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53 人多好壯膽
見到之前會有許多遐想，真的見到了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愛豆是這樣，見精靈也是這樣。
看著熠熠生輝閃閃發光的精靈王，李韻詩和愛彌兒爸媽端著手裡的花茶，愣愣地，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滿腦子都是「哇塞！活的精靈哎！」
夏蘭杜迪絲毫不在意被人圍觀，不如說他生下來已經習慣了被人圍觀了，再說了，長得美貌為什麼不讓人看呢。後面那句是伊莓自己心裡默默吐槽的。
新鮮的水果和鮮花，香氣清新淡雅。這種感覺真的彷彿置身世外，山下跟山上是兩個世界。
夏蘭杜迪看了伊莓一眼：「有什麼就說，欲言又止的。」
伊莓一愣，哦了一聲：「我們上山的時候城北那邊好像是打起來了。魔法師和魔獸吧應該是，沒敢靠近。」
文森特一口花茶差點沒全噴出去，你這孩子也太生冷不忌了，怎麼能上來就跟精靈王說這檔子事呢？你這不是攛掇著精靈王下來一起參戰么（伊莓：？？？？）？！
夏蘭杜迪倒是挺滿意伊莓這個說法，點了點頭：「打吧打吧，都死了，就清靜了。」
李韻詩愛彌兒爸媽萊婭：……等下，這個精靈王的人設不太對啊……
伊莓抿了抿嘴，尷尬地笑了笑：「呵呵，是啊，呵呵。」
夏蘭杜迪哼了一聲，轉頭去看李韻詩：「又一個人類。」
這話出來了倒是讓賽斯和萊婭齊齊一愣，吸血鬼獵人竟然是人類？！在吸血鬼的歷史中，吸血鬼獵人應當是以吸血鬼的血液為食或者當做飲料的一種生物才對。雖然大家都是人類的外形（吸血鬼也是人類外形啊），可是既然吸血鬼是其他的生物，那吸血鬼獵人也應該是其他生物才對啊。居然是人類？
伊莓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可能她知道的吸血鬼獵人跟吸血鬼們了解的有點出入。在人類世界中流傳出來的吸血鬼獵人只是一種以獵殺吸血鬼維生的工作而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程度吧，算不上是傳說中的生物。大多數都應該是人類才對，偶爾有那麼幾個會變形的，比如跟吸血鬼混血或者跟狼人混血的，但是按理來說就應該是人類才對。
李韻詩愣了一下，連忙回過神來：「額……尊貴的精靈王陛下，您是怎麼看出來我是個人類的？」
夏蘭杜迪臉上掛著假的不能再假的禮貌的微笑：「你身上的味兒就是人類。不然，你希望自己是什麼？」
李韻詩被精靈式的假笑糊了一臉，尷尬地撓了撓臉頰：「額，也是……」
夏蘭杜迪抿了一口花茶，轉頭看向文森特：「你父母找到了？」
文森特連忙站起身來，恭敬地行了個禮：「多些陛下，找到了。」
說罷就看向自己父母，給精靈王介紹到：「這位是我的父親，旁邊的是我的母親。」
愛彌兒爸媽趕緊站起身，給精靈王行了個禮。夏蘭杜迪深深地看著這對夫妻倆，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你們的兒子……為了救你們，傷了一條無辜的性命，至今還沒有道歉。」夏蘭杜迪的聲音涼颼颼的。
文森特背脊發涼，瞪大了眼睛看著夏蘭杜迪。夏蘭杜迪一抬手，立刻有一位女精靈端了個銀盤上來，銀盤上是小野小町的頭。
伊莓：……我勒個去你居然一直留著？！
文森特這次臉都青了，這位精靈王是鬧哪樣啊？！
夏蘭杜迪從銀盤裡輕輕地將小野小町的頭端了出來，放在膝蓋上，然後看向文森特：「來吧，道歉。」
圍觀群眾：…………………………
文森特整個人都懵逼了，看著那顆仍然保鮮的頭顱，眼睛瞪得大大的。
夏蘭杜迪卻似乎不依不饒起來，一派理所應當地看著文森特：「你殺了人家，連句對不起都不說？」
別說文森特了，其他人包括吸血鬼們都愣住了。當然了，文森特殺了人家是文森特不對，可是道歉……有用么？這精靈王腦子是有問題么？
夏蘭杜迪的眸子如同乾淨的泉水，看著文森特，那柔柔的目光卻有著難以形容的嚴厲。文森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人捏住了，他腦子裡亂亂的。
「對……對不起。」文森特看著那顆頭，有些艱難地道歉。
夏蘭杜迪哼了一聲：「不誠心，你是不是覺得道了歉也沒用？」
伊莓舉起手來，示意夏蘭杜迪要求發言。夏蘭杜迪瞟了一眼伊莓，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說罷。」夏蘭杜迪冷哼一聲。
伊莓放下手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是不是文哥不道歉，這個姑娘的靈魂就得不到安寧，會變成怨靈啊？」
反正這個世界都中二了，也不差她這樣的想法了。伊莓本來是旁觀的，可是經歷了之前夏蘭杜迪莫名其妙讓她求他的事之後，這位精靈王做什麼伊莓都覺得可以按照字面上去理解。
文森特疑惑地看向伊莓，怨靈？！虧你想得出來…………等下，蓮塘火吃的那玩意不就是幽靈么？難道幽靈也是怨靈的一種？
夏蘭杜迪將那顆頭捧了起來，對著文森特：「你殺了她，都不覺得抱歉么？她跟你無冤無仇。上山的時候身上就有傷痕，然後一心想要幫助你的時候被你殺掉了。你都沒有心存歉意么？」
文森特感覺夏蘭杜迪的話雖然並沒有用非常嚴厲的語氣去說，可他的心卻莫名其妙地難受了起來。微微低下頭，看著小野小町的臉，臉頰上還有傷痕的印記，這顆頭顱已經失去了生命。原因源於他的一時氣憤，是的，他是該說一句對不起，哪怕已經毫無用處了。
文森特放下手裡的水杯，坐正了身子，真心實意地心懷歉意地對著小野小町的頭顱說道：「殺了你，非常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賽斯和萊婭的臉上都露出了「這種做法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啊喂」的表情。可文森特的道歉是發自內心的歉意，真正的歉意。
雖然小野小町出現的方式不太對，可她是因為心儀文森特才會出現在他們家。雖然小野小町插話的時機不太對，可她也是想要幫忙文森特尋找父母才會貿然進言的。所以，整體來說，確實是無辜的。
維斯夫婦看著兒子，心中也是詫異的。文森特幾乎是沒殺過人的，當然了，剛才在大樓上那些吸血鬼不能做數。普通的人類，文森特是從來沒殺過的。怎麼會突然跟人動手，難道是誤殺？
夏蘭杜迪深深地看著文森特，點了點頭：「嗯，這還差不多。」
就在眾人都疑惑地想要問文森特道歉有什麼卵用的一瞬間，小野小町頭顱的眼睛唰地掙開了。
「我原諒你啦。」那頭顱開口說道，用甜甜的聲音。
離著最近的愛彌兒猛地捂住了嘴，尖叫聲沒等出來就被她給堵住了。可是李韻詩就沒那麼機靈了，嘶聲尖叫起來。伊莓本來也嚇了一跳，可是李韻詩一喊，她驚嚇的重點就變成了李韻詩。
李韻詩是真的捂臉尖叫那種，就像抽象派的吶喊一樣，叫的還帶轉折的。賽斯和萊婭，好吧，萊婭現在不能說話也發不出聲音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頭顱開口說話。
文森特目瞪口呆地看著小野小町的頭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彷彿心滿意足地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來。
然後，那顆頭顱就漸漸地變成了螢火蟲，朝遠方飛去。
「超……度？」伊莓長大了嘴，不知道是不是末世的設定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她反而覺得很能適應。如果小野小町的腦袋突然跳起來咬死文森特，那可就是實實在在的驚嚇了。
夏蘭杜迪支著臉頰看著螢火蟲飛遠，嘴角扯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來。
「這個孩子的靈魂得到了安息，你也得到了原諒。可是，負罪感會跟隨你一輩子，畢竟你很有可能親手抹掉了自己一生的最愛。如果她活下來的話，一切皆有可能。」夏蘭杜迪淡淡地說道。
文森特怔怔地看著飛遠的螢火蟲，心裡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賽斯突然舉起手來：「陛下，我要發言！」
夏蘭杜迪白了他一眼，不會看氣氛的傢伙：「嗯。」
賽斯指了指萊婭：「能不能先給她解開封印？讓她說話。」
夏蘭杜迪瞟了一眼萊婭：「不要。她開口就會罵人。我不喜歡聽髒話。」
賽斯萊婭：……
本來將人都帶上來並非夏蘭杜迪高興的，文森特他們要上來換賽斯下去，父母帶上來圍觀也就罷了，還多帶了個人類上來，精靈王表示煩死了你們這群人，趁早滾蛋。
給你解開禁錮你要幹嘛？開辯論會么？要撕逼下山去撕，老子才沒那個閑心聽你們在這兒對嘴對舌。
以上，是伊莓心裡給夏蘭杜迪現在這個表情配的旁白。
「陛下，如果您沒什麼額外的吩咐，我們就下山了。」文森特的聲音透著難得的疲憊，他大約也看得出來夏蘭杜迪滿臉的不耐煩，提出了告辭。
李韻詩唰地站了起來：「那個，我跟他們不是一夥兒的，我能多住兩天么？」
嘶……臉皮厚果然天下無敵啊，伊莓倒吸一口冷氣，你真是覺得精靈王脾氣好？居然主動要求多住兩天？你也不怕精靈王殺了你滅口啊？！
夏蘭杜迪緩緩地看向李韻詩，眼中毫無情緒。
賽斯湊到伊莓跟前問伊莓藉手機要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伊莓這才想起來她還答應了桃樂絲上山之後就讓賽斯聯繫家裡呢。誰知道讓夏蘭杜迪這一鬧騰竟然給忘掉了。
賽斯拿著手機給桃樂絲打電話去了，特洛伊就在桃樂絲身邊，所以家那邊開免提就可以了。
「真的，我也不是故意失蹤的。我手機沒電了啊，回家再給你們解釋嘛。」賽斯壓低了聲音似乎在哄弟弟妹妹。
「充電寶落在文森特車裡了沒帶上山啊。」賽斯正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斷電。
電話那頭桃樂絲似乎是提到了萊婭的事，賽斯瞄了一眼仍然不能說話的萊婭，壓低了聲音跟桃樂絲說道：「我盡量，我盡量把人帶回去行吧。特洛伊你也不要著急。」
瑞斯在一旁將一個琉璃的瓶子交給伊莓：「這個葯是可以讓那個吸血鬼開口說話的葯，你不要急著讓她說話，下了山確定自己安全了再給她。這個葯不光能夠抑制她的聲音，還能夠抑制她的力量。」
伊莓頓時瞭然，難怪那個吸血鬼被羅傑捏在手裡的時候絲毫反抗都沒有。就算一開始是真的被捏住了，可緩過勁來應該也能反抗一下才對。羅傑的胳膊就被撓出了血印子。但是被餵了這個葯之後，就跟水煮了的麵條一樣，非常有垂墜感。
賽斯那邊總算是將弟弟妹妹給安撫住了，過來換手機。
「你要回學校的吧？」賽斯還記得伊莓在普林斯學院念書的事。
伊莓差點就給忘了，都是這事鬧騰的，點了點頭：「對，我還得回學校。嗯，暫時還得回去。」
賽斯有點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啊，我沒想到你父母沒有在景山停留。還以為你能在這兒找到他們呢。是我的消息沒有確准，讓你空歡喜一場。」
伊莓怔住，這才想起來一開始她爸媽在景山的消息是賽斯告訴文森特的，連忙低頭道謝。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這樣費心幫我注意我爸媽的下落。真的很謝謝。」伊莓是實心實意道謝的。人家是吸血鬼，人家憑什麼幫你想著找爸媽。賽斯這樣做無論是否因為伊莓幫助過特洛伊，他才投桃報李，伊莓都要謝謝他的關心。
賽斯笑著揉了揉伊莓的腦袋：「我妹妹也是幾百年沒有交過朋友了。你的出現讓她很開心，我也要謝謝你，能跟吸血鬼交朋友。」
伊莓額了半晌，竟然找不到一個字來回答賽斯這種說法。
我能說我是被你家捆綁成朋友的么？
那邊李韻詩還在給自己爭取留在這裡兩三天度假的權利，然而夏蘭杜迪連鳥都沒鳥他。文森特一家湊在一起開會，因為文森特爸媽心也痒痒地想要住幾天。
「媽我跟你講，這地方真的不是療養勝地。精靈王雖然看著漂亮，其實脾氣真心不好。」愛彌兒小聲地跟媽媽咬耳朵吐槽。
羅傑不發表意見，反正他爹做了決定其實是很難扳回來的。他只是好奇爹媽怎麼會突然想要上山。
「是啊，爸，剛才也沒來得及問你們。為什麼突然上山來了？」文森特這會兒冷靜下來了，終於想起來正事了。
文森特爸爸眼神不自然地閃了閃，但面上仍然綳著：「沒什麼，就是一時好奇。」
伊莓正好走過來聽到文森特爸爸這樣說，愣了一下。這不符合叔叔的人設啊！文森特爸爸是那種學究型的，並不會腦子發熱了就突然去做什麼事情。雖然伊莓跟文森特父母接觸的並不多，但是好歹也跟著文森特爸爸念了幾天的書。從一個人平日的行事作風其實是很能推斷出這個人是怎樣的類型。貿然行事，不是叔叔的性格。
可是，人家有什麼打算，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文哥，要下山了。一起走吧。」伊莓輕聲說道。
文森特轉過頭來，眼神柔和地看著伊莓。伊莓沒有因為他失手殺人就跟他產生隔閡，文森特還是鬆了口氣的。
伊莓對於他來說最開始只是妹妹帶回家的朋友，如今在他心中伊莓就像一個戒備心極強的小動物一樣，好不容易混熟了，卻因為他一不小心而在此跟他疏遠的話，心裡還是挺難受的。
愛彌兒走過來挽住伊莓的胳膊：「伊莓姐，你也勸勸我爸媽，他們是鐵了心要留在山上。」
伊莓心裡咯噔一下，我特么就是不想插嘴你家的事啊喂。心裡喵了個咪的，面上還得笑嘻嘻。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伊莓並沒有接茬。你爹媽，我能勸得了么。
李韻詩么，跟他不熟，夏蘭杜迪如果沒有濫殺無辜的習慣，多半會「溫柔」地將人勸回去。可是愛彌兒爸媽這就比較尷尬了。伊莓也不能當著夏蘭杜迪的面兒說人家脾氣不好吧。
文森特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人家精靈王就站在後面呢，他能怎麼說！
「瑞斯，送他們下山。」夏蘭杜迪款款地起身，拖著長袍就走人了。也沒同意李韻詩他們留下來，也沒說不。
瑞斯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走了過來：「由我帶領大家下山吧。」
伊莓第一個拉著愛彌兒跟著瑞斯往外走。這種時候要起個好的帶頭作用，千萬不要表現出黏黏連連的態度，這樣會給周圍的人你也想要留下這樣的印象。千萬不行，千萬不行！
伊莓這樣的態度倒是讓文森特爸媽有點驚訝。本以為小姑娘見到了精靈王肯定是要眼睛冒星星地想要多看兩眼才對，居然沒有稍微留戀的樣子。
文森特看到伊莓這樣的態度鬆了口氣，羅傑倒是無所謂了，留下不留下他都沒興趣。愛彌兒驚訝了一下就笑眯眯地跟著伊莓一起往外走了。
「哎，姑娘，精靈啊，你都不多看兩眼啊？」李韻詩一把扯住伊莓的胳膊。
伊莓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韻詩：「你要找死別拉上我啊。我跟你又不熟！」
找，找死？！李韻詩滿臉的不贊同：「他們是精靈，是熱愛生命的種族，最純凈的種族，怎麼能說是找死呢？」
伊莓一臉你有病的表情看著李韻詩：「你這樣想也沒毛病啊，你膽子大就自己留下唄，為啥非要扯著我呢？我又不想死！」
羅傑微微側開臉，肩膀有些輕微的抖動。
李韻詩皺著眉，大有一副鑽牛角尖的架勢攔在伊莓面前：「精靈是個純潔善良的種族，任何文獻的記載里精靈都是熱愛生命的，你怎麼能這麼說人家？」
伊莓往後躲了躲：「那你就留下嘛，何必在意我的想法呢？也不是幼兒園孩子半夜上廁所，還得成幫結夥啊？」
「噗……哈哈哈哈」賽斯沒忍住，捂著肚子仰天大笑起來。
伊莓這個姑娘，真的是有趣啊。
李韻詩被伊莓這個比喻給噎的一愣，臉色漲的通紅。伊莓不想跟他糾結下去，拉著愛彌兒繞過李韻詩趕緊往外走，那架勢彷彿後面有毒蛇猛獸一樣。愛彌兒爸媽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往外走。李韻詩緊捏著拳，滿臉的糾結。
瑞斯從頭到尾都沒為自己的族群分辨過一句，哪怕伊莓說李韻詩留下來是找死，她也沒說什麼，只是笑眯眯地在前面等著伊莓跟上。文森特倒是鬆了口氣，本來還想怎麼勸爸媽先回家，伊莓這樣指桑罵槐，額不是，借勸李韻詩來達到勸愛彌兒爸媽的效果真是太好了。
賽斯他們是肯定要下山的，勒斯頓家族這會兒都亂成一鍋粥了。電話里，賽斯讓特洛伊先去處理一下，能安撫就安撫，不能安撫就拉著蘭德家族下水去安撫。他負責把萊婭帶回去交差。本來還擔心夏蘭杜迪要拿萊婭做文章，這會兒人家放他們走了還不趕緊走等著人家請客吃飯啊？
伊莓幾乎是低著頭一口氣往前走，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跟在後面的人都已經開始懷疑伊莓曾經看見過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了。難道是夏蘭杜迪徒手捏死小白兔被她給看到了？別鬧了，文森特殺人她都忽略不計了（伊莓：並不好么！），夏蘭杜迪長得那麼美艷，捏死個兔子……難道是伊莓比較能夠接受殺人卻接受不了虐殺小動物？
如果伊莓現在能夠看到大家腦子裡想的東西，肯定會淚流滿面，她絲毫不知道後面跟著人們在如何揣摩她的思想，只一心想要趕緊下山。在精靈族停留的時間越長，被滅口的可能性就越大。
夏蘭杜迪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好說話，這一點毋庸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