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醉漢武松
見主角都閃了,眾人也都無趣的各自走開了。
金小姐見今日任務已經超額完成,吩咐張大炮照顧好金少爺,也喜滋滋的一個人先回去了。
「張兄,」金少爺悄悄叫著痔瘡公子道:「今日風和日麗,要不咱們出去品品茶,把就言歡怎麼樣啊?」
「好主意啊,」痔瘡公子顯然對學習之事毫無興緻,聽得金少爺的提議馬上神秘道:「金兄,最近村頭新開一間酒肆,咱們去吃吃看怎麼樣?」
「好是好,」金少爺為難的道:「不過我今天沒帶什麼銀兩啊。」
張大炮鄙視的看他一眼,你母親,姐姐每日忙活生計,全被你拿去揮霍了,哪還有什麼銀兩給你。
「跟我客氣是不是?」痔瘡公子豪氣干雲的道:「你就是這個月的酒肉錢我張子云都包了又能咋滴?跟我還這麼見外。」
「哎呀,」金少爺雖說不務正業,但是腦袋瓜子還是很機靈的:「張兄豪氣,那咱們這就走吧?」
三人行不到三五里路,早見丁字路口一個大酒店,檐前立著望竿,上面掛著一個酒望子,寫著四個大字道:「河陽風月」。轉過來看時,門前一帶綠油闌干,插著兩把銷金旗,每把上五個金字,寫道:「醉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一邊廂肉案砧頭,操刀的家生,一壁廂蒸作饅頭,燒柴的廚灶。去裡面一字兒擺著三隻大酒缸,半截埋在地里,缸裡面各有大半缸酒,正中間裝列著櫃身子。
三人剛走進樓,早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壯漢上前笑嘻嘻的對著張子云道:「小少爺府上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小的,小的差人給您送到府上就是,何須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呢?」
「無妨,」張子云雙手一擺,大氣的道:「今天我是來宴請我的朋友的,把你這兒最好的酒都拿上來!」說完喝口茶,拿起桌上的菜單看也不看一眼的丟給壯漢道:「炒一本!」
「好咧,」壯漢急沖沖的笑道:「少爺您稍等,馬上就來。」說完早已下去吩咐小廝準備酒菜去了。
「好,」張大炮大喝一聲,嚇了兩位少爺一跳:「張少爺局氣,早就聽聞張少爺點菜功夫一流,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不知我等何時才能練到張少爺的境界,達到不看菜譜就能點菜的地步。」
「我不識字!」張少爺稍微有點嫌棄的道:「你這廝,凈說些聽不懂的話,還這麼大聲。」
「……」張大炮馬屁拍在馬腿上很少不爽,你他娘的不識字比老子還大聲呢。
「那個,張兄,」金少爺也勸道:「要不還是別點這麼多了吧?咱們就三個人也吃不了,省著點咱們等會還能去吃個花酒。」
「金兄不必客氣,」張子云神秘一笑悄悄道:「這酒肆啊,有一半算是我爹爹的,我來吃酒啊,不需要給銀子。你就放心的吃吧,咱們晚上吃花酒的錢還多的是,啊哈哈……」
不一會,酒菜都上來,張大炮得了金少爺允許跟兩人同坐吃酒。兩位少爺聊著哪個青樓的姑娘好看,張大炮插不上嘴,自顧的邊吃邊往一樓下面望去。
這時只見一個醉漢瞅著醉眼徑奔入酒店裡來,把雙手按著桌子上,敲著桌子叫道:「賣酒的主人家在那裡?」
一個當頭的酒保過去,看著醉漢道:「客人要打多少酒?」
醉漢道:「打兩角酒,先把些來嘗看。」
那酒保急忙去到櫃檯邊,櫃檯邊上正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婦人,張大炮抬眼望去只見那婦人眉橫翠岫,眼露秋波。櫻桃口淺暈微紅,春筍手輕舒嫩玉。冠兒小,明鋪魚魫,掩映烏雲;衫袖窄,巧染榴花,薄籠瑞雪。金釵插鳳,寶釧圍龍。盡教崔護去尋漿,疑是文君重賣酒。
那婦人舀兩角酒下來,傾放桶里,盪一碗過去,道:「客人嘗酒。」
醉漢拿起來聞一聞,搖著頭道:「不好,不好!換將來!」
酒保見他醉了,將來柜上道:「娘子,胡亂換些與他。」
那婦人接來,傾了那酒,又舀些上等酒下來。
酒保將去,又盪一碗過來。醉漢提起來,呷了一口,叫道:「這酒也不好,快換來便饒你!」
酒保忍氣吞聲,拿了酒去櫃邊道:「娘子,胡亂再換些好的與他,休和他一般見識。這客人醉了,只待要尋鬧相似。胡亂換些好的與他噇。」
那婦人又舀了一等上色好的酒來與酒保。酒保把桶兒放在面前,又盪一碗過來。醉漢吃了道:「這酒略有些意思。」問道:「過賣,你那主人家姓甚麼?」
酒保答道:「姓蔣。」
醉漢道:「卻如何不姓李?」
那婦人聽了道:「這廝那裡吃醉了,來這裡討野火么?」
酒保道:「眼見得是個外鄉蠻子,不省得了。休聽他放屁。」
醉漢問道:「你說甚麼?」
酒保道:「我們自說話,客人你休管,自吃酒。」
醉漢道:「過賣,你叫柜上那婦人下來相伴我吃酒。」
酒保喝道:「休胡說!這是主人家娘子。」
醉漢不依不饒道:「便是主人家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緊!」
那婦人大怒,便罵道:「殺才!該死的賊!」推開櫃身子,卻待奔出來。
只見醉漢把土色布衫脫下,上半截揣在腰裡,便把那桶酒只一潑,潑在地上,搶入櫃身子里,卻好接著那婦人。
那婦人被醉漢一手接住腰胯,一隻手把冠兒捏做粉碎,揪住雲髻,隔櫃身子提將出來,望渾酒缸里只一丟。聽得撲通的一聲響,可憐這婦人正被直丟在大酒缸里。
醉漢托地從櫃身前踏將出來。有幾個當撐的酒保,手腳活些個的,都搶來奔醉漢。
醉漢手到,輕輕地只一提,攧入懷裡來。兩手揪住,也望大酒缸里只一丟,樁在裡面。又一個酒保奔來,提著頭只一掠,也丟在酒缸里。再有兩個來的酒保,一拳一腳,都被醉漢打倒了。先頭三個人,在三隻酒缸里,那裡掙扎得起。後面兩個人,在地下爬不動。這幾個火家搗子,打得屁滾尿流,乖的走了一個。
「放肆,」此時張子云聞得樓下巨響也已經看到了事情經過,叫到:「哪裡來的醉鬼,剛跑到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接著對著剛剛迎接他們三個的壯漢道:「快,蔣門神,給我攔住這廝。給我狠狠的打!」
蔣門神?張大炮一愣,等等,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武松醉打蔣門神?這個殺神怎麼來這了?隨後想到既然歷史已經發生改變,肯定跟以前自己熟知的會有不同,這個歷史太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