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女鬼見般若離開,含著淚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子女,隨即不舍地離開自己的家,追著般若說:

  「大師!謝謝你幫我!那個,我支付您的報酬……」


  「不用!我說了我們已經兩清了,你離我遠點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般若往前走著。


  「可是,大師……我還有一事相求,以後我不在了,你能不能照拂一下我的子女。」女鬼打量著般若的臉色說。


  「不能!」般若直覺拒絕,伸手去按電梯。


  「為什麼?」女鬼急了。


  「因為我既不是他們的父母,也不是做慈善的,我憑什麼幫你看孩子?」般若拒絕的很徹底。


  「可是……」女鬼為難地想了許久,又說:「大師您能不能行行好!」


  「不能!」般若來到馬路邊打車,「幫你跑一趟已經浪費我很多時間,我真的很忙,再者,如果每一個鬼都要我幫他們看孩子,看子孫後代,那我還有沒有正常生活?」


  女鬼不知道想到什麼,哭得很傷心。


  「我這一走,他們爸爸那邊的親戚又過來鬧著要分家產,也不知道我這兩個孩子怎麼應付,再說我女兒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她以後會幸福嗎?」


  她在般若耳邊一直哭,般若被吵得沒辦法,不由道:

  「放心!就算沒有你,他們也可以活得很好,你兒子將來會成為行業新貴,有錢有才有貌,你女兒更是在繪畫行業大展拳腳,而且這兩個孩子都會遇到自己命定的愛情,且此生只有一次婚姻,並且都有兒有女,家庭生活十分和睦,世人所求的人生也不過如此,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女鬼聽了這才,才停止住哭泣,淚眼迷濛地看著般若問:


  「大師,您說的是真的嗎?」


  「嗯!」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女鬼說完,還是不甘心地說:「大師,我也不求您特地照顧他們,如果將來你能再遇到他們,只求搭把手給他們個便利,我在地下一定會保佑您和您的丈夫一生順遂,保佑您的親人長命百歲,保佑您的子孫後代平安喜樂。」


  般若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直言:「你真以為鬼能保佑人?所有的事都講究因果,只有多做善事,不做惡事,才能達到你所說的一家人平安健康,如果每個鬼都能保佑人,那麼,鬼跟神有什麼區別?更別說你是自殺而死的鬼,你身上怨氣重,也不是正常死亡,你到了地獄還得受罪,投胎受阻,總之,我就不需要你擔心了,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


  說完,般若揚長而去。


  般若回到自己的別墅時,小湯包剛做完作業,見她進門,一下子衝上來,抱住她撒嬌道:


  「般若小姨,你很久沒陪湯包玩了,今天我們出去玩吧?」


  雖然般若有一身的事情要做,可看著孩子殷切的眼神,她還是不忍心拒絕。


  上輩子湯包早早死了,自己想見都見不到,這輩子可以隨時見到了,她陪湯包的時間卻越來越少,等湯包上了初中,孩子學業緊張,以後想見面都不容易。


  想到這,般若笑著點頭:「好!出去玩!」


  「耶!般若,你真棒!」小湯包跳起來說。


  般若打算帶著小湯包去商場逛一逛,可等了很久的計程車都沒打到車,今天天很冷,最低溫度零下六度,打車真的不方便,般若忽然有了要考駕照買車的心思,這個時代駕照還不是很難考,基本上是只要報名就能過,交多點錢,幾天就能拿到駕照了,不像後世,考個駕照還分科目一二,還要考好幾天,有時候一次不過要補考很多次。


  好不容易打到車,下了計程車,般若帶著湯包往商場走去,就在這時,般若接到了錢元吉的電話。


  「王總,有個顧客在2個月前買了我們公司的一對對戒,原本我們的售後也跟蹤回訪過,她當時覺得那鑽戒非常好,可沒想到2個月過去了,這個顧客忽然要退貨,但這鑽戒已經被他們戴過了,無法再次銷售,我們的客服肯定是拒絕了,沒想到這個顧客見我們不退,就大吵大鬧,說自己已經退婚了,鑽石戒指留著沒用,還說就是因為我們的對戒他們才退婚的。」


  「哦?」


  「據她說,她當時把戒指丟在了酒店裡,男友替她回去找,這才認識了那酒店的前台,兩人才火速勾搭上的,所以她把責任都推給我們,不僅叫我們退錢,還叫我們給她精神賠償。」錢元吉又說:「更糟糕的是,見我們不答應退貨退款,她已經報警了,說我們的鑽石達不到廣告上所說的標準。」


  「那麼,咱們的鑽石可以達到標準嗎?」


  「那當然!王總,別的不說,出廠檢測我都是在場的,咱們的鑽石每一顆都堪稱完美,根本不怕上級機關來檢測。」


  般若笑了。「那就是了,我們絕不縱容這樣的顧客,她想鬧,就讓她去鬧吧!叫政府事務部和公關部門準備好,不要打無準備的仗。」


  「我明白了!」錢元吉這才定下心來。


  般若收了電話回頭一看,卻見小湯包不在身後,她四周找了一圈,依舊沒看到人,般若慌了片刻,開始沿著商場邊上的巷子往裡找,就在這時,般若看見這條小巷的前方圍著一群人,般若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連忙跑上去,扒開人群一看,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拉著一個小孩又打又罵,巴掌打到孩子臉上「啪啪」作響,只在一旁聽著都覺得疼,更別說被打的孩子了,就在這時,般若發現這孩子的穿著有些眼熟,她繞到這小孩的前面,定睛一看。


  這小孩不是小湯包,又是誰?


  般若的臉一下子沉了。


  男人抓住小湯包,踹了一腳,隨即罵道:


  「你這個小雜種!你爸媽人呢?趕緊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賠我的車!你看你把我車划的!有人生沒人教的傢伙!你知道我的車有多貴嗎?趕緊賠我的車!不然,我現在就報警來抓你!」


  聽了這話,般若的眼裡簡直要冒出火來了,她眯著眼看向打人的車主。


  小湯包畢竟是個孩子,聽說要報警來抓他,被嚇得哭了起來。


  「不是我划的,真的不是我,嗚嗚……」


  般若再也看不下去,她走上前,拍拍湯包的肩膀,溫聲道:「別哭了!」


  小湯包眯著淚眼,看到她,陡然哭得更厲害了,他抖著肩膀抽泣道:

  「小姨!你終於來了,嗚嗚……小姨,我沒有划他的車,我只是想來買瓶水。」


  「不要哭了,交給我!」般若說著,拿了張紙巾擦擦他的臉,這時,般若才發現小湯包的臉上有一條被指甲划傷的血印,而且他的左半邊臉腫的很高,明顯就是被人打的。


  那車主名叫何大智,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模樣,看起來是個老闆,仗著自己開著寶馬七系,一直用鼻孔喘氣,頭都快仰到天上了。


  何大智見般若上前,掃了眼般若的穿著,幾乎在第一時間把般若定位為「窮且好欺負」的那種人,他很瞧不起般若兩人,晃著手裡的車鑰匙,指著般若說:


  「你這大人,怎麼回事!看不好小孩還帶他出來幹什麼?你當這裡是你家啊?」


  般若眉頭緊皺,面色陰沉。「哦?」


  何大智冷哼一聲,來到車窗旁,指著那車門上的兩道划痕,氣道:

  「你眼瞎了嗎?你家小孩把我車子給划傷了!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嗎?你知道你划這一道印子我要花多少錢去補去保養嗎?我跟你這種人說了也沒用!一看你就是買不起車的人!我告訴你,你劃了我的車,趕緊賠給我!否則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我要你們好看!」


  何大智是真的生氣,他好不容易賺了點錢,好不容易買了輛寶馬7系,開第二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不生氣?要是一般人他叫賠錢也就算了,可新車就被划,他咽不下這口氣,正巧被他抓到了划車的孩子,就順手打了一頓,把氣撒了出來,再看看這帶小孩的大人,雖然比孩子大點,但看起來也就是剛成年的樣子,這樣的小姑娘能成什麼氣候?更別說,這女孩看起來還滿文靜,不似那種潑辣的!


  想到這,何大智更是堅定了自己要追究到底的心。


  小湯包被他嚇傻了,般若擦擦他的眼淚,溫聲問:「湯包,這車是你划的嗎?」


  小湯包連連搖頭,他擦著眼淚哭道:「小姨,真不是我划的!我看你在電話,就想去買瓶水喝,誰知道回來的時候路過這裡,就被他抓住了衣領,他非說車是我划的,但是,真的不是我啊!」


  「不是你?不是你是誰啊!就是你這個壞心眼的狗東西!」何大智急紅了臉,罵道:「叫你划我的車,看我不打死你!」


  說完,伸手就要去打。


  「你敢打一下試試!」


  般若陡然開了口,她看向何大智,面色冷沉,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顯而易見的怒氣,這一刻,何大智陡然愣住了,眼前這個小女孩看著衣著普通,不像是哪個富家千金,可此刻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他只在那些富豪排行榜前幾名的人身上見到過,可這小姑娘年紀輕輕,還是個女孩,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氣場?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這,何大智冷哼一聲,有恃無恐地說:


  「我打你怎麼了?你家孩子沒教養!欠收拾!這種小雜種,你們家大人不知道管教,就讓我來管教他!」


  「管教?你當自己是誰?就憑你這德行,你也配管教他!」般若氣道。


  「我什麼德行?我德行再不好也開得起寶馬!也賺得了大錢!不像你們要窮一輩子!」何大智鄙夷道。


  看著他自鳴得意的神色,般若從心底覺得可笑,什麼叫井底之蛙,她今天算是見識了。


  「只開一輛寶馬,就出來炫耀!至於嘛!」


  何大智冷嗤:「寶馬怎麼了?寶馬是有錢人才開的車!」


  般若懶得跟他廢話,她看向四周,這裡只是一條小巷,根本沒有攝像頭,她雖然相信湯包不可能划何大智的車,但沒有證據,根本是有嘴也說不清的。


  「賠錢?」般若目光森冷地看向他:「誰說不賠了?」


  「就憑你?」何大智雙手環胸,說:「行!既然你誇下海口了,那趕緊賠錢!」


  般若不動聲色地看向他。「你要多少錢?」


  「多少錢?你不會是以為只要幫我把這划痕修好就行了吧?」何大智嘲笑地看向四周,而後拍拍自己的寶馬,說:「我這車是剛買的!我還買來得及開就被你劃成這樣,當然不能隨便修修就算了,要賠就要賠一輛新的寶馬給我!」


  這話一出,周圍所有人都議論紛紛,大家指著何大智,低聲說這人不講道理,第一次聽說,車子被划傷了,居然叫人家陪一輛新車的!


  般若聽到這個提議也被氣笑了,都說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今年她倒是撞到了好幾個奇葩。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被劃一下就要賠新車?你這人,是不是沒見過錢?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


  「我就沒見過錢怎麼了!」何大智囂張地說:「總之,快賠錢,不然今天別想走!」


  般若冷笑道:「賠錢可以!但錢賠給你以後,你要把打這孩子的巴掌一下不少還回來!」


  許是因為斷定了般若是不可能賠得起一輛寶馬,在眾人的議論下,何大智毫無壓力地笑道:


  「行!我何大智把話撂在這,只要你能賠得起我的車,我就讓你打3巴掌!可你要是拿不出買車的錢來,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聽了這話,周圍的圍觀群眾議論紛紛,大家等著看這件事的結果。


  般若瞥了他一眼,隨即掏出電話給錢元吉。


  「錢元吉,給我拿一百萬現金過來!再找幾個人帶敲牆面的大鎚子過來!需要多久能到?好!我等你!」


  錢元吉接到般若電話的時候驚呆了,他料想般若一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否則不可能給他打電話叫送錢過去,而且還是在一家商場邊上,到底出什麼事了?錢元吉想了想,不敢耽誤,趕緊叫財務給他準備好錢。


  公司離這裡不遠,湊好錢以後,錢元吉很快帶著錢和一隊施工人員來找般若。


  他拎著一個行李箱小聲地趴在般若耳邊說:

  「王總,錢送來了。」


  「給他!」般若看著何大智說:「讓他點點!」


  何大智看著那箱子,不敢相信地接過,隨後他打開箱子一看,只見裡面整齊地擺著一疊疊百元大鈔,他怕裡面是紙,只有最少面一層是真錢,還特地把每一摞錢都打開,一張一張地查看,接過看了好幾疊,都是真錢!也就是說,這一箱子錢,是真的一百萬!


  何大智驚呆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般若,這小女孩明明年紀不大,看穿著也很隨意,全身上下沒什麼名牌,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拿出這麼多錢來?

  「你……」


  般若面色陰沉,定睛看著他道:「錢給你了!該是我討要巴掌的時候了!」


  說完,般若伸出手。


  何大智忽然反應過來,意識到她要做什麼,便忽然改口道:「什麼巴掌!我什麼時候答應的?」


  「你明明答應了,我們都可以作證……」周圍的圍觀群眾叫道。


  「對!我們都可以作證!」


  何大智不願乖乖就擒,沒等般若打他,他轉身跑進車裡,作勢開車就跑!


  「攔住他!」般若命令道。


  錢元吉連忙上前奪過他的車鑰匙。


  般若俯視著坐在駕駛室里的何大智,好心提醒: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把車錢賠你了,你也拿了這錢,也就是說,這車現在是我的財產了!那麼,請問你為什麼坐在我的車裡?」


  何大智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這車確實不是自己的了。


  般若對錢元吉說:「我看著這車礙眼,更何況是這種人坐過的車,不要了!給砸了吧!」


  錢元吉大概猜出事情的經過,也沒攔著,只一揮手對身後的施工隊說:


  「王總發話了,你們聽到了嗎?王總說了,這一百萬的車被這種人開過,她嫌臟,就你們給砸了!你們儘管狠狠砸!誰砸的凶我獎勵誰!」


  聽了這話,施工隊的人面面相覷,隨即反應過來,一擁而上,一個個都掄起鎚子,朝著那寶馬七系的車就瘋狂地砸了起來。


  周圍的圍觀群眾見了這場面,簡直驚呆了,砸寶馬車?這可不是一二十萬的普通車啊,就這樣給砸了?大家一邊心痛著,一邊掏出手機和相機,開始拍起來,就這樣,在一個施工隊的努力下,沒多久,一輛車就被砸的稀巴爛!


  何大智完全沒想到她會這樣,更沒想到,她這麼不把錢當回事,這輛寶馬車,他可是咬牙了很久才買下來的,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給砸了!一時間,何大智看得眼紅。


  看著被砸爛的車,般若看著那何大智,冷聲道:「好了!現在我們來算算打人這筆賬!」


  何大智聽了這話,頭也不回,抱著錢就要跑!


  「等等!」


  然而,何大智根本不聽,一直往前跑。


  般若的神色更冷了,她面無表情地從口袋中拿出符咒,而後念動咒語把符咒飛向何大智,那符咒很快貼到何大智身上,何大智跑了一半,被這符咒貼上,頓時無法動彈。


  般若走上前,看著神色慌張的何大智,冷聲說:


  「我討厭粗魯的人!更討厭言而無信的人!但說起來,我最討厭就是仗著大人的身份欺負孩子的那種爛人!而你,一個年近半百的人,居然對一個孩子拳打腳踢,你這種人,簡直不配做人!」


  說完,她神色平靜地說:「男人就該說話算話,我要討回你打湯包的那些巴掌!」


  「啪」,般若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般若雖然力氣不大,但這巴掌實打實地打下去,何大智的臉頓時紅了。


  般若眯著眼問:「湯包,他還打你哪裡了?」


  小湯包捂著臉走上前,隨即低著頭說:「小姨,算了吧!不要打了!」


  「為什麼?」


  小湯包想了想,笑著說:「剛才我被打的時候真的又害怕又生氣,但是看到你為我出頭,還把那麼好的車給砸了,我就覺得很心疼!這樣一想,忽然覺得沒必要跟這種人生氣!小姨,謝謝你,我知道你這麼做只是希望我不要自卑,也不要有心理陰影,我現在完全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所以,你就不要打他了,這種人,自己會有報應的!」


  般若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平靜地說:「你要考慮好了,可別後悔。」


  「不後悔!因為我是小男子漢!」小湯包仰著臉堅定地說。


  般若撕開何大智身後的黃符,何大智立刻可以動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那符,驚恐地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般若卻不回答,只是探究地看向何大智的面相,而後道:

  「何大智是吧?我從你的面相上可以看出!你這人45歲之前會發一筆橫財,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買寶馬的這筆錢,純屬是天上掉餡餅,讓你撿到了!因為從你面相上可以看出,你這人沒一點能力,說不好聽的,除了吃喝嫖賭,什麼都不會!但你運氣好,人到中年能發橫財,這筆錢大約有200萬,如果你能把這錢保管好,也算能安享晚年,只可惜你喜歡揮霍炫耀,為人驕傲自大!目中無人,人品極差,口無遮攔,還有暴力傾向!更重要的是,你酗酒上癮,你這樣的人最終會被最好的朋友出賣,最後因為吸食毒品猝死!!」


  聽了般若的話,何大智的面色變了又變,因為這女孩說的沒錯,他確實是發了橫財,他老家獨居的大姑忽然死了,沒有人繼承她的遺產,最終這遺產落到了自己的頭上,而他去了老家才知道老家居然要拆遷了,因為地皮多,大姑的幾間破瓦房居然也拆了兩百多萬,也因此,他這邊拿到錢,那邊就去買了寶馬7系,沒想到,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小女孩猜對了。


  何大智臉色慌亂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般若沒有回答。


  何大智想了想,覺得這人肯定是為了騙他才故意這樣說的,便說:

  「你以為你是神算啊?你說什麼就什麼!」


  說完,何大智就要走。


  「對了!」般若看著他的背影,開口道:「忘了告訴你了,你財帛宮發黑,是破財的跡象!」


  「我呸!」何大智再也不想聽任何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次日,本地新聞報道,有一名何姓男人打電話報警,說自己在回家的路上,被人騎摩托車搶劫了一個行李箱,裡面有一百萬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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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之後,般若按時去學校,等星期天有空就抽時間去公司,這段時間,般若原本以為那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鬼會找上自己,誰知,這之後,女鬼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因為那個古墓太過邪乎,上級機關指示,讓所有人不要輕易動古墓,國家讓霍遇白把古墓的地形圖畫了出來,想找機會招集能人異士再探古墓。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六月,天愈發熱了,街上的人都換上了單衣,夜晚街上都是散步納涼的人群。


  厲衍忽然找上般若。


  「般若,有人想見你一面。」


  般若瞥了眼厲衍的神色,知道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般若家別墅門口,般若上了車,車子載著般若去了一家賓館內。


  門很快打開,一位衣著樸素的老人家走了出來。


  般若看著眼前這位慈祥卻有魄力的老人,不由想到了前世,前世,這位老人也找過她,事實上,所有有名的玄學大師都免不了為政治人物算命,要說,所有人中,最相信玄學的人是哪種人?般若覺得,最信的應該是當官的和做生意的有錢人。


  在中國古代,隋唐時期,國家當政者就推崇相士,唐太宗李世民為了推算大唐國運,還下令天相家李淳風和師父袁天罡寫了《推背圖》,這推背圖運用周易八卦進行推算,竟算到了唐朝以後2000多年的命運,並且在後世被證實,全部算準了。


  現代,當官的也經常喜歡算命,之前也有不少官員找過般若,請般若為他算一卦,這其中有不少人,般若看過他們的面相,深知這些人的官途走不長,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拉下馬,因此,全都拒絕了。


  久未提拔的官員請般若幫他們看看何時能升職,貪污受賄的會請般若幫他們畫符做法保平安,還有那些官運不順的,會請般若幫他們看祖墳的風水,還有一些在當政期間,建造地標性大廈的官員,會請般若幫他們選址看風水,保證大廈平安建起來,並且成為自己的政績。


  總之,這官場的水-很-深,般若前世,看過縣長、市長、省長,甚至是再高的官員她都看過,而眼前這一位封疆大員,又一次找上她了。


  「小姑娘,你不要拘束,我聽厲衍說起過你,想請你幫我看看,我這樣一個面相,能走到哪一步?」老人家笑呵呵地說。


  能走到哪一步,自然是指仕途上的。


  般若前世看過他的面相,已經無需再看,再者,她是重生來的,別的不說,對中國的國家主席定然還是知道的。


  他既然能找上自己,又是這樣一個身份,那麼,這事就不是她能夠拒絕得了的,再者,她也希望能賣個好給老人,保全家一個平安。


  「您的面相,無需多言,自然是龍鳳之姿,天日之表!」


  「哦?」老人家笑得溫和。「這話怎麼解?」


  般若笑笑,實話實說:「您一定知道,早先這句話是用來形容唐太宗的,龍鳳之姿也就是金水之局的相貌,而天日之表為天表日表合稱,是指您的額頭正中天庭位置的頭骨合縫處較平,形成一個圓圓的印記的模樣,如正午之日,所以是大貴之相。當然,這種面相不是但從相貌上看的,而是從我們風水的角度來看,一般人是看不見這種面相的。一句話,簡而言之,您一定能登高攀頂!」


  聽了這話,老人並未激動,但雙目中露出一絲光澤,秘書看了他一眼,端了杯水遞給他:

  「書記,您這下可以放心了吧!這樣厲害的玄學大師都開了金口!自然不會有錯!」


  沒錯,眼前這位老人,就是未來的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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