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安排
是夜,許兒以為在蕭大娘懷裡。
她道:「娘親,想不想去府城,說不定還能見著微服私訪的皇上呢!」
蕭大娘點她腦袋,道:「盡瞎說,都微服私訪了,就是真的皇上,我也不認得。」
許兒抬頭在蕭大娘肩膀上蹭了蹭,道:「矮油,娘,瞧您說的,這麼現實幹什麼。」她一面說一面看著黑漆漆的窗外。
的確,古代沒有股聯網,山高皇帝遠的,好些百姓一輩子都見不到皇上,他們也不巴望這能夠見到皇上。
許兒換了個姿勢,道:「若果娘親有機會呢,見還是不見?」
蕭大娘咯咯笑兩聲,摸著許兒的頭,道:「那自然是要見的,就看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許兒看著蕭大娘,十分懇切的點點頭。
……
次日,是許兒和蘇凌說好前往杭州府城的前三日。
去之前有好些事情需要安排。
比如,樂陽城中的錦繡堂,太古鎮上的藥鋪,還有杏花村裡的織布房。
這三個地方,現在看上去都好像和許兒沒有多大關係,都有人在綁幫著打理,生意也十分興隆,但生意興隆的背後還是許兒有條不紊的計劃。
所以,離開之前她得把這三個地方的計劃安排好。
為此沛氏特地從樂陽城趕回杏花村。
她在樂陽城裡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杏花村裡沛家的事,當時聽到的時候,她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她現在也想明白了,自己既然嫁了應家,生是應家的人,死是應家的鬼,要說錯,她的確是有錯的。
沛氏剛在應家大院門口下馬車,第一件事就是給應家賠罪,直接跪在了應家大院裡面。
從一開始沛小雷打傷許兒,到後來沛大娘和沛老爹聯手誣陷說應寶強是沛家倒插門的女婿,再到後面誣陷許兒身心不幹凈,再到還得許兒差點要入虎口……
所有的所有,沛氏知道,都是沛家的不對,就不該眼紅人家。
蕭大娘見她這樣,要說心中不怨,定然不可能。可罵她吧,人家又誠誠懇懇的下跪認錯了。蕭大娘盯著沛氏看了許久,最後,道:「得了,別跪了,一會兒還要開飯,你洗菜去。」
沛氏一聽這話,喜笑顏開。
忙忙的從地上爬起來,像只蝴蝶一樣飛進了廚房。
吃完飯,許兒把沛氏,陸子剛等人叫到身邊,先把接下來的計劃大概說了一邊,道:「這是一份契約,嫂子您回樂陽城的時候,把這份契約也一同帶去,這段時間也多虧了殷紋一直在錦繡堂里幫忙,你把這份契約給她,讓她在上面畫個押,她就算是錦繡堂的小老闆了,今後做事才會更加盡心儘力。」
沛氏結果契約,往上面看了一眼。
許兒又道:「嫂子放心,錦繡堂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還是咱們應家的,嫂子還是錦繡堂中最大的老闆。」
股份?
這兩個字,沛氏顯然沒有聽懂。
旁邊和許兒混熟了的憐香,道:「股份,就是比方現在桌上有一塊圓形的糕點,其中的百分之二十屬於殷大小姐,其餘的百分之八十都屬於應家,所以,咱們應家的話語權最大。」
沛氏豁然開朗點點頭。
許兒又道:「另外織布房裡的工作就交給巧兒妹妹,巧兒,你也長大了,女大十八變,家裡的一切責任你也該承擔起來。當然織布坊里,你無需真的去織布,而是要看好她們,她們不會的地方,你就教,有不足的地方,你放她們該,作重要的一點,工期一定要準時。」
現如今,錦繡堂裡面賣出去的所有布料都是許兒空間裡面的,她不在意織布坊裡面織出的布料的質量,但她在意工期,因為她每次太子換狸貓的時間都是恆定的,以免出現什麼紕漏。
應巧看看許兒,點點頭答應。
應巧如今也近十二了,擺在鄉下地兒,都能成親了。
安排好這些,許兒又把張鐵的女兒叫道身前,道:「你身子一直不大好,咱家自也沒有要求你干粗活的道理。這樣,你就幫著我爹打理打理賬簿,典籍,幫他分分類,做做標記。」
張鐵的女兒滿心歡喜的答應了,她正愁自己在應家一無是處呢!
安排好一切,許兒終於能閑下來喝一口茶。
蕭大娘坐過來,她溺愛的看著自己的閨女,眼中有說不出的歡喜,吾家有女初長成,原來是這般滋味。
很快。
到了許兒隨蘇凌前往杭州府城,蕭大娘和憐香同去的前一天。
前面這些天,蕭辰都沒有跟許兒說話。
他始終不明白,他的玉石怎麼回到了慕容公子手裡,而那些官人為什麼會在看到玉石的時候通通下跪,還有他更不明白的是,他明明看著許兒把玉石藏進了袖子裡面,結果卻不在她的袖子裡面,而是好好在他房間里的枕頭下面……
蕭辰很想弄清楚。
許兒離開前一天晚上,他終於找到了許兒。
許兒房間里就只點了一盞油燈,當然不是為了省錢,而是這貨懶得動,只在書案上離自己最近的地方,點了一盞。
蕭辰在外面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任何反應。
許兒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
蕭辰繼續敲門,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索性不敲門了,直接進去,許兒直直的坐在書案前面,像在看外面黑漆漆的風景。
蕭辰走到書案便,隨意的坐在書案的一角,道:「馬上深秋,窗戶還開那麼大。」
許兒繼續看著窗外,「很奇怪呀,我窗戶開多大,和你又什麼關係。」
蕭辰直接忽略她說的話,道:「我也準備前往杭州府城。」
許兒的內屋靜了靜。
靜得落針可聞。
突然許兒從椅子上站起身,盯著蕭辰,道:「你能不能不要纏著我。」
有時候女人的心緒是難測的。
越是想人家纏著她,嘴上卻越要說不。
心裡越是裝著人家,表面就越要裝作不在乎人家。
蕭辰眨眨眼,道:「深秋就是鄉試了,我得趕往杭州參加鄉試。」
奧,原來是鄉試,並不是因為她才去的。許兒把蕭辰仔細打量的一番,道:「既如此,那你跑來告訴我算怎麼回事?」
有時候,男人也有犯賤的時候。
蕭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