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想不起來
要說看到蕭辰后脖頸處的燙傷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怎麼樣他都是她相處了近一年的表哥,何況他后脖頸處本來就有舊傷,現在舊傷尚未痊癒又添新傷,許兒就是再排斥蕭辰的男主身份,此時也不免要為他心疼一會兒。
「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你躲著點。」許兒邊輕輕給他上藥邊道。
許兒知道自己穿越過來就是女主,那個撲街作者自己也說了,是親媽,就代表著她不會有事,不會真的受傷。
蕭辰身子微微挪了挪。
心尖顫抖。
許兒的話聽在他耳朵有些悲傷。
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他只是想讓她多關心他一會兒。
「我捨不得躲開。」蕭辰道,說完之後好一會兒,他才發覺自己的話有些不倫不類,他,憑什麼捨不得。
許兒噗嗤一聲笑了。
「你被燙糊塗了,捨不得躲開,看來你很捨得受傷?」
蕭辰微扭過頭看她,在他自己發現他接下來要表達什麼的時候,口中的話已經出說了出來,「我更捨不得你受傷。」
許兒搭在蕭辰傷口上的手就明顯一僵。
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說他捨不得她受傷?
許兒靈動的雙眸在蕭辰兩眼之間挪動,他為什麼突然說這種話,處於什麼感情,兄妹?男女?
隔了好久,她道:「我是你表妹,你保護我是應該的,但也不能不管不顧的什麼危險都往上撲,萬一真殘了怎麼辦。」說完,她迅速摸完最後一抹葯,匆匆離開。
留蕭辰一個人在屋中。
怎麼回事?
為嘛心跳得那麼快?
出了蕭辰房間的許兒迅速轉進了自己房間。
蕭辰,他再普通不過,沒有家世,只有一個還算不得功名的秀才稱號,她怎麼可能對他有感覺。
她好容易穿越一趟,就是要來做豪門米蟲的。
蕭辰他根本不能完成她的豪門米蟲夢。
許兒自己搖了搖腦袋,撿了一張書案上的設計稿來看,看了一會兒方將蕭辰的事跑到了腦後。
次日許兒起來的時候。
蕭大娘沛氏等人已經把錦繡堂開了起來。
應老爹和蕭辰在後院說著什麼話。
蕭辰說,應老爹聽,並不斷點頭。
許兒從屋裡出來,憐香忙迎了上來,「小姐你醒了,餓了吧,我去給你弄吃的。」
許兒摸摸肚子還確實餓了,再一看天,已經日上三竿。
很顯然她起晚了。
柔柔太陽穴,隱約記得昨夜很晚才睡著。
「許娃子醒了,過來坐,爹正和你蕭辰表哥商量學堂的事。」應老爹招呼許兒坐下。
許兒邊揉頭邊坐下,疑惑地看看蕭辰又看看自己爹,道:「學堂不是在杏花村么,在這裡商量什麼,商量表哥該什麼時候回去?」
「不是什麼時候回去,而是商量在樂陽城裡重立個學堂,你蕭辰表哥現在是秀才了,比童生要高了個級別,若想在樂陽城裡立學堂,也不無不可。」應老爹道。
許兒剛醒,腦子還有些模糊。
她的第一反應是,好點子,能賺更多錢。
但想了想又道:「那村裡的孩子怎麼辦?」
憐香把青菜瘦肉粥端到許兒面前。
許兒埋頭吃了口粥,翻著眼皮看蕭辰,等回答。
應老爹道:「那還不容易,等我回到村裡跟村裡的百姓商量一下,若有願意的就把娃子送到樂陽城裡,條件還能比村裡的差?再說樂陽城是大城,村裡的很多娃子最遠也就去過太古鎮,能來樂陽城,沒有不願意的。」
話是沒錯。
許兒想了想道:「爹爹說的是沒錯,就怕村裡的百姓花不起這個銀子,想把孩子往城裡送,但有心無力。」
蕭辰清了清嗓子,道:「不管在哪裡讀書,學費是一樣的,再付小部分吃住的費用,剩下的我們貼。怎麼樣都是同一個村裡的,有愛學習的自然要把他們帶過來。」
許兒把蕭辰的轉了轉。
意思是倒貼也要供村裡的孩子到樂陽城裡來讀書。不過應家現在又錢,村裡在學堂讀書的孩子不過十多個,包他們吃住,對應家來說是小case。
「好啊,我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怪想念的。」許兒道。
在樂陽城裡立學堂的事就這麼敲定了。
蕭辰和應老爹當天下午就在錦繡堂後院附近找了間寬敞的臨街的瓦房,又去縣衙領了建立的學堂的資格。
沒兩天,學堂就建立起來。
杏花村裡的娃娃們第一天到樂陽城裡讀書,都很興奮,第一節課鬧了大半截,才逐漸安頓下來。
新學堂立在了樂陽城,這也意味著蕭辰除了特殊情況不會回杏花村,將會和許兒一起呆在樂陽城中。
……
新的學堂,新的環境,新的一切,連根孩子們窩在一起上學的許兒都一切是嶄新的。
走出學堂的時候彷彿真的回到了前世從學校里走出來時的感覺。
只是眼前的一切被古風化了。
許兒站在學堂門口享受陽光,隱約中看到一母一女朝她的方向走來,以為不過是路人甲,許兒沒有大注意,不成想一母一女在她面前站出了腳。
「是應家少東吧。」
許兒豁然把眼睛睜大,她並不認識面前人。
但站在母親身後的女兒,她卻眼熟,像在哪裡見過。
「是,請問您是.……」
婦人憨笑,捏捏身後女兒的手道:「聽說應家在樂陽城開了家學堂,我們便找過來了……」
許兒第一反應是來求學的。
「我們應家學堂倒是不分男女,就是大娘的閨女年紀是不是有些大了.……」
她話沒說完。
婦人忙擺手道:「應少東誤會了,我們是來找應家娘的。」說到這裡婦人又捏捏身後閨女的手,面容略有些不自在。
許兒真心記不起來面前的一母一女,因道:「我娘在錦繡堂,大娘隨我來吧。」
逐把一母一女帶到了錦繡堂。
由蕭大娘招呼著。
許兒自己回了房間,翻了會兒設計稿,又從靈箱中弄了些新的畫稿,外帶一張簪子的設計稿。
待她拿著設計稿坐在書案前,外面有人敲門。
許兒起身去開門,是那個她覺得眼熟卻沒能記起來的女子。
她十分害羞的看著許兒,道:「應家娘說……說,讓我來找許妹妹,要些換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