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填不滿的女子
蘇凌的臉青了青。
這妮子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本領不錯。
但他收人以半米之內的手段也不錯。
因笑笑，道：「所謂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哪有幫到一半就不幫了的。」
應家人除了許兒，都不好意思薄了蘇凌的意。
蕭大娘便請了他往裡。
韓大夫許是跟蘇凌混求了，來了不等人招呼，直接往蕭辰身邊去，摸摸他的手臂，又捏捏他的腿，號了脈之後，道：「是個骨頭硬的，被打了這麼多下棍子，只受了皮外傷，我給你開些外用的葯，湯藥什麼的，你就不用喝了。」
蕭辰看看韓大夫。
這是對病人說的話？
許兒得知蕭辰沒事，便沒有再糾韓大夫話的毛病，便取了銀子來付診費。
誰料韓大夫擺擺手，「這種沒有技術的小傷，我不收診費的。」
蕭辰被他說得哭笑不得。
許兒繃住笑，道：「我願給，你不收，可怨不得我。」
韓大夫擺擺手。
之後，留蕭辰在內屋休息，寶衡和應巧陪著。
憐香和沛氏繼續織布，錦繡堂雖被鬧了一場，但訂單還在，還有貨要交。
許兒便陪著蕭大娘在堂屋接待蘇凌。
陸子剛在一旁奉茶。
蘇凌用指尖在案几上碰了碰，道：「店內的損失，我明日就派人過來補上。看到你們沒事，我便放心了。」
應家沒事，他就放心了？
這話——有些過於親近。
蕭大娘不自在的挪挪身，道：「今日多虧了蘇公子及時出現，店裡的虧損，就不勞蘇公子操心了。」
蘇凌抬一手，打斷蕭大娘的話，「沈汐泠是我表妹，她惹出來的禍，我來收場是應該的。」
他這樣說，蕭大娘還真不好拒絕。
許兒喝口茶，道：「你倒挺疼惜你這個表妹，她現在臉被抓傷，不知道哭成什麼樣了，蘇公子不應該去殷家寬慰她嗎？反在這裡向著抓傷了她的，不是很奇怪么？」
蘇凌將許兒的話饒了繞。
看看她的臉，又看看她的手。
一時不知該怎麼結她這個話。
許兒隨意的再喝口茶。
道：「蘇公子還是請回吧！賠償就不必了，哪天沈汐泠殺了人，蘇公子還能替她去坐牢？我也說了，這點損失無妨，我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多防備著點。」
蘇凌再優雅不起來。
這妮子說話不含糊。
最後他是怎麼離開錦繡堂的，他記不清了，總之那天他離開時心是亂的，理了好幾天都沒能理過來。
要說許兒在殷墨初和沈汐泠成親一事上，不傷心，不難過，不受打擊，那是不可能的。
若當初她對殷墨初半點感覺都沒有。
自然也不會答應殷家的親事。
萬萬沒想到，親事剛定，殷墨初後腳就跟沈汐泠搞到了床上。
換誰都要氣一氣。
這氣也就順帶延伸到了蘇凌身上。
是夜。
許兒輾轉睡不著覺，倒不是因為錦繡堂被砸的事，而是她腦子全是蕭辰拼了命為她擋棍子的畫面。
她想，蕭辰身上男主的氣質越來越濃厚了。
*
且說沈汐泠頂著被抓花的臉回到殷家。
趕緊找了大夫來瞧，大夫瞅了半天，表情陰晴不定，道：「沈少夫人最近還是不要再出門了，這臉上傷不深，只能用些塗抹的葯，不能見太陽，也不能吹風，一定要小心保養，不然鐵定會留疤。」
沈汐泠一聽。
當即砸了大夫的藥箱。
對殷墨初喊道：「韓大夫呢，我要韓大夫來治。」又指了水桃，道：「將這不懂醫書的郎中給我趕出去。」
殷墨初負手站在房中。
面上表情冷漠。
道：「韓大夫在錦繡堂，現在沒空過來。你若還要也顏面，就聽你面前的這位大夫，若不要，隨你！」
沈汐泠的心，噔噔，狠狠跳了三下。
她想，她的肉體到底換不來他半點心意。
毀容讓她發瘋，待殷墨初離開之後，她便拿水桃出氣，責怪水桃的餿主意，讓她以房契為由，上錦繡堂挑事。
結果，不但沒傷人半分，自己落得個毀容的下場。
連殷老爺和殷夫人，也不再對她有什麼好臉色，早晨請安的時候，常常讓她一跪就是一個時辰，膝蓋跪懶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了，每日清晨還得跪。
殷墨初對這件事睜隻眼閉隻眼。
……
自沈汐泠在錦繡堂門口鬧過一場之後，錦繡堂的生意不但沒有下滑，而且越來越紅火，不少錦商原本不知道有錦繡堂這個地兒，被沈汐泠一鬧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而殷家和沈家的生意。
則是一日更加不如一日。
一來，是因為錦繡堂。
二來，是因為沈汐泠在錦繡堂鬧事之後，折了殷沈兩家的顏面。
三來，是因為殷墨初的身體素質在日趨下降，在面對殷家生意虧損，客戶流失，很多時候不是他頹廢不想經營，而是他有心無力，想東山再起，奈何再沒有先前的那副身體。
這日。
蘇凌來看殷墨初。
便他大不如前，眼眶也凹了下去。
蘇凌道：「不過生意上的小小打擊罷了，多大的坎兒，這樣萎靡不正。」
殷墨初無力的將手搭在案台上，道：「殷家過去不是沒有比現在更滴落的時候，要說萎靡不正，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心思。只是.……最近總覺四肢乏力，看一會兒賬本便覺頭疼不已。」
蘇凌蹙眉，仔細瞧殷墨初。
突然問道：「你很小汐泠之間……」
此話一出。
殷墨初有些躊躇，形體語言上有隱隱的迴避。
蘇凌久經沙場，深知紅塵之事，且殷墨初又是他的好友，他的一舉一動自然能看個明白。
他和沈汐泠之間——指不定每晚都在一處。
其實夫妻兩個每晚都在一處，沒什麼不對。
可殷墨初和沈汐泠就一樣了，蘇凌深知殷墨初心中並無沈汐泠，既然心裡沒有她，卻夜夜相伴在一起，那麼……
蘇凌當下不說。
忽想起當時殷墨初大婚過後，他在殷家廚房要得的那個空碗……一念至此，他草草了了和殷墨初之間的談話蘇府去了。
同時傳信給韓大夫，務必立刻到蘇府。
……
且說沈汐泠。
真是個添不滿的女子。
殷墨初在藥力的作用下與她同房，耗盡了青春年華，她卻越發貪婪，下在茶中的藥物劑量也逐漸增大，從一開始的零星半點，到後來的整包，明知對殷墨初身體有害，下藥卻不眨眼睛。