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7 知道的人越多也許越保險
早起的陽光頭一次具有毀滅性，伊莓瞪著眼睛看著牆上陽光的投影，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睡覺居然忘記拉窗帘了。
都說人活的太安順了是真的不太好，以前看見早起的太陽時還會覺得自己賺了一天的活頭，現在卻會因為太陽晃眼而心生怨念。伊莓揉了揉眼睛，昨天睡得太晚了。
生平第一次覺得精靈是這樣可怕的生物，夏蘭杜迪就跟一個沒有影子的幽靈一樣，轉著圈問她什麼時候求他教她射箭，簡直是心理陰影。幸虧是全息圖像，有那麼一瞬間伊莓都覺得夏蘭杜迪要來扯著她的耳朵讓她聽話了。
怎麼掛斷賢者之石的全息圖像？開水澆行不行？也不知道精靈是不是也跟吸血鬼一樣不用睡覺，麻個雞的精力也太特么旺盛了。
伊莓看著鏡子里的黑眼圈，真稀奇啊，她被魔獸圍追堵截逃難的時候都沒出過黑眼圈，居然有黑眼圈了。呵呵。
因為註冊者只剩下四個人了，上課就直接並進魔法師高級院中，跟麥瑟他們一班。
伊莓在門口等余華一起走，余華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穿著校服，而是穿著運動服。伊莓愣了一下，馬上就想到余華現在是時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早啊，伊莓。」余華嘴角雖然掛著笑，可仍然能看得出來她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伊莓幫不了她，伊莓最崩潰的時候就是看到家變成大坑的那一瞬間。在那之後，再沒有任何境地可以讓伊莓絕望了。可對於余華來說，朝夕相處的同學死在自己面前，鮮血迸飛，死屍遍野，根本無法承受。
「我有點餓了，這幾天都沒睡好覺。走吧，咱們去食堂吃飯。」伊莓走過去挽住余華的胳膊。
這種事需要適應，當你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你就會知道如何在這種世界中生存下去。
走到食堂門口，伊莓就遇到了楊過，額不是，洛可。如果不是洛可臉上還掛著堅毅的笑容，伊莓是斷然不會這樣想的。洛可的臉色很好，不如說比伊莓請假離開之前看起來更加開朗。伊莓想著，這樣的狀況不是人嚇傻了，就是洛可黑化了。
根據么……沒有根據，直覺。因為站在洛可後面的黎光黑眼圈比她還重。洛可作為軍人的代表，承受的壓力遠遠高於她們。也許在身邊戰友一個接一個死掉的過程中，洛可就放棄了自己軟弱的人性，決定成為強者的路沒有那麼好走的。
「伊莓，回來啦！」洛可笑著舉起胳膊跟伊莓打招呼。
伊莓點點頭：「你什麼時候接義肢？」
洛可絲毫不覺得伊莓問的突兀，笑著說道：「這幾天吧，畢竟醫療部那邊還要研究一下。我這個細胞缺失的有點狠，需要調配一下。」
伊莓看著洛可：「余華跟我說了，出現了可以發出光波的白色魔獸。我昨天問了系統，系統說需要咱們幹掉魔獸才能得到圖鑑。」
洛可愣了愣，他本以為伊莓會露出哀切的神情來，甚至是惋惜他的胳膊。但是沒想到伊莓是真的不打算談這件事：「我也問了系統，可是我的等級不夠高。」
伊莓一面挽著余華往食堂走，一面跟洛可繼續聊：「你現在多少級了？」
洛可想了想：「十二三級的樣子吧。怎麼樣，成長飛速吧。」
伊莓無奈地笑了笑：「是夠快的。」
突然，一直沉默的黎光開口說道：「你就好了，躲過一劫。」
洛可皺了皺眉，轉頭瞪向黎光。他這是遷怒伊莓么？伊莓請假純屬偶然，總不能伊莓也死在城北才算是公平吧？！
伊莓有點詫異地看著黎光：「你這是跟我置氣？」
黎光抬起頭來，眼神陰狠地瞪著伊莓：「明明你等級最高！可關鍵時刻你卻不在！你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么？」
滿滿的戾氣撲面而來，伊莓靜靜地看著黎光：「你要聽好聽的，還是難聽的？我都說給你。說好聽點，你怎麼就知道我這次請假離開沒有遇到比你們更兇險的情況？說難聽點，你們技不如人我也要陪著你們一起送死么？大家都是註冊者，都要靠自己活下去，你覺得你能力強想要保護別人，我就應該跟你一樣保護別人么？」
余華拉了拉伊莓的胳膊：「何理的死對他打擊挺大的。」
伊莓咬了咬嘴唇：「一個大男人，自己保護不了同伴就將怨氣撒在女孩子身上。我等級高我就該替你們死對吧？」
她心裡還有一股火兒呢，為什麼人總會有這樣的想法，別人有錢就該替你買單？別人有善心就該養活你們這些要飯的？什麼叫你那麼有錢就該多捐款！人家有錢關你屁事！這叫道德綁架懂么？大家都是註冊者，我等級高我就該保護你們這些拖後腿的？
黎光眼睛通紅地瞪著伊莓：「如果你在！至少我們可以少死幾個人！」
伊莓冷笑了一聲：「如果我打頭陣第一個死了，你還能怪誰？怪老天？怪新世界系統？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為什麼等級比我低。」
「你！」黎光要衝過去，一把被洛可按住。
「黎光！你冷靜一點。」洛可知道黎光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差不多到了邊緣了，可他也不能用軍中的觀念來教育尋常百姓，這不現實。只能等黎光自己慢慢接受。
「仗著自己是註冊者有點能力了就想要拯救世界，黎光，你清醒一點吧。人，能努力讓自己活著就是不給別人拖後腿你懂不懂！」伊莓眼神冷冽地直視著黎光。
如果黎光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一直覺得所有的責任都有大家一起扛，那他這輩子都別想升上二十級了。
黎光怔怔地看著伊莓，拳頭捏的死緊，手心鑽心的疼。
可他無法反駁，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伊莓。」麥瑟正好走了過來，看見僅剩的四個註冊者站在門口吵起來，周圍也有不少魔法師逗留圍觀，但都是遠遠地看著。
伊莓轉頭看向麥瑟：「早。」
麥瑟點點頭：「早，我姐讓我告訴你，第一堂課結束之後你去一趟我姐辦公室。」
伊莓心裡沉了沉，看來妮娜是跟卡特說了李韻詩的事。
「我知道了，下了魔藥學我就過去。」伊莓低著頭拉著余華往食堂里走。
無論怎樣，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沒有能力的時候就暫時抱緊大腿，能多學東西就趁著現在還能學趕緊學。等死容易啊，可等死比死還難受呢。
伊莓看著余華渾身緊繃的樣子，嘆了口氣：「余華，從今天開始，你跟我一起訓練吧。」
余華抬起頭來有些不解地看著伊莓：「咱們形體課不是一起上的么？」
伊莓將酸奶撕開，淡淡地說道：「形體課教的都是些面子上的內容。其實還是要提高自己的體能和觸感的。我私下也是每天都訓練，不然早就死八百回了。」
余華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你是說除了學校這些東西，你平時還訓練？」
伊莓點點頭：「一開始的常規體能訓練，比如跑圈，比如舉小啞鈴。然後是躲避訓練，比如BB彈，比如飛來的刺刀。最近還增加了格鬥技巧訓練，打沙包。余華，你不會以為我天賦異稟才能活這麼久吧？」
余華怔怔地看著伊莓，緩緩地吐了口氣出來：「你這樣說，我突然覺得合理了。」
伊莓苦笑著將酸奶遞給余華：「不吃苦，哪兒能活得久啊。現在的世界是最公平的世界了，給了你技能，你沒體能支撐也是沒用的。」
天降橫財，你能保得住么？有多少人都夢寐以求天上掉下餡餅來，你若是個弱者，餡餅只會讓你送命，你根本就享受不到。
「你是醫師，肯定沒想到體能方面。所以啊，當務之急，你要努力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技能，你活的比別人久，才能救更多人。」伊莓輕聲說道，低頭吃飯。
余華捏著湯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忽然，低頭猛地開吃。
伊莓是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體能是保命的關鍵呢？大約是被魔獸追著到處逃跑的時候吧。正如羚羊需要努力地奔跑，只要你能跑過身邊最後一名，你就能活命。也許跑不過魔獸，但只要跑的比別人快，就能夠活下去。
已經是末世了，無法改變的生活環境了。你難道還以為自己是小說女主都是特工出身？現在的學生們成天捧著手機低著頭，真的出了事，除了等死，也許就是發微~博刷朋友~圈了吧。
對於那些死掉的人，伊莓也只能惋惜他們將末世看的太簡單了吧。
魔藥學課，周圍都是魔法師。四個註冊者混在其中很是扎眼。伊莓毫不在意，都說根基厚實就有底氣。魔藥學雖然是最近才開始接觸的課程，伊莓也只是讓系統錄像，偶爾拿出來看看。平時也許用不上這一科目，但關鍵時刻能起到科普的作用就很好了。
余華還在低頭記筆記，魔藥學對她來說是非常有用的。醫師這個職業可以吸收任何族群的藥物使用方法。並不存在著魔葯普通麻花就用不了的bug。伊莓的關注重點通常在於哪些葯能吃，哪些葯不能吃。
魔法師學員們本來對麻花沒什麼敬意的，可在經歷了被現實拉住腳腕將他們從食物鏈頂端拖下來的過程后，大家都收斂了許多。
麥瑟記著筆記，用眼睛瞟著伊莓，發現伊莓並沒有非常認真地聽講。麥瑟心想也許對於伊莓來說魔藥學沒什麼太大的用處，自己記得筆記可以給伊莓複製一份。
對於這個努力堅強地想要活下去的女孩子，麥瑟心裡是很佩服的。尤其妮娜也很讚揚伊莓，更讓他心中有了將伊莓當做好朋友的想法。無論何時，他都要保護好伊莓，幫助伊莓努力活下去，就是他能夠為伊莓做的最好的事了。畢竟，他被伊莓嫌棄了不止一次了。
下了課，伊莓整理了一下書本，就叫上黎光洛可和余華一起去妮娜辦公室。
「你們聽好了，無論你們心裡有什麼想法。這個學校里的註冊者只剩下咱們四個了。任何時候咱們都該團結。所以我會將我知道的信息都告訴你們。至於你們會不會利用這些信息來坑我，我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大家都努力活下去才是勝利。」伊莓這樣說道。
黎光皺著眉別開臉，洛可倒是眼睛亮了亮，他一早就知道伊莓知道的肯定比他們多得多。可伊莓從來都沒想要過分享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來是大家不熟並沒有很信任，二來如果是他掌握了這些信息也未必會分享給其他人。現在伊莓居然要開誠布公地分享信息，洛可覺得心頭暖暖的。
余華知道一點，比如伊莓已經告訴過她吸血鬼的事，還有昨晚的精靈的事。她現在看著伊莓就如同看著一個趟過了河又轉過頭來陪著她們過河的先鋒者。
麥瑟本來要陪著伊莓去辦公室的，可林德沃女士叫住了麥瑟。伊莓橫豎也找得到辦公室，就婉拒了他的陪同。
路上，伊莓輕聲地給洛可他們講自己知道的信息。
「首先，你們要記住。食物鏈的頂端應該就是精靈，接下來是吸血鬼，然後是半獸人（因為有理智），然後是獸人，然後是暗影獵人，最後是魔法師。註冊者大約在什麼位置我現在還沒有摸透。」伊莓簡單地排了個序，之所以將魔法師排到最後，是因為魔法師離開了魔杖真的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卡特那種變態太少了。
洛可皺著眉：「你怎麼知道精靈排在最上面？」
伊莓想了想：「因為我現在還沒見到過活著的龍族。據說曾經精靈和龍族算得上是大陸的主宰。這個龍族聽著挺歐美的，不是，是咱們的老祖宗。就是周清月哥哥所在的國學院的國內傳統文化勢力。」
洛可和黎光都瞪大了眼睛，貌似有很多事他們都不知道啊！
「周清月那邊我現在還沒有過多的信息，本來是要去拜訪一下國學院的。可是時間比較緊就先回學校了。有機會咱們再去。」伊莓看向余華，余華點頭，這事在女生宿舍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的。
「獸人呢？獸人是怎麼回事？」洛可追問道。
伊莓整理了一下繼續說道：「獸人戰鬥力很強，破壞力很強，但是應該沒什麼智商。所以一般一群獸人都是由一個半獸人或者馴獸師帶領。這個馴獸師是個什麼族群我也不太清楚，還沒了解到這兒。現在帝都已經出現了獸人襲擊普通學校的情況了。只不過新聞沒有播報出來。至於半獸人……半獸人和狼人還要區分開來。」
她剛才竟然忘了將狼人算進去，可是狼人的戰鬥力她沒親眼見過也沒有交手過。畢竟那個達芬奇出場沒幾分鐘就走了，小野小町更是沒幾句台詞就讓文森特給爆了。沒辦法評估。
「精靈處於隱居狀態，不問世事。基本上是借不上什麼勁的，可以忽略不計。」伊莓直接將夏蘭杜迪的提議給拍飛，接著說道：「吸血鬼那邊……吸血鬼大約是不打算插手的。他們旁觀了百年了，新世界系統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只要不影響到他們的生態平衡，他們是打算繼續旁觀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想統治世界。」黎光嗆了一句。
伊莓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動漫反派啊，出來一個就想統治世界。要通知世界早就統治了，等毛線啊！」
黎光剛要開口繼續嗆伊莓，余華就開口說道：「這個我認為伊莓說得對，畢竟那天聯合教學來了那麼多的吸血鬼，就魔法對吸血鬼無效這點來說，他們想要團滅普林斯學院真是太容易了。」
「什麼吸血鬼？」洛可愣了一下，應該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伊莓沉聲說道：「咱們曾經跟貴族學校有過一次校外教學，那些人都是吸血鬼。那個貴族學校就是吸血鬼專門的學校。但是他們沒動手，不是么？而且之前就證實了，魔法對吸血鬼是無效的。」
不然也不會招了暗影獵人和註冊者進學校了啊！
洛可的臉色開始陰沉起來了，看樣子伊莓知道的確實比他們多太多了。在亂世中，最重要的是什麼？錢？裝備？不，是信息量。知道的比別人多確實死的比別人快，但是知道的比別人都，就有更多的機會避開雷區。活得就比別人長久。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系統告訴你的？」黎光有些詫異地看著伊莓，滿臉的質疑。
伊莓冷冷地看著黎光：「你以為我活這麼久都是靠什麼，當然是靠運氣好了。」
余華看著伊莓，伊莓之所以比他們都淡然，不是因為等級高，是因為伊莓真是經歷的比他們多。
伊莓嘆了口氣：「我說這些，你聽著，記住，就可以了。你想要質疑我，等到咱們私下有空，你再來問。我接下來講的事你們聽好了。我碰到了個吸血鬼獵人，黎光你也認識。就是上次那個李韻詩，我把他交給魔法師了。」
黎光臉色一變：「你怎麼能出賣他？」
伊莓冷冷一笑：「他跟我有什麼交情？他算我什麼人？我不交給魔法師，應該交給吸血鬼對不對？」
黎光搶前一步扯住伊莓的胳膊：「他救過我們！」
伊莓一把甩開黎光：「他救的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將我和我朋友從旅館里強行帶走，哪裡會捲入被魔獸圍追堵截的情況里？是你們自己一廂情願要拯救世界，你就從沒想過你要拯救的人其實並不需要你們救么？」
不要打著對別人好的想法去一廂情願的付出，也許你的行為在你看來是一片好心，在別人卻如同熱水澆花。
黎光臉色慘白慘白的，眼睛通紅地瞪著伊莓。當時的情況他們怎麼可能不救伊莓和另外那個老外。她們看起來就是普通落難的女孩子，那樣的脆弱無助。何理說服了他去救這兩個人，如今伊莓卻來埋怨他們！
「等一下，你說吸血鬼獵人？」洛可的重點不在於分辨對錯，在於當前的形勢。
伊莓點點頭：「對，一會兒進去了。我說什麼，你們都不要說話，聽著就好。」
她基本上說的都是實話了，為了不被人拆台，這些事要提前說清楚。撒謊也要看情形，如果有可能被揭穿，那就不要全盤撒謊。
辦公室里，除了妮娜還有卡特，另外……洲嶺也在。
伊莓看到洲嶺的一瞬間頭皮麻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大長老哪裡怪怪的。
「哦，小伊莓，你活著回來了？」洲嶺笑著放下手裡的茶杯。
伊莓看了一眼妮娜和卡特：「工會長老不管，換暗影獵人長老管？」
妮娜笑著走到伊莓身邊拉住她的手：「洲嶺大長老是來旁聽的，我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你這是……」
伊莓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各異的三個人，轉頭坦然地看向妮娜：「就我們四個了，當然要當親兄弟處了。我知道的，他們也得知道。不然哪天他們死了，我就更沒有依靠了。」
妮娜無奈地笑著揉了揉伊莓的頭：「你啊，總是往壞了打算。」
伊莓聳聳肩：「計劃沒有變化快嘛。」
妮娜哈哈地笑了起來，拉著伊莓走到沙發邊上，又招呼余華他們也過來坐下。用魔杖一劃，就準備好了熱茶和蛋糕，這是打算詳談的節奏。
伊莓安穩地坐下，其他三人見伊莓這樣坦率地坐下，也跟著坐下。
怎麼說呢，伊莓現在有一種……大佬的氣息。雖然看起來眼神還是乖巧的，但是身上的氣息跟平時有些不太一樣。洛可一挑眉，他上次經歷過一次了，伊莓每次進入談判模式的時候，就會跟平時的乖貓樣不一樣。
卡特翹著腿坐在沙發椅上，雙手交疊。妮娜頭天晚上已經跟他講過了，還眉飛色舞地跟卡特說伊莓很是讚揚他。居然為了卡特懟了雲棲（伊莓：？？？）！卡特就想起來在工會走廊上被雲棲堵住的事了。難怪那時候雲棲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還跟他說等他的好消息。
原來根源在這小丫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