾百米還算是比較順。
可是後面的獸人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多起來。周清月咬著牙硬撐著，她發現這個火在使用的時候會大量地消耗她的體力。腳下一軟的時候差一點就要摔倒在地上了。伊莓在揮舞鐮刀砍殺獸人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可是她們現在也沒有退路了。
「小月，堅持一下，還有500米就到安全範圍了。」伊莓大聲喊道，手掌已經疼的快要失去知覺了。
之前就留心，衝下來之前用紗布將手和鐮刀捆好了，否則這會兒肯定是要崩飛出去的。獸人越來越多了起來。伊莓揮舞鐮刀的幅度越來越大，一個不留神就被獸人的狼牙棒給砸了個正著。
「伊莓！！！」周清月一揮手，火焰就朝著那個獸人飛了過去。
伊莓狠狠地撞在了一塊山石上，反彈到地上打了個滾，立馬就站起來了。周清月趕忙衝到伊莓身邊，見伊莓嘴角上全都是血，還在往外冒。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伊莓緊咬著牙，現在還不是倒下去的時候！也許是腎上腺素飆升，她現在還感覺不到自己身上哪裡疼。
「快，還有100米了！」伊莓一刀揮下去，砍掉了一個獸人的腦袋。周清月將火召喚過來堵住她們倆後面的路，朝著鳳城跑了過去。
300米的區域，全都是屍體。周清月幾乎是手腳並用爬過了一堆獸人的屍體，朝著鳳城方向大聲喊道：「來人啊！」
伊莓用鐮刀死死的頂住獸人的狼牙棒，轉頭看向鳳城方向。
洛可他們看見周清月的身影，就要衝下去幫忙。
可突然，一層光膜將他們罩住。
「誰也不準下去。」雲溪冰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