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重返蘇府3
回到金銀堂的時候,幾近後半夜,蕭大娘和應老爹知道許兒是跟蘇凌去了蘇家,比較放心,天了黑了,他們沒有出去找,而是選擇在金銀堂的堂屋裡面等,要是實在太晚,再出去找。
應家二老正等得著急的時候,許兒和蘇凌回來了。
蘇凌掛著一張冰塊臉,和蕭大娘還有應老爹簡單打了個招呼,便回自己房間去了,走到自己房門前的時候,轉身看了許兒一眼,稍微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眼神大概透露著感激的意思。
蕭大娘拉著許兒的手,坐下,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那邊談得怎麼樣了,我可聽說蘇公子和蘇家的關係,這些年都非常不好,怎麼樣,蘇公子今天回去見到蘇老爺了么?」
蕭大娘問了一大推,搞得好像不是蘇凌的事,而是許兒自己的事一般。
許兒摸著蕭大娘的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道:「正蘇老爺說要見的蘇凌。蘇老爺說了,只要蘇凌願意重返蘇家,蘇家的全部就都是蘇凌的。」
蕭大娘點點頭,轉身給許兒弄了點夜宵。
都是些鹹鹹的小點心。
應老爹聽完許兒的話,思量一會兒,蹙起眉頭,道:「既然已經談成,蘇公子如何還這樣一幅表情。」
許兒看看自己爹,腦中閃過蘇凌在馬車上的表情,還確實,蘇凌從離了蘇家之後,表情就沒好過,現在蘇家已經基本同意了蘇凌的意思,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許兒歪頭想了想,然後聳聳肩,表示不清楚。
蕭大娘給許兒弄好吃的,又給她弄了熱水洗漱,然後許兒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應老爹和蕭大娘也各自回房間睡了。
許兒走到自己房門前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不成想,上蘇家談事,明明是蘇凌在談,她卻覺著累著。
往前走兩步,推開房門。
手剛剛碰到門上,門卻自己開了,還帶著一股強勁的風,像是被人故意拉來的。
許兒柔柔自己的眼睛,以為看錯了,好端端的,門怎麼會自己開,待揉完眼睛,準備仔細看的時候,面前伸來一隻修長的手,未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握在了她手臂上面,然後她整個人就被拎了進去。
「這麼晚上哪兒鬼混去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
許兒蹙眉,被抓住的肩膀有些疼,她正想著要用另一隻手將那隻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撥開,耳邊就傳來蕭辰話,帶著滿滿的怪罪。
真是奇怪。
這口氣倒有些像父親在訓斥女兒。
許兒懶散的將腦袋抬起來,對上蕭辰的眸子,道:「凶什麼,我鬼混關你什麼事。」說完,又忙垂下頭去,心想,蕭辰現在的語言已經被她影響了,開始用現代流行的詞句了。
蕭辰手裡抓著她不放,然後邁開大長腿,走到書案前,將她一把按在了書案面前的軟椅上,附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我是你表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由於兩隻肩膀都被蕭辰壓著。
許兒想站起來都不能,只能不甘心的挪挪自己的肩膀,對蕭辰翻白眼,隔了一會兒,她吐著舌頭,道:「這好像是我的房間,我還想想你這個表哥呢,大晚上,孤男寡女的,你身為表哥在表妹的房間里做什麼。」
蕭辰的手僵了僵,放在許兒肩膀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小。
他將自己的身子附得更低,好看得像星辰一樣的眸子裡面,除了責備,擔心之外,還有一絲絲無奈。
對許兒口不擇言的無奈。
他和許兒四目相對,道:「大晚上,你跟蘇凌在外面鬼混,就沒想過孤男寡女,不該如此這般!」
許兒掙脫不過,索性不掙脫了。
蕭辰也感覺到她的鬆弛,便也放開了手。
許兒往後倒在椅子背上,然後看向蕭辰,道:「真的很奇怪呀,我幹什麼,做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是男的是女的,絲毫好像都和你沒什麼關係,你沖著我吼什麼,就因為,我親過你,你也親過我……」她說完這些,只覺得面前的蕭辰目光十分灼熱,她頓了頓,繼續,道:「蕭辰,我告訴你,親吻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我和那些大家閨秀不用,矜持不是我的本性,我不懂矜持,所以也從來不覺得,一個吻就會終結了自己的一生。」
蕭辰聽完,想了想,才明白許兒話中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她根本不在乎她和蕭辰之間,幾次親吻的感情。
可是……蕭辰微不可察的向後退了一點,也將目光從許兒身上挪開,他在想,他做什麼要這麼在意許兒說的這些話呢,難道他很在意,真的像許兒說的那樣,他把那幾個吻看得太重,是他單方面的,獨相思的,將他和許兒之間的感情,剛在了另一個高度,超過了親情友情的那個高度.……
隔了好一會兒,蕭辰才又緩緩看向許兒,道:「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安危.……」
許兒換了個坐姿,道:「表哥,我又不是一個人出去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意思是她是和蘇凌,蘇凌一起出去的。
蕭辰原本放鬆下來的灼熱目光,再次燃起了洶洶火光。
她不提蘇凌還好,一提他,蕭辰就莫名其妙的滿肚子火氣,他原本想離開許兒的房間,因為許兒的這句話,他收回離開的腳步,抬手將許兒一把從椅子上面拎了起來,一把揉進自己的懷中。
許兒躲閃不及。
在蕭辰面前,她總是躲閃不及。
整張臉被埋進寬厚溫熱的胸膛裡面,迎面掃開一股十分清冽的香氣,是大草原的氣息。
然後,她便覺著自己脖子裡面一熱,微微的有些刺疼。
待這股感覺傳遍她整個身體,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被蕭辰親了,這次親的不是嘴巴,而是她的脖頸,就在衣領下面一點點。
他吻的很用力,確切說是吸,帶著一股狠勁,像是在懲罰她一般,直到她承受不住那種細微的疼,發出輕微的驚呼,他才送了口。將埋在許兒脖頸裡面的臉,微微向上抬了抬,嘴唇搞好能碰到許兒的耳垂,他氣息凝重,聲音沙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