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談心
他要和他好好談談。
那小九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人家出來的姑娘,若是將來安兒將她娶進門,指不得還能鬧成什麼樣,最主要的是,她要是鬧其它也就罷了,處處針對涼兒,要是自己將來不在了,那涼兒怎麼辦,他還能指的上安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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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又來了,故安每次看到著秦家小九便頭疼,上一次鬧的那幺蛾子還不夠么,害的自己最近都不好去見涼兒,只覺得有些臊得慌,怎會聽那郎中的話去搜那涼兒的屋子,那還不如這小九就那麼睡了去,自己也好清清耳朵。
突來人說是爹爹傳喚自己,急急地應允了來人,說自己一會便到。故安只覺自己終於要離了這是非之地,與那小九道了聲便離開了陶然居,如釋重負。
小九見那故家主傳喚安兒,自己便也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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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故成風在書房等著他。
故安到了那臨風居才發現爹爹這回居然沒在那院子里下棋,怪哉怪哉,那多半是在書房裡了罷,輕輕地叩了叩門,便聽裡邊傳來一聲:「進。」
故安整了整衣袖,此時的他是有些緊張的,因為不知何事父親才傳喚自己,發現自己並無什麼不對的地方,才輕輕推開了那門,走了進去。
這一次的爹爹,並不似從前那般背對著自己,而是,就那麼直視著自己,似要看穿自己一般,故安一時覺得有如芒刺在背。
「不知爹爹傳喚孩兒來,所謂何事?」故安對著面前之人輕輕彎了彎腰,便又直起了身子。
故成風抬了抬眉,看向來人:「這麼說,無事便不能找你。」
故安一時覺得有些慌亂:「不,孩兒並非這個意思,爹爹請勿多想。」
故成風略微好笑地看著面前的人,他有這麼可怕么,怎父子之間這麼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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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成風指了指他對面的椅子,似早就準備好了似的,那桌上還放了一杯茶,還冒著熱氣,一看便是剛剛才沏好。
故安似有猶疑,這爹爹居然讓自己和他面對面坐著,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在原地頓了頓,然後上前,拉開那處椅子坐了去。
這椅子還未有坐熱,便聽對面之人說道:「聽說,昨日這小九在陶然居暈了。」
「是,怎麼了爹。」
「聽說,是中了那巫蠱之術,才導致秦家小九昏迷不醒。」
故安猶豫了半晌,才道:「是。」
「又聽說,那小九的侍女請來了個江湖。。。。。。江湖郎中,說是能測得那巫蠱之物所在地。」
故安知道自己做錯事,慢慢地低下了頭:「是。」
「那後來呢?」
故安一聽便知爹現在一定特別生氣,因為他從沒這樣明知故問過,但是也確實是他的錯,此刻的他想要把自己埋起來,緩緩才道:「然後,然後,我便讓那江湖郎中去測了,最後,最後測得在涼兒房中,然後。。。。。。然後。。。。。。然後」
「然後,是不是涼兒就搜了她的屋子給你們看,最後在那床上找到了那巫蠱之物,你信么,你信涼兒會是那種人么,居然和那種人去翻看涼兒的閨房,你知,涼兒會有多寒心么,我們與她也處了六年,難道,還比不上你的小九么?」故成風手裡的杯子被捏的有些作響。
「對。。。。。。不起。」故安囁嚅道。
「對不起,不是你要說與我聽的,你知涼兒她本就不是那樣工於心計的人,為何你會愚蠢到去信一個外人的話,我看,這事就是小九自己自導自演出來的,故作昏迷,故意讓她的侍女去請一個江湖騙子,最後找到了那巫蠱之物,在涼兒那裡,最後又博得了你的同情,又栽贓了涼兒,今日,那小九不就押送了她的侍女來負荊請罪么,意圖很明顯是知道自己露陷,然後讓那侍女來頂包。」故成風有些生氣,一股腦的把自己想說的全都倒了出來。
故安便聽邊搖頭:「不是的,小九,不是這樣的人,她連一隻蚱蜢都怕,她絕對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故成風一聽故安為那小九辯解,怒從中來,聲音一下拔高了許多:「好好,你家小九不是那種人,難道涼兒是那種人嗎?」似是意識到自己情緒外漏,又慢慢地收了情緒。
故安從未見過這樣的爹,一時有些愣神,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爹,突然有一點陌生得不認識,他情緒的牽動都是因為她,原來他一直都是多餘的那個,若是沒有他的話,所不一定,那兩人能有美好姻緣。
似是有些與那兩人置氣,故安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是,她那次還將小九推下了湖中,我親眼所見。」但是,說出口的話也似一把利劍戳向了他的胸口,他明明不想這樣的。
故成風手中的杯子終於受不住那人的力度,碎了,碎在那人手心裡:「你這一句話,我可以當作沒聽見,下次,若是你敢在涼兒面前說出此話,就算你是我兒,我也定不饒恕,你知道,
故家少主的位置可以不是你。」若是你不能在我離開的時候,好好待涼兒,那我會另尋一個合適的人選,末了,故成風又道:「你可以走了。」
故安眼眶有些紅,慢慢地站起身子,然後慢慢地轉過身子,向那門處走去,他明明不想說出那句話的,那明明不是他的本意,只不過他一時接受不了,其實他們是互相喜歡的這個事實,那一直以來,就沒有自己什麼事,難怪,爹爹和娘親不似平常夫妻一般相處,原是因為他不愛她,自己的出生可能就是將兩人捆綁在一起的枷鎖,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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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故成風還是很愛他的孩兒的,只是,他對他有些失望,不懂識人,不懂得珍惜身邊真正對他好的人,他怎麼能放心地離開呢,若是小九進了他故家的門,那他的涼兒怎麼辦,他在知道她喜歡的是自己后,暫時再也沒法將她許與他人,那樣真的太殘忍了,於她,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