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人質
最近,似乎有點亂。
風家,似有捲土重來的意思,也是,與那北疆勾結的,怎麼也不可能是宵小之輩,像那故家一樣,爪牙遍布全國各地,現在看來,是故成風疏忽了。
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故成風迅速地歸集了所有死士,故家的死士終是不一般的,收到了故家的傳書,不足一日,便回歸了自己的本位。而故成風在傳書中深刻得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他覺得他破壞了他們本該幸福美滿的生活,故家的死士都是一路受老爺恩惠的,他們感激都來不及,又怎會怪罪老爺。
而,最讓故家全府上下不知所措的是,故安不見了,之前夫人不見就足夠讓人奇怪了,堂堂故家守衛森嚴,從來都不曾出過任何紕漏,除了。。。。。。。,當時夫人無聲無息的被那風家抓走,現在亦如是,安兒毫無緣由的突然不見,故成風現在想來必是那風家餘黨同那故家內賊裡應外合,真是吃裡扒外的東西,看來是時候清一清故家了,故成風迅速得部署好了之後的每一步,他定會將風家一網打盡,至於安兒他定會護他周全。
果然人與人間是最不可信的,可是為什麼腦海里卻浮現那個小小的身影。
而,寂涼竟在陶然居石桌處瞧見一封信,猶豫了半晌,哆哆嗦嗦的終是打開了那封信:「若想你故家香火延續,便一人前來風家寨。」寂涼知曉那是寫給老爺的,可她怎會讓老爺去冒險,若是那風家人這般要求,那麼此次老爺肯定九死一生,況那風家餘黨並未見過老爺的真容,若是此番自己喬裝打扮下,容貌倒也能瞞得過去,只是這身高,她可足足比老爺矮上一個頭,不管了,她才不會讓老爺以身犯險,少爺,她,救定了。
寂涼此刻的內心很複雜,一方面,她有些眷戀故家帶給她的溫暖,有點不舍,她知此次前去必是凶多吉少,那風家必是設了一個極大的陷阱就等著有人往裡跳,另一方面,她卻很開心,自己終於可以為老爺做點什麼了,且不提這個,他風家抓走的是她的安兒,她的弟弟,真是個沒眼色的,就憑這,她勢必要與他風家斗個魚死網破,哪怕同歸於盡,她也要把風家人一同拉向地獄,她想若是她死了,會不會也有人為她心傷,像那個美好的女子一般,突然有點羨慕那個已經不在的人,算了,別想了,怎麼會有那樣的人呢?腦子裡漸漸浮出一個人的影子,慢慢眼前一片模糊,腦海里的那個人也逐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
──
這一次她打算一個人。
寂涼慢慢的從懷裡掏出火摺子,將那封信點著,轉身便走,她卻沒看見,那封信還有一角並未被燒毀,隱約可識得風家寨這三個字。
她裝扮成男子之後,便策馬離開了故家,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並非是個男子。
風家寨。
呵呵,亡命之徒竟跑到此處落腳,風家也不過如此。
但門外,卻無一人。
但見寂涼閃身進了寨門之後,便見許許多多的風家餘黨已擺好了陣法,是在這等著自己么,壓低自己的聲音:「快把安兒放了。」
只聽有聲音似從那院門中傳來:「呵呵,我要的是那故成風提頭來見,可不是那女子來這濫竽充數。」
「我就是那故家家主。」寂涼還想繼續掩飾自己。
那男子似聽到多好笑的笑話似的:「呵呵,我竟不知故家家主何時變成了個女娃娃。」
周圍傳來一陣鬨笑,有一人小聲的道了句:「故家家主是如此宵小之輩,竟要一個女娃娃為他來送死,呵呵」寂涼耳朵極為靈敏,一個字不落的都進了她耳朵,她緊緊的握住手裡的劍,只見一陣劍影,那人頭便落了地,寂涼緊緊咬住了下嘴唇:「不準,任何人侮辱我。。。老爺,否則結局就是死。」
而風家人似乎都沒看清寂涼的動作,便見阿峰人頭落了地,無一不心驚膽戰,那些人並不是她寂涼的對手,但院裡邊的人便不一定了。
「你們且退下吧,讓我來會會她。」只聽院門吱悠一聲開了,慢慢的從裡面走出一個人,那個人她認識,是青夜。
聲音是假裝的,身份也是假裝的,一切都是假的。
「為什麼,說到底你亦是我救命恩人,為什麼,一定要幫著風家,故家。。。。。。待你不好么,咳咳老爺待你不好么,你這個叛徒。」寂涼似有些激動,刀柄深深的陷入她的手掌之中。
「就憑我是風家的義子,這樣。。。。。。還不夠么。」
「你這個人是沒有心的。」
「呵。。。。。。。」若是我真無心,那故成風早就不在了,青夜之前並未想過對他下手,只是想尋到他守中的密函,而當初對故成風下藥是確有其事,但他只道那是七步謎,是義父所給,他只想待他們一旦運功就被迷昏,再把密函騙到手,故成風誰也信不過,他自當隨身攜帶那密函,現如今故成風殺他滿門,那他勢必要他死無全屍。而對她,他並不想用安兒的安危來威脅她,因為她與他無仇無怨,都是同病相憐的人,本若是故成風來,他必要用安兒來讓故成風妥協,在他面前切腹自盡。可是,他終究不能把兩人無關的人牽扯進來。他終是不夠心狠。
「安兒呢,我要確定他的安全。」寂涼緩緩開口道。
青夜拍了拍手,就見兩人抬了個人過來,那人嘴裡被塞著破布,灰頭土臉,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發,前下還在破口大罵的少爺冷不丁被塞了塊破布,看到寂涼一時間竟有些委屈的想哭。
但不一會,他便冷靜了下來,周圍似乎沒有任何故家的人,除了涼兒,他有些害怕,這種害怕從他看到涼兒之後便一直纏繞他心頭,他不要成為她的弱點,但無奈手腳被捆住,他無能為力,一時間竟有些憎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