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教他學些本事
宋清明打夠了跑累了，終於停了下來。她氣得有些頭昏腦脹了，跑得氣喘吁吁，那根竹條還在手上，已經握出了汗。
再看被他打的那個人，並不比她好多少，腿上，手上不知被抽了幾竹條。有些隱隱作痛。錢五四委屈的摸摸自己屁股。
宋清明本是起了愛才之心，也是為了自己培養些得力的人才。沒想到他竟沒出息的想靠自己吃軟飯。
氣得自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怎麼，還想當男寵嗎？」揚揚手裡的武器。
「想……」
？
看對面那個人又有舉手打人的意思，錢五四急忙舉手，「想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只能是看看大門，吃點飽飯這樣而已。」
似乎有看到了第一次他耍潑皮無賴的樣子，宋清明有些想笑，「走，回去。明天再收拾你。」
從原路返回，小心翼翼的回到府里，「你也回去吧，早點休息。」宋清明揮揮手便自己躡手躡腳的爬進院子里。輕輕的打開門進外房，紅香睡得正熟，翻個身，順便擦了擦口水。
錢五四就著月光看她的背影，看她翻牆，仔細的聽她細微的腳步聲，最後竟也不願離去，就在樹影的牆根處蜷著睡著了。
還是有點冷，但離她這麼近的睡覺，真好，真好。
但還不夠吧，上次離她更近，就在她懷裡呢。
只是那時候自己也還小，現在站在她面前，她根本看不出來自己曾救過那個小孩是自己。
錢五四做了一個夢。
夢裡自己有權有勢，自己不再依靠任何人，而宋清明在自己的羽翼下活得非常幸福，他們兩個成親了，還有了孩子，宋清明笑的好美……
正在夢到宋清明親他，錢五四就被踹醒了。
「死看門的，在將軍院子外流口水，你活膩了。」睜眼一看，是羽戈，錢五四不得不承認羽戈這張臉，是真的好看，本來底子就好，再加上平時他愛那些護膚的東西，愛打扮，又得宋清明的縱容……
她也是喜歡的吧。這樣好看的臉。
這張臉上面有痕迹的話，宋清明還會寵眼前這個人嗎？
有些期待。
「講你呢，死要飯的。」羽戈想抬腿又想踹一腳他，可前一腳不過是睡著了毫無防備，這一次錢五四哪能還讓他得逞。
輕輕往旁邊一歪，羽戈自己控制不住身體，身後的小廝也沒反應過來，竟直直地向那圍牆撞去，牆上本來就凹凸不平，瞬間臉掛出了幾條血絲。用手一摸，還能摸出血。
「啊！」羽戈捂住臉，「死雜種！」
「你說什麼？」
羽戈哪裡管身後的人是什麼樣的眼神，只是痛得嗷嗷大叫，自己在這府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早就被宋清明寵嬌了，他沒白管家的聰明也沒沈竹的智慧，自己能活下來，說到底，說到自己最不願承認的，
不過是靠這張臉。
沒了這張臉，沒了宋清明的偏袒，這將軍府的男寵如此多，他不確定自己能過得像現在這般。
羽戈不禁后怕起來。
「一大早的，你們又在門口吵吵嚷嚷什麼？」宋清明伸了個懶腰，昨天回來得晚，今天又被吵醒，待會還得去覲見皇帝老二。
近來的戰報說，邊境有些異動，本來是對峙局面，也說好不再打對方，以和平為上，據說近來虛彌國的軍隊常常越過邊境線來挑釁。
看來他們是被打得還不夠，只是一打仗，受苦的還是百姓，這就是為什麼宋清明可以打仗，卻不願經常打仗的原因。
要是世界和平就好了。
宋清明用手拍著頭痛的腦袋。
出來就看見羽戈用手捂著臉，「羽戈，你怎麼了？」
本來就要告狀的羽戈此時卻低著頭，不敢讓她看見受傷的臉，又怕她再問，只是連連說頭昏，便慌忙走了。 ……
合著吵醒自己睡覺，然後自己又回去睡？
怪不得錢五四想當男寵，吃軟飯，這樣看來，軟飯還真是……
香啊！
宋清明抬起頭覺得欲哭無淚，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吃一吃軟飯呢？
「將軍，你在想什麼？」
紅香從後面問
「吃軟飯。」想也沒想回答。
「啥？」紅香疑問的張開嘴巴。 ……
「沒事，對了，」宋清明看了看還沒走得錢五四，對紅香說「把他交給影作。教他點本事。」
「啥？？」紅香嘴巴長得更大了。
影作是誰，在府里沒聽說這個人啊?錢五四有些疑惑。
影作，文武雙全，是紅香最佩服一個人，是她心裏面神一般的存在。她好多次想跟影作學點功夫，都沒有得到將軍允許，理由是，她不合適。
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影作，也許見過，只是不知道，他可能是掃地的老頭，也可能是買花的老奶奶，也有可能是剪花的花匠……
「啊什麼啊，趕緊的。我要準備準備去宮裡一趟。從今天起，大門不用他守了，銀子照舊發，讓他跟著影作。」
「是，只是不知影作大人現在在何處？」紅香低頭，自己都不知道影作大人真實的樣子是啥啊。
「他在後竹林，方才我已和他聯繫。」
「是。」
換了身衣服，宋清明便匆匆往宮中趕去。
紅香拍了拍錢五四肩膀，「你是有多大的福分啊，能和影作大人學本事。」
錢五四後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以後別摸我。」
「得，功夫還沒學呢，勢頭就先有一半了。」紅想撇撇嘴，自己轉身，「跟著來吧。」
跟著紅香走了一會兒，到了將軍府的后竹林。
竹林里站著一個人，背對著他們。
紅香剛才漫不經心的動作早已收斂，彎腰抱拳道「影作大人，將軍讓我把這個人交給您，讓您教些本事給他。」
「她親口說的？」
「是。」
「這個人是誰？」
「將軍在街上撿的。」紅香依舊畢恭畢敬。
「還是改不了撿人的習慣，」那位似乎嘆了一口氣，「既是她說的，我便會做到，你下去吧。」
「是。」
紅香走了，留下錢五四一個人在原地。
風吹得竹葉沙沙作響。
「她撿的人基本都當廢人養著，讓她上心的可不多。你，」那人慢慢轉過來，「有什麼特別？」
看著轉過來的那人的模樣，錢五四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