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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萌七

  結果,她喊了半天,那頭沒響應。


  倒傳來蕭大娘的聲音。


  許兒忙跟蕭大娘解釋,「娘,我沒事兒,您放心,是蘇公子來看我了。」


  蘇凌輕咳一聲,那十二股摺扇碰碰許兒肩膀,卻不跟許兒說話,而是轉身摸出一錠銀子交到新柔手裡,對新柔揚揚臉。


  新柔立刻明白過來,起身去找獄卒。


  許兒噓一噓蘇凌。


  覺得他委實放蕩得很,又無時不刻不透露著嚴謹。


  少時,新柔請來了獄卒,連縣令大人也一同請來了。


  蘇凌把要驗證指痕的事大概跟知縣大人講了,知縣點點頭,二話不說,先讓獄卒將許兒、蕭大娘等人通通帶去公堂。


  因不是公開審理。


  眾人被帶到公堂邊的側堂。


  少時仵作也到了,他用拓本將許兒、蕭大娘、憐香和陸子剛的手印全部用拓本拓下來,然後跟死者脖子上的指痕一一對比。


  眾人屏息凝神。


  倒不是害怕,而是緊張。


  前面關於死者四期就沒能證明應許兒一家人的清白,鬼知道古代的仵作能耐到什麼程度,指不定指痕他同樣測不精確。


  過了會兒。


  仵作嚴肅的抬起頭。


  看看蕭大娘,又看看陸子剛和憐香的手,轉身對知縣大人,道:「回大人的話,從指痕來看,可以先否定掉這幾個人。【零↑九△小↓說△網】」他拽著陸子剛的手,道:「此人的手明顯要比死者脖子里的指痕要大,所以可以先否定掉此人。」說完,走兩步,走到蕭大娘和憐香身前,道:「這兩人也可以否定掉,從這兩人的指痕拓本上可以看出,這兩人的手指粗糙,卻偏粗,雖然長度和死者脖子里的基本吻合,但寬度有明顯區別.……」


  說到這裡仵作頓住。


  蘇凌忙問,「那應家少東的呢?」


  仵作蹙眉,由將許兒的拓本和死者脖子里的指痕仔細對比。


  然後看著知縣大人,道:「回大人,應家少東的指痕拓本卻和死者脖子里的指痕並無二般。」


  嘛意思?

  並無二般?


  表示一樣的。


  許兒懵了,夏紫凝脖子里的指痕明顯不是她的,仵作卻說並無二般,很顯然,掐死夏紫凝的人和許兒有著大小相同的手。


  她看看自己手指。


  頓時滿腔怒火。


  古代有什麼是靠譜的??


  蕭大娘忙忙跪行往前,揪住仵作的衣角,「你再看仔細了,我們家許娃子的的確確沒有見過夏小姐,指痕怎麼可能並無二般?!」


  憐香和陸子剛也幫著喊冤。【零↑九△小↓說△網】


  側堂哭聲四起。


  知縣大人閉閉眼,立刻有旁邊的衙役喊肅靜。


  蘇凌抬抬手,想說什麼,知縣大人突然開口道:「既然指痕和這三人無關,便將這三人放了。至於應家女,重新帶回大牢!」


  許兒繼續懵著。


  蘇凌究竟是過來幫的,還是來害她的。


  現在證據更加確鑿,應許兒就是殺人兇手。


  蕭大娘撲騰的想上前抱住許兒,可剛要起身,蕭大娘憐香等三人就被強行拖出了側堂。


  許兒連忙轉身對蕭大娘,道:「娘,您且先回去,把錦繡堂重新開起來。人不是我的殺的,蒼天有錢,我一定會沒事的。娘,您且先安心回去。」


  蕭大娘想給許兒回應。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已經消失不見。


  許兒心想,最起碼娘親他們不用陪著她在大牢中受苦,還能將錦繡堂重新開起來,自己本來就被關在大牢中,現在頂多是被重新關回去,要說損失,倒也無甚損失。


  知縣鐵著臉命人將許兒重新關回大牢。


  蘇凌尾隨。


  他的面色也不好看,得出這樣的結論委實不在他的原計劃內。


  許兒被丟回大牢。


  她往牆邊走兩步,提了提裙擺,帖著牆面蹲下,一言不發。


  她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自己把自己從大牢中救出去。


  蘇凌負手踱步,幾次想跟許兒說話,都張張口,又將話吞回去。心尖莫名的覺得很對不起面前這個妮子。


  他垂頭看著許兒,看了良久。


  方道:「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


  許兒繼續一言不發。


  蘇凌頓頓,又道:「我已經派人去查,指不定馬上就有新的線索能證明你的清白。「


  許兒微微揚起眼瞼,道:「但求蘇公子新發現的線索,不要再將我往火坑裡推。」


  大牢的頂部有微弱的陽光灑下來。


  剛好在她的眼瞼上打個光暈。


  顯得十分輕柔,更加襯托出她眼眸中的清寒。


  蘇凌心尖微顫。


  他記得初見她時,她銳利得像只刺蝟,若有人傷害她,她必然將對方刺得遍體鱗傷,而現在.……她似乎沉默了許多,如同接受了命運的坎坷一般。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對於許兒的回答,他誠然找不到更好的回答。


  心突然被揪了一下,對蘇凌來說陌生又難得。


  他沖她點點頭,沒再多花,轉身離開。


  走出大牢。


  新柔問蘇凌,「少爺,這是怎麼了?奴婢之前可從未見過少爺這般作態。」


  新雨也道:「指痕的事始料未及,怎麼樣也將應家的其他三人救了出去,少爺,您這神情,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蘇凌嘴角抽抽。


  揚起眼皮看遠方,定了半響,突然搖扇,露出勉強的笑,道:「恩,沒有嗎,我怎麼覺著我之前常常有這樣的神情。」


  *

  且說一個人被關在大牢中的應許兒。


  她獃獃的看頭頂小小的天窗,意念將藏在空間的萌七抱了出來,對著萌七,道:「萌七啊萌七,有人想害我,你說害我的人究竟是誰呢?」


  萌七拿柔柔的小爪子抓抓許兒的手背,然後將小腦袋伏在上面。


  許兒垂頭看它,用另一隻手輕柔它的小腦袋,「還以為你是個會說話,原來真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貓。」


  萌七聽完,使勁搖搖頭。


  用爪子用力壓一壓許兒的手背。


  可許兒卻把眼睛閉上了,沒瞧見萌七的反應。


  入夜漸微涼。


  牢中更涼。


  許兒卻安逸的睡著了,還睡得很香,原來萌七雖不會說話,卻是只靈獸,抱著它睡覺,無論在多麼槽糕,多麼潮濕陰暗的地方,它都能讓主人感到溫馨,並將主人周身的小範圍空間之內的陰暗潮濕全部阻隔掉。


  就如同睡在溫暖花香的雲層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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