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這十年（2）
朱秀兒啜泣道：「允文，父皇就這樣去了。」
朱允文輕聲安慰道：「秀兒別傷心，還有我呢。」
喪禮自然不會有爆竹煙花，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待抬朱元璋靈柩的隊伍越走越遠，朱允文看向百官說：「朕宣布，大明從此以後，取消殉葬制度，後宮所有嬪妃，全部賞賜金銀，讓其歸鄉，這也是先皇的意思。」
百官跪下齊聲喊道：「吾皇英明，吾皇英明。」
朱允文目光一狠，他大聲喊道：「錦衣衛何在？」
朱允文話音剛落，數十錦衣衛就閃身而出，為首的男人單膝跪地抱拳道：「錦衣衛總指揮使，參見皇上。」
朱允文點點頭，指著人群中的朱棡說：「給我把他拿下。」
「是。」總指揮使一應，副指揮使顧曉就飛了出去，將一臉楞的朱棡擒拿在地。
呂允兒看到此情頓時一驚，她連忙問道：「皇兒，這是為何？」
朱允文轉過頭看向呂允兒說：「母后，秦王朱棡，在朕未登基前，意圖謀害與朕，來人啊，將證據帶上來。」
朱允文的幾句話，讓本來安靜的場地瞬間沸騰起來、
顧曉使了個眼神，一個錦衣衛取出一個木箱打開，他說道：「這是秦王殿下府上之人，已被皇上親自誅殺。」
朱棡驚呆了，他想要掙脫顧曉，卻發現顧曉的力氣出奇的大。
「我沒有，我沒有。」朱棡瘋狂的喊道。
朱允文冷笑一聲說：「還敢狡辯，帶人出來。」
張可韻在錦衣衛的帶領下走了出來，總指揮使問道：「可是秦王派使你去刺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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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這時才想起來，從雲南揭穿花惜蕊以來，自己還沒有碰過她！而且聽花惜蕊的語氣，她好像很不開心啊。
花惜蕊見朱允文不回自己話，她幽怨的說:「皇上，你想怎麼樣惜蕊就怎麼樣，為何你就是不寵愛惜蕊呢。」
今天花惜蕊也是被氣到了才會說出這麼惹人犯罪的話，平時的話，只怕朱允文不要，花惜蕊就不會說呢。
朱允文笑道:「你那麼想要我臨幸你，那你今晚就跟琴音一起服侍朕吧。」
花惜蕊臉一紅，她仰起頭說道:「有何不敢？皇上，今晚我就和琴音一起服侍你。」
小九默默的把齊嫣然的耳朵捂住，沒想到齊嫣然把小九的手放開說:「姐姐，臨幸是什麼意思啊？」
小九聽到齊嫣然的詢問，一時說不出話來。
「公子！」
朱允文還在興奮中呢，就聽到齊嫣然叫了自己。
朱允文回過頭問道:「怎麼了小然？」
琴音趁著朱允文說話的時間，也是掙開了朱允文的懷抱站在了地上。
齊嫣然神色複雜的指了指路邊一處亮著光的建築說:「那裡是賭坊，我，我父親可能在裡面。。。」雖然她父親是個畜牲，但是骨肉情深，她還是不能不管她父親。
朱允文沉吟道:「你想管？你可想好，她還想賣了你。」
齊嫣然眼眶紅紅的說:「公子，我知道他不好，我也知道不該求你，但是畢竟他是我父親。」
沒有意想中的冷漠，只見朱允文笑著摸了摸齊嫣然的頭說:「小然，你很乖也很好，我沒看錯你，雖然我也很討厭你父親，但是這次我願意幫你。」
「謝謝，謝謝公子。」齊嫣然高興的抱住朱允文。
朱允文拍了拍齊嫣然，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就跟胡紗紗一樣，讓人憐惜。
「顧曉。」朱允文喚道。
顧曉再次閃身而出問道:「皇上有何吩咐？」
朱允文淡淡的說:「回上十二衛叫點人，今晚朕要砸場子。」
顧曉行了一禮說:「是！」
朱允文看了看賭坊，對身邊的人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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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摸了摸頭說，「小赫對吧，那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孥雅拉赫憤怒的說：「是孥雅拉赫，不是小赫，請你尊重我的名字，還有，我憑什麼告訴你我來這裡幹什麼？」
朱允文無奈的說，「好吧，小赫你不說我也不能勉強你對不，畢竟我天朝是不會強迫一個女人的，而且你與我女人關係匪淺。。。。藍將軍，把她綁起來。」
藍玉一呆，這轉折也太快了吧？他連忙指揮士兵，「把她給我綁起來！皇上，綁成什麼樣？」
「粽子。」朱允文淡淡的說。
藍玉嘴角抽搐，「快點，把她給我綁成粽子。」
「你敢！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禽獸，快鬆開我，鬆開我！」
朱允文輕嘆一聲，「其實我更喜歡你叫我豺狼，我覺得那樣霸氣點。」
弱小的女人怎麼可能比得了當過兵的大漢，沒過多久，孥雅拉赫就被五花大綁起來。
孥雅拉赫怒吼道：「要殺就殺，我怕你不成，這樣羞辱我，算什麼大明皇帝！」
「聒噪。」朱允文輕描淡寫的說：「嘴也堵上。」
「是！」
「嗚嗚嗚嗚嗚嗚嗚。」現在，孥雅拉赫只能發出這個聲音了。
藍玉問道：「皇上，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朱允文冷哼一聲，「馬帶走，羊殺掉，我們天黑離開，這裡既然是中轉站，就一定不太安全，這個女人一起帶上，她可能以後還有用。」
「是。」
部落里的女人見大明士兵不殺她們，哪還敢阻止他們帶走馬匹和羊肉，於是從頭到尾，這些女人都是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
天黑之前，士兵們已經把水壺灌滿了水，隨身儲存了一塊羊肉，隨即他們策馬離開了這個部落。
藍玉在馬上問道，「皇上，我們掠走了馬匹和羊，那些趕往前線的部隊過不了多久就會知道我們已經深入草原內部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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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雨？」藍玉一愣，他回答道，「她是常遇春將軍的長女，常家男丁很多，但是女子只有這一個，本來常青雨被許為前太子的妃子，但是由於前太子病逝，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藍玉看到朱允文的表情莫測，他小心的問道，「皇上，怎麼了？」
朱允文將信拋給藍玉，沒好氣的說，「你自己看看吧。」
藍玉拿過信看，他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古怪，「這。。。這。。。」
「我是個傻子？」
「皇上您當然不是。」
「那我是個昏君？」
「皇上比之先皇而不讓，怎麼可能是昏君。」
朱允文無語的說，「那這個常青雨是哪裡冒出來的？還拿著皇祖父的聖旨，說要做我的老師？」
「皇上。」藍玉勸道，「其實常青雨與臣的關係還不錯，她的學識很豐富，這幾年我朝與西洋人的交流，也都是靠常青雨在中間交涉的。」
朱允文挑眉，「那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她？」
藍玉撇了撇嘴，「常青雨年齡已達二十九，她年輕時皇上還在想著怎麼把徐妃弄進東宮呢。」
徐妃當然就是徐瑩瑩了，看來藍玉對自己的事情還是了解許多的，朱允文尷尬的咳了咳，「那為何我登基這一年來，都不曾聽說過她的名字？」
「哎。」藍玉嘆道，「常青雨是個非常要強的女子，當年前太子病逝，雖然在那之前先皇並沒有下婚約，只是口頭上的交涉，但是常青雨還是去應天城外的棲霞寺當尼姑去了。」
「尼姑？」朱允文一驚，「皇祖父竟然讓一個尼姑來做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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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去準備吧。」朱允文緩緩睜開眼睛，他的生物鐘早已適應了這樣的生活。
今日的早朝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邊關和平，政策寬鬆，黃河治理成效甚佳，一切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在小李子宣布退朝後，朱允文打了個哈切，不知為何，他覺得很累，現在朱允文準備回寢宮休息。
小李子跟在後面善意的提醒道，「皇上，您還有一個安排呢。」
朱允文皺眉道，「還有安排？」
「是的皇上。」小李子恭敬的說，「您不是安排常姑娘在御書房旁住下了嗎？今天早朝後您應該去見她。」
朱允文不爽的說，「帝師帝師，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哪個皇帝還真需要別人來教。」
小李子低垂眼眉，「可是皇上，常姑娘讓小的告訴您，如果您不去，她就鬧到後宮去。」
這就是帝師？風度呢？涵養呢？鬧到後宮去都來了！
「行行行，真是服了她。」
其實帝師更多的只是一種名號，它一般讓國家裡名望重的人擔當，這樣可以提高皇帝的威信和統治力，所以很多時候，帝師的存在，只是一個象徵，也有個別的，確實是從小就教導儲君。
朱允文覺得，常青雨要麼就是太較真，要麼就是太入戲，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事。
常青雨早已在御書房裡擺放好了自己的座位，她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朱允文的到來。
「母親，你為什麼那麼嚴肅啊？」小魚在一旁好奇的問道，常青雨本不準備把她帶過來，但是小魚這個孩子倔，偏要過來看看，常青雨拗不過她，也就依了。
「小魚，別說話。」常青雨淡淡的說，「我把你帶來已經違反了規矩，如果你再多話，那個皇帝一旦怪罪下來，你是要被打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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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升微怒道，「可皇上把你說出來了嗎？這種事情要背負多大罵名你心裡應該有數，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常青雨倔強的說，「是我讓他不說的嗎？」
常升冷冷的看了一眼常青雨，「你還如以前一樣，不識好歹。」
常青雨氣極，她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著，一旁沉默的常佩見事情不對，連忙出來調停，「父親，姐，不要吵了，被看到多不好。」
「哼！」常升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從不希求你能夠攀上皇家的高枝，但也請你安分點，不要去惹他們。」
「好啦好啦。」常佩拉了拉父親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常升深呼吸一口氣，將剛才的怒火又很好的掩埋下去，他說，「就這樣吧。不過佩兒，你也少在外面遊盪，我的位置終究還是要你來繼承的。」
常佩低下頭說，「父親，我會的。」
「那就好。」
常升作為開平王，他坐的位置可是離朱允文很近的，所以他們的爭吵朱允文很早就看見了，但這是別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去摻和。
朱允文端起酒杯對著開平王說，「開平王，這一杯朕要與你喝，你可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啊，開平王府大公子常佩，朕很欣賞。」
常升訝然的看著朱允文，他忙端起酒杯，「犬子能得到皇上認可，那是犬子的榮幸，佩兒，舉杯。」
常佩也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端起酒杯喝下，「謝皇上！」
常升很明白，朱允文能在這樣的場合點自己兒子的名字，那就真的是很器重常佩了，常升心裡不免得有些得意。
朱允文的不理，父親的冷諷，讓本來就要強的常青雨幾近崩潰，她自幼便精通西學與本國知識，樣貌方面更是無可挑剔，常青雨就如同天之驕子一般存在著，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常升這裡剛結束，常青雨就舉起酒杯對著朱允文，「皇上，為師敬你。」
常青雨此話一出，朱允文和常升都愣了，就連那些相談甚歡的大臣都朝這裡看來。
常青雨這樣說，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朱允文啊。
常升的怒火又被激起，他怒瞪了一眼常青雨，「你給我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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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錦輕哼一聲，「常姐姐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我一直很願意嫁給允文啊，常姐姐，不是我說你，這些小道消息不能信啊。」
常青雨看了一眼徐妙錦，「徐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叫小道消息不能信啊，你不知道有個詞叫空穴來風嗎？」
朱允文見兩個女人斗得凶，他趕緊打了個圓場，「你們都挺棒的，不用爭。」
徐妙錦疑惑的問常青雨，「我在跟你爭嗎？」
「沒有啊。」常青雨說，「我們不就是正常的聊聊天嗎？」
朱允文無語了，算了算了，讓這兩個人慢慢斗去吧。
見朱允文不說話了，常青雨得意的說，「徐妹妹，我這裡有一支西洋人的火槍，做工精美，你想不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