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安慶公主與教坊司

  第二天，賀知起了個早，昨晚一想到即將去教坊司挑選貼身婢女，賀知就興奮得睡不著，貼身婢女，都貼身了，還有什麼做不了的，一定要找個傾國傾城的，嘿嘿，賀知心中齷齪的想。


  推開寢房的門，因為今天起的早，貼身太監小磊子還沒有到，賀知慢慢的準備走出自己的院子，但他卻發現不遠處，院子的石凳上，一個絕色美女坐在那裡。


  待到看清了，才發現是姑母，父親的姐姐，大明的安慶公主，此時正安靜的坐在那裡。對於姑母，賀知一直抱著大大的想法，姑母的容顏賀知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或許只能用一句話「此女只應天上有」，賀知三歲時，見到姑母便驚為天人，感慨古人誠不欺我，但回憶腦中的記憶，記得安慶公主為了幫丈夫脫罪，白白丟了性命。賀知深感安慶公主果然是傾城紅顏，但又很不爽，這樣的美女怎麼能被歐陽家娶走，還為了歐陽倫而死，才有了賀知四歲時的事。


  「見過姑母。」賀知微微躬身。


  「恩。」安慶公主應了一聲。沒說話。


  賀知大感無趣，在拜了一下，便向院門走去。快要到院門時，後面一個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允文，聽他們說，你今天要去教坊司挑選貼身婢女？」


  賀知轉身「是的，姑母。」


  安慶公主輕笑「原來允文也寂寞了，大了啊。時光蹉跎，歲月不在。」


  賀知聽罷頓時發窘，心中暗想「我四歲時你才十五，現在你也不過二十三年華。」隨即一驚，二十三，賀知苦澀一笑，原來沒注意，姑母都二十三了。古時二十三還未婚嫁的，已經算是大齡剩女了，賀知歉然道「當初姑母下嫁歐陽家，允文阻止了，不知道姑母可曾怨恨過允文？」


  「不曾！」安慶公主這句話說得肯定，頓了一下，又輕聲「歐陽公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你幫了我，我或許還要感謝你。」說罷就在無聲音。


  一陣沉默，就在賀知又想離開時，安慶公主問了句很奇怪的話


  「允文可知我的名字？」


  「允文知道，朱秀兒。」賀知不知道安慶公主為什麼問他這個問題，古時說出一個女子的全名可是不禮貌的。


  「朱秀兒。」安慶公主口中呢喃，對賀知一笑「那你可知道這些年有多少人向父皇請親？」


  「應天大家族基本都有……」賀知苦澀。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卻再也沒有接受過？」安慶公主玩味的看著賀知「你的心思，我很明白。年紀不大，膽子不小，我又不是傻子，你對如意，也是那個想法把。就是因為你的那些想法，我才會讓如意這段時間回鄉探親。不需要否認，咯咯」說罷再也不看賀知，回屋去了。只留下驚呆了的賀知站在原地。


  賀知陷入了沉思，甚至連小磊子已經走到他身邊都不知道。


  「小殿下，我們還出發了，教坊司那裡已經準備好了。」小磊子輕聲對賀知說。


  賀知從思考中醒來，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慶公主的寢房，「走！」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順其自然就好，而且安慶公主並沒有高聲的訓斥賀知，他還不知道安慶公主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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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呂妃侍從的帶領下，賀知輕鬆的出了皇宮，教坊司在南邊的本司衚衕，距離皇宮並不遠。


  馬車上，賀知微閉眼帘，懶散得對身邊的小磊子問「教坊司那邊怎麼說，本公子可不要被人糟蹋過的。」


  小磊子諂媚一笑「小殿下放心，這次教坊司總管告訴我，都是藝妓，而且小殿下也知道，聖上的那幾個案子，流落教坊司的名門閨秀不知凡幾。都是教養極高的，她們中的人跟了小殿下，還不知道該如何高興呢。」說罷，小磊子遲疑了一下，又問「奴才有一個問題，還請小殿下解答。」


  「你說。」賀知彷彿知道小磊子要問什麼，並沒有做過多的動作。


  「如果小殿下要挑選貼身婢女，宮中的豈不是……」小磊子沒有說下去。


  賀知猛地睜開眼睛。


  「為什麼？」賀知神秘的笑了笑，沒在回答小磊子的問題。


  馬車漸停，外面的侍衛低聲對裡面的賀知說道「殿下，教坊司到了，王總管在門口等著你呢。」


  「恩，我知道了。」賀知應了一聲，推開帘子走下馬車。


  隨即看見不遠處的那個略微發福的胖子快步走過來，躬身道：「下官參見殿下，殿下請進，這一批可是為您選的最好的，現在正在裡面等著您呢。」


  賀知頷首：「恩，王總管，帶我進去吧。」


  「是。請殿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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