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燈會(下)

  眾人只見面前那個天神般的人物,指著那牛角燈籠:「這個燈籠我勢在必得。」呵,好大的口氣,不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確實有些真本領。 

  人群中有準備看笑話的,也有期待接下來這事情發展,還有後來之人不明所以得看著這些擁堵的人群,總之看熱鬧的人居多,只要哪裡有人群,哪裡就會吸引越來越多的人,自古便是這樣,況且那些人圍著的那是一個天神般的男子。 

  ── 

  那主持這燈會的人,也是稍微愣了下神,不過,據他觀察,這面前之人絕對是人中龍鳳,一看便知不是凡人,於是立馬換上了個微笑:「小兄弟,還真是好大口氣啊,這燈籠好久都沒人能帶走了,不過,我就喜歡小兄弟的這性子,甚好。」只見那人緩緩把寫了燈謎的紙攤開在故成風面前,周圍人那個急啊,不知道今天又換了個什麼燈謎,全都抻著脖子,似乎那樣就能看到燈謎了一般,寂涼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她並不是不想知道這燈謎是什麼,而是知道老爺一定能猜出來,除了不能生孩子,老爺似乎無所不能,而只要猜出答案來,那燈謎肯定也會隨之公布的。 

  眾人只見眼前那小兄弟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笑,提筆便在那張紙上寫下了答案,而那主持燈謎之人看到他寫下了答案之後,竟是睜大了眼,眾人時不時瞅瞅那藍衣男子,又瞧瞧那主持燈謎之人,似想要把他們的表情全都研究透,到底怎麼樣啊,看的人覺得很是心焦。 

  只見主持燈謎的人先是睜大了眼,再是仔細的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嘴裡不停念到:「妙哉!妙哉!」不用想了,肯定是猜對了,那些想看笑話的人也該散了,本該要散的那些人再聽到那主持之人的話,又停下了腳步:「果然是妙啊,其實這牛角燈籠的答案我本不知曉,所以才放上來希望有人能為我解惑的,今日居然遇到了小兄弟,一字之師,請受我一拜。」說完,便朝故成風深深鞠了一躬。 

  什麼?!!!這主人都不知道謎底的燈籠居然被一個藍衣年輕人兩三下猜了出來,眾人越發好奇這字謎是啥了,竟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大聲喊道:「你也別多說了,就說這燈謎是什麼吧,我也來猜猜。」可當那人把字謎說出來的時候,底下便沒了聲響,引起眾人一陣鬨笑:「這做人啊,還是需要些自知之明的。」 

  但,到底這字謎是什麼呢? 

  那紙上本只有一個「日」字,然後呢,需要打一字。 

  ── 

  這可怎麼猜啊,什麼都沒有隻有個日字,饒是眾人想破了頭皮也沒猜出答案的,更是用欽佩的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都沒怎麼想,看到那字謎就提筆寫了上去,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可能是想太久都沒想出答案,有些人便失了興緻:「還猜什麼呀,快說答案,反正也猜不出來,倒不如,一次性給個答案。」有的人則轉過身子,回了家去,之所以回去,便是因為他們不想聽到答案,就算今晚挑燈夜戰,也需把問題答案想出來,這讀書人的性子一旦上來了,誰都坳不住,算了隨他們去罷。 

  可那主持之人,卻故作神秘的看著眾人:「想知道答案。」 

  眾人居然不約而同地點起了頭,那場面真是相當壯觀。 

  可那人玩心卻上來了:「就不說。」 

  故成風聽見著主持之人這樣說也是一愣,這人似乎有些不靠譜的樣子。 

  寂涼雖然知道老爺一定能猜對,但是真正聽到他答對了,心情還是不一樣的,她以他為榮,只不過,面前那主持燈會的人,怎麼那麼不靠譜啊。 

  眾人似是有些呆愣住,有的揮了揮袖子:「嘁。」有的人罵罵咧咧,有的人轉身就要走,雖是不同的表達方式,但是都源於一個原因,他們感到他們受到了欺騙。 

  那人見似乎有些玩過了頭,要是玩過了頭怎麼和老頭子交代啊,這燈會以後還要不要辦下去啊,正了正色,伸出右手:「諸位且慢,我是與你們開玩笑的。」 

  見眾人似乎停下了離開的腳步,長長舒了口氣,還好及時止損,不然他們方家這名聲不是得毀了,慢慢地說出口:「這謎底就是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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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先是一愣,細細思考了半晌,才聽見人群中有一人道:「妙啊,實在是妙啊。」那些人似也反應過來了,紛紛讚許的看向故成風:「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和夫人真是天作之合啊,璧人啊,一對璧人啊。」人們總是主觀臆斷,自己看到的再加上自己的想象,都這麼晚了,除了能和夫人出來逛逛夜市,還能是誰,況那年輕人,一看就是正經人家,再說,哪有人偷吃會這麼明目張胆的。眾人都在為自己的聰慧感到自豪。 

  寂涼那一句:「我不是。」被淹沒在眾人的稱讚之中,可內心還是掩不住的小雀躍。 

  故成風不置一詞,足尖一點將掛在高處的牛角的燈籠取了下來,慢慢地走到寂涼麵前,認認真真的看著他的涼兒,似要把她一切都印刻在腦海里,把手中的牛角燈遞到寂涼麵前:「涼兒,給你,我答應的,便會做到。」 

  人群中的女子全都發出了羨艷之聲,要是自己收到自己的丈夫所送的燈籠就好了,想完便撇了撇頭看了自己身旁的男子:「哎,還是算了罷。」國人,從古自今,都是看重外貌的。 

  寂涼此刻只覺得內心被填滿了,此刻是幸福的便好,人哪能那麼貪心,這麼說著,只是慾望是永無止境的,怎麼辦,她好像真的放不開他了。 

  故成風看著涼兒,慢慢吐出四個字:「涼兒,走罷。」 

  寂涼才緩過神,獃獃地看著面前天神一般的男子,任其牽著自己離開。 

  而身後的那個主持燈會的人見那一雙人兒就要離開,急急的開了口:「還沒問兄台尊姓大名,日後,也好交個朋友啊。」 

  故成風依舊似沒聽見地向前走著,人們默默為他讓了個道,出了人群,眾人才聽似從遠方傳來:「故成風。」 

  這不,人群都炸開了鍋,故家主沒想到如此年輕有為,誒,不是說故夫人故去了么,難道這是新晉故夫人,這國都離這江南還是很遠的,所以眾人暫時都還不知那小姑娘竟是故成風的義女,任誰想,都是故成風他心尖上人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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